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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小高搖搖頭沒有說話了。

    霍念生關了19層的監(jiān)控,雖然什么都沒泄露出去,但關監(jiān)控本身霍振飛是發(fā)現(xiàn)了的。

    他倒沒說什么,只是過兩天下班乘電梯遇到陳文港,多看了他兩眼。

    陳文港跟他打招呼,察覺到對方的目光,笑了笑:“怎么了?”

    霍振飛問:“霍念生今天也來接你?”

    陳文港點頭:“他在樓下�!�

    霍振飛突然說:“那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這也沒什么理由好拒絕,兩人一起走出電梯,跟霍念生匯合,然后找了家飯店,是霍振飛請的客,他倒是真的有正事,是為了王啟明王公子搞那個游輪派對。

    聽到這個名字陳文港便想到霍英飛,但沒插嘴,只是安靜吃飯聽他們討論。

    王啟明同樣是喜歡玩樂的二世祖,又喜歡講派頭,每年都搞這種派對,邀請一堆狐朋狗友,既然霍英飛確定會去,霍振飛是意思是要霍念生也跟去看看。

    霍念生看了陳文港一眼:“到時我?guī)母垡黄鹑�。�?br />
    霍振飛不是很贊同:“你自己去就行了�!�

    霍念生微笑著看他:“怎么,要你去你不敢?guī)Ю掀藕⒆右黄�?�?br />
    陳文港還是默默吃東西沒說話,只是給霍念生添了杯茶。

    然而霍振飛還是看出點端倪來,陳文港去上洗手間,他問霍念生:“你們兩個出什么問題了?”

    霍念生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們能出什么問題?”

    霍振飛搖搖頭:“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這段‘婚姻’,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樣就行了�!�

    陳文港回來之后兩個人已經(jīng)結束了話題,開始聊其他的事。

    因為喝了酒,飯后各自叫來司機,出門的時候霍念生的車先到了路邊,司機下來拉開門,陳文港矮身坐進去�;裟钌鷶堉麊伪〉募绨�,他彎腰往黑黝黝的車廂里一鉆,好像進的是個無底的黑匣子,人進去也就要消失了�;裟钌o隨其后坐上了車,像個嚴防死守的護花使者。

    霍振飛在臺階上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車尾燈閃爍著走遠了。

    作者有話說:

    第110章

    第110章

    游輪從港口出發(fā),海風獵獵,海鷗在船頭船尾跟隨,逆風高飛。

    霍念生說帶果真帶陳文港一起上的船。

    且不說之前那個玩笑似的賭約還算不算,就算霍念生不當真,陳文港也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出海。兩人站在甲板上吹風,視野里陸地越來越遠,不一會兒四周已經(jīng)全是翻涌的海水。

    面前鋪開一片喧嘩玩樂的人群。

    游輪體量巨大,像個五光十色的游樂場開到海上。

    王啟明請的人也夠多,但凡城里愛玩的一個都沒落下,中間夾雜諸多明星、網(wǎng)紅及模特作陪,陳文港環(huán)顧四周,甚至看到不少熟面孔。

    不時有人過來跟霍念生打招呼——過去他性格高調(diào)又愛湊熱鬧,在這些紈绔子弟里算薄有一份名聲,如今更稀奇,把心收回來栓在一個人身上,這是陳文港跟他頭一回公開露臉。

    就沖這點新鮮,換誰不想來看兩眼熱鬧。

    陳文港靠著霍念生,聽他胸膛里發(fā)出聲悶笑,扭過頭看,這次來的人是東道主王啟明。

    王啟明旁邊跟著的是霍英飛,這樣看來兩人果真關系不錯,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跟何家駿也湊到了一起。三個人這么沖霍念生過來,仿佛專門來找麻煩的。如果有記者在側,可能鏡頭都不敢移開,難保這幾個闊少會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誰把誰扔下水去。

    霍念生拍拍陳文港的背,示意他不用動,自己走過去閑聊。

    陳文港留在原地,遠遠看這幾人各懷鬼胎,聚在船舷邊上說說笑笑。

    突然何家駿記仇地瞥來一眼,陳文港面無表情,像樽冰雕,看到霍念生笑嘻嘻把胳膊搭在何家駿肩上,一只手把他的臉硬扭過去,不知說了點什么,被對方嫌惡地甩開了。

    身邊有人不怕冷,笑著過來搭訕:“小帥哥,自己一個人待著無不無聊?”

    他一回頭,卻是霍念生的老友李紅瓊在背后,穿件吊帶裙沖他擠了擠眼。

    陳文港跟她碰了下高腳杯:“你怎么也來了?”

