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秦頌滿意了:這次我原諒你,以后還是兄弟,你以后別再干那種惡心事了,知道沒?
他果然覺得很惡心啊,和那天驚醒后說的話一樣。
江之遙并沒有如蒙大赦的感覺,他鼓起勇氣抬起頭注視著秦頌終于不再陰沉的臉龐,沉默片刻后,他又垂下眼睛:嗯,阿頌,我不敢了。
正常,秦頌說這話就沒想過江之遙敢忤逆他,江之遙長相和性格都毛茸茸軟綿綿的,像個泰迪熊,泰迪熊是玩具,他也是秦頌的人形玩具,他和泰迪熊一樣,永遠都不會拒絕秦頌。
危機解除,還吃到愛吃的夜宵,秦頌心情不錯,讓江之遙別洗碗,允許江之遙走在他身后,只是沒走兩步,江之遙就到了。
秦頌覺得挺奇怪,一直以來,他好像從來沒發(fā)現(xiàn)江之遙住在廚房邊上,像個灰姑娘似的:這就到了?
因為往常的每一次,秦頌吃完夜宵都會打著哈欠回房睡覺,江之遙則心甘情愿地留在廚房洗曾貼過他唇邊的碗。
江之遙平靜地嗯了一聲。
秦頌轉過身:那你早點睡吧,明天別那么早起了,跟我一起去學校。
他一個人坐車煩得很,一個人下車更煩,簡直像被江之遙一個人孤立了一樣,讓他不得不想辦法蹭薄燁萊的車,顯得自己沒怎么寂寞。
江之遙握住門把手,這一瞬間,他思考了很多,最后,他叫住秦頌:阿頌。
秦頌停步,但沒回頭,他真的有點困了:嗯?
江之遙遲疑著,聲音卻很平緩柔和:我不是同性戀。
在秦頌回身那一瞬間,他補充說:我是omega,阿頌。
這或許意味著,江之遙是可以喜歡秦頌的,在秦頌的擇偶范圍中,omega的可能性雖然小,但并不是零。
秦頌沒有反應,他臉上都沒有表情,他只是說:...那又怎么樣?
他臉上出現(xiàn)的第一個表情,是不耐煩,隨后是一個冷漠的哈欠,他背過身:對我來說沒差,我困了...你最好記得你今天答應我的。
原來還是零啊。
江之遙露出今晚的唯一一個笑容,蒼白慘然的,秦頌看不見的:好的...阿頌,。
凌晨兩點,薄燁萊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秦頌像條瘋狗一樣連連狂吠:臥槽臥槽臥槽,你知道嗎?江之遙是omega,臥槽,他干嘛告訴我這個,草草草,陳正都看了,我草那個小癟三,你欠我的薄燁萊,你干嘛截我的胡,我明天去學校把他眼珠子挖出來泡酒�。。�
薄燁萊喝酒不容易困,人剛睡著,怨氣比鬼都大:誰給你做的狗嘴移植?講點人能聽懂的。
秦頌在這方面不發(fā)達,回房間回過味來越想越氣,氣得腦子嗡嗡的:你別管,那個狗草的,他看你鳥就算了,憑什么看江之遙?我明天就去挖他眼珠子喂狗�。�!
薄燁萊把手機拿遠了:他看江之遙什么了?
秦頌暴跳如雷:他看江之遙胸了!狗草的東西——我都沒看過!我不想看我草他逼江之遙脫給他看!他肯定知道江之遙是omega了!我草,我想嘔,我要整死他全家�。�!
薄燁萊有點想整死秦頌:哦,江之遙是omega那事?我還以為你知道。
秦頌:?
薄燁萊趁著這點難得的寧靜把音量調小,聲音困倦:我給他把過脈,他不僅是omega,還有點寒,不過沒事,找個火力旺點的男人抱著睡就好了,找不到可以抓點藥吃,多吃點牛羊肉...
電話那頭鴉雀無聲,薄燁萊以為他掛了,一看還在通話:死了?要死別忘了栽贓陸但年。
沉默了又幾秒,秦頌把電話掛了。
神經(jīng)病,薄燁萊本想關機,通知欄一劃下來,一條申請好友鬼一樣掛在那陰魂不散。
陳正:通過給看*
他已經(jīng)拒絕九次了。
賤得慌。
他最后匆匆點了通過,把手機完全靜音往邊上一甩,一頭埋進了真絲枕頭。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可能阿拉薄少不懂拉黑吧(不是滬人不懂滬語)
聽人說八塊腹肌下面那兩塊主要靠做床上運動練出來,那得可頌二十來歲才行(摸下巴)
第46章
遙遙有期11
陳正什么也沒發(fā),他第二天都沒來上課。
江之遙猜測他終于吃了苦頭,準備轉學。
上午下課后,江之遙低著頭補生物筆記,就當重新溫習一遍,他補到第二十四頁,課桌前籠上一片陰影。
一抬頭,秦頌正看著他,一臉理直氣壯:這么用功?先別寫了,陪我吃飯。
內(nèi)容是上學期的,江之遙重新做筆記干什么?秦頌想都不用想,之前鬧別扭他扔回去了,但現(xiàn)在不是好了么,大概是江之遙的復合禮物?
