第67章
“爺爺不行了�!被裟钌呐乃�,“沒事的,早就知道的事。你繼續(xù)躺著吧�!�
“我陪你一起去。”陳文港打了個哈欠,去找自己的衣服。
霍振飛看著他的臉,嘆息:“觀察到現(xiàn)在,我其實不懷疑你們之間有愛情,真的。我從沒見過念生這么珍視一個人,說來好笑,我感覺他像恨不得把你放在兜里揣著。要不是這樣,我不會把這些細節(jié)向你如實相告。現(xiàn)在我們面對是怎么解決它附帶的麻煩,霍念生需要結(jié)婚才能享受這部分股權(quán)的權(quán)利,或者換個角度看,他只要結(jié)婚,就能享受這部分權(quán)利�!�
陳文港若有所思。
他求教:“我其實有個問題需要你解答——令尊早就擔任集團董事長,我相信他的位置已經(jīng)很穩(wěn)固,說一不二,多這2%或者少這2%,對你們掌控公司難道是決定性的因素?”
霍振飛承認:“或許不是決勝的關(guān)鍵,我只能說,非常重要�?梢灾v給你知道,我們和一些大股東林林總總加起來,可以獲得公司的相對控制權(quán),但二叔那邊也不會輕易罷休,他們私下一直在募集資金,從二級市場回購股票,增持股份,一旦在董事會里超過三分之一的票數(shù),就有對重大事項的一票否決權(quán),他可以憑這個和董事長叫板,或者搗亂。”
霍振飛看著他的臉,嘆息:“觀察到現(xiàn)在,我其實不懷疑你們之間有愛情,真的。我從沒見過念生這么珍視一個人,說來好笑,我感覺他像恨不得把你放在兜里揣著。要不是這樣,我不會把這些細節(jié)向你如實相告。現(xiàn)在我們面對是怎么解決它附帶的麻煩,霍念生需要結(jié)婚才能享受這部分股權(quán)的權(quán)利,或者換個角度看,他只要結(jié)婚,就能享受這部分權(quán)利。”
陳文港若有所思。
他求教:“我其實有個問題需要你解答——令尊早就擔任集團董事長,我相信他的位置已經(jīng)很穩(wěn)固,說一不二,多這2%或者少這2%,對你們掌控公司難道是決定性的因素?”
霍振飛承認:“或許不是決勝的關(guān)鍵,我只能說,非常重要�?梢灾v給你知道,我們和一些大股東林林總總加起來,可以獲得公司的相對控制權(quán),但二叔那邊也不會輕易罷休,他們私下一直在募集資金,從二級市場回購股票,增持股份,一旦在董事會里超過三分之一的票數(shù),就有對重大事項的一票否決權(quán),他可以憑這個和董事長叫板,或者搗亂。”
陳文港手里端著杯子,沒有做聲�!八阅悴恢肋@些細節(jié)嗎?還是你簽過的東西自己都不仔細看?”
“我當時瀏覽了一遍。不過說實話,那個時候不管他給我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簽的�!�
“你還真是從不懷疑他�!被粽耧w啞口無言。
“你就當我戀愛腦吧�!标愇母垡仓荒苄πΑ�
霍振飛長長出口氣,掏出煙來,陳文港婉拒了他的讓煙。
照明燈把人臉打得慘白。
“好……”霍振飛打火,抽了一口,“事已至此,不必要再糾纏多余的了�,F(xiàn)在的局面就變成,如果家父和其他股東貪圖那2%的表決權(quán),威逼或者利誘霍念生結(jié)婚,都得掂量掂量你的想法,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帶著自己2%的股份投奔我二叔。撿了西瓜,丟了西瓜。”
陳文港甚至有心情開了個玩笑:“那倒是形成了動態(tài)平衡�!�
霍振飛又吐了口煙圈:“這是很嚴肅的事�!�
陳文港收斂起溫和的態(tài)度:“你直接說你要說的吧�!�
“首先我是希望得到你一個承諾,你不會跟二叔和他的人結(jié)成任何形式的同盟。”霍振飛笑笑,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語,“看你這樣真心待霍念生,應(yīng)該是不會的了�!�
“大概�!标愇母壅f。
霍振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誠懇的眼神盯著他:“文港,有沒有一丁點可能,你能理解,或者說,包容這件事,如果我能保證霍念生只需要走個過場呢?除了辦手續(xù)和婚禮當天,他可以跟名義上的結(jié)婚對象連面都不見一面,遑論生什么孩子。我們只需要拿到……”
陳文港露出抱歉的神色:“沒有這種可能�!�
霍振飛只好扯出個笑:“我知道了。”
說曹操曹操跑過來:“堂叔!”
