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對,就是展鵬遠�!�
“我記得張總和張經(jīng)理以前的關(guān)系還不錯呀,有一次公司關(guān)于天達的事情有疑問,我記得張總好像還力挺展經(jīng)理。”
“那個時候我還沒確定,現(xiàn)在我手上有了切實的證據(jù),只要公司拿到這些證據(jù)的話,展鵬遠再也沒辦法抵賴了�!�
“是嗎?那什么證據(jù)?”
“杜總,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因為事情比較嚴(yán)重,我還是想親自跟展先生談一談,您剛剛接手,可能對天達的事情也并不那么了解�!�
杜若點點頭:“那我跟展先生說�!�
張總松了口氣,杜若又緊接著說。
“不過我只是幫你傳個話,至于展先生要不要見你,而張總手里的這些證據(jù)展先生感不感興趣,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張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我會跟展先生解釋的�!�
想必張總手里的證據(jù)足夠讓展鵬遠喝一壺的,不但能夠?qū)⑺s出冠南,說不定他還得吃官司。
杜若下班時,那幾個高層的交接還未結(jié)束,她得回去休息,沒空陪他們耗著。
杜若臨走的時候,意義去他們的辦公室跟他們打招呼,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茫然又惶恐的樣子,已經(jīng)全然