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皇帝又開始頭疼了,這些蠢貨,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證據(jù)確鑿的!
“皇上,貴妃娘娘求見,說是請您為七皇子做主�!蓖饷妫绦l(wèi)傳了話進來。
皇帝一聽更是憤怒了,做主?做什么主?
她倒是先知道了!
老七做出這種蠢事,他還想讓別人給他做個主呢。
“讓她回去待著,朕不想見她�!被实壅Z氣冰冷,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定。
打發(fā)了貴妃之后,便再次吩咐道:“傳朕的旨意,七皇子與其妾室,心術不正,在長公主壽宴上,惹出禍端,險些害了全城百姓。
廢為庶民,壓入宗人府。
長公主行刺太子未遂,責令她脫簪謝罪,在太子府門前長跪三日,任由太子責罰。”
他語氣冷漠至極,這不是他想的什么辦法,而是那奏章之上,太子給他的唯一一個選擇。
要么就讓老七被關起來當個庶民,要么就直接的要了老七的命。
在宗人府里,只要他想,隨時還能讓老七復起,可一旦死了,那可就沒法起死回生了啊。
而且老七的野心太重了,他這個當父皇的還活著呢,老七就敢背著他養(yǎng)私兵,也是該好好的教育他,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個朝廷的主人了。
小太監(jiān)哆嗦了一下,趕緊去準備。
當皇帝下令廢七皇子入宗人府的旨意傳開的時候,整個京城都炸了鍋了。
誰能想到,平日里最被皇上看重的,也是風聲最大的七皇子,居然一天的功夫,直接就被廢了。
昨天的事情,各家的大臣已經(jīng)有所耳聞,只是這種事情要如何收場,那還是要看皇上的態(tài)度。誰都知道七皇子要被罰。
大家也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等著今日朝堂上的一番唇槍舌戰(zhàn)。
結果呢?
不等上朝呢,皇上的旨意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七皇子和他那個妾,沒等從大理寺出來呢,就直接被拖去了宗人府。
這怎么能不讓人震驚?
最震驚的,莫過于安國公府了。
一大早,安國公還未起,府上的管家就已經(jīng)過來了,急吼吼的:“國公爺不好了,夫人她又去后院找老夫人麻煩了。
而且,夫人還把家中的院子燒了幾處,說是礙眼。
還碎了您幾個心愛的花瓶,和您珍藏的棋盤……”
管家急急忙忙的。
安國公臉黑的嚇人:“她又鬧什么?她是非要折磨死誰嗎?”
這幾天陳氏一直在作妖,就沒一天消停的。
昨天回來更是冷嘲熱諷的說蓉蓉活該。
她懂個什么?七皇子一定會保住蓉蓉的!安國公黑著臉,等著婢女伺候他更衣。
“國公爺,這,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是七皇子殿下和咱們家的蓉蓉小姐,都被貶為庶民,關入宗人府了�!�
第168章
絕望的長公主
管家這后頭的話說完,安國公整個人都懵逼了,嫌婢女更衣的速度太慢,一腳將人踹開,急急忙忙的斂好了衣裳,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這事兒你怎么不先說?
不知道哪個重要嗎?
快,快給我備車,我得去見盛大人�!�
七皇子的事情非同小可,真要是出事了,那他們的謀劃怎么辦?
安國公恨不得借兩條腿跑出去。
誰知道,管家居然還站在原地不動。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滾去備車啊!”
安國公猛地又是一腳。
管家被踹了個踉蹌。
“這……國公爺,您忘了嗎?”管家委屈極了。
安國公停下腳,心中的不安加大:“還有什么事?”
