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也不知道顧亦銘以前叫她什么?
寶貝?哈尼?親愛的?baby?小心肝兒?
反正這些顧亦銘一個都沒叫過我。
是因?yàn)樗欢寺䥺幔?br />
不,是因?yàn)檫@些稱呼都屬于另一個人。
“真睡了啊,你還沒洗澡呢……”
顧亦銘捋了捋余北額頭上的頭發(fā),然后囁了一口。
余北故意拉長音,懶懶困困的。
別忘了,我是個優(yōu)秀的演員。
以我精湛的演技,顧亦銘是不可能看穿的。
“你裝睡?”
余北半睜幵眼睛。
“干嘛��?被你吵醒了�!�
“還裝,你睡著被我吵醒通常會罵人的�!�
我的起床氣出賣了我。
或者說。
顧亦銘比我自己都了解我。
“我不想洗澡,一天不洗又不會臭死……”
“好吧好吧,不洗,咱不洗�!�
顧亦銘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后沒聲了。
余北眼睛瞇著縫悄悄看他在干嘛。
顧亦銘好像注意到了床邊的照片。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余北看不見顧亦銘是什么表情,但肯定是緬懷又傷心唄。
然后顧亦銘把照片收進(jìn)了抽屜里面,還蓋住了正面。
余北以為他會說什么。
結(jié)果只字未提。
顧亦銘躺進(jìn)被窩,側(cè)身抱著余北。
余北想裝睡逃避,被顧亦銘拉進(jìn)懷里。
好想哭啊。
想把顧亦銘踹了算了。
誰還沒有一點(diǎn)精神潔癖呢?
這個骯臟的男人。
但,這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我不敢踹顧亦銘。
世界上根本不會有第二個這么愛我的顧亦銘。
我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顧亦銘指定就覺得我犯病了。
把我關(guān)去美國的精神病院就不劃算了。
那顧亦銘是別人的了。
快樂也都是別人的了。
余北把眼淚水擦枕頭上,明天也看不出來。
顧亦銘把我當(dāng)成回憶的替身這件事兒,也不敢告訴余香蓮和余大華。
蒙在鼓里的幸福也是幸福。
就好像余北不知道這個女生還好,知道了之后反而難受。
余北驚醒的時候,房間里只有一個人。
窗簾被拉上,房間里半明半暗,有一股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進(jìn)來。
外頭是正在草坪除草的女傭。
女傭看了余北的內(nèi)褲一眼,搖手打招呼。
余北又把窗簾拉上。
媽的,外國人都喜歡什么神經(jīng)病設(shè)計啊。
大早上的,別人還以為有個變態(tài)搞裸奔。
不過后來余北看多了在自家院子草地上赤身裸體曬太陽的外國男人之后,也習(xí)慣了。
甚至想把顧亦銘也拉出去曬曬。
遛遛鳥。
也羨慕羨慕那些外國人。
余北看了一眼手機(jī),都已經(jīng)快十二點(diǎn)了。
說好的,是顧亦銘爸媽早上過來。
這頭一次雙方家長見面,余北居然睡過頭了。
匆匆洗漱穿上衣服,余北跑出去。
客廳在哪來著?
靠,差點(diǎn)在自己家迷路。
不好意思,家有點(diǎn)大。
衣帽間,茶室,接待室,書房,健身房,電腦房余北都還沒數(shù)清。
客廳里,兩家人都已經(jīng)聊開了。
余大華扯著顧鴻笙在吹牛皮。
—邊品茶。
也不知道余大華瞇著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喝,能品出個啥。
品的是個寂寞。
而余香蓮,蔣書虞,顧亦銘和顧鈞儒,居然在客廳里搓麻將。
天吶。
顧亦銘媽媽這么高雅的人,居然也會搓麻將。
她不拉屎我都信。
顧亦銘第一個看到余北。
“幺兒,飯還沒好呢,你多睡一會兒�!�
—聽就覺得是諷刺。
再仔細(xì)想想。
這特么可不就是諷刺?
