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醫(yī)生的眼神滿是故事和滄桑。
余北打了個(gè)冷戰(zhàn)。
他說惹。
是口音?還是姐妹?
顧亦銘正好回來了。
“哥哥!”
為了證明他們的關(guān)系很單純,余北喊得格外響亮。
顧亦銘都呆了一下。
“醫(y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是嗎?不用留下來觀察一晚上么?”
“不用,高騷轉(zhuǎn)為低騷,回去好好吃藥就行,隔段時(shí)間在掌心擦一次酒精降溫,辦了出院手續(xù)繳費(fèi)就回去吧�!�
“行�!�
顧亦銘攙著余北這個(gè)病號下樓。
顧亦銘去辦出院手續(xù),余北自己去藥房拿藥。
“你好,大夫說要拿一瓶酒精�!�
里頭護(hù)士冷漠著取了遞給他。
“吶,醫(yī)用酒精�!�
余北拿過來,怪不好意思的。
現(xiàn)在的藥品分類都這么精細(xì)了么?
“醫(yī)生請請問,有有零用的么?”
護(hù)士麻木又茫然地看了余北一眼。
“誰都能用。”護(hù)士頓了頓問,“你是擦哪?如果是開裂傷口,可不能直接抹醫(yī)用酒精,可以用碘伏�!�
“就掌心。”
“那沒問題�!�
“好,謝謝。”
余北和顧亦銘走出醫(yī)院,他這次沒坐副駕駛了,躺后面閉眼休息。到小區(qū)摟下,顧亦銘打開后車門。
“回家嗎?”
“等等吧�!�
余北不想走。
他和顧亦銘第一次玩,就是在這個(gè)后座。
玩得還挺開心的。
叫什么瑪莎拉蒂啊。
不如叫鳳欒春恩車好了。
可惜顧亦銘很快就回美國了。
顧亦銘鉆進(jìn)車?yán)飦恚屗X袋枕在自己腿上。
“幺兒,你今兒是怎么了?”顧亦銘低聲問,“一點(diǎn)都不開心的樣子�!�
“退燒針的副作用吧�!庇啾迸ち伺ゎ^問,“顧亦銘,想不想再玩一次?”顧亦銘的眼神很驚喜。
“不要了吧,你還沒痊愈呢。”
“沒事。"
當(dāng)了這么多年舔狗。
也不在乎這最后幾次。
只要我舔得夠快。
其它狗就插不上嘴。
余北低頭去解顧亦銘的皮帶。
顧亦銘仰著頭,全身放松。
顧亦銘的身子都要去美國了,我去哪饞去?
余北淚腺跟被人戳了一樣,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因?yàn)楹韲当煌钡摹?br />
破罐子破摔吧。
余北起身看著顧亦銘,然后沖顧亦銘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顧亦銘驚得張大了眼睛,身體都僵硬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把余北推開。
他發(fā)現(xiàn),余北平時(shí)古靈精怪的眼睛,此刻滿眼都是黯然的灰燼。
“幺幺兒,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余北邪邪地笑了笑。
顧亦銘這個(gè)王八蛋。
連碰老子嘴都這么嫌棄么?
“我?guī)土四氵@么多次,用用你不過分吧?”
“不是咱們不能這樣�!�
顧亦銘被余北突發(fā)的動作搞得舉手無措。
“怎么不能�。縿e人都能。”
顧亦銘茫然地解釋:“不行,他們那是那是gay才”
“對啊。”余北咬牙切齒地說,“我是同性戀,你他媽最惡心的同性戀!”
不玩了。
老子是死是活都坦白了。
顧亦銘像是被五雷轟頂,呆愣了好半晌。
余北動作兇猛地嘴湊過去,還是被顧亦銘躲開了。
“顧亦銘,你他媽混蛋!憑什么全給你爽了?我還沒爽呢!”
“幺兒,你是不是高燒,腦子糊涂了。”
顧亦銘溫柔地手掌探他的額頭。
“你才燒壞了!你不是說我求你,你就跟我搞嗎?老子求你,求你行了吧?還能算數(shù)嗎?”
余北知道歇斯底里的樣子一定很難看。
不像顧亦銘,能那么平靜。
“幺兒,等等,你冷靜一下�!�
說到底就是不愿意碰我唄。
余北軟軟地頹喪下來。
他坐在顧亦銘的腿上,車子里靜得可怕。
除夕夜的煙花升上天空,把城市照亮了一半,絢爛得讓人眼花繚亂。
余北想不通。
為什么��?
為什么人家就能團(tuán)團(tuán)圓圓?人家就能夫妻恩愛?組成幸福美滿的家庭啊?
老子是犯了天條?!