“國公爺,您還沒去吃糠……您還沒去吃今天的早膳呢,不用的話,太子府那些人,不讓您出門啊�!惫芗覠o奈的提醒道。
人太子府的侍衛(wèi)副首領,一直在他們府上,就沒離開過。
安國公一口氣悶在胸口,眼睛一翻,差點過去。
“國公爺?國公爺!快,快叫府醫(yī)來�!�
太子府門前。
圍了不少的人,眾人離的不近,不過都在對跪在那兒一身白衣,長發(fā)披散,素面朝天,但是滿臉紅疹的女人,指指點點。
長華長公主跪在這兒,頭上的日頭雖然不算烈,但是周圍人的目光,已經(jīng)讓她感受到了千百倍的煎熬,好像在被凌遲。
她陰鷙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太子府的大門口,看著搬了桌椅出來,煮茶看熱鬧的兩個人,恨不得生啃了他們。
3號的聲音響起�!�
魏安寧看著跪在門口一臉恨意的長公主,笑了起來。
原主上輩子在長公主壽宴上,被毀了容,被魏蓉蓉那一群人當眾羞辱。
陳老夫人想為原主討公道,可不就是這位長公主。
仗著她尊貴的身份,以她的身份和名聲為魏蓉蓉和七皇子證明清白。
將真相壓下。
轉而將污水都潑到了原主的身上,弄了個假證人,說一切都是原主自導自演,是原主為了攀誣魏蓉蓉。
而這一件事,也直接徹底的毀了原主最后一點兒希望。
長公主殿下,可以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宴會之后,長公主踩著原主的血肉,借著這件事,成功的與七皇子他們的合作更加緊密,讓七皇子和魏蓉蓉,欠了她一個人情。
長公主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名聲,和維持她如今的地位。
現(xiàn)在這么狼狽的跪在這兒,想必很崩潰吧?
不過……這才多點兒懲罰��?
“你們還要在這看到什么時候?”長公主實在是受不了這倆人一直在這兒看自己的熱鬧了。
她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姑母不就是來向我們道歉的嗎?不當面也算道歉?”楚承淵一邊幫魏安寧剝瓜子,一邊平靜的反問她。
長公主:……
她一個生氣,身上的毒好像發(fā)作的更厲害了,臉上紅斑也越來越嚇人,身上疼的好像走過了釘子板一樣。如果不是為了體面,她簡直想慘叫幾聲。
“寧寧,父皇讓咱們來決定如何處罰姑母,你想如何?”楚承淵和魏安寧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很輕的,他那張絕艷的臉上。
滿是對長公主的惡意。
魏安寧眼神亮了亮,當即就有了想法。
“怎樣都行?”她拿了劍,轉頭找楚承淵確認。
“自然�!背袦Y一口答應。
魏安寧直接就給長公主削了個魏蓉蓉同款發(fā)型。
一下子,周圍都安靜了。
指指點點的聲音沒了,悶熱的天氣下,這周圍的空間都好像更加憋悶。
大家好似被定住了一樣。
一直到一陣微風吹過,長公主的發(fā)絲吹的老遠。才從人群里傳出了一聲爆笑,緊接著笑聲鋪天蓋地的。
長公主也從茫然之中,猛地反應了過來。
魏安寧拿了一面美人鏡在她面前,溫柔貼心的問道:“姑母,這天怪熱的,我給你準備個新發(fā)型,你看看如何?”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本宮和你勢不兩立!”長公主直接尖叫破防,再也沒了什么維持體面的想法。
猙獰著那張滿是紅疹的臉,直撲過來。
魏安寧眉頭一皺,一腳掃過去,就聽到咔嚓的脆聲。
長公主的腿斷了,慘叫聲此起彼伏的。
“姑母,你聲音太大,吵到我了�!蔽喊矊庉p輕地提醒道。
也是這么一個瞬間,魏安寧感應到原主對長公主的怨恨,已經(jīng)去了大半。
大概折磨長公主跪在這兒的三天,就能消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長公主就貢獻不出什么復仇點,死活都不重要了。
這種感應,也是3號在這次升級之后,才出現(xiàn)的。
“咱們府上還是太冷清了,不如請個戲班子,就在咱們府外唱上三天?”魏安寧看了一眼在崩潰和疼痛之中已經(jīng)快暈倒的長公主。
給了她致命一擊。
長公主最在意她的尊貴體面,她非要讓整個京城都看看現(xiàn)在長公主的樣子。
就好像當初,長公主那么輕易地毀了原主最后一絲期待一樣。
本來疼的要暈了的長公主,人都給嚇得清醒了。
一想到接下來三天她跪在這兒,其他人會因為太子府的戲臺子,都過來看戲。
每個賤民都能看得見她狼狽的樣子,長公主的心里就慌的不行。
連聲音都顫了:“不行,你們不能……皇上只是讓你們罰我,沒說,沒說你們能這樣害我。太子,太子你勸勸她。
絕對不行!
