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患者重新代數(shù):對不起,小樂,我以前不應(yīng)該那樣,我不是好老公,沒有人教我。
醫(yī)生樂心似鐵:還有?
患者絞盡腦汁,數(shù)學(xué)對他來說不難,但讀題真的不簡單,越讀越惱火:我以后不會這樣了,但是小樂,你怎么可以叫別人來睡我?我也不可能讓你凈身出戶的。
醫(yī)生愛憐地摸摸他的頭:我亂說的,反正他們也做不到,心里一定氣得要死,不過,我也不算冤枉你吧,但年,你沒承擔做好丈夫和好爸爸的責任,才讓人家跑到我面前罵我。
患者沉默一會兒,含含糊糊:我已經(jīng)很努力...
醫(yī)生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嘛,但是你今天聽見的還算很好聽的了,你不知道以前人家怎么說我,我只能忍耐,現(xiàn)在我也不能沒氣度,丟你的臉。
患者在他胸前發(fā)出很惱怒的聲音:我明天讓他們打電話去辟謠,我怎么可能因為孩子才跟你在一起?
本末倒置,根本是小樂因為孩子跟他在一起。
這樣說來說去好像又是他的錯,狡猾的患者想了想,最終還是用萬能公式和通用貨幣:可以嗎?小樂,我愛你。
怪他把愛想得太高尚太陌生,其實那只是一把鑰匙。
用來開小樂辦公室的門。
只要門打開,小樂就會嘆口氣:好吧,小聲一點,寶寶還在睡。
作者有話說
之前的更改不知道為什么過不了審,新章可以,所以把那章刪了,很心痛,我的彈幕和評論
更新:審核sjb又給我放出來了,這章改成番外
第20章
小狐貍1
付若是個狐貍精。
不是賀延賦非要貶低他,是大院里公認,他自己也引以為豪的。
付若個子不到一米八,身形頎長纖細,相貌是很漂亮,下巴尖尖唇紅齒白一副狐貍相,偏偏眼珠顏色淺,眼型又帶點勾人的挑起,眼波多情,看人的時候,平白無故,總顯得勾勾搭搭、黏黏糊糊的。
大概是因為這個,當他借著酒桌游戲,蒙上賀延賦雙眼,把櫻桃味的唇瓣和舌頭奉上時,賀延賦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發(fā)作或者是拂袖而去。
應(yīng)酬結(jié)束,賀延賦在自己車邊看見了抱著西裝的付若。
停車場黑沉,只有一點白慘的指示燈照見,這人生得很瘦,孤零零地站在那,像在等人,賀延賦摁了下車鑰匙,就看見人像小動物一樣往邊上一跳
賀延賦跟他不熟,只知道他父母早逝,成年后繼承了一筆不大不小的遺產(chǎn)。
夠生活,但顯然不夠他在外面瀟灑。
賀延賦走到他身邊,沒有打招呼,他坐上車,發(fā)動,然后不出意料地被敲了車窗。
降下車窗,一張滿是紅暈的小狐貍臉冒出來,笑瞇瞇的:哥哥...我打不到車,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酒氣是櫻桃味。
賀延賦舌尖還有余香,所以他點頭:上車。
付若上車,沒有報地址,賀延賦把他帶回自己家。
這個人果然也沒什么廉恥,半夜爬上了他的床。
很瘦弱,大腿都很好握,大概是喝了酒,反應(yīng)很遲鈍也很自然,賀延賦并不熟練,但一切發(fā)生的非常順利。
事后賀延賦喝了一杯冰水,看他臉很紅,給他也帶了一杯緩緩
付若蹭了一下冰涼的玻璃杯,或許也有那只杯上的手,他睜開眼睛,醺醺含笑,看了哥哥的臉一眼,屈腿伸出被外,用雪白的膝蓋摩挲了一下賀延賦的大腿。
很幸運,那晚賀延賦家里沒套,他那個癟癟的肚子卻不是什么沃土,可能有五到六次,賀延賦把它歸咎于工作壓力。
總之,還好他沒有懷孕。
第二天醒來后,也很乖巧地接受了所有類似包養(yǎng)合約的東西,接受了不公開、一對一和巨額零花錢。
賀延賦既不貧窮也不摳門,在大院里稱得上一聲年輕有為,臉和身材都是頂配,他想到付若不會拒絕,這是成年人的交易。