江之遙站起來,走在他和劉興文身后,剛走出教室,秦頌一回頭伸手:草,怎么是你?
劉興文尷尬笑了笑:頌哥,這兩天都是我啊...
這兩天秦頌都懶得管自己身后邊站的是誰,這一下給他整得挺驚悚,搭別人肩膀特奇怪:你離我遠點,江之遙,你站那么遠干嘛?
江之遙沒敢看僵住的劉興文,快步走到秦頌半步后的位置:對不起,剛剛沒注意。
天天走神,秦頌托了下他的背,如愿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這身高才叫剛剛好,舒坦:你不餓?都瘦成這樣了,吃不飽怎么讀書?
江之遙:還好,我課間吃了面包。
秦頌捏他耳朵:哪家?x甜的?我快餓死了都,小沒良心的。
動手動腳的,江之遙抬頭看他:超市買的。
他以前要分給秦頌,帶的是x甜,早上現(xiàn)烤的,下了第二節(jié)課拿出來一陣麥香。
秦頌貌似漫不經(jīng)心:下次給我一個...這兩天怎么沒在餐廳看見你?
江之遙:我去二食堂了。
秦頌:那地方的飯能吃?
江之遙皺眉:離得近。
只是沒有包廂和露臺,不能點菜而已。
秦頌以為他生氣了:我問那地方東西好吃嗎?
他印象里只有那兒能刷貧困生補助,學校偶爾也招貧困資優(yōu)生。
江之遙反而以為他生氣了:好吃,也不貴,你要去二食堂嗎?
秦頌:明天吧,我今天得找薄燁萊問個事。
他說著,讓劉興文他們走開,自己撈著江之遙往前走。
江之遙就沒再說話了,他被秦頌撈進包廂,秦頌知道他愛吃甜,合上菜單追加了一例莓果冰淇淋華夫餅搭混合果汁。
很小一碟,死貴,能點的菜沒有便宜的,江之遙如坐針氈。
再過五分鐘,薄燁萊腋下夾著本講義走進來:沙拉替我點了嗎?
薄燁萊中午不吃什么東西,校內(nèi)午餐對他來說不怎么樣,校外堵車又浪費時間,吃多了下午還影響學習精力。
秦頌一拍腦袋:忘了。
薄燁萊轉身就走。
秦頌跳出椅子,一把扯住他手臂:不就是個沙拉我現(xiàn)在點,你還說我,你是不是又截我胡?陳正今天都沒來上課!
甜點飲品上得快,江之遙一邊吸果汁一邊豎起耳朵。
薄燁萊被他扯回來落座:關我什么事。
他一坐下,就看見坐在秦頌邊上喝果汁的江之遙:你們...
門又被推開,陸但年戴了個很騷的帽子登場:恭喜恭喜,我聽說薄少被人追到廁所看鳥了?
賀延賦在他身后:同性應該也算性騷擾,燁萊,如果你需要法律援助——
陸但年和賀延賦在其他班,薄燁萊的八卦在本班又基本沒人敢傳,罪魁禍首無疑是翹著二郎腿催菜的秦大少。
一般來說,其他三人會把江之遙當成空氣。
薄燁萊嗤笑:秦頌昨晚上也打你們電話狗叫了?
陸但年坐下,后悔不已:�。吭趺唇械�,我尋思綁匪要撕票他打救援電話呢,沒接。
秦頌呵呵:所以戴個綠帽來逗我尸體開心?
陸但年:你色盲吧,這霽青,誰敢給我戴綠帽?
賀延賦作息時間穩(wěn)定,睡眠質量好:我沒接到,很重要嗎?
薄燁萊:我有點嫉妒你們了,他昨晚上打電話給我,說陳正看江之遙胸了。
說完,他對江之遙發(fā)問:你真給他看了?
江之遙被華夫餅嗆住,咳得滿臉通紅撕心裂肺。
陸但年:免費的嗎?那我也想看。
賀延賦:陳正是誰?
陸但年:看薄燁萊鳥那個。
秦頌好像比江之遙還羞恥,紅著臉一巴掌推在躍躍欲試的陸但年下巴上,險些給他送走:看看看個屁,薄燁萊你嘴有沒有個把門的!
薄燁萊雙手抱胸冷笑:你有把門的,把的男廁所門。
賀延賦比較關心校園安全:所以到底誰要起訴這個陳正?燁萊還是之遙?
秦頌壓制陸但年,對他噴火順嘴的事:叫那么親密干嘛?
賀延賦皺眉:別無理取鬧了,他不也比我小,更何況認識那么久了。
秦頌從小就霸道,帶江之遙出來但不樂意別人跟他說話,問就是江之遙好騙,也沒人想為這點事得罪他,久而久之就這樣了。
陸但年被摁回座位:所以薄燁萊到底大不大?
他向左手邊看了眼江之遙平坦的胸口,索然無味地移開視線,又被右邊的薄燁萊瞪了一眼。
切,誰想看似的。
有秦頌拍背,江之遙差點沒把肺咳出來:咳咳我...我不是...
秦頌:他要挾江之遙的,這個狗...你慢點,喝點果汁。
江之遙沒臉見人了,他順了順,看著秦頌,難堪至極:咳咳咳,阿頌,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