    李紅瓊揚了揚下巴:“我也來玩的,不行嗎?”

    陳文港笑笑,啜了口雞尾酒,已經(jīng)到秋冬時節(jié),日頭不算毒辣。她覷著他視線的方向,看熱鬧不嫌事大:“你看,他們四個湊到一起,也是難得的場面,打起來不知誰吃虧�!�

    陳文港一條胳膊撐在欄桿上,聽她品頭論足——

    “男人呢,論劣根性都是差不多的,要是非得在里頭挑,也就老霍還算可以,別的不說,至少他最有錢。何家駿不說了,爛人渣里一團泥;霍英飛自己沒本事,上頭還有個爸爸在,也是手心向上朝家里拿零用的�!崩罴t瓊興致勃勃,“至于這個王啟明,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每年搞這些游輪趴,熱熱鬧鬧,好像什么傳統(tǒng)一樣,你知道他最早還想過自己買艘船嗎?”

    陳文港忍俊不禁:“不知道?什么船,買了嗎?”

    李紅瓊跟他八卦:“不是霍念生送你那種小型游艇,他看不上。他在國外留學,看別的同學有炫耀游艇的習氣,就跟那個一樣,誰的最大誰臉上有光——還專門跑到北歐的造船廠去問定價。結果人家直接跟他報一個億,還不包括每年養(yǎng)護費用,也是論億算的。”

    “所以沒買?”

    “他又沒當家做主,哪來的錢?也不看看他那些同學家里,要么是寡頭,要么石油佬,話都放出去了,好多狗仔拭目以待等著王公子炫耀財力,指望他‘為國爭光’呢,結果空著手灰溜溜回來的。現(xiàn)在學老實了,每年租條游輪搞派對就夠用,只當大家都不記得這回事�!�

    陳文港笑起來,仰頭把酒喝干,淡色的嘴唇染了一點艷紅在上頭。

    李紅瓊望見他這張臉,沒忍住幫干弟弟開口說了句話:“你怎么就看不上戚同舟?他有什么不好,最多年紀小一點,其實也沒比你小兩歲,還夠長情,他現(xiàn)在還惦記著你�!�

    想到這個孩子陳文港笑了笑:“他很好,人品好,家庭條件好,是我們不合適。”

    服務生路過,他把杯子放回托盤:“他看到的都是我好的一面。大家都喜歡光鮮亮麗的人,也努力把光鮮亮麗的一面表現(xiàn)給人看。很正常,我也是其中一員。但我跟他想象里的形象其實不一樣,他如果看到全部的我,可能只會失望�!�

    李紅瓊說:“你還有不好的一面?”

    陳文港說:“太多了�!�

    王啟明和霍英飛一行人終于離開�;裟钌氉钥恐鴻跅U,有個覬覦已久的年輕男孩趁機閃到他身邊,殷勤地跟他講話,望住他的眼里像有星星,保養(yǎng)精致的小臉嫩得一掐能出水。

    陳文港和李紅瓊一起望著那兩個背影。

    他淡淡地說:“霍念生不一樣,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很多事。我不光愛他,我還感激他,尊重他,依賴他。就算我的人生已經(jīng)陷到爛泥里,我都知道他會不放手把我拉出來�!�

    李紅瓊嘴巴很毒:“是你陷到泥里,不是他陷到泥里?我以為他才需要被拯救拯救。”

    陳文港在她面前露出一個溫和文雅的笑容。

    與此同時霍念生也露出一個笑容,表情卻是戲謔的,他說了句什么,男孩臉色很不好看。

    李紅瓊隔空指點:“王啟明那小子,游輪趴辦得跟拉皮條一樣。請咱們是免費上船,像這種需要金主的,想?yún)⒓佣歼要給他交人頭費。真會做生意,把我們當什么了?肥那男孩眼巴巴扭著頭看霍念生,噘了噘嘴,轉身物色下一個目標去了�;裟钌值罁P鑣,把人拋在身后,走過來跟李紅瓊打了個招呼,熟練地把陳文港撈進懷里。

    陳文港把霍念生胸袋里的墨鏡摸出來,展開給自己戴上。

    李紅瓊只是笑笑,戀愛上頭的人總是沖動,她曾經(jīng)勸過陳文港保持心氣兒,不然會落得處境難看。她當時也是隨口一說,這會兒突然自己又想起來了。

    入夜,甲板上風大了,娛樂活動轉到溫暖的室內(nèi)。

    游輪上有歌舞廳,陳文港走進去的時候,舞臺上炫彩紛呈地正在搞變裝表演。

    一排排兔女郎搖頭擺尾,仔細看全是女裝打扮的男舞者,衣著暴露,幾根帶子和布條在身上勒著,沒一會兒就全脫個干凈,沖舞臺底下諂媚地晃尾巴。臺下歡呼震天,他站在后方看了一會兒,這種表演單純賣色賣肉,比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看的成人秀反而感覺低俗多了。