付若可能也覺得不虧,看他看的很死,總是撒嬌,言行也不那么隨便輕浮了。
雖然,在賀延賦眼里仍然很淺薄。
但沒有人會要求一個漂亮的omega精明深沉。
付若只要像現(xiàn)在這樣,甜甜蜜蜜地跨坐在他大腿上,抱著他的腰,問他:明天又要出差嗎?哥哥,可不可以打電話給我,你不在的話我睡不好覺的。
賀延賦開完靜音會議,把筆電合上,望著他水波粼粼的雙眼,實事求是地回答:飛機上不能給你打電話。
付若很沒有常識,他的打電話跟賀延賦理解的打電話是兩碼事,他連睡覺都要連著電話,總說哥哥不在會做噩夢。
他這樣說,付若當然不會滿足,勾著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可是我擔心哥哥在飛機上有艷遇,下了飛機就把我忘了,到時候小梅跟我說不好了,哥哥帶了個懷孕的omega回來怎么辦?我會心碎到死掉。
胡說八道,他沒打算那么早搞出人命。
跟付若沒什么好多說的,賀延賦撈著他站起來,從書房一路抱到臥室,兩層床頭柜一層油一層套,賀延賦在家的時候后者消耗速度飛快,前者還剩半打,付若天賦異稟。
這種情況下,賀延賦出差的時候大抵是沒有余糧的。
五到六年,付若演一往情深很認真,除了不公開,他們該做的都做,付若花他的錢也從不手軟。
但他們不是真正的戀人,只是一對身體契合的情人。
大概是半個月前,付若對他提出分手。
很正常,付若經(jīng)常說分手,他善妒又嬌氣,賀延賦在他的癡纏下幾乎不出入聲色場所,緋色流言也是少到幾乎沒有。
這次是因為什么?賀延賦沒有問,他點頭,然后接著說:好,我明天有個會,開完需要出差,需要搬走的話讓小梅幫你。
小梅是阿姨,和他一樣,已經(jīng)對付若的把戲見怪不怪。
耍性子,賀延賦很忙,最近沒時間配合他。
他總會回來,撒嬌耍賴賭咒發(fā)誓,總之就是那一套,要哥哥對他更好,但他耐性又差,連一周都撐不了,每次發(fā)作過后床上會更癡纏。
賀延賦偶爾也會因此生氣,但即便付若總說很愛他,他們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他不能要求情人多懂事,他本來要的就是付若的天真爛漫和嬌黏癡纏。
所以他也不會挽留,干脆擱置等對方冷靜。
因此,等他出差半個月回家,藏嬌的金屋已經(jīng)人去樓空,從小梅遲疑伸出的手里,他收到落地起第一個有關(guān)情人的消息。
是付若的結(jié)婚請柬。
作者有話說
爽
第21章
小狐貍2
新郎家底頗豐,高級打工人,外地出差比賀延賦還頻繁。
結(jié)婚之前,付若搬回了大院,住在他父母留給他的房子里。
他們這種人結(jié)婚前一般會有訂婚之類的過渡,但付若沒有,大概是因為沒人操持。
進展也很快,半個月就確定關(guān)系準備結(jié)婚。
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賀延賦抽空去拜訪了一下母親,見了她的新男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完,他裝模作樣地一瞥手表,站起來,對明顯要挽留的母親和剛端出水果的年輕男人一點頭,說:晚飯就算了,公司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他知道接下來是催婚,他的父母身份特殊,雖然明面上不離異,但早就離心各有小家庭,很可笑,自己的婚姻都一塌糊涂,卻覺得孩子應(yīng)該溫順地走入火中。
五分鐘后,他敲響付若的家門。
他做好最壞的打算,但開門的只有付若一個人。
付若探出個腦袋瓜,看起來有點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哥哥,你怎么來啦?
好意思問,賀延賦睨他,拉開門徑直走進去:我不能來嗎?
