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不想天賜那么公事公辦地跪在他雙腿之間，不想天賜穿著板正的衣裳一絲不茍，仿佛在對待什么重要的工作。
他想要天賜也赤裸、凌亂，他想要天賜抱住他，或者重重地壓在他身上也沒關(guān)系，那樣他會更好地感受天賜的存在。
天賜的身軀無暇如玉，每一處都完美得過分，令人移不開眼。
他沒有汗水，皮膚永遠光滑干凈，可杭景不愿意，他貼上去，讓自己的汗水弄臟他。
在失神的快感中，杭景注視著那張面孔。他盯得久了，天賜會微笑著回應(yīng)，他的雙眸也蕩漾著溫柔瀲滟的波光。
可是，他沒有喘息，氣息永遠平穩(wěn)，他遠不像杭景一樣渴望。他總是滿足杭景的渴望，那他自己呢？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會快樂嗎？
這個疑惑像一把小錘子在杭景的心上砸了一下，突兀的落寞在他臉上所形成的的細微波動，在天賜眼中也會放大無數(shù)倍。
天賜立即問：“是哪里讓您不舒服了嗎？”
那薄唇里吐露的聲音也是格外平穩(wěn)的，沒有一絲錯亂，沒有一絲顫抖，它的開合像是遵循著某種絕對冷靜的意志，與他的溫柔割裂，杭景看著，看著，腦袋里一陣凌亂，下一瞬間行動越過了大腦，他完全失去控制地，幾乎沒有任何意識地驅(qū)使，就揚起修長的頸項，直直吻了上去。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杭景明白了，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的天賜，想要他的手指，想要他赤裸的胸膛，想要他的嘴唇，想要他的一切。
他攀著天賜寬闊而堅硬的肩膀，不得章法又無師自通地啃咬，那溫溫的薄唇，柔軟又甜蜜，它沒有一絲回應(yīng)，可又縱容而順從。
親吻，又一次親吻。更加非比尋常的親吻。
天賜只是遲疑了短短片刻，便在主人蠻橫地侵入之下啟口，它任由杭景微微發(fā)泄似的咬著，又任由杭景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在他嘴巴里胡攪蠻纏。
杭景無從得知這已是成人之間充滿情欲的親吻，他只是想要更多更多的天賜，他本能讓自己和天賜更近一步距離，因此也讓自己變得更加潮濕。
他抱著天賜翻來覆去，赤裸的摩擦讓他的肉唇泛濫、陰莖立起，不知何時天賜的手已經(jīng)從他的身下滑出，轉(zhuǎn)而摟緊了他的身體，也許它只是在防止杭景亂動之下掉下床去，又或者它只是單純地想借給主人一點力氣。但那雙手的力量，緊緊的擁抱，還是給了杭景莫大的慰藉。
然后又在他們身體交纏的某一剎那，杭景戰(zhàn)栗一下，他僵住不動了，嘴唇分離，黏糊糊的親吻悄悄收起了帷幕。
在這一刻，杭景被天賜壓在了身下。那是屬于一個勻稱的青年的重量，沉沉地壓著。
天賜微微一皺眉，小心道：“我壓著您了，會不舒服嗎？”
他要起身，但杭景隨即命令：“別動！”
天賜頓時止住動作。
杭景仰頭，又淺淺地吻住天賜的嘴唇，只是很淺地貼了上去。他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天賜嘴唇的溫度，感受天賜壓在他身體上的實感，也感受著……下邊兒那抵在他雙腿間的凸出的觸感。
那是沉甸甸的一大塊，被僅有的內(nèi)褲包裹著，呈現(xiàn)出自然的形狀，但也已足具攻擊性。此刻，它正和杭景的肉縫貼在一塊兒，沉默又兇悍，本分而乖張，粗野又溫柔。
它沒有任何冒犯之舉，但僅僅是隔著薄薄布料給予的力量感，就讓杭景渾身軟綿綿的，想要溫柔擁抱，但又想要一場……暴雨狂風(fēng)。
顏
第23章23
他和別的人小
周蒙鈺忍了一個假期，還是沒能按捺住。
終于，他在一個午后，神情躲閃地問：“杭景，你是不是想看那種片子�。俊�
他明明沒有明說是哪種，可杭景一下子就心領(lǐng)神會，不過他卻故作不懂：“哪種片子？”
“就是兩個人……做愛的那種�！敝苊赦曋е嵛�。
杭景立馬豎眉警告道：“不是說了不準(zhǔn)猜，也不準(zhǔn)想？”
