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猶猶豫豫糾結半天,最后說:那...我主要是希望他別當同性戀了。
賀延賦點頭,掏出手機,發(fā)了幾條消息,得到肯定回復后,他展示給秦頌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秦頌一看:
賀延賦:但年,你可以不當同性戀嗎?
陸但年:?
陸但年:秦頌在你身邊嗎?
賀延賦:在。
陸但年:我不能,我忍不住想侵犯他。
賀延賦:認真點。
陸但年:認真的,我一想到他暗戀我就想勒死他,你在哪學的借刀殺人?
陸但年:算了,我單純想殺,報點。
賀延賦:謝謝,但他不是同性戀。
陸但年:你的當務之急是帶他去校醫(yī)室治花癲。
賀延賦沒再回,顯然是認同的。
放心了,放到底了,心徹底死了。
過了沒幾秒,秦頌收到薄燁萊突然的關心:聽陸但年說你得風寒導致陽痿了,在找1?要不要去我家醫(yī)院看看,不打折。
秦頌一邊用顏面掃地一邊憤怒地離開了美術教室。
江之遙心情還算好,陳正剛提出要看他上半身的時候,江之遙差點就想報警了。
但想了幾天,陳正又層層加碼,他最終還是接受了,omega的上半身和男人沒什么差別,他也不是那種會精心保養(yǎng)皮膚身體的omega,看就看了,又不會少塊肉。
當然,主要原因是,他覺得陳正對他并沒有那種欲望,他甚至懷疑,就算他脫光了,陳正對他也不會有欲望。
雖然一看就瘋瘋癲癲沒個正行,但比起自己,陳正對薄燁萊的興趣才是最大的,他選了和薄燁萊一樣的活動課和課外實踐,幾次尾隨未果,甚至曾經堵到衛(wèi)生間。
江之遙被迫知道了薄燁萊的目測尺寸和顏色,他只恨自己長了耳朵。
可喜可賀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被孤立得更加嚴重了,江之遙現(xiàn)在都不用擔心自己會影響到秦頌,他現(xiàn)在和隱形人幾乎沒差。
江之遙偶爾也會想,陳正這個人到底為什么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知道薄燁萊是什么背景嗎?
陳正聽了,笑一笑:我懂,越漂亮的越危險嘛。
江之遙扣好扣子,嘆氣:我真的不理解你,薄燁萊不是那么好惹的。
而且,江之遙不禁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正神色微肅:我想睡他。
瘋子。
江之遙收好自己濕爛的歉意,憂慮地想。
瘋子發(fā)瘋總是牽連別人,他只希望秦頌不要被牽連。
起碼不要因為自己被牽連。
作者有話說
怎么賀子哥跟個卡皮巴拉似的
阿拉薄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1
第40章
遙遙有期5
薄燁萊上的是西班牙語課,學校的活動課程簡單,他基本用來空出時間學點別的,但寫了兩筆之后,他還是皺起眉頭,抬起眼睛,對某一束熱烈直白的目光回以冷漠的瞪視。
周圍人已經盡力了,就差薄燁萊圍成鐵甲騎士了,但陳正可怕的很,陳正還有眼睛,幾個邊上的人憤憤不平地靠在一起,竊竊私語,明顯是看不慣這死皮賴臉的暴發(fā)戶無賴,要找個機會整他。
薄燁萊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頭。
怎么整,簡單退學還是弄進醫(yī)院,薄燁萊沒興趣,被一個同性夸贊漂亮真的非常令人不適,上一個這么干的人在他家的醫(yī)院做了全套包骨折檢查、手術和術后復健。
心情不佳,正好秦頌送來了一點樂子,薄燁萊順手給自家醫(yī)院拉單生意。
下了課,他夾著書和筆記回教室,身邊仍然簇擁著一大幫人,到樓下的時候,他借口要去校醫(yī)院取點東西,讓那群跟班隨從先走。
誰知道是他的什么隱私,薄燁萊不是什么有幽默感的人,那些人也不敢對他開玩笑,順從地和他分開,然后暗自盤算他遲到的話自己要找什么辦法賣他面子。
薄燁萊沒去校醫(yī)院,他只是往邊上一棟實驗樓走了幾步,就在樹蔭后的走廊被人攔住。
那張死不正經的俊俏臉龐,是陳正。
陳正盯著他,吹了個流氓哨:哇,豌豆公主落單了。
薄燁萊冷冷看他:滾開。
陳正左右看了下:路這么寬還要我讓,豌豆公主你好霸道。
薄燁萊聽見這人說話就煩,但他人長得漂亮,冷若冰霜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迷得陳正一愣一愣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挨了一拳,被揪起領子摁在墻上,薄燁萊凌厲的拳風二度擦過他臉頰,那張冷冰冰的漂亮臉龐上滿是陰沉的怒火:管好你的眼珠子,再敢用那么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他們挖出來喂狗。
一個小房地產商的兒子,也敢肖想他?
