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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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作者:笙離
內(nèi)容簡介:世界上有兩種可以稱之為浪漫的情感:一種叫相濡以沫,另一種叫相忘于江湖。我們要做是爭取和最愛的人相濡以沫,和次愛的人相忘于江湖。
愛上一個人,有很多原因。
僅僅因為那些花草昆蟲制成的藥材,能否給這一世帶來期盼許久的安定?
愛上一個人,到底有多難?
一小時,幾味藥,淡淡的笑,她心里就滿滿地裝了那溫潤的男子。
那男子,看著她有些糟糕的都市病,看著她偶爾的孩子氣,心里茫茫然地多了些寵多了些憐惜,更多了些責任。
而他為她熬的那劑藥,也治愈了彼此心底的傷。
正文:
蘇葉
最近開始失眠。
失眠往往讓人痛苦不堪,因為在安靜的夜里,面對黑夜無聲的世界,你會比白天要冷靜的多,看事物似乎也更理性。
冷靜與理性之后,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往往離事物的真相與本質(zhì)會很近,這對習慣當鴕鳥的人們來說,意味著驚恐與不安。至少我這樣認為。
想過去,想現(xiàn)在,想將來,想人際關系,想為人處事,想過去的幼稚,想現(xiàn)在的成長,
反正橫豎也睡不著,總要讓時間消耗的有意義些。
很多想法往往沒有結果,換句話說,是想了也白想�?晌疫是固執(zhí)的去想,很多想法糾纏在一起,糾纏不清,不能用蠻勁去拉,越拉只會越糾纏,并且讓你感到麻煩與疼痛。
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任其糾纏,并且袖手旁觀。
沈惜凡睜著眼睛,聽著滴答的鐘聲,她放棄了抗拒失眠的掙扎,認命的瞪著大眼睛,看著茫茫黑夜,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轉(zhuǎn)身嘆氣,已經(jīng)連續(xù)五天了,再這樣下去就要被逼瘋了,白天緊繃的弦,到了晚上還是不肯放松,酒店工作本來就是高強度的職業(yè),尤其是身為客房部的經(jīng)理,再這樣下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公殉職。
她想到工作就沒來由的一陣煩惱:真的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只是覺得混口飯吃是足夠的;雖然找工作時候沒少動用人脈關系,三年后順利升上經(jīng)理,在別人看來儼然是金領,但是壓力也隨即而來,現(xiàn)在,她卻為工作失眠。
她抱住枕頭,哀嚎一聲,半跪在床上盤算,明天休息,一定要去醫(yī)院弄點安眠藥吃吃。
好容易昏昏沉沉的睡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老媽的電話就打來了,她一看才七點多,欲哭無淚,好容易睡著又被鬧醒。
沈媽媽依然是老調(diào)調(diào),絮絮叨叨,“凡凡,隔壁王阿姨想介紹一個小伙子給你,人家可是海歸,這個人雖然長的不咋的,但是有房有車……”
沈惜凡有些惱火,她睡眠一不足就脾氣超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氣沖沖的吼道,“去他媽的海龜,綠毛龜!”
沈媽媽嚇了一跳,“凡凡,你還沒睡醒?”
“我壓根就沒睡好不好,媽,我最近失眠,快死了,讓楊阿姨給我弄點安眠藥,再這樣下去你家女兒真要變白骨精了!”
沈媽媽責怪,“安眠藥哪能亂吃,凡凡,要不你去看看中醫(yī)?用點中藥調(diào)理一下,反正現(xiàn)在藥房都有代煎的,又不要你自己動手,你爸爸上次拉肚子,只吃了兩劑就好了……”
她抓抓頭發(fā),看中醫(yī),也許會不錯,反正不過就是花點錢,她貧瘠的連睡眠也沒有了,現(xiàn)在也只剩錢了。
在中醫(yī)內(nèi)科診室等了半天都沒人,中醫(yī)樓冷冷清清的,對面便是大藥房,整齊的小格子一排排的,密封好,不過一兩個人穿梭其間,拿著藥單和小稱。她想起自己小時候一咳嗽,便是被外婆抱去一個極有名的老中醫(yī)家看病,只需吃三劑便藥到病除。
忽然,門口來了一個護士,沈惜凡連忙喊住,“護士小姐,麻煩問一下,這里的醫(yī)生呢?”
護士看看她的病歷,抱歉的說,“小姐,不好意思,何醫(yī)生剛才去了針灸室,我現(xiàn)在去叫他,麻煩你等一下。”
只說著,就見一個高高的男子從最里面的房間出來了,扶著一個老頭子,護士忙指指沈惜凡,喊道,“何醫(yī)生,你有病人!”