“爸,媽……”
余北不太好意思叫顧亦銘的爸媽,干脆叫一聲全糊弄過去。
“小北,你快來教教我,這應(yīng)該出個什么牌��?”
蔣書虞朝余北招手,笑容和藹,摸牌的姿勢都如此優(yōu)雅。
再看看余香蓮,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樣子,就是一牌精。
“我不太會……大哥你也會玩麻將?”
余北湊過去。
“剛剛余媽媽教的�!鳖欌x儒笑著說,“我總結(jié)了一下,把牌湊成111、123、11的公式就能胡�!�
瞧瞧大哥這智商。
開順風(fēng)車真屈才。
余北看了一下蔣書虞的牌,中規(guī)中矩,有好幾個是不能要的,余北隨便指了一個幺雞,蔣書虞點(diǎn)點(diǎn)頭,把幺雞打出去。
客廳里,兩家人都已經(jīng)聊開了。
余大華扯著顧鴻笙在吹牛皮。
—邊品茶。
也不知道余大華瞇著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喝,能品出個啥。
品的是個寂寞。
而余香蓮,蔣書虞,顧亦銘和顧鈞儒,居然在客廳里搓麻將。
天吶。
顧亦銘媽媽這么高雅的人,居然也會搓麻將。
她不拉屎我都信。
顧亦銘第一個看到余北。
“幺兒,飯還沒好呢,你多睡一會兒�!�
—聽就覺得是諷刺。
再仔細(xì)想想。
這特么可不就是諷刺?
“爸,媽……”
余北不太好意思叫顧亦銘的爸媽,干脆叫一聲全糊弄過去。
“小北,你快來教教我,這應(yīng)該出個什么牌�。俊�
蔣書虞朝余北招手,笑容和藹,摸牌的姿勢都如此優(yōu)雅。
再看看余香蓮,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樣子,就是一牌精。
“我不太會……大哥你也會玩麻將?”
余北湊過去。
“剛剛余媽媽教的�!鳖欌x儒笑著說,“我總結(jié)了一下,把牌湊成111、123、11的公式就能胡�!�
瞧瞧大哥這智商。
開順風(fēng)車真屈才。
余北看了一下蔣書虞的牌,中規(guī)中矩,有好幾個是不能要的,余北隨便指了一個幺雞,蔣書虞點(diǎn)點(diǎn)頭,把幺雞打出去。
“從邊上開始打,這種牌一般都是廢牌,也不會放炮�!�
“胡了!”
顧亦銘把牌一倒,就吃這個幺雞。
余北瞪顧亦銘:“你怎么這樣啊?你媽媽的牌都胡�!�
“麻將桌上無父子�!鳖櫼嚆憻o情地說。
顧鈞儒哼哧哼哧說:“小北,你是故意紿顧亦銘放炮的吧?”
“放……不是!”
余北不好意思,頭一次教丈母娘打牌就放炮。
不吉利啊。
第二把,余北決定重整旗鼓,一路運(yùn)籌帷幄。
然后又被顧亦銘抓炮胡了。
“呵!中文里面叫心有靈犀吧?”顧鈞儒又說。
余北額頭上漸漸冒出汗。
丈母娘不會認(rèn)定我們倆聯(lián)合起來敲詐她的錢吧?
“再來!”
余北這次時不時特地跑去顧亦銘那邊看一眼。
炮是不可能放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了的。
“打三萬!”
“咦?我是不是胡了?”
顧鈞儒把牌翻倒,一邊鼓掌。
“小北,原來你是炮王��!”
炮
炮王?
該如何委婉地告訴大哥,這不是啥好詞。
“不……我不是�!�
“你就是�!鳖欌x儒特幼稚,還重復(fù)說,“小北是炮王!小北是炮王!
別說了……
顧鈞儒是想嘲笑他來著:“你還不是?剛剛跟顧亦銘放炮,現(xiàn)在又跟我放炮,炮王都沒有你這么頻繁呀小北�!�
大哥你還是說英文吧。
求求你。
顧亦銘捂他嘴巴。
要不是人多。
他遭受到親弟弟的謀殺也是有可能的。
“顧先生,可以開飯了�!�
管家在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