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盛珩,你不用假裝對我好來讓我盡快離婚,之前不過是為了給我自己找點(diǎn)面子。”慕抒瑤翻身離開他的范圍,“這輩子,你只能和我綁在一起!”
“啪噠!”
一旁的醫(yī)藥箱被盛珩猛地掀翻在地,他今晚是腦抽了才會覺得她有那么一絲可憐,眼前這個盛氣凌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毒婦怎么可能會可憐?
盛珩一把扯過慕抒瑤的手腕,“那你大可試試,你有沒有這條命做我盛珩的女人�!�
她說的沒錯,他來這里就是來找她離婚。
慕抒瑤的雙肩狠狠的抖了抖,再次抬頭時,眼底的害怕早已被堅(jiān)定替代:“那你大可以把我的這條命拿去!不然……”慕抒瑤的語氣更加堅(jiān)定:“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
一句話,徹底激起男人的憤怒,狠狠咬牙,可終究不忍傷她,盛珩摔門而去。
被盛珩這么一攪和,慕抒瑤睡意全無,后半夜疼痛難忍,又迷迷糊糊的發(fā)起高燒,再次醒過來已是次日晌午。
慕抒瑤一眼便看到了盛珩屹立在窗邊的挺拔的身姿,明明兩人之間只相隔幾米,可心的距離卻遙不可及。
察覺到她的動作,盛珩轉(zhuǎn)過頭,一眼對上那雙落寞苦澀的黑眸,他的心猛地一顫,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醒了�!笔㈢褚崎_視線,聲音冷漠:“起來跟我走�!�
跟他走?
腦海中閃過“離婚”二字,慕抒瑤臉僵了僵,“不行,我還要去學(xué)校給學(xué)生上課!”
慕抒瑤從床上爬起,奪門而出。
看著慕抒瑤消失的背影,盛珩臉徹底青了。
shit!
他該說這女人是不知好歹,還是不知死活?后背重傷引發(fā)高燒,要不是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及時,說不定早就成了一具尸體,現(xiàn)在還要去學(xué)校?!
盛珩腿長,慕抒瑤根本不可能逃跑成功,最終還是被盛珩強(qiáng)勢的扔到副駕位。
“從今天開始,你要是敢偷跑出盛慕苑,我就打斷你的雙腿。”冷冷丟下一句話,盛珩腳下油門猛踩,車子快速啟動,下了環(huán)城高速,在通向盛慕苑的交叉路口,“吱嘎”一聲,猛地停住。
慣性力作用,慕抒瑤腦袋向前磕去,她焦急的看向駕駛座:“有沒有事?”
回答她的是“砰”的關(guān)門聲,盛珩頭也不回的走去。
尋著他的背影望去,終于在距離十米遠(yuǎn)的地方看到了盛珩……以及懷中緊緊抱著的那個女人。
顧清妍!
慕抒瑤自嘲的失聲大笑,眼淚簡直都要笑出來了。
第6章
被遺棄了
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現(xiàn)在他卻寧愿相信一個欺騙他的人,也不愿接受自己的真心,甚至就這么把她丟在在這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當(dāng)初明明是他親口承諾,只要他們得救,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會好好對她、照顧她……她信以為真,所以她拼盡全力,她來了,可一切,早已背道而馳!
如果……她和顧清妍同歸于盡,是不是對她和他都是一種解脫?
她可以毫無顧忌的離開這里,他又不會受到傷害?
瘋狂的念頭逐漸成形,慕抒瑤機(jī)械的從車上出來,走到兩人跟前,趁其不意,一只長臂飛快的落在顧清妍手上,把她帶離盛珩的懷抱,隨后單手狠狠掐住顧清妍的脖子。
“慕抒瑤,你要干什么?”顧清妍滿臉驚恐。
“我想怎么樣,你看不出來嗎?”慕抒瑤臉上掛著失望的微笑,嘴巴湊近她的耳邊:“你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就是想要向我耀武揚(yáng)威你把盛珩玩弄于鼓掌間?我想做什么?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不過想要警告顧小姐,不屬于你的東西終究不會屬于你,我不過是向你說的謊言微微收取一些回報(bào)而已!”
手指微微使勁,顧清妍漸漸呼吸困難,可以說,驚恐爬滿了她的心尖,“慕抒瑤,你不要亂來……阿珩,救救我,救救我!”
“慕抒瑤!快點(diǎn)放開她!”盛珩額頭青筋涌動,他的手捏住她的手腕。
慕抒瑤抬頭對上他的漆黑的雙眸,當(dāng)初就是這么一雙眼睛讓她不可自拔的淪陷,以為擁有了全世界,到頭來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
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怒火,她一字一句:“如果……我不放呢?”
咔擦”一聲,是她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是他的答案。
錐心的痛意直沖腦門,慕抒瑤的身影如一葉扁舟向地上倒去,盛珩直接打橫抱著顧清妍大步向停在路邊的捷豹揚(yáng)長而去,全程沒有看她一眼。
他們就這樣徹底拋下了自己,呵呵,真可笑。
“叭叭叭……”
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一聲接著一聲,慕抒瑤恍若未聞,只是猶如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呆呆的坐在地上。
“慕抒瑤!”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略帶責(zé)備的男聲,“這是大馬路,車來車往,你坐在中間,你不要命了嗎?”
慕抒瑤遲鈍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藺醫(yī)生,你怎么在這里?”
“我才要問你,你這是在干什么,是嫌你的命太硬了嗎?”藺瀟陽憤怒的瞪著她:“起來,跟我走!”
說著伸出手去抓她的手,不經(jīng)意的觸碰讓慕抒瑤呼痛出聲,藺瀟陽急忙伸回手,身為醫(yī)生的藺瀟陽立馬察覺到她的情形,布滿怒火的臉色更加陰沉,“是盛珩那個混蛋做的?”
雖是詢問的語氣,心中了然。
慕抒瑤沒有應(yīng)聲,只是沉默。
藺瀟陽眼底劃過一抹陰翳,隨后彎腰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慕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