霍念生任霍予翔摟住腰,勾了下唇角:“哦,你來我家干什么?”
“我……”
“行了�!彼f,“快下去吧,你爸在樓下等你�!�
霍予翔依依不舍,扭頭看看地毯上一堆零件:“我明天還能來嗎?”
霍念生講了意義不明的一句話:“那要看你爸放不放你來了�!�
陳文港帶他坐電梯下樓,霍振飛在地下車庫里等兒子。
這是一天之內(nèi)兩人第二次見面。
陳文港依然平靜溫和:“怎么樣了?”
霍振飛開車門下了車,當著他的面搓了把臉。
第九十八章、
人都下去了,公寓偌大的空間里就只剩下同父異母、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對兄妹。
單獨面對霍念生的時候,江彩不由緊張,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站了起來:“呃……”
霍念生把黑沉沉的西裝外套脫了,隨手掛在門口,淡淡看她一眼。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人。”
他是這間公寓的業(yè)主,旁若無人走向吧臺,江彩扭頭覷著霍念生,看著他打開玻璃柜門,挑挑揀揀,拿出一瓶棕色的酒,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然后又彎下腰,從小冰箱拿出冰球。
“要么?”
她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他在問自己,尷尬地訕笑:“我還沒成年�!�
霍念生“噢”了一聲,把杯子遞到嘴邊,似笑非笑:“怎么了,戒了?”
他幾乎把“你會聽話?”寫在臉上,江彩繃直了身體,回答每個字前都要在心里過一遍,過去逃課酗酒自然是家常便飯,她都不記得在這種被管頭管腳的日子下,多久碰不著酒精了。
但她更不敢碰霍念生的,怕釣魚執(zhí)法:“不了不了,陳哥回來聞到……我可說不清�!�
霍念生胳膊肘撐在吧臺上,笑了笑,目光幽沉地盯了她幾秒鐘,不感興趣地移開。
江彩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住在云頂大廈這些天,總體基調(diào)還是輕松的,有吃有喝,不用受氣,陳文港除了強迫她溫習功課的時候都算和善,甚至有時給江彩一種錯覺,也許他們相處的模式可以和睦一些。
但陳文港一離開,這種錯覺就全部消失了。
江彩覺得她是傻了才會以為跟霍念生能講什么血緣親情。
她對面分明是一頭皮毛美麗蘊含危險的野獸,而她是一只猞猁或者狐貍似的小型雜食動物,在對方的地盤上聊以生息,日子姑且過得去,但不跟獵食者正面硬剛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霍念生唇角輕輕勾了一下,仿佛聆聽,眼里沒有什么表情。
霍愷山沉浸在對長子美化過的記憶中,他開始糊涂,沖霍念生招手:“你靠近一點�!�
霍念生走近了一些,彎腰低頭看他。
霍愷山皺起眉頭,眼里的神是散的,從精神奕奕到意識模糊的轉(zhuǎn)變似乎只在須臾之間。
他看著霍念生,半晌,喃喃嘆息出來:“鳳來……”
霍念生不疾不徐,推門而出,找醫(yī)護人員:“你們?nèi)タ纯催要不要搶救吧�!�
正在抽煙的霍二叔掐了煙,霍三叔已迅步進去。
霍念生回了臥室,開始穿衣服,陳文港再次被吵醒了,坐起來問:“怎么了?”