沈惜凡原來以為做中醫(yī)的都是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她倒是沒見過這么年輕的醫(yī)生,還長的那么帥——是真的很帥,就她每天在酒店接待那些豪門貴胄名流精英,這個男人也可以打到九十分以上,只是表情實在是冰冷。
她有些懊悔,頂著個黑眼圈,也沒化妝,隨便一身休閑襯衫牛仔褲——早知道她就衣冠楚楚的來見這位帥哥。
醫(yī)生問道,“哪里不舒服?”
沈惜凡忿忿的說,“失眠,連續(xù)五天了!”
沒想到醫(yī)生笑了起來,右臉頰上立刻出現(xiàn)一個深深的小酒窩,“這個還不算失眠,不過,以前是不是睡眠都不是很好?”
她想了一會,點點頭,“很難睡著,容易醒,醒了以后就睡不著了,最近就是徹夜難眠�!�
他指指手墊,“把一下脈�!�
溫暖的手指觸上她的冰涼的手腕,她有些不自然,雖然知道醫(yī)生是在看病,她還是有些小緊張,尤其是面對那么帥的一張臉,她禱告醫(yī)生應該不會摸出她有些加速的心跳吧。
一會,醫(yī)生拿開了手,翻開病歷,詢問似的下結論,“稟賦不足,情志所傷;嗯,肝腎陰虛,肝陽偏亢,火盛神動,思慮太過,損傷心脾!”
她愣住了,喃喃自語,“這么嚴重,又是心又是腎虛的,醫(yī)生,我還有救么?”
醫(yī)生微微驚訝,隨即笑著解釋,“你體質(zhì)本來就是偏虛,再加上一些煩心的事,心火中燒,你平時會不會急躁易怒,心煩睡不著覺,口舌生瘡,口干舌燥?”
沈惜凡嘀咕,“呦,神了,全被你說中了!”
醫(yī)生低頭開藥,“給你先用一個月的藥,治療失眠療程一般比較長,要有耐心,平時生活要有規(guī)律,戒酒戒咖啡,還有——”他抬頭看了沈惜凡一眼,“女孩子不要太爭強好勝,心放寬一點,可以去做做瑜伽之類的。”
“可是有沒有讓我今天晚上就睡著的藥,我都困的發(fā)慌了!”
醫(yī)生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仍是極有耐心的回答,“去繞醫(yī)院跑三圈吧,累的快倒了自然就睡的好了�!�
沈惜凡被堵住了嘴巴,只好訥訥的看著醫(yī)生寫處方,忽然,她看到醫(yī)生的胸牌,有些模糊,她稍微湊近了一點,只辯的出是主治醫(yī)師,名字還是看不清楚,醫(yī)生覺察,疑惑的問,“我有什么奇怪的么?”
沈惜凡有些尷尬,連忙搖頭,“沒,我看你寫什么藥的�!�
他笑笑,指著處方解釋,“黃連、黃岑清心,當歸、生地、芍藥、棗仁滋陰養(yǎng)血,甘草和中,豆豉、竹茹宣通郁火,柏子仁、五味子、合歡皮養(yǎng)心安神。”
沈惜凡看得似懂非懂,仍然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醫(yī)生好心,“拿了處方直接去那邊交錢,你是代煎的吧?”在處方上添了“代煎”兩個字,“今天下午四點鐘的時候來拿前三副吧。”
她“嗯,嗯”的應承,拿過病歷,退出診室,走出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處方上已經(jīng)簽了他的名字——“何蘇葉”,她有些好奇,蘇葉怎么聽上去像一味中藥名?
中午,她回家,便是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凡凡,看過病了,哦,吃中藥呀,好好好,跟你講件事呀,今天晚上……”
沈惜凡立刻打斷,“我可不要去相什么親,老媽你就死心吧!”
“不是不是相親,”沈媽媽連忙解釋,“家里人一起吃個飯而已,你看你天天忙工作,都把你爸媽給遺忘了,我們兩個在家都成寡居老人了!”
微微有些心軟,只好滿口答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下午我要去拿中藥�!�
沈媽媽乘勝追擊,“好好,晚上六點大洋的星巴克前見!”
下午沈惜凡睡的極安穩(wěn),不知道是沾了中醫(yī)樓的什么仙氣,一直睡到五點鐘,她醒來一看大叫不好,匆匆忙忙穿衣服,打車奔向醫(yī)院。
門診部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向外涌,只有她一個人直奔大藥房,看到藥房燈已經(jīng)熄了一半,她有些懊悔,“哎呀,我的藥!”
