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其實換到憐煜的身份上去想,
誤以為是救贖,誰知道竟然是替身。
他的確是該氣該惱。
楚凝嘆出一口氣。“是我錯了�!�
“我想要把一切都挪回正軌�!�
她低低說著,手指細細摩挲憐煜的發(fā)絲,
看著他束發(fā)的白玉冠失神片刻。
看著前面還未徹底干涸,衣衫黏連白膚的水漬。
閉眼喃喃。
“阿煜,
搶婚的事情過去就過了,
你送我回來,
我心生感激,
過去的事情我們各退一步。”
憐煜垂眸眼底俱是冷意。
后悔,
他看著楚凝的肚皮搖頭,早就晚了。
“阿姐,是你一直在逼我�!�
少年眼尾有些紅了。
他不逼得太狠,寧愿退而求其次做一個不見眼的面首,阿姐卻不愿意接受他。
世上哪有那樣好的事情,招惹了他,全身而退可能嗎?
女郎失神寥落。
少年趁機解落方才束好沒有多久的裙衫。
好歹也顧及給了楚凝一點體面,只是他下去了而已。
兩條修長被迫架到少年的肩上,楚凝再想制止也沒有辦法了,若是少年不松手,她極有可能就掉了下去。
真是萬幸還能有張圓桌在這塊地方給她傍身。
她后仰得比之前更厲害。
“不...”
意識到闖入的是什么的時候,楚凝眼睛瞪大。
瞪著修長,擦過少年的耳朵,險些就要傷到他了。
“不成�!�
軟綿綿的沒有什么氣勢,說是拒絕,更不如說她是撒嬌。
楚凝唾棄極了這樣的自己抗拒,卻被愉悅沖得酥顫,懸著淚,忍不住沉溺其中。
她撫在少年頭上的十指,插入他的墨發(fā)當中。
少年全然不管,準確無誤闖入,舌無比靈活的。
戲文上卻有說:
水簾長廊,縵回婉轉(zhuǎn),曲曲繞繞,花蔓長媛。稀稀散散,稀稀落落,唯水聲最幽聽,蜂停不住,堪堪醉人意。
楚凝以為剛剛就足夠氣息不足,眼下她的足趾繃直,仿佛瀕死的魚。
快要到了,少年卻抽了身。
楚凝無措往下看。
他露出一張靡麗絕絕的面孔,染著春意的眼睛,唇邊更是潤澤晶亮,比染上蜜還要瑩透。
“阿姐,你問心無愧�!�
伸手探拿了點,到楚凝的眼前。
“是這樣的問心無愧嗎?”
女郎面紅耳赤,羞愧難言。
“阿姐對我,沒有一點想法?一點觸動都沒有?”
身上有孕,兩月多,尚且不問,憐煜再想她,也不敢真的來。
阿姐過于香軟,若是真的上陣,只怕無法控制。
憐煜越發(fā)逼近,手伸了下去,“我走的兩個月,阿姐一點都不想我�!�
說是不想,水聲潺到令人臉上陣陣發(fā)燙,楚凝被逼到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真的不想嗎?”
嘴上說著反話,手沒有半分停歇。
“阿姐既然要回到從前,為什么回來之后又要和溫之儼分房,不與他行周公之禮,擺脫于我,讓我死心?”
看來,府上有他的眼線。否則他遠在柔嘉怎么會知道府上的情況。
就算真的若他話里說的那樣,
“倘若我與之儼行周公之禮,你就會收手嗎?”
憐煜把問題拋回她的身上。
“阿姐覺得呢?”
他不會。
憐煜看著乖順,骨子里的犟尤其嚇人,楚凝比誰都清楚。
楚凝伸手想要抵觸,她完全碰不到少年,在深宅的日子,為了消磨殆盡楚凝身體里的藥物。
廢了很大的功夫,可以說,他比楚凝還要更了解楚凝的身體。
空虛的感覺卷土重來,就好似又中了迎春。
憐煜特別會磨人。
她的指尖微顫,整個人都沒有辦法,頗有些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瞧得憐煜的心都癢了。
“阿姐,應(yīng)我一句有那么難?說一句想念我有那么難?”
楚凝死死咬著唇,膝蓋攜縛著少年的頭。
一直等不到女郎的應(yīng)答,少年臉上的懇求轉(zhuǎn)為肅然,復(fù)又低下去,更賣力地折磨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去學(xué)過,花樣多到楚凝忍不住多心,先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
憐煜那小會縱然生猛。
可畢竟青澀,免不了磕碰到楚凝,如今他像是完全掌握了一切。
熟練到叫楚凝懷疑,出征的這兩月,他會不會找旁人練過。
一想到他找旁人,楚凝的心里滯了一瞬。
就一小會,她也來不及多想,只完全被驅(qū)使了。
憐煜幾過家門而不入。
一直肆意地挑逗,楚凝渾身的癢意都被他挑撥至巔峰,她知道憐煜這樣玩弄就是想要逼迫自己妥協(xié)。
實在是太難磨了。
憐煜的手段堪比迎春。
迎春是外力帶來的痛苦,而這是身骨都被挑起的求要。
少年在逼迫她。
楚凝不想妥協(xié),可實在難受,她彎腰動著,往后倒退,抓了墊圓桌的巾布,桌上一片狼藉。
外頭的婢女明顯是聽到了動靜。
又來敲門,“夫人?”