    至少到了岸上肯定不是在公開場合能過明路的。

    霍念生摟著他進了娛樂室,這是二樓靠里最豪華的一間,裝潢和夜總會包廂幾乎無二。

    屋里同樣吵吵鬧鬧,幾個公子哥在牌桌上摸來摸去,陳文港一進去就看到桌上的籌碼。

    ——他不動聲色地想,難怪這位王公子要出海游玩。公海是個三不管的好地帶。

    屋里擺了三四張牌桌,玩的是博彩,大概敵人的敵人成了朋友,霍英飛和何家駿在同一桌上,東道主王啟明和他們湊在一起。這里男人都在抽煙,一根接一根,熏得睜不開眼,陳文港算知道李紅瓊為什么說了聲“烏煙瘴氣”就堅決不來了,自己抽煙的人都有點受不了。

    只有想巴結金主的小明星小模特敬業(yè)精神極佳,頂著毒氣彈千嬌百媚不改。

    陳文港往幾人手邊掃了一眼。

    另一張桌有人讓出位置,招呼霍念生說要讓給他。

    霍念生挑挑眉梢卻沒給面子:“你們在玩算錢的?我就算了。”

    眾人嬉笑起哄,恭維說誰沒錢都不會他沒錢,一時捧得天花亂墜。

    陳文港仰頭看了霍念生一眼,感覺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煞有介事:“家里這位不讓。我們?nèi)ダ咕S加斯結婚,他連老虎機都不拍的,十賭九輸,警告你們這種錯誤別找我犯啊�!�

    “老霍你這就不行了,就是慣的!”

    這一整天在船上,陳文港都寸步不離地跟著霍念生,孟不離焦,根本不讓他離開自己視線之外。白天別人把他當只金絲雀,跟霍念生打趣說這么黏人,這會兒看起來又覺得不懂事。

    霍英飛不懷好意掃了陳文港一眼:“你們還沒看出?這是吃的死死的了�!�

    王啟明正在興頭上,隨口插言:“人不是這么個慣法,不治治他就騎到你頭上去了。老霍你要是不舍得,跟誰換換,讓別人幫你管�!�

    話音落地氛圍突然靜默一瞬。王啟明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在場大部分人身邊都有伴,有些是自己帶上船的,有些在船上現(xiàn)場勾搭的,也不過是個玩意兒,群P交換都不太當回事。

    沒一個是霍念生這樣當正經(jīng)家室?guī)斫浑H的,他習慣了,一時說溜了嘴。

    霍念生已經(jīng)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摜:“我剛剛沒聽清楚,你說的什么?”

    其他人忙把兩人拉開說是誤會,王啟明尷尬地笑了兩聲,自己往嘴上一拍,認罰三杯,把這句帶了過去。陳文港倒沒說什么,過一會兒王啟明上廁所,起身絆了個狗吃屎,霍念生收回腿,冷冷看他一眼,旁人算看出這是真的寶貝得緊,之后誰也沒敢再瞎打趣。

    但兩人還是留下來,霍念生摟著陳文港觀戰(zhàn),直到接近午夜時分才回房間。

    陳文港給他脫衣服:“你絆人家有什么用,今天王公子還不是大獲全勝,我看他要發(fā)財了�!�

    霍念生隨口問:“多少?”

    陳文港算了一晚上籌碼,悄悄比了個手勢:“霍英飛至少輸給了他這么多。對么?”

    霍念生微笑,褒揚地捧著他的臉:“錢是輸了,投桃報李,有來有回。今天一個牌桌上都是為了給他送錢去的,時間長了都怕王啟明當他自己是賭王。王家這些年從商不行,從政又得意忘形,敢在公海聚賭,我都佩服他有膽量來的。我二叔非要搭這條線,真是顧頭不顧尾�!�

    話畢看見陳文港望著自己:“怎么了?”

    陳文港把他領帶拽下來:“李紅瓊還說王啟明年年開趴呢,你以前有沒有來過?”