“爺爺不行了�!被裟钌呐乃皼]事的,早就知道的事。你繼續(xù)躺著吧�!�
“我陪你一起去。”陳文港打了個哈欠,去找自己的衣服。
霍振飛看著他的臉,嘆息:“觀察到現(xiàn)在,我其實不懷疑你們之間有愛情,真的。我從沒見過念生這么珍視一個人,說來好笑,我感覺他像恨不得把你放在兜里揣著。要不是這樣,我不會把這些細節(jié)向你如實相告�,F(xiàn)在我們面對是怎么解決它附帶的麻煩,霍念生需要結(jié)婚才能享受這部分股權(quán)的權(quán)利,或者換個角度看,他只要結(jié)婚,就能享受這部分權(quán)利。”
陳文港若有所思。
他求教:“我其實有個問題需要你解答——令尊早就擔任集團董事長,我相信他的位置已經(jīng)很穩(wěn)固,說一不二,多這2%或者少這2%,對你們掌控公司難道是決定性的因素?”
霍振飛承認:“或許不是決勝的關(guān)鍵,我只能說,非常重要�?梢灾v給你知道,我們和一些大股東林林總總加起來,可以獲得公司的相對控制權(quán),但二叔那邊也不會輕易罷休,他們私下一直在募集資金,從二級市場回購股票,增持股份,一旦在董事會里超過三分之一的票數(shù),就有對重大事項的一票否決權(quán),他可以憑這個和董事長叫板,或者搗亂。”
陳文港手里端著杯子,沒有做聲�!八阅悴恢肋@些細節(jié)嗎?還是你簽過的東西自己都不仔細看?”
“我當時瀏覽了一遍。不過說實話,那個時候不管他給我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簽的�!�
“你還真是從不懷疑他�!被粽耧w啞口無言。
“你就當我戀愛腦吧。”陳文港也只能笑笑。
霍振飛長長出口氣,掏出煙來,陳文港婉拒了他的讓煙。
照明燈把人臉打得慘白。
“好……”霍振飛打火,抽了一口,“事已至此,不必要再糾纏多余的了�,F(xiàn)在的局面就變成,如果家父和其他股東貪圖那2%的表決權(quán),威逼或者利誘霍念生結(jié)婚,都得掂量掂量你的想法,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帶著自己2%的股份投奔我二叔。撿了西瓜,丟了西瓜�!�
陳文港甚至有心情開了個玩笑:“那倒是形成了動態(tài)平衡�!�
霍振飛又吐了口煙圈:“這是很嚴肅的事。”
陳文港收斂起溫和的態(tài)度:“你直接說你要說的吧。”
“首先我是希望得到你一個承諾,你不會跟二叔和他的人結(jié)成任何形式的同盟�!被粽耧w笑笑,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語,“看你這樣真心待霍念生,應(yīng)該是不會的了�!�
“大概�!标愇母壅f。
霍振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誠懇的眼神盯著他:“文港,有沒有一丁點可能,你能理解,或者說,包容這件事,如果我能保證霍念生只需要走個過場呢?除了辦手續(xù)和婚禮當天,他可以跟名義上的結(jié)婚對象連面都不見一面,遑論生什么孩子。我們只需要拿到……”
陳文港露出抱歉的神色:“沒有這種可能�!�
霍振飛只好扯出個笑:“我知道了。”
兩人一時間又陷入沉默,這次是陳文港先打破:“你不打算再勸我一下么?”
霍振飛的煙已經(jīng)快到了底:“我也就是不死心,嘗試最后一絲希望而已。既然你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我再窮追猛打,除了惹惱你還有什么用?我找機會跟你說這些都要背著霍念生�!�
鬧夠了,陳文港不再跟他胡攪蠻纏:“但你們家的老人家都是人精,也不會輕易言敗的�!�
陳文港手里端著杯子,沒有做聲。“所以你不知道這些細節(jié)嗎?還是你簽過的東西自己都不仔細看?”
