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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五皇子腦子都要炸了,怒極又打不過楚承淵,只能咬牙放狠話:“皇兄難道一輩子不打算回京城了?今天的賬,回了京城我一定要找你算!

    別以為這件事我還能揭過去。”

    “你想怎樣孤不關(guān)心,不過……誰敢將太子妃牽扯進(jìn)去,孤便殺誰的至親至愛。

    就和當(dāng)年那個(gè)榜眼一樣。他與你們,還有你們的母妃,在孤眼里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動(dòng)手的理由變了而已�!�

    楚承淵神情變得冷漠,對魏安寧時(shí)總是言笑晏晏的模樣,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大家熟悉的,事不關(guān)己便困守東宮,封閉耳目,只有在誰敢對他的地位權(quán)利發(fā)起挑戰(zhàn)時(shí),才愿意做什么的大齊太子。

    讓人一眼看著,便覺心中生寒。

    五皇子被嚇了一跳。

    “寧寧,咱們回去吃飯。”楚承淵轉(zhuǎn)頭,瞬間變臉。

    魏安寧看著都想給他鼓掌了,楚琳瑯是學(xué)川劇變臉的啊?

    原地,五皇子的臉色難看。

    太子在很多時(shí)候,都有著極大的特權(quán)。那不是父皇給的,而是……先皇后留下的,父皇也因?yàn)橐恍┰虿坏貌蛔袷氐奶貦?quán)。

    一旁的七皇子,此時(shí)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本想回去之后便將在此地的遭遇,盡量怪在魏安寧的身上。

    父皇不可能剝奪楚承淵的太子之位。

    看楚承淵對魏安寧的寶貝樣子,一副這就是他的心肝的嘴臉,魏安寧要是出什么事,楚承淵大概很快就會(huì)和之前一樣。

    像個(gè)活死人一樣的蹲在東宮,對一切毫不關(guān)心。

    這才是對楚承淵最好的報(bào)復(fù),也是現(xiàn)在最適合他的局面。

    他本來心中還覺得好笑,楚承淵這種沒人愛的人,也不懂得如何保護(hù)自己愛的人。

    得了寶物,就好像個(gè)蠢貨一樣四處炫耀,他在此地為了魏安寧對他們的折辱,都是對魏安寧的催命符。

    結(jié)果……還沒笑完呢,就笑不出來了。

    魏蓉蓉看兩人都不說話,低頭咬著唇,對魏安寧是又嫉又恨。

    太子雖然不能當(dāng)皇上,可在七皇子得到皇位之前,他就是大齊最尊貴的皇子。這樣的人,憑什么對魏安寧言聽計(jì)從百般呵護(hù)?

    那份藥,就該用在魏安寧的身上。

    一個(gè)被爹爹拋棄的下賤東西,怎么配得上現(xiàn)在的一切呢?這都是魏安寧從她的身上偷走的,都該是她的。

    她得撥亂反正才行。

    “來人,把他們都帶走�!毖χ铱粗@三個(gè)都沒動(dòng)靜,當(dāng)木頭人的惡臭源頭,捏著鼻子吩咐人。

    至于這些人回京找他麻煩?

    薛忠半點(diǎn)不怕,就太子和太子妃的性子,他們回去之后,很明顯也過不上什么好日子啊。

    根本不會(huì)有空來找他!

    只要他表現(xiàn)的夠忠誠,這好日子還遠(yuǎn)嗎?

    他現(xiàn)在太想進(jìn)步了!

    先走的馬車?yán)�,楚承淵一上馬車,便黏到了身邊的魏安寧身上:“寧寧今天又不看我,他們都臭成什么樣了?有我好看?”

    第67章

    楚琳瑯,你怎么不說話?

    楚承淵就好像那道行不足,但是又總想撩撥心上人的男狐貍。

    魏安寧被他摟著,被他封鎖在懷里一般。

    耳邊碰到他垂下來的發(fā)絲,有些癢癢的。

    看著他還沒等怎樣,就自己先紅了的耳朵,還有眼中勾著她,好似等她主動(dòng)的情態(tài),那真是,又菜又愛玩。

    魏安寧也不慣著他,手指碰了碰他的唇角,一路捏到了他的耳朵。

    聽得他一聲細(xì)微不可察的輕聲,然后這人臉和耳朵都更紅了。

    楚承淵眸含水光,張口卻被魏安寧手指封住。

    魏安寧是玩心大起,開口反問他:“讓我看你?現(xiàn)在我看你了。

    楚琳瑯,接下來呢?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喜歡和我說話嗎?”