周蒙鈺著急道：“我沒想！不是……我沒別的意思。我和小路他們都看過的，我就單純想和你分享一下，其實有學(xué)者還論證過呢，18歲之前讓我們稍微接觸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也不是什么壞事……所以我才想著分享給你，真的……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瞎想，我怎么會瞎想啊，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話多了，總顯得底氣不足。周蒙鈺紅著一張臉辯解，落在杭景眼里就是欲蓋彌彰。
杭景哼了一聲，卻還是問：“片子是像電影一樣？”
“嗯！”周蒙鈺來了精神。
杭景有點小激動，他的預(yù)期本來只是找一些文字材料，直白的視頻畫面還沒看到，就有些浮想聯(lián)翩了。
“你從哪里找到的？”
“我一個鄰居給我的。”
“那他又是怎么找到的？他是成年人？”
周蒙鈺搖了搖頭，“成年人可以申請觀看成人影片，但是他對影片的分享依舊受到限制。應(yīng)該是一些特殊的渠道，有些網(wǎng)絡(luò)地址，特別是一些平民開發(fā)的，沒有被研究院天網(wǎng)監(jiān)控到，畢竟控制了舊的，又有新的冒出來，平民區(qū)的人可不想我們一樣尊重法律�！�
杭景不置可否，只點點頭，“那就好辦了，我回去讓天賜給我�！�
“杭景你瘋啦！”周蒙鈺急了，“就算他是來自平民區(qū)的，他也不一定知道這種網(wǎng)址呀！而且保姆都有他們遵循的規(guī)定的，帶主人看色情片，是違反職業(yè)操守的！”
杭景才不在意，心道：那得是一個真正的平民保姆才行，天賜才不用受到這些條條框框，他和天賜更過分地都做過了。
見他無動于衷，周蒙鈺更著急，“而且就算他真的幫你找到資源，你沒有一個特殊的器也看不了的，杭景，你需要一個沒有年齡識別功能的器才行，杭景！”
周蒙鈺心中涌著一股子憤懣，他總想脫口而出：你別和你家保姆一起看那種東西！
他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管天管地，還要管杭景的私生活。太不正常了！可他一想到杭景和他的保姆湊在一塊兒看那些視頻，心中便焦躁無比。
而已經(jīng)先行走開前往教學(xué)室的杭景，心中也有著相近的想法——他也完全不想和周蒙鈺看那種東西，那只能和天賜一起看才好。
他抱著無比的期待的心情迎來了又一次假期。照例的“貼貼摸摸”結(jié)束后，杭景懶洋洋地躺在天賜懷里，他的視線中是天賜白皙又性感的胸膛，兩點粉褐色的珠粒顯得很可愛，杭景突發(fā)奇想地去撥弄了兩下，然后悄悄抬眼看天賜，仿佛干了壞事一樣——天賜卻沒什么反應(yīng)，真是惡作劇沒得逞一樣的失望，杭景撅了噘嘴，伸手揉揉他的胸口，說：“天賜，你知道做愛是怎么回事嗎？”
天賜一愣，然后飛快答道：“知道。就是性交。”
“……”這個大致的同義詞顯得有些原始和粗鄙，但杭景的臉有點發(fā)熱，他繼續(xù)問道：“那你見過做愛嗎？”
“沒有�！闭幽X迅速檢索一番，它又補充道：“我的正子腦中并沒有預(yù)設(shè)相關(guān)內(nèi)容�！�
杭景撐著自己的臉頰，半支起身子，神采奕奕道：“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一起學(xué)！”
“……要怎么學(xué)？”
杭景笑了，有點得意，“你去找找看，那種沒有被研究院天網(wǎng)監(jiān)控的網(wǎng)址，有些網(wǎng)址可以躲過天網(wǎng)下載成人影片。”他相信以天賜的能力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
但他話音剛落，天賜也跟著坐起了身，它似不太明白地端詳了小主人一番，而后說：“對不起，我不能這樣做。”
杭景愣住，“為什么？”
“成年之前的生活保姆守則有所規(guī)定，不得帶領(lǐng)主人觀看成人影片�！�
簡直和周蒙鈺說的一模一樣，杭景不干，他低頭蹭了蹭天賜胸口，笑嘻嘻說：“那我批準(zhǔn)你違反規(guī)定。”
他柔軟的發(fā)絲飽滿的額頭在胸口上留下親昵的觸感，以至于天賜真的花費了一秒鐘的時間，去衡量保姆守則和機器人三大法則。無論如何后者是要優(yōu)先服從的，如有必要，遵循主人命令將優(yōu)先于保姆守則，但是……
天賜還是堅定搖頭，“觀看成人影片會對您的身心健康造成不良影響，我不能這么做�！�
“……”杭景立馬握拳砸了一下他剛剛還蹭過的胸膛——其實是很輕的力道，但也有了責(zé)怪的意味。
天賜繃緊了嘴唇。
“那你剛剛、還有以前對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你覺得我們干這事，和觀看成人影片有什么本質(zhì)的不同？
隨即，杭景又補充：“你摸我，根本沒有對我造成任何不良影響，不僅沒有任何不良影響，甚至讓我非常快樂！”
他非常強調(diào)這一點，他可不想讓天賜認為有什么“不良影響”，一旦這種念頭真的形成，毫無疑問天賜會陷入崩壞。
“所以，觀看成人影片也是一樣的，甚至它能給我?guī)砀嗟目鞓�！我現(xiàn)在想要更快樂！我命令你給我快樂，這難道會傷害到我嗎？”
他巧舌如簧，咄咄逼人。
天賜遲疑，它忽然意識到，用機器人三大法則來考慮這件事，并不明智，并不容易，也并不明確清晰。它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三大法則在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上會有先天的不足。那么，它所能依仗的，也只有保姆守則了……
“對不起�！彼牡穆曇粑⑷�，一字一句也不是那么流暢地從它嘴里蹦出，似乎它也不是那么情愿，“即使是沒有傷害，我是通過保姆從業(yè)考試的，保姆守則是不能違反的。”
“你太迂腐了！”杭景氣得指責(zé)道，“那保姆守則就沒說不允許摸我嗎？！”
“……是的�！碧熨n謹(jǐn)慎回答。的確，保姆守則里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
保姆守則關(guān)于性的規(guī)定如下：
一、不得以自身生物特征通過生物識別，以協(xié)助主人觀看違禁內(nèi)容。
二、不得與主人發(fā)生性交關(guān)系，即使是主人要求與命令。
在天賜的判斷里，體外的生理欲望的滿足不屬于性交關(guān)系范疇。
杭景尚不知曉這第二條，光是第一項規(guī)定，就足以讓他“怒發(fā)沖冠”，“那你們的保姆守則的邏輯真是太有問題了，漏洞大得足夠徹底推翻重寫了！”
他氣得推了天賜一把，沒有推動，愈發(fā)惱怒地從床上跳起來，火速穿好衣服，賭氣道：“不帶我看算了！反正有別的人愿意帶我看！”
他說著就要溜出臥室，但天賜卻轉(zhuǎn)瞬就從床上躥出，握住了他的手腕，“……別的人？”
“沒錯！周蒙鈺一開始就邀請我看了，我為了你才拒絕了他，現(xiàn)在你拒絕了我，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再拒絕他？”
“不行。您不能和他去看那種東西�！碧熨n立即說道。
“請問你的保姆守則有規(guī)定不允許我找同學(xué)玩么？”
“……沒有。”
杭景垂眼掃了眼手腕，“那你還不放手�！�
天賜的手掌遲疑了一秒后，有一絲松動，但隨即又握緊了，“觀看成人影片會對您的身心都造成傷害，第一法則規(guī)定了……”
“少拿這一套來糊弄我，我也算是機器人學(xué)十分之一個專家了，三大法則不是你這么解讀的！”
天賜的手掌又松動了一下，但旋即又握緊，這一松一緊之間，似乎透露出它的掙扎與斗爭。
似乎是機器人第一法則和第二法則之間的沖突，但似乎又存在著某種它說不上來的另一種沖突……
它頓了頓，耐心解釋道：“許多性犯罪和色情影片有相關(guān)性，如果您和他一同觀看，很有可能引發(fā)他的一些沖動和念頭，那么您有可能就會因此受到傷害，您的秘密因此也會暴露，我不能讓您處于會被傷害的風(fēng)險當(dāng)中……”
“怎么會有風(fēng)險？周蒙鈺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很正直，而且，他喜歡我！他才不會傷害我！”
天賜愣住。但它的手依舊握著杭景。
它抿了抿嘴唇，說：“他不喜歡您�！�
“喜不喜歡又不是你說了算�！�
天賜固執(zhí)道：“他不可能再喜歡您。他有可能傷害您。”
杭景有點不耐煩了，但從天賜的這種反應(yīng)中，隱秘地感到一絲竊喜，以致沒有留意天賜這句話的細微的內(nèi)涵。本來的確很氣悶的心情因這絲竊喜有所沖淡，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保姆：