“我當時瀏覽了一遍。不過說實話,那個時候不管他給我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簽的。”
“你還真是從不懷疑他�!被粽耧w啞口無言。
“你就當我戀愛腦吧�!标愇母垡仓荒苄π�。
霍振飛長長出口氣,掏出煙來,陳文港婉拒了他的讓煙。
照明燈把人臉打得慘白。
“好……”霍振飛打火,抽了一口,“事已至此,不必要再糾纏多余的了�,F(xiàn)在的局面就變成,如果家父和其他股東貪圖那2%的表決權(quán),威逼或者利誘霍念生結(jié)婚,都得掂量掂量你的想法,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帶著自己2%的股份投奔我二叔。撿了西瓜,丟了西瓜�!�
陳文港甚至有心情開了個玩笑:“那倒是形成了動態(tài)平衡�!�
霍振飛又吐了口煙圈:“這是很嚴肅的事。”
陳文港收斂起溫和的態(tài)度:“你直接說你要說的吧。”
“首先我是希望得到你一個承諾,你不會跟二叔和他的人結(jié)成任何形式的同盟�!被粽耧w笑笑,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語,“看你這樣真心待霍念生,應(yīng)該是不會的了�!�
“大概�!标愇母壅f。
霍振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誠懇的眼神盯著他:“文港,有沒有一丁點可能,你能理解,或者說,包容這件事,如果我能保證霍念生只需要走個過場呢?除了辦手續(xù)和婚禮當天,他可以跟名義上的結(jié)婚對象連面都不見一面,遑論生什么孩子。我們只需要拿到……”
陳文港露出抱歉的神色:“沒有這種可能�!�
霍振飛只好扯出個笑:“我知道了�!�
兩人一時間又陷入沉默,這次是陳文港先打破:“你不打算再勸我一下么?”
霍振飛的煙已經(jīng)快到了底:“我也就是不死心,嘗試最后一絲希望而已。既然你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我再窮追猛打,除了惹惱你還有什么用?我找機會跟你說這些都要背著霍念生�!�
陳文港睨他:“就算這樣我也該對你很惱火,你怎么敢跟我提出來的?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什么?你們要求我的伴侶為了利益去騙婚,背叛我,拋棄我,做一個活該千夫所指的人�;粝壬�,你是不是覺得眾生都是你腳底下的螻蟻?認識這么長時間,你對我的態(tài)度,時不時懷柔一把,表現(xiàn)得好像站在我這邊,就以為我能為了你們的大計讓步?”
他和霍念生兩個人畢竟不一樣�;裟钌匈Y格活得隨心所欲,他可以高興了就笑,不高興就犯渾,他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做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可他霍振飛呢?
他是家族的長孫。他得顧全大局。他需要顧全公司上下數(shù)萬員工的生計,他需要想著怎么拖著霍家這艘大船穩(wěn)健地航行。他何來那么多精力,還要顧全每個家里人的兒女情長?
陳文港正在往透明的玻璃壺里倒花茶,聽到自己的名字:“你們在聊什么?”
霍念生看他把托盤端過來,冷笑:“沒什么。他只是嫉妒我對你好過了頭。”
霍振飛拿出無奈而穩(wěn)重的語氣:“你什么時候能管管這張嘴。”
陳文港微微笑了笑,他也坐下來,挨著霍念生:“你們還在為了股份的事吵架?”
霍念生旁若無人,讓他靠在自己懷里,拿手指一點點給他理頭發(fā),給金絲雀順毛似的。
霍振飛知道他做給自己看的,他沒再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話鋒一轉(zhuǎn),卻對陳文港說:“說起來,你現(xiàn)在除了讀書,還在一家搞特殊教育的學(xué)校工作?”
陳文港也靠在小吧臺,霍念生給他倒了一小杯威士忌。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陳文港一口一口,喝光了杯底的那層液體。泥煤味在口腔里發(fā)酵,他的身體暖融融的,到了一個微醺的正好的狀態(tài),就連對霍振飛也沒了方才在樓下的怨憤。
“就是這樣,明天你侄子還要再來玩一趟�!�
“他爸爸都沒翻臉,我當然沒意見。”霍念生是戲謔的意思。
“你呢�!标愇母圬克鄄ㄈ缢�,“這些事怎么不是你提前和我商量的?”