你們……”
長公主有些語無倫次。
楚承淵目光平靜,看她這副狼狽的樣子,緩緩地起身走向了長公主。
屈尊彎腰,低聲的在長公主面前,用著只有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她:“姑母今日說不行,可當初,孤的母后向你們說不的時候。
姑母是怎么做的?”
楚承淵的眼里殺意早已凝實。
如果不是這么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如果不是時機還不到,他早就動手了。
就是這些人,逼死了他的母后。
長公主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她驚恐萬分:“你,你怎么……”
第169章
你能做成什么?
“孤怎么知道?”楚承淵幫她說完了她想說的話,然后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全都知道的……
他自幼便和其他的同齡人不一樣,旁人覺得晦澀難懂的東西,他一聽便知。旁人學不會的,他一眼便會。
旁人認為的孩子思維,他也從來都沒有。
只是……早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母后就因為他的不同而總是面露愁容。
母后總是擔憂的和他說:對不起,如果你不是母后的孩兒,那就好了�?赡闶俏业暮⒆樱�,你不能特別。特別會要了你的命。
他不能特別。
可哪怕他不特別,有些狗東西,還是容不下母后,也容不下母后的血脈。
母后被他們逼死的,那些欠了血債的人,他每一個都記得。
只等著一場肅清。
楚承淵沒有和長公主解釋,長公主卻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她頓時面露驚恐。
怎么可能?
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先皇后死時的情況,那他這些年……為什么一絲恨意都沒表露出來過?
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你……”
“江天,去請戲班子吧�!背袦Y吩咐下去的時候,江天都已經(jīng)快走出巷子了。
在魏安寧說要請戲班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兒一定是要他去安排的。
長公主心中驚恐萬分,但是這會兒可沒人能救她。
“寧寧,咱們再看一會兒?”楚承淵看向身邊的魏安寧。
寧寧總是會需要看一些他不懂的熱鬧,但是這不重要,他愿意陪著她。
“不看了,咱們去宗人府,探望一下該探望的人�!蔽喊矊幙粗鴽]什么波動的負能量,知道這會兒是沒什么動靜了。
還不如去宗人府看看魏蓉蓉和七皇子。
宗人府的一處破院子里。
七皇子一身單薄衣裳被丟了進來,他狼狽極了,身邊躺著的,是滿身紅疹子,禿了一大半的魏蓉蓉。
一看到魏蓉蓉,七皇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狠踢了一腳:“醒醒,你睡夠了沒有?”
魏蓉蓉被踹醒,先是迷惑了一下,一看到七皇子,頓時委屈的眼淚汪汪,哽咽著用略帶柔情的聲音喊他:“殿下,妾身……”
“你給我閉嘴�!�
七皇子大怒。
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樣子多嚇人嗎?不知道這副樣子再這么溫柔的喊他,有多嚇人?
魏蓉蓉頓住。
七皇子滿面憎惡與嫌棄:“我問你,你解藥呢?趕緊把解藥給我拿出來,我當時真是信了你的邪,這么重要的事情,還讓你親自來做。
你能做成個什么?
你就沒辦成過一件事!”
“殿下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魏蓉蓉聽著七皇子的這些埋怨,哭了起來。
“這件事明明就是個意外�!�
“行了!你都多少意外了?自從我決定娶你,我就沒好過。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咱們在什么地方?這是宗人府,要是出不去,我這輩子就完了!
你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