眉頭又微微皺起來了，像是苦惱；嘴唇繃緊成一條直線，很是嚴(yán)肅；眼眸是化不開的墨色，仿佛也隱隱有了怒氣。
杭景板著臉，故意輕輕甩了甩手腕，沒甩掉，他抬了抬下巴，“行吧，不看就不看，不喜歡就不喜歡，那我就單純?nèi)ニ彝婧昧税�？我去找他玩，找我的朋友玩，請他陪我看電影，有問題嗎？”
天賜的手腕終于慢慢松開，但那過程緩慢得可謂艱難，它似乎依舊在苦苦掙扎著，最后，從牙關(guān)里似擠出了那四個字：“沒有……問題�！�
在它徹底放開小主人之前，它想到了一件事，它說：“但是，請您先去沖一個淋浴，您的身體上有比較濃郁的氣息�！�
杭景慢了一拍，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才剛剛和天賜鬧騰過，下身還黏糊糊的，臉上一熱，他點點頭，“可以，我也沒有問題�！�
終于，天賜的手掌沒有再能抓牢主人的手腕，那纖細瓷白的手腕從它的掌心里跌落下去，而它的雙眉也在小主人轉(zhuǎn)身去浴室的那一剎那徹底糾結(jié)蹙起。
淋浴聲嘩啦啦，而后是帶著清新香氣的小主人赤身走出來，穿好干凈的衣裳，他打開門，走出去了。
天賜皺著眉緊跟在他身后——皺眉，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皺眉，甚至它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皺眉。
皺眉一種表示情緒的面部表情，它的正子腦中甚至儲存著這方面的一大堆研究資料，在“某些事情”和“引發(fā)皺眉”之間，它也總結(jié)過一些等號。它那無與倫比的學(xué)習(xí)模仿能力，讓它不自知地將這些等號也運用他自己身上了，且有愈演愈烈、愈發(fā)自然的趨勢。
它不曾察覺。就像當(dāng)它看著小主人進了同學(xué)的宿舍時，它也只是認為正子腦中的紛亂是出于對小主人的安�？紤]，而非其他。
它一直等在那扇門外面，混混沌沌的腦袋異常沉重。時間在他的正子腦中，本是一種客觀的、甚至類似實體的“存在”的概念，與空間、與物品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此時，它認為，時間是個很漫長的東西。也有著一些不那么客觀的屬性。
但是，它怎么會有不客觀的念頭呢？
啊，里頭有聲音了。和周蒙鈺保姆的寒暄過后，他們進了臥室。周蒙鈺捧來了一大堆水果和零食，然后器被打開了，兩個少年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戴上了耳機，什么都聽不到了，只有他們的呼吸。
是普通的電影嗎？還是它的主人騙了它？
它完全可以進一步，闖入那耳機當(dāng)中，但聽了這么多了，已經(jīng)不合適了，它應(yīng)當(dāng)尊重主人的隱私與私人空間，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
但是……控制雙腿的肌肉，竟是那么艱難的事情。
天賜想到：這是進入崩壞了嗎？
顏
第24章24
不需要快樂小
杭景不得不承認，這其中有沖動和賭氣的成分，但他也的確想要了解更多�；蛟S，在他的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察覺到他和天賜的關(guān)系，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需要他的不斷主動。
器中出現(xiàn)畫面了，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也有男性和男性的……但是我想，你應(yīng)該不太想看吧？”周蒙鈺試探性地說道。
“隨便。”杭景答道。他目不轉(zhuǎn)睛，全神貫注。影片中的男女在互相調(diào)笑著，說著日常的話題，但是漸漸地，氛圍卻變得黏膩起來，他們脫光了彼此的衣服，男人跨坐在女人身上，不斷舔弄她的乳房。
他碩大的陰莖很長很黑，和天賜的干凈清爽完全沒法比，那陰莖已經(jīng)翹起，不斷隔著女人的內(nèi)褲，頂弄著。
杭景口干舌燥，不知不覺間夾緊了雙腿，雖然眼中是陌生的演員，可腦袋里的糾纏的兩個人，卻全然換了臉孔。
