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子妃非要如此羞辱我們?”
陳氏已經(jīng)氣的沒有別的話了,她恨極了魏安寧,也不理解,為什么魏安寧要這么折辱她們一家人。
“別說的這么難聽,他只是丑到我了。”魏安寧覺得好笑,怎么原主那個時候,他們不覺得她被折辱了?
怎么沒人為她說一句話呢?
他們的嘴巴是壞掉了嗎?
“太子殿下,五殿下在外面要進(jìn)來,說是……您和太子妃不要欺人太甚�!蓖饷�,有太子府的侍衛(wèi)過來稟告。
安國公一聽,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他們國公府吧?
這應(yīng)該不是太子府?
一旁魏蓉蓉眼前一亮,她還以為五皇子已經(jīng)不敢管她了,原來還愿意的。
雖然五皇子可能做不到什么,但是只要他還愿意來,就證明還是喜歡她。就還能是她的棋子,日后五皇子可是她要幫助七皇子的重要棋子。
魏蓉蓉心神激蕩,正想要開口。
卻冷不防的反應(yīng)過來,進(jìn)來稟告的,是太子府的人?
“五皇弟?讓他進(jìn)來嗎?”楚承淵問自家太子妃。
魏安寧點(diǎn)頭。
當(dāng)然要讓人進(jìn)來了,送上門的不打白不打。
“讓他進(jìn)來吧�!背袦Y吩咐下去。
絲毫沒覺得,在安國公府他和魏安寧這樣有什么不妥的。如果有,那么別人改正就好了。
楚承淵的屬下得了吩咐,立刻就去請人入府。
魏安臨起身要去換衣服,這一身的湯,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站住,誰準(zhǔn)你走了?你就這樣在這兒待著�!蔽喊矊幵趺纯赡茏屗缭福�
魏安臨眼中冒火,羞辱人也該有個限度!
這個鄉(xiāng)下來的下作東西,不就是仗著太子為她撐腰?
如果沒有太子,她算什么?
她不過是安國公府的一條野狗,他們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沒一會兒,飯廳外面,男子急切中帶著擔(dān)憂的聲音就先飄進(jìn)來了:“蓉蓉,你沒事吧?”
聲音落下沒一會兒,五皇子提著劍就沖了進(jìn)來。
他看著威風(fēng)極了,大有一種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的架勢。
“皇兄,你不要太過分了。”五皇子看到魏蓉蓉沒事,這才憤怒的斥責(zé)楚承淵。
楚承淵看了五皇弟一眼,很隨意的用劍柄挑飛了五皇子指著他的劍:“早上吃龍肝鳳膽了?敢指著孤?”
他說完,玩心大起。
在五皇子黑臉的情況下,與魏安寧輕聲說道:“太子妃,他欺負(fù)我�!�
魏安寧低笑:“那我打他。”
“你敢?”五皇子大罵。
然后魏安寧就把他又打了一頓。
楚承淵的目光追隨著魏安寧,好像她不是在打人,是在給他跳什么舞,看的那叫一個入迷。
嘴上也沒放過五皇子:“你皇嫂打你,你得記得是為什么。這青天白日的,你都敢拿劍指著孤,你是想上天嗎?
她是為孤打的你。”
“太子殿下,還請您高抬貴手吧�!蔽喝厝匦牡纂[隱的有了點(diǎn)兒想法,猛地?fù)涔蛟诹顺袦Y面前,差點(diǎn)撲在楚承淵的身上。
當(dāng)然她本來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她撲過來的瞬間,楚承淵便躲了。
楚承淵皺著眉頭,看著撲空摔在地上的魏蓉蓉,真誠的問她:“你想行刺孤?”
魏蓉蓉:……
魏蓉蓉尷尬極了,她抬起頭,雙眼含淚:“殿下,臣女只是想求殿下放了五皇子殿下,他是您的親弟弟啊。”
“滾回你該坐的位置,好嗎?你礙著我看太子妃了�!�
楚承淵語氣還是很隨和的,就好像根本不生氣一樣。
但是這一開口,就讓人麻木。
魏蓉蓉不敢置信,自己都跪在這兒了,太子都無動于衷?