“是我的錯�!被裟钌苯映姓J,低頭親在他肩膀上,“我應(yīng)該跟你開誠布公,對嗎?有時候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面對,每天在家里等我就好。我知道這種想象很低劣�!�
“就停留在想象里吧�!标愇母郯阉X袋推開,“接下來你三叔會有什么動作嗎?”
第九十九章、
霍念生仰頭把自己的酒也一飲而盡:“能有什么動作?我現(xiàn)在也不是沒結(jié)婚吶�!�
陳文港懶洋洋哼笑一聲,意識熏然,眼角斜飛,眸子里含著風情無限的水光。
霍念生玩弄他的頭發(fā),這一刻美人在懷,千金不換,拿下懷里這個人是他這輩子最賺的一筆買賣,霍三叔和支持他的那些董事、大股東,總得明白和接受這個事實,再談其他。
陳文港垂著眸子,想的是他自己的心事。
霍愷山指定的這2%的股權(quán),明明不會屬于任何人,它只像根胡蘿卜在前頭吊著,為了多掌握一點話語權(quán),總會有不甘心的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殷勤地想方設(shè)法促成霍念生結(jié)婚。
等到了婚后,這還是根胡蘿卜,又能吊著他的合法配偶,想方設(shè)法給他傳承個子嗣。
說來說去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霍念生把目光移到他臉上,嘴唇貼過來:“你在想什么?”
陳文港回神,胳膊肘往他肋間一搗:“害怕你無情無義、始亂終棄,做當代陳世美啊�!�
霍念生抓著他的胳膊,嘴唇往下移:“我做了陳世美,你可怎么辦?”
陳文港頸側(cè)感覺一陣溫熱,對方呼出的熱氣噴在他頸窩。
他覺得癢,不由自主笑起來,往后直躲,陳文港手里還端著杯子,差點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
霍念生還要追問:“你說,怎么辦?”
陳文港反客為主吻他:“沒有辦法。那就只能雙雙殉情了。”
霍念生拿過他的玻璃杯,放回吧臺,把他的手指握起來,像在手心里抓住什么東西:“這才是我的人。我教你,做事就要一切做絕,不留余地,誰不讓你好過,你要加倍不讓對方好過�!�
“包括你?”
“包括我�!�
鬧夠了,陳文港不再跟他胡攪蠻纏:“但你們家的老人家都是人精,也不會輕易言敗的�!�
陳文港手里端著杯子,沒有做聲。“所以你不知道這些細節(jié)嗎?還是你簽過的東西自己都不仔細看?”
“我當時瀏覽了一遍。不過說實話,那個時候不管他給我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簽的。”
“你還真是從不懷疑他�!被粽耧w啞口無言。
“你就當我戀愛腦吧�!标愇母垡仓荒苄π�。
霍振飛長長出口氣,掏出煙來,陳文港婉拒了他的讓煙。
照明燈把人臉打得慘白。
“好……”霍振飛打火,抽了一口,“事已至此,不必要再糾纏多余的了。現(xiàn)在的局面就變成,如果家父和其他股東貪圖那2%的表決權(quán),威逼或者利誘霍念生結(jié)婚,都得掂量掂量你的想法,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帶著自己2%的股份投奔我二叔。撿了西瓜,丟了西瓜�!�
陳文港甚至有心情開了個玩笑:“那倒是形成了動態(tài)平衡�!�
霍振飛又吐了口煙圈:“這是很嚴肅的事�!�
陳文港收斂起溫和的態(tài)度:“你直接說你要說的吧。”
“首先我是希望得到你一個承諾,你不會跟二叔和他的人結(jié)成任何形式的同盟�!被粽耧w笑笑,后面一句是自言自語,“看你這樣真心待霍念生,應(yīng)該是不會的了�!�
“大概�!标愇母壅f。
霍振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誠懇的眼神盯著他:“文港,有沒有一丁點可能,你能理解,或者說,包容這件事,如果我能保證霍念生只需要走個過場呢?除了辦手續(xù)和婚禮當天,他可以跟名義上的結(jié)婚對象連面都不見一面,遑論生什么孩子。我們只需要拿到……”
陳文港露出抱歉的神色:“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