一有人來,他更是故意的驅(qū)使。楚凝腰彎得幾乎要折住。
唇已經(jīng)被咬出血,聲音抖得恐怖。
“沒事.....”
“打碎個碗盞,退下。”
婢女應(yīng)是,這樣接二連三,誰受得了第三回
折磨,楚凝說她要午睡,不要再來打擾。
憐煜更是故意,他掃了一堆食碟堆帶一邊,楚凝看著旁邊的搖搖欲墜,險些要落下去的食碟,心驚肉跳。
若是再落,還怎么瞞?
憐煜體貼她坐在圓凳上辛苦,特地給她挪到桌上,小心為他說話。
“地方寬,阿姐可以隨意動了�!�
楚凝的裙衫全都被堆到了腰上,層層疊疊,逶迤特別好看。
鹿皮小靴已經(jīng)被她蹬落在地上。
由于腿過長,只能盤著少年勁瘦的腰,防止她掉落下去。
只是這樣,就盤得更緊了。
“阿姐,你想要我嗎?”
楚凝不說,憐煜也知道她不會說,就是想逗逗,看著阿姐的臉色面對他染上誘人的云霞。
少年的手掌碰到女郎的膝蓋骨,俯壓下去,使出他的真章,楚凝臉上汗津津。
風雨卷得太大了,她的手反撐著桌面,指甲刮花桌子的漆面。
她想問可不可以不要總是這樣折磨人。
要是真開口,就拉不回來了,還怎么去正途。
扛得太久,一波波浪卷過來,簡直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門外又傳來異常明顯的腳步聲。
這次還不是一個人,楚凝嚇得瑟縮,憐煜往前壓,更沖一波。
實在給到位,沒有防備,她溢出一聲響。
“公主,臣下歸來,身子還沒有好一些嗎?”
是溫之儼的聲音!
他回來了!
楚凝看向少年,他還沒有抬頭,楚凝往下夠,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托起他的頭顱。
“........”
少年如楚凝的愿,抬起頭來。
看著女郎驚嚇過度的臉頰上紅暈未退。
勾起一抹笑,來得正好。
少年的指頭在這時候進關(guān),接手了他剛剛打下的江山。
楚凝阻止不了,臉色變幻,眼神緩緩迷離,她的發(fā)髻散落了一半,另一邊也不規(guī)整了。
像她的現(xiàn)狀,展露人前的規(guī)規(guī)矩矩,不為人知的靡亂無章。
鹿皮小靴旁是她的掉落的簪花,身后是堆積的食碟,只要動作幅度再大一些,一定會掉下去。
話趨于平順,楚凝輕聲。
“動靜小些...”
少年生了反骨,他用自己的行動違抗:他為什么要聽話,動靜小些?
什么都如愿怎么成,不僅不,他還重重按下。
譚水在瞬間沖垮了堤壩,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樣狼藉的場面滴滴答答。
遠遠沒有結(jié)束,他又添加了,楚凝咬著唇,死死掐著少年的手臂。
少年垂眸看著女郎涂了丹蔻的指甲。
漂亮,柔軟,細嫩。
溫之儼沒有聽到回答,焦急敲門又喊了一聲,“公主?”
楚凝看著被敲動的門扉,心里有些慌亂,落了閂真的安全嗎?
憐煜也特別不好受,他替楚凝拂開她跑到前面的青絲,捏住她的下巴,帶著她偏頭看向不斷被敲響的門。
“阿姐,讓他進來看好不好?”
楚凝幾乎是嚇得魂飛魄散,憐煜親吻她濕漉漉的額頭。
“我想讓他進來看�!�
楚凝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頭搖得厲害。
憐煜手下的動作不停,他取下楚凝另一邊釵發(fā)的簪子。
青絲撲落滿背。
“阿姐,要想我順你的意,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楚凝知道。
她一直卻不說話,憐煜有耐心等著。
外頭的溫之儼渾然不知他的憂心催促,反而成全了憐煜逼迫楚凝,即刻要做出對憐煜的選擇。
溫之儼一直在門外叫喊,楚凝亦想等著,能拖多久是多久,憐煜抽身,張嘴要說話。
楚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于形勢,只能捂住他的嘴,點頭答應(yīng)了他。
少年笑,壓身到女郎,湊近耳畔低語,
“阿姐,早就這樣乖不就好了�!�
楚凝答應(yīng)了他也沒有停,頂著楚凝細細端詳,試探問道。
“阿姐,你該不會用緩兵之計誆騙我吧?”
楚凝搖頭,不會。
少年彎眼笑,“我信阿姐。”
他果然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