“蓉蓉,你別求他!”五皇子咬牙。
聽到了復(fù)仇點(diǎn)提示,魏安寧再次停手,很惋惜。
果然這種手段復(fù)仇點(diǎn)越來越少。
五皇子疼的爬不起來,恨極了魏安寧,他怒視楚承淵:“別以為你能一直給她撐腰!”、
“手疼嗎?”楚承淵根本不搭理他,心疼的問魏安寧。
老五皮糙肉厚的,實(shí)在是不好打。
“不疼。咱們東西都裝好了嗎?”魏安寧這會兒人也打夠了,并不想繼續(xù)在這兒待下去。
“東西裝好了嗎?”楚承淵問了侍衛(wèi)一嘴。
“回殿下,回娘娘的話,已經(jīng)裝好了�!笔绦l(wèi)恭敬的開口。
“那就行,咱們回家吧�!蔽喊矊帩M意了,臨走,她還看了一眼這一屋子的人。
“明天我還會來的�!�
說完,也不管魏家人如何爆炸,就跟楚承淵一起離開了。
魏蓉蓉本來扶著五皇子的,聽了這話,嚇得面色慘白,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五皇子:“殿下……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全家人。
姐姐就是討厭我,所以才這么對家里人的。
我也連累了殿下�!�
“蓉蓉別怕,那種惡婦早晚要遭報應(yīng),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蓉蓉,她明日還要來,你要不要離開這兒躲一躲?”
五皇子心疼魏蓉蓉,至于魏家其他人,他并不在意。
魏蓉蓉聞言,苦澀極了。
當(dāng)她不想走?
太子府的侍衛(wèi),一直不撤走,人家讓她走嗎?
魏安寧同楚承淵回了太子府,剛一進(jìn)府,府內(nèi)的前院管家來寶就趕忙迎了過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吳舅爺來了。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徐丞相家的大公子�!�
對徐丞相家,魏安寧印象最深的,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欠揍的徐林寧了。
“要與我一起去嗎?”楚承淵看向身邊的魏安寧,擔(dān)心她不愿意聽他的事情。
“要�!蔽喊矊幑粗氖种�,滿眼都是對他的事情的好奇。
楚承淵都幫她這么多了,她自然也想看看,楚承淵的事情有沒有她能幫忙的。
畢竟他的地位越穩(wěn),她打人才能越狠。
“吳舅爺他們在琴臺閣�!�
來寶小聲提醒。
“孤知道了,你帶人把外面那些馬車?yán)锏臇|西,入太子妃的私庫�!�
這會兒,琴臺閣里,吳舅舅吳光河,他坐在琴臺閣的亭子里,怎么也坐不住,來回走動。
走的徐寧柏都被他晃煩了,主動開口:“吳大人,您在不安什么?說來聽聽?也許下官可以為您解惑�!�
吳光河神色復(fù)雜,看了一眼這小年輕,重重的嘆氣:“太子殿下陪著太子妃,三日回門去了。”
“我知道,這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您不安什么?”徐寧柏不懂,太子和太子妃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畢竟太子可是不顧他死活的徹夜狂奔回京城。
不安什么?
吳光河笑起來比哭都難看,想到早上老爺子和他說的:要是太子和吳家再丟人,你就去護(hù)城河里泡著吧。
他覺得他馬上要去護(hù)城河了!
吳光河正郁悶?zāi)�,楚承淵和魏安寧兩人,已經(jīng)一起過來了。
第41章
太子在干什么!
楚承淵和魏安寧兩人手指勾連著,就這么進(jìn)了琴臺閣的亭子。
魏安寧對吳光河不好奇,這是楚承淵的舅舅,她之前已經(jīng)見過的。倒是一旁的徐寧柏,她特別好奇!誰讓這個徐寧柏,有個腦子里裝水的弟弟呢?
她多看了兩眼,視線就被身邊的楚承淵不動聲色的給擋住了。
楚承淵隨意的擋住了自家太子妃看向別處的目光,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和他們打招呼,那張仙人一般的臉上,沒什么人氣。
隨口說了一句:“幾日不見舅舅,你看上去更老了,是兒子不爭氣把你氣的嗎?”
吳光河:……
少見太子幾次,他就能年輕回來了!
他從沒有這么希望太子能回到之前那樣,對什么都不上心,固守著他自己想太子之位和吳家的榮耀。
多好��?
真想把當(dāng)時覺得太子殿下太不積極的自己,活活抽死!