    楚承淵眼中無措,想張口,可她力氣大的讓他根本沒法說話。

    動(dòng)手推開?他又不舍得把她的手從他嘴上拿走。

    一時(shí)間,好似進(jìn)退兩難,連他的理智也都捧到了她的面前,好讓她能更好的欺負(fù)他。

    楚承淵垂眸,掩蓋妄念。

    微紅的眼尾,在他這張如雪一般的臉上,顯得特別的清晰動(dòng)人。

    魏安寧越來越覺得,應(yīng)該在琳瑯?biāo)N薇閣里,種上一些紅梅。

    馬車?yán)铮瑲夥赵谏郎亍?br />
    等魏安寧準(zhǔn)他說話時(shí),楚承淵氣息都重了許多,比起他的狼狽和妄念,她看著總是輕松自如的。

    除了某些時(shí)候,她都是占著主導(dǎo)的位置。

    “楚琳瑯,現(xiàn)在可沒有人堵住你的嘴了,讓我看著你做什么?你還沒說呢�!�

    魏安寧倚著馬車一角,這樣隨意的打量著楚承淵的樣子。

    楚承淵對上她的雙眼,再次將她攏入懷中,聲音變得沙啞了些:“哪怕什么也不做,我也想吸引你的目光,寧寧,一直看著行嗎?”

    “如果不行呢?”

    魏安寧覺得,楚承淵哭出來應(yīng)該很好看。

    今晚就試試吧!

    她問完,楚承淵只是貼了過來,兩人氣息相融,讓他心情變得平靜一些。

    “如果不行,那寧寧就多疼疼我�!背袦Y將她就這么死死的鎖在懷里,魏安寧也沒掙脫,她可太喜歡粘人的楚琳瑯了。

    乖巧的收起獠牙,任由她隨意擺弄。

    入夜。

    薛忠府上。

    后院里,魏安寧與楚承淵兩人沐浴用膳后,便歇下了。

    床里,朱紅帳內(nèi)。

    魏安寧將人堵在床腳,楚承淵很配合的做出了一臉無措的表情,他眼中含笑,無辜的問魏安寧:“寧寧,接下來我該喊救命嗎?”

    魏安寧想笑,她輕撫過對方眼睛,略帶著幾分的輕佻勁兒:“那太俗了。楚琳瑯,你哭給我看�!�

    她聲音又輕又甜的,好似八月里的蜜瓜,甜到了楚承淵的心里。

    也讓楚承淵的眼中,浮現(xiàn)了無措。

    眼中當(dāng)即便含了淚。

    一幅美人垂淚的畫面,就這么水靈靈的出現(xiàn)在了魏安寧的眼前。

    魏安寧都看癡了,他就這么答應(yīng)了?還這么做了?

    這會(huì)兒,楚承淵忽然將她拉入懷中,魏安寧只覺得頭頂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寧寧,剛剛好看嗎?你要怎么獎(jiǎng)勵(lì)我?”

    屋里的氣氛逐漸開始焦灼起來。

    然而,還沒等魏安寧說什么呢,外面,吳光河略有些著急的對門前侍衛(wèi)道:“快些去通稟,圣上來旨,責(zé)令太子明日歸京�!�

    院子門口的侍衛(wèi)也不敢怠慢。

    他們進(jìn)了內(nèi)院,沒多久,消息就傳到了楚承淵和魏安寧這兒。

    正準(zhǔn)備被獎(jiǎng)勵(lì)的楚承淵,臉上熱氣未散,心里更熱,不過是氣的。

    魏安寧再次熟練的幫他把袍子拽了上去:“楚琳瑯,下次一定�!�

    兩人出了屋,吳光河一眼就看到了不大高興的大外甥,和笑的開心的太子妃魏安寧。

    大外甥滿腦子除了太子妃,就是他的太子府。

    很明顯不可能是對太子妃生氣,那……那還用想嗎?

    又是他?

    吳光河很想調(diào)頭就走,該死的薛忠,他就不是個(gè)人!

    這破事兒,怎么就讓他來通稟呢?

    平時(shí)跟在大外甥身邊,好像個(gè)忠臣良將,這會(huì)兒就會(huì)耍心眼了!

    吳光河努力振作了一下,硬著頭皮:“殿下,皇上來圣旨了,五皇子昨天才來,今天圣旨就跟來了。

    只怕是京城那邊知道什么了,這次過來的人……

    是皇上的親信,御前一等侍衛(wèi)首領(lǐng),賀青途。

    他成天跟個(gè)苦瓜一樣,不好說話。”

    “舅舅,你房子都蓋完了嗎?”楚承淵聽著吳光河的話,突然開口。

    吳光河都愣住了。

    看著貌若謫仙,長得人模人樣的大外甥,不是?做個(gè)人不行嗎?