房子里一片混亂,接親的裝飾、禮服、珠寶還有亂七八糟的彩妝,唯獨沒有男人。
付若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好像擔心他會突然發(fā)作把這些東西毀掉。
賀延賦掃了一圈,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正在試一件omega的結(jié)婚禮服。
月白色,看起來是綢制的,絲滑有光澤,omega的婚服有點像希臘的長袍,只是多了一些復(fù)雜的裝飾和有寶石的腰帶,月光打進來,狐貍一樣媚氣的人都帶上即將獲得幸福的神性。
很漂亮,說實話,付若不大好的氣色被這件婚服整個遮蓋住了。
賀延賦不想像個什么癡心人一樣質(zhì)問,他盯著付若踩在地上輕輕蜷縮的腳趾,只問他:為什么這么急著結(jié)婚?
付若不應(yīng)該這么急,他的名聲不算好,這樣急匆匆地頂了天就是嫁給外地打工的,那個男人能有幾個錢給他花?
賀延賦以為他會賭氣,說與你無關(guān),付若一向這么恃寵而驕。
但他沒有,付若低下頭,摸了摸肚子,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他說:因為我懷了他的寶寶呀。
漫長的沉默后,賀延賦不能免俗:什么時候?你還記得我們的約...
付若已經(jīng)找了把椅子坐下,聞言打斷他:我記得呀,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分手啦。
他做出回憶的架勢:...哥哥那天好像和女人約會了,那天我在你后面兩個位子,可能我不好吧,我后來才知道你有未婚妻的,之前沒有人告訴我呀,于是就提了分手,哥當時也同意了不是嗎?但是想想還是很傷心,就想著去喝兩杯算了...
是被騙了,他以為要見的是一個父親牽線的合作商,來的卻是合作商的女兒,賀延賦已經(jīng)知道解釋太晚,他隱約猜到后面的劇情:他對你...
沒有啦,付若垂下眼睛,手指搭在椅面上,有點臉紅,這樣的表情很礙眼:遇到了非要跟我碰杯子的人,然后,他幫我解圍,可能酒喝多了,覺得他也很順眼,所以發(fā)現(xiàn)有了寶寶,就商量著結(jié)婚算了。
這算什么,酒后亂x嗎?
但付若就是這樣的人,他用雙手撐著椅子,翹了翹腳,希臘式禮服下擺只到膝蓋上一點,從膝頭到踝骨都非常骨感,只有腿肚還帶點軟肉,這截小腿在月光下泛著瑩白。
他半是羞澀半是甜蜜地說:不過,我那時候蠻清醒的,其實是我先吻他的,他很溫柔,每一步都問過我,是不是有點古板?
付若很沒常識,讀不懂空氣,當他自覺陷入戀愛時,根本不關(guān)心對面坐著聽的是誰,賀延賦有時候在車上等他,會看見他和直翻白眼的塑料朋友聊天,在付若口中,他有一個比自己稍大幾歲,英俊多金的神秘男友。
但賀延賦也不是那種會輕易破防發(fā)瘋的前任,他只是提出可能:從時間上算,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
他隱去了接下來要說的,付若卻聽懂了,好像被冒犯,乍然睜大了雙眼:誒,沒可能吧,我們之前每次都做措施啊,我和他...畢竟有點醉了,我也想試試刺激點,所以沒有帶...
他好像很為賀延賦考慮:哥哥你放心吧,我們兩個的事情沒有別人知道的,你一直都很小心啊,寶寶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賀延賦不是為了像個失敗者一樣在這里追問前任情人,但保險套不是萬無一失:說不定。
付若笑了起來,眼睛彎起來,是那種幸福的人無緣無故令人討厭的笑聲:哥哥不會覺得自己帶套都比...強吧?
賀延賦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眉骨下壓,英俊得凌厲,往常的付若一旦說謊,多半是沒法承受這種審視的目光的。
可是沒有結(jié)果,只是將人特地精心保養(yǎng)的卷發(fā)到雪白肉感的小腿肚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時候,他意識到這件袍子一樣的婚服可能是為了不束縛到付若的腹部。
他自以為很了解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