離得還挺近,陳正還沒從挨打的驚愣中回神,入目的已經是薄燁萊近在咫尺的含霜俏臉,這人大概混了點血,眉目深麗,眼尾狹長,鼻梁窄而高,面部留白得剛剛好,是種刻薄寡恩的國色天香,但是太漂亮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漂亮,所以他糟糕的性格甚至也成了風味的一部分。
陳正舔了舔嘴角的傷口,笑了起來:怎么挖,你親手挖嗎?薄燁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手也特——漂亮。
側臉擦過的袖口留下冰冷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陳正喉結一動,伸手似要還擊,薄燁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臉色風雨欲來,力氣大到幾乎捏出脆響:你找死。
陳正右手被桎梏得動彈不得,左手便猛然發(fā)動,極其流氓地一拉薄燁萊的領子,大概拉動了五厘米,拉得人領口扣子崩開,掉出胸前的十字項鏈,他則往前一撞,目標本來是對方的鼻梁,但兩個人同時發(fā)動,他一抬頭,嘴唇正懟上什么薄薄軟軟的東西。
冷冽的男士香水味到了中調,變得微甜,頗有點脂粉味的余裊。
薄燁萊的瞳孔猛然緊縮。
江之遙第二天看到的是臉上帶著淤青嘴角滲著血的陳正。
但他看起來很幸福。
很詭異的幸福,他落座,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掏出手機給江之遙發(fā)消息:你跟秦頌親嘴的時候伸舌頭了嗎?
江之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正嗤笑一聲,知道他不想被抓把柄,于是又發(fā):那你跟別人親嘴的時候伸舌頭嗎?
江之遙根本不想回他,如果不是之前...他只想把陳正拉黑。
陳正踢他凳子:說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昨天干了什么嗎?
很煩,江之遙現(xiàn)在只想好好讀書:不想,我告訴你的話你能別煩我嗎?
陳正:ok
江之遙:伸了。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那天晚上的自己喝的不是羅曼尼康帝而是熊心豹子膽泡酒,更可怕的是,那天晚上的每個細節(jié),由于他事后的痛苦回想和試圖彌補,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
他記得秦頌發(fā)瘋脫了所有外衣,留著一件白色T恤和靛藍色運動中褲,一邊用沒有大舌音的俄語唱小熊軟糖一邊給他灌酒,江之遙一邊要托著醉鬼手里的酒瓶,咽下幾近溢出唇角的昂貴酒液,一邊怕他鬧得太大聲被隔壁的媽媽發(fā)現(xiàn),膽戰(zhàn)心驚地拉著他,不讓他發(fā)出太大的動靜。
秦頌最后瘋累了,靠著江之遙那張窄床床腳坐下,昏昏欲睡。
他常年運動,肩膀寬而厚,強壯而沉重,江之遙試了好幾種姿勢都沒把他扶起來,反而自己差點被帶著跌倒。
最后是他哄著意識迷蒙的秦頌稍微使力,半拖半拽拉到了床上,從衣柜里找出干凈的涼被給他蓋。
只有一張窄床,他只能打地鋪,只是被面上澆了點紅酒,不妨礙蓋。
睡前,他從秦頌的房間拿來牙杯牙刷,半跪在床邊,哄著人刷了牙,擦干凈臉,自己才去洗漱。
洗漱完出來,秦頌又把被子踢開,睡衣衣角也撩起來,露出小半截腹部。
江之遙替他拉下衣擺,掖好被角,隨后,他默默注視著對方偏深的膚色,濃密的長眉,緊閉的雙眼,挺直的鼻梁和豐潤的嘴唇,注視著這張臉和被子下完美的雄健男體,秦頌的雙唇半開著,從中傳出一些模糊的夢囈。
江之遙需要湊的很近,很仔細聽,才能聽見他喃喃念的名字“安娜”和一些混亂的俄語。
他不知道安娜是誰,秦頌也沒有告訴他,他只是唱了這個女孩子教他的歌,然后一醉方休。
江之遙或許也喝醉了,所以他緊盯著秦頌的唇瓣和若隱若現(xiàn)的舌頭,那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憑借憤怒和本能行事。
他騙人的,信里他說自己鬼迷心竅,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實際上,他什么都記得,十分清醒地嫉妒著。
現(xiàn)在,也十分清醒地后悔著。
他想到這里,手機又一次震動,陳正的消息像病毒一樣彈出來。
陳正:我昨天親到薄燁萊了,超爽�。�!
作者有話說
不用催我,我今天就睡了五個小時,我都不想活了,那么難喝的上海少婦提神效果怎么會這么好
寫完這篇真的不想寫了,我可能不會成功了
小正辦事是真邪門
第41章
遙遙有期6
車上的秦頌同樣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屏幕看,取代江之遙的跟班十分稱職,秦頌不需要他做江之遙之前做的事,他就保持待命,秦頌偶爾問他些什么,他也能秒答。
劉:他們的關系是在這兩周內變好的,陳正這個人很奇怪,他好像對薄燁萊...但與此同時又和江之遙糾纏不清。
秦頌:證據(jù)。
劉:
劉:目前只有這些,以及,上周的活動課兩人都請假了,行蹤的話需要調監(jiān)控。
秦頌:不用。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兩個人上周活動課做了什么齷齪事。
他放下手機,閉了閉眼,戾氣四溢,抬手一拳砸在車門上。
而他身邊的薄燁萊眼下同樣有淡淡青黑,正閉目養(yǎng)神:不想坐就下車,你自己沒車?
他一晚上都沒睡著,干嘔嘔不出東西,酒精棉片反反復復擦嘴,對著鏡子看總覺得被咬的齒痕還在,刷了五遍牙都沒刷干凈齒關被人舌尖撞擊的感覺,躺在床上吃了幾粒安眠藥,腦海里還是陳正鼻尖下那粒唇珠和他狡黠的笑容,活像個真正的豌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