所幸窗口還沒有全關上,她到處張望,就是不敢出聲,票據(jù)捏在手上,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忽然早上那個醫(yī)生從制藥間里走出來,看到她笑道,“就等你了,五點半就下班了�!�
沈惜凡真想一頭撞藥柜子上謝罪,但是她看帥哥醫(yī)生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滿,微微的寬心,醫(yī)生推給她一包藥,囑咐,“一天兩次,三天之后再來拿下面的�!�
他說起話來,酒窩若隱若現(xiàn),看上去——好小呀!
她立刻就明白了,如果不擺酷,誰會愿意給這樣一個看上去嫩嫩的醫(yī)生看��?
沈惜凡理所當然的遲到了,還拎著大包的中藥,素面朝天,沈媽媽看到之后一巴掌拍到她頭上,她暴跳,“我是病人唉!”
這天到飯館,沈惜凡還想我媽終于開竅了,不再贊美家常菜,約她吃法國菜。誰知一會兒,便見到一位笑容滿面的阿姨!
“怎么還有別人?老爸么?”洗手時候她問道。
“你爸學校有事,所以臨時約的,老朋友,她家在附近。對了,她兒子等一下也來�!鄙驄寢屓诵鬅o害的笑道。
她能怎么辦?
落座,此時阿姨旁邊已坐下一位青年,正大聲打噴嚏,清嗓子。她皺眉,最看不慣別人到處擺顯,更何況,他長得很不王子,臉長得倒像王子身邊的白馬。
“久等了?”她禮貌的一問。
他抬頭,表情變了變,有些驚艷,她暗地里高興,我沈惜凡就是不化妝也是一只花!
“是,我馬上還要去參加一個晚宴。你,這么小年紀就相親呀?”他若有所思,但她捕捉到他眼里一絲微弱的或叫清高或叫輕蔑的東西。
沈惜凡根本不想理他,鉆石王老五有什么了不起的,酒店里面一抓一大把,悶悶的拿起刀叉專心鵝肝醬和起司蛋糕。
“白馬”有些驚訝,沈惜凡優(yōu)雅的舉止讓他立刻生了好感,開始侃侃而談,從母子關系扯到伊朗核問題,最后以“你喜歡什么”收場。
“工作呀!”她假裝輕描淡寫,“沒辦法,做酒店經(jīng)理的,心系群眾!”
他非但不尷尬,還來了話題,“嗯,工作好,我也喜歡工作……”
沈惜凡連忙假裝看表,“哎,晚上還要值班,你們吃吧!”
說完揚長而去。
沈媽媽氣的半死,她還真看上了這匹“白馬”,剛想叫住沈惜凡,結果“白馬”一躍而起,追了上去。
“沈小姐!”“白馬”嘶鳴,“請你跟我交往吧!”
沈惜凡嚇的臉都白了,搖搖手,“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白馬”自說自話,“沈小姐人漂亮,工作又好,尤其是很有上進心呀,這點我最欣賞了,女人就應該經(jīng)濟獨立,小鳥依人的我可最反感了……”
心里有譜了,她很想吐血,但是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謝謝你,可是,我有��!”
“白馬”驚訝,“沈小姐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緊?”
“婦科�。 彼e起那袋中藥,“你知道做我們酒店這一行的難免……”
話還沒說完,“白馬”就一溜煙的跑走了,沈惜凡走了兩步,跺到洗手間,看四處無人,扶著墻不可抑制的大笑出來……
甘草
果然,沈惜凡前腳進門,后腳電話鈴就響起來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是誰了,脫下高跟鞋,懶懶的躺在床上,等電話響到不耐煩的地步,她才接起來。
接起來她立刻把話筒甩的遠遠的,那端破口大罵,“沈惜凡,你這個死東西,你說,你說,你有病,我看你是腦子有病,神經(jīng)�。 �
她嘆氣,老老實實的承認,“是,我是有病,神經(jīng)��!”
一旁沈爸爸在勸,“好好的罵什么人,女兒不愿意去相親就不去,你干嘛整天操這份閑心?人家都多大了,你還把人當小孩子!”
沈媽媽來火,“我錯了嗎我?我還不是為她好,你們一老一小一起出氣,我好心辦壞事,我怎么做都不如你們意,我在家還有說話的權利么?我還是人嗎?”
沈爸爸立刻不出聲了,沈媽媽變本加厲,“沈惜凡,我告訴你,你趕快把戴恒那臭小子忘了,別整天念念不忘的,你以為你誰呀?王寶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