余北捂著臉,眼淚跟下雨一樣,他真不想哭,太丟人了,送上門顧亦銘都不要。
可是越憋心里越難受,余北發(fā)出悶悶的嗚咽,身體都有些顫抖。
顧亦銘輕輕把他摟住,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邊拍著他的肩膀。
“幺兒,你別這樣,誰欺負(fù)你了,有什么心事你告訴我就行,咱們好好聊聊,到底是為什么,你要這
E”
“不用說了!有什么好說的?!”
“你別哭,你一哭我很難受�!鳖櫼嚆懭崧曊f,“你說同性戀,是騙我玩的?你怎么會是那個(gè)呢”
都這樣了,顧亦銘還不發(fā)火,老子不要你這狗屁的溫柔。
余北帶著哭腔,把眼淚鼻涕全抹顧亦銘正裝上。
“還不是因?yàn)槟�!�?br />
第70章
能搞就搞,不搞拉倒!
“還不是因?yàn)槟�!�?br />
余北吼出來之后。
感覺好受多了。
就和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就是顧亦銘的樣子,看起來很惶恐,像是被嚇到了。
顧亦銘看都不敢看我。
就因?yàn)槲沂峭詰伲?br />
所以他就怕我這個(gè)怪物?
“因?yàn)槲�?�?br />
顧亦銘失神了一剎那。
“你有事沒事撩老子干嘛?不搞基搞個(gè)屁的曖昧�。∥易屇銓ξ液昧�?你特么從小缺愛長大缺鈣腦子缺條筋嗎?!逮個(gè)人你就寵,故意讓我離不開你!你就這么缺朋友?顧亦銘你這個(gè)心機(jī)狗!”
余北罵了一通,把怨念給全吐出來。
呼哧呼哧直喘氣。
“怎么會這樣呢?”
顧亦銘看起來很懊喪。
“我怎么知道怎么會這樣!還不是你喜歡撩騷害老子!”
“不是那樣的幺兒�!�
“不是那樣是哪樣?我不纏你了,去找汪嘉瑞行了吧?”
“不行!”
余北看著他斬釘截鐵又矛盾的表情笑了。
笑得還挺絕望。
“你好好做你的直男,管我干什么呢?這不是吃醋,是吃屎嗎?!”
“這是另一碼事”
說完,車子里靜悄悄的,顧亦銘也沒答話,而是怔怔地想著什么。
片刻之后,顧亦銘才注視著余北水汪汪的眼睛。
“幺兒,我跟你打打鬧鬧,都是開玩笑的,我以為你喜歡這樣,我和你在一起的時(shí)候才會開玩笑,覺得放松�!�
余北不能理解,問道:“那對我好,也是開玩笑,假的咯?”
“當(dāng)然是真的!是我內(nèi)心就想對你好�!鳖櫼嚆懮詭е妇蔚目跉庹f,“我就是沒想到,會讓你想這么多,還讓你”
變彎?
“顧亦銘你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呢?我早就知道我喜歡男生了,你以為你的魅力把我掰彎的?這基你愛搞不搞,世界上又不止你一根雞兒!”
狠話已經(jīng)擂這兒了。
想想,扯開顧亦銘的皮帶,強(qiáng)要還被推開,我也是又沒臉又好笑。
余北想從他大腿上爬下來,被他抓住。
“幺兒,你先別沖動,別說氣話。”
顧亦銘是什么人?
老狐貍了。
都這關(guān)頭了,他還能理智得很。
“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顧亦銘問。
余北氣焰稍稍收斂了一點(diǎn)。
畢竟也不是啥光榮的事兒,沒必要理直氣壯。
顧亦銘沒錯(cuò)。
總不能怪他太帥。
“大學(xué)的時(shí)候�!�
顧亦銘回憶了一下,問:“那你為什么不早和我說呢?”
“我敢說嗎?你一口一個(gè)同性戀惡心,一口一句gay圈混亂,你特么跟反同組織頭子一樣,我敢跟你提?!大學(xué)那會兒我跟你說,你不會直接搬出寢室?”
顧亦銘被罵得無言以對,跟呆頭鵝一樣。
“那上次上次在北疆,泡溫泉的時(shí)候,你那樣,也是”
“對,我就是想跟你來一炮�!�
余北臉不紅心不跳,“反正你都快去美國了,當(dāng)炮友總成吧?我又沒纏著你要你為我下半生負(fù)責(zé),我已經(jīng)賤得夠夠的了�!�
“幺兒,你別這樣�!�
余北氣不打一出來,馬上說:“已經(jīng)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亦銘一向深思熟慮,老謀深算。
但是這個(gè)時(shí)候,他還想個(gè)屁��?
能搞就搞。
不搞拉倒!
“顧亦銘,你別跟我裝!”
“什么?”顧亦銘疑惑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