    那是他能干完的工程嗎?

    吳光河的怨念,仿佛都會(huì)說話了。

    楚承淵看到他不高興,自己就高興多了。

    “還差多少?zèng)]蓋完,回了京城,舅舅就得用私房錢以我和寧寧的名義,施粥多少天,每天定額五百兩銀子�!�

    楚承淵說完,吳光河腿都軟了!

    他就沒蓋多少,這不得施粥一整年�。�

    那他豈不是直接變負(fù)翁?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不能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吳光河心中再次懷念起什么都不管的太子,他們吳家的那群族老,還有吳應(yīng)緣那個(gè)混賬,都是吃飽了撐得!

    非要拽下這位太子府的神像,讓楚承淵變成他們眼里的活人。

    現(xiàn)在好了?

    大家都快樂了,除了他!

    吳光河此刻跑的比兔子都快,只恨自己前兩天太散漫了。

    薛府大門前,前來傳旨的賀青途,沒等來太子,先等來了跑的都快出幻影的吳光河。

    “吳大人?太子呢?”

    賀青途詢問。

    吳光河直接一陣風(fēng)一樣的跑了。

    過了好一會(huì),才見楚承淵與魏安寧過來。

    楚承淵一如既往的不守他們的規(guī)矩:“圣旨呢?”

    賀青途:……

    賀青途的神情冷的嚇人,圣上口諭:“太子明日務(wù)必歸京,此地平叛之事如果沒解決,交給五皇子,水渠一事,交給七皇子。

    太子不可以身份壓人,壞了正事。

    中云州的事情收尾,圣上指定屬下來幫助那兩位殿下�!�

    “怪不得是口諭,原來是指責(zé)孤啊�!�

    楚承淵笑了。

    “太子殿下,京城那邊有些傳言,圣上很不滿。”賀青途提醒了一句。

    楚承淵沒說話,也并未表示愿不愿意。

    就在賀青途以為楚承淵要抗旨不遵的時(shí)候。

    楚承淵同意了,但是……不是皇上想要的那種。

    楚承淵淡淡的看了賀青途一眼:“此地叛亂已平,無需孤的五皇弟做什么,孤?lián)乃麃y跑有危險(xiǎn),已經(jīng)將他控制住了。

    他隨孤一起回去。

    至于七皇弟,他來到此地便對孤不尊,辦事不力,十分懈怠。

    孤以大齊百姓為先,監(jiān)督修造水渠的事情,交給孤的表弟吳應(yīng)霄了。

    他也得隨孤回去。

    至于你?你也得跟孤回去。

    中云州怎么辦?什么時(shí)候回去?全部都是孤說了算�!�

    第68章

    賀青途:大齊遲早要完!

    “什么?”賀青途人都聽傻了。

    太子這是同意回京了,但是圣上的口諭,他是半個(gè)字也沒聽啊。

    “孤的話說的不是挺清楚嗎?薛忠,把他也帶下去�!背袦Y吩咐下去。

    薛忠非常熟練的過來拿人。

    “我?薛大人,我是奉皇命前來傳旨,你……”賀青途只覺得荒唐!

    他今年剛二十有三,便已是御前一等侍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深受皇上看重,前途不可限量。

    他家世顯赫,他……

    他有著無數(shù)的光環(huán),但是這一刻,賀青途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用。

    薛忠長得正氣凜然,不說話,都讓人覺得可靠。

    但是?

    薛忠看了他一眼,胡子都笑動(dòng)了:“本官知道賀侍衛(wèi)是奉命而來,你怕什么?本官只是奉命請大人入府休息�!�

    “在此地,一切都聽太子殿下的。畢竟大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皇上傳旨給你了?我這個(gè)人心眼兒實(shí),我可不信你�!�

    薛忠說完,就把人給帶走了。

    賀青途怒極了,這老東西!他連夜奔襲而來,手中還拿著皇上御賜的證物呢,這老東西居然敢睜著眼睛說胡話?

    “你們,你們這是倒反天罡!我問你,七皇子和五皇子人呢?還有,吳大人降雨又是什么一回事?”

    賀青途掙扎了一下,但是沒什么用,他有些絕望的質(zhì)疑薛忠。

    這都是他來此的任務(w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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