    霍念生舉著兩手:“沒有,真的沒有。你都看到什么情況了,一上船我差點連仇家都算不過來,還敢經(jīng)常來?你有沒有聽過一件故事,以前就算是叱咤風云的賭王到公海豪賭,也有被人設計,馬仔反水的時候,好慘,在這種地方翻車,那是要砸爛手腳扔下去喂魚的�!�

    陳文港原本似笑非笑,神情變得有點傷感。

    霍念生被唬得怔了怔:“嚇著了?哄你的。”

    陳文港親了親他:“睡吧�!�

    作者有話說:

    第111章

    第111章

    兩人躺到船上,陳文港不一會兒就滾到霍念生懷里。其實霍念生說的故事也不是編的,往前數(shù)二十年,某些區(qū)域街頭還有幫派橫行的事,不少地下產(chǎn)業(yè)隱匿在灰色地帶,小時候陳文港跟盧晨龍在街頭巷尾,都聽過大人說書似的津津有味地講這些,當晚他甚至做了個噩夢。

    于是依偎得越發(fā)緊,清晨霍念生睜眼,就看見他蜷在自己胳膊底下,呼吸都是輕飄飄的。

    這樣的姿勢就像他把陳文港收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霍念生數(shù)著他的睫毛,摟著人不想動,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去餐廳吃飯,別人以為他們春宵苦短,露著曖昧不明的眼神。

    當然還有賭王的時候都是以前的老黃歷了,王啟明是有一點背景,還不至于膽敢這么無法無天。這一趟下來,陳文港只是確認了他在公海上的確有搞一些不太正經(jīng)的東西,算是鉆了法律的空子,但民不舉官不究,加上他家里有幾個叔伯在官場庇護,倒是逍遙自在到如今。

    他們在海上沒遇到什么風浪,一連幾天旭日晴朗,玩了一周,游輪全須全尾地靠了岸。

    然后就又回到正常上班的日子。

    陳文港在霍氏基金會待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跟這里的同事熟悉了不少,19層的工作氛圍懶散,但大部分人都不會討厭多一個性格隨和的同事,他在這里倒還收割不少人緣。

    過了幾天的中午,陳文港跟小莉和另兩個文秘一起去員工餐廳吃飯。

    門口一陣小范圍騷動,眾人齊刷刷看去,以霍二叔打頭,一行人徑直去了高管包間。

    這位霍二叔打扮得極其派頭,頭發(fā)染得烏漆嘛黑,不夾一根銀絲,亮油油地往一邊梳著,腳上皮鞋也是锃亮,幾乎能當鏡子照人,只是臉色黑沉陰鷙,不知被什么人惹了火。

    隔著一段距離小莉都不敢出大氣,低聲問:“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另一個同事壓低聲音:“你不知道嗎?集團董事會里有個執(zhí)行董事嫖娼被警察抓,這樣就夠倒霉了,在公司里因為也算違反了章程,董事會要開會表決是不是把他踢出去。”

    小莉咦了一聲:“被抓的又不是這位霍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陳文港淡淡地說:“那個董事是他自己人,他當然也不會太高興�!�

    自從霍愷山去世之后,霍二叔和霍三叔兩個派系始終較勁未停,本質(zhì)上都是為了掌握更多集團的控制權。但畢竟霍三叔已經(jīng)霸占董事長的席位,始終壓得霍二叔那邊稍遜一籌。

    他想翻身總歸是繞不開錢的。要想籌集調(diào)動大批資金,有什么來錢快的辦法?

    在游輪上看到王啟明那些玩樂花樣,陳文港心下了然,能在海上這樣玩,陸上一定有相應的門路。關于這點霍念生也沒瞞他,兩人關起門來說話,這些都是霍英飛給王啟明介紹的。

    加上每年不菲的上供,以此換取王家的權力庇護,近些年來霍二叔手下的產(chǎn)業(yè)不算干凈,背地里投資的地下賭莊和情色場所大肆斂財,靠的就是這樣一把保護傘。

    霍愷山還在的時候他還收斂一點,等到父親過身,霍二叔急于擴張,霍三叔現(xiàn)在的意思則是割席,及早解決這個危及自身的隱憂。只是投鼠忌器,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如果經(jīng)偵警察大張旗鼓上門帶走他的親二哥,第二天就要成為轟動新聞,外界只會視作霍家人沆瀣一氣。

    作為董事長,勢必不欲讓公司經(jīng)歷這樣的震蕩,被踢出的董事是一個信號。

    但這些都是頭頂大人物的事,他們這桌吃飯的小透明是發(fā)不上話的。

    陳文港把托盤放到回收處。

    回到辦公室看到霍念生給他發(fā)的消息,問中午吃了什么。

    陳文港莞爾。

    往上翻翻他們的聊天記錄,大部分只是很無聊的話,有時候這些沒意義的聊天記錄他也可以翻上半天。在心里,陳文港知道自己焦慮的根源在哪里,只是霍念生從來也沒表現(xiàn)出在意的樣子。陳文港要發(fā)消息霍念生就給他發(fā),到現(xiàn)在,反而是陳文港自己有點冷靜下來了。