“徐寧柏,你休息好了?今天怎么也一起過來了,就不怕別人說你勾連太子,還是你準(zhǔn)備投入孤的門下?”
楚承淵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拉著魏安寧一起坐下了。
就坐在這兩人對面。
魏安寧今天過來,就是來旁聽的!她想知道楚承淵的難處,楚承淵為她承擔(dān)了她毆打安國公府的人,還有毆打皇子的壓力。
他自己不可能沒有難處。
有些難處,是看得見的,而有些壓力,是看不見的。
所有人都害怕這位太子殿下,但是沒有人覺得他能做皇帝。
太子不做皇帝,該做什么?
徐寧柏悄悄地看了一眼魏安寧,果然,太子很喜歡太子妃。適才太子妃不過看了他一眼,太子就給擋住了。
他現(xiàn)在看到這夫妻二人,就渾身疼得慌。
心想著,徐寧柏的臉上,也笑不出來了:“不是殿下說的嗎,讓我將中云州匯報的收尾給做好之后,就來太子府一見!”
“徐寧柏你可真聽話啊,這么蠢?”
楚承淵沒什么表情,好像讓人來的不是他一樣。
氣的徐寧柏想掀桌子。
“殿下,中云州的事情,剛剛寧柏也跟我說了。明日的大朝會上,只怕皇上會壓下此事,畢竟事關(guān)貴妃娘家人�!�
吳光河嘆氣。
如今皇上寵貴妃,對七皇子也頗為看重。
朝野上下,對七皇子的印象都極好。
只怕皇上是真的有培養(yǎng)的想法。
他們吳家與太子綁在同一條船上,除了太子,任何人被皇上看重,對他們來說都是大災(zāi)難。
“他想壓下這件事,和孤要?dú)⒚髦葜萦惺裁搓P(guān)系?貴妃的親戚,就殺不得了?誰說殺不得,孤就帶著誰去中云州看看那尸橫遍野的場面。
這天下是我大齊的天下,這龍椅,日后是孤的龍椅,這云中州的百姓,是孤的百姓。
他們算什么?”
楚承淵并不在意吳光河說的皇上會護(hù)著貴妃。
“我的殿下�。 眳枪夂訃樀媚樁及琢�,猛地看向一旁的徐寧柏,殿下咋什么都往外說啊,這個徐寧柏靠譜嗎?
能不能滅口��!
徐寧柏整個人也不太好,太子在干什么?
這是他能聽的東西嗎?
太子……
“別怕,寧柏是自己人�!背袦Y很鎮(zhèn)定。
徐寧柏面無表情,這會兒又寧柏上了?不是覺得他蠢的時候了?
“太子殿下,您想讓在下為您所用,總該付出些什么吧?此次中云州的事,我愿意與陛下同行,那是為了中云州的百姓。”
好歹給他個臺階呢?
徐寧柏盯著楚承淵。
楚承淵并沒有勸說他,而是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反問他:“你難道覺得,孤的那些皇兄皇弟們,有人比孤更適合坐在那個位置上?
他們配嗎?”
徐寧柏沉默了,他上次這么無語,還是在上次!
他就沒見過太子這么自信的人。
但是……
徐寧柏沒反駁,他并非第一天與太子共事。雖然太子的拉攏猝不及防而且毫無誠意,但是如果真讓他選,這大齊的龍椅,楚承淵的確比他們更配。
“接下來咱們怎么辦?殿下想讓我做什么?”
徐寧柏接受的很快,快到一旁的吳光河都懷疑人生了。
這么簡單的?
“就按照你想做的,按照我們設(shè)想的那樣。明州的知州他必須死,明州的水也必須引到中云州,如今已經(jīng)初秋,中云州的第二茬種子還沒發(fā)芽。
頭一茬的糧食幾乎顆粒無收。
這種情況下,沒有水的下場就是整個中云州要么集體搬走,要么死在這場大旱里。
中云州離皇城這么近,一旦災(zāi)民往外逃,那就是亂象。
我大齊也并非鐵板一塊,兩邊的鄰居正盯著呢。
孤的那位父皇,最大可能就是要放棄中云州,放棄那兒的百姓。
可中云州的百姓,以后也是孤的。
誰也不能替孤放棄�!�
楚承淵眼中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