一旁的周蒙鈺遮遮掩掩，才剛剛過去五分鐘，他就跑了趟衛(wèi)生間。他氣息不穩(wěn)定地回來，看著杭景如認真學(xué)習(xí)一般正襟危坐，那漂亮又專注的側(cè)臉特別迷人，他看呆了眼，心臟怦怦跳——
杭景這么好看，為什么同學(xué)了那么多年，他都沒有像近來這般悸動？而后循著那側(cè)臉向下，看到了修長的脖頸，瘦削單薄的胸膛，白皙的手臂——
耳機里傳來的呻吟不斷。
周蒙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阻止了更多的浮想聯(lián)翩，但這時，杭景卻猛地站起身，漲紅臉不敢置信地等著器屏幕——
周蒙鈺跟著看過去，之間影片中的女人跪了下去，跪在男人雙腿間，她捧住了那很陰莖，張嘴含了進去，不斷吞吐著。
男人的臉已經(jīng)完全陷入情欲，喘息聲沉沉，他不斷地挺著胯，發(fā)出一聲接著一聲性感的呻吟。
杭景看著，覺得身下又熱又涼，內(nèi)褲濕了一片，他有點急切地去觀察男演員的臉龐，他仔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一切細微表情，那充滿快感和沉迷的臉上，寫滿了渴望，不知不覺間，杭景已握緊雙拳。
“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周蒙鈺的保姆在外頭著急喊道：“少爺，您在看什么？您不可能帶客人看一些不能看的東西！”
周蒙鈺臉色一變，大聲回道：“當(dāng)然沒有！我們在看電影呢！”
“什么電影？是您可以看的電影嗎？”門外的保姆開始嘗試開門。
周蒙鈺連忙關(guān)閉了器，氣急道：“我都和他說了，只是普通的電影！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突然懷疑……”
杭景卻不似他這么生氣，屏幕一關(guān)，他就起身往外走，周蒙鈺顧不得收拾更多，連忙追上去，“杭景，你去哪兒？”
“我回家。”
“別呀，在我家吃飯吧！”
“我要回去�！焙季皥猿�。
“你回去做什么，受保姆管教嗎？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追著杭景，拉拉扯扯之間已經(jīng)打開了門，而在門外，杭景的保姆正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杭景剛一出現(xiàn)，他就似一陣風(fēng)把自己主人打橫抱起了。
周蒙鈺：“……”
杭景：“……”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天旋地轉(zhuǎn)。他知道天賜就在門外，可他沒想到，他一出門，天賜就會抱他。
他偷眼打量天賜，看他的鎖骨、喉結(jié)、薄唇，看得臉蛋更熱、心跳更快，他悄悄吞了吞口水，但卻囂張地掩飾，輕輕往天賜肩膀上砸了一拳，“喂！你干嘛？！”
空氣里絲絲甜膩的氣息，令天賜判斷出小主人的身體已然濕潤，但這難道不是在密閉的小空間、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么？
而小主人那酡紅的臉，那么漂亮，那么動人，還有那雙瀲滟的眼睛——這些本該同樣只在他們小空間里會有的神態(tài)，卻被另一個人類看在了眼里。
天賜垂了垂眸，目光從小主人動情的臉龐上掠過，而后托著小主人肩胛骨的大手微微用力，便讓杭景的上半身轉(zhuǎn)了個角度，嚴(yán)嚴(yán)實實埋進了它胸口。
而后它對目瞪口呆、隱隱憤懣的周蒙鈺禮貌地點了點頭：“感謝您陪我的主人玩耍，但是現(xiàn)在我們得回去了�！闭f罷，它大步離開。
他的神色沉穩(wěn)、毫無波瀾，可被他抱著的杭景卻興奮得想要蹬腿。通常，天賜都是背著他，他喜歡天賜寬闊的肩膀和后背，喜歡那種踏實感，喜歡與他耳鬢廝磨，有時會故意用自己的呼吸吹動天賜的黑發(fā)。
但現(xiàn)在，他也同樣喜歡，這么被抱著，就好像天賜想把他藏起來一樣。
半個小時之前爭吵而來的悶氣幾乎煙消云散，杭景勉強維持著最后一絲，以讓自己繼續(xù)高高昂起頭顱，不受沖動驅(qū)使、不被誘惑，并且以此來掩飾腦袋里出現(xiàn)的越來越多荒唐大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