    祝律師推薦他去接受心理疏導,其實也不是一個壞建議。

    只是這陣子肯定是抽不出時間。

    霍氏高層的變動不是陳文港容易插手的,但他自己的事還需要忙碌。學校那邊陳文港提交了研究生項目的申請資料,雖然跨了專業(yè),但他本科成績扎實,未來研究方向明確,又已經(jīng)跟教授溝通了很久,收到了材料通過的郵件,告知不久就會接到面試通知。

    另外霍振飛的夫人方琴打電話來交代工作,基金會的常規(guī)資助項目里,有個針對重癥白血病的慈善畫展是每年舉辦的,時間往往在秋末冬初,今年又差不多到了日期。

    小高把往年的資料和通稿拿給陳文港參考。

    好在也沒什么特別困難的工作需要他做,一切可以比照往年傳統(tǒng),展覽本身會外包給策展公司和藝術畫廊全權負責,他基本只需要代理事長方琴審批一下預算,把控一下整體流程。

    只不過看到參展畫家名單時陳文港愣了一下:“這些人選是怎么確定的?”

    “都是藝聯(lián)推薦的。”小高說,“其實特別有名氣的大畫家是請不到的,人家一畫千金,支持公益自己就可以做啦,很少會參加這種聯(lián)合展覽。大部分愿意捐出畫作義賣的,都是些想出頭又沒途徑的小透明咯,能借霍氏的平臺蹭蹭熱度,又贏了名聲,對他們來說更劃算�!�

    陳文港盯著名單上那個“牧清”若有所思。

    他才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對方了。

    之前還是聽鄭寶秋說的,牧清借助戚同舟家里的資源,算是找到了藝術圈里引路人,有一陣子的確處在炒作風頭上,報道里給他貼的噱頭是美少年天才畫家,幾乎是顆肉眼可見冉冉上升的新星。直到猝不及防被李紅瓊扒了回皮,突然塌房,本來很多已經(jīng)伸到面前的橄欖枝又收了回去,據(jù)說原本還有機會把作品送往國際參賽,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想想,說很久沒見也不貼切,上次訂婚宴會對方還露了一面。

    牧清當時很低調(diào),全程沒什么存在感,只是當眾規(guī)規(guī)矩矩跟鄭秉義和霍美潔打了招呼,證明舅甥情分還是在的——到如今他是名聲不好,又不至于判死刑,直接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劃去也不妥當。藝術圈本來就不算干凈,私德有虧的藝術家多了,吸毒出軌嫖娼的都不罕見。

    小高不理解:“陳哥,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陳文港頓了頓說:“沒有,就按正常流程辦吧�!�

    這樣一來,他主動去藝術畫廊盯場地的時候便不期然和牧清撞了個正著。

    牧清穿了條牛仔褲,黑色長衛(wèi)衣,神色跟以前一樣,冷冷淡淡的,但還是給人感覺哪里變了一點。如果戚同舟在場,或許能分辨出來,他和陳文港沒有以前住一起的時候那么像了。

    兩人在走道上相遇,牧清率先拿下耳朵里的耳機:“聽說你跟霍念生出海了?”

    陳文港問:“你以前不是喊他霍哥嗎?”

    牧清自嘲一笑:“我都離開鄭家了,誰知道別人還樂不樂意我這么喊,要不我喊霍總吧�!�

    他語氣諷刺,陳文港只作不察,點點頭要走。

    牧清在他背后開口:“你知道我是怎么聽說的么?你們那條船上看起來沒有狗仔,但記者消息靈通得很,只要想怎么都有辦法知道的。這次你跟霍念生公開,你們那點桃色故事也夠?qū)懸魂囎恿�,你想清高,你清高不起來的,只要你跟他在一起,沒人會覺得你們平等!”

    陳文港莫名回頭看他:“那就寫吧,我又不在意。實在過分的發(fā)一封律師函就是了�!�

    牧清意味不明地盯著他看。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有個打扮入時的年輕男人追過來,像個富二代,殷勤站在牧清身邊,同仇敵愾地瞪向陳文港。陳文港反而怔了怔,有點吃驚,不太確定這兩個人的關系。

    晚上,鄭寶秋在電話里說:“我也很驚訝!以前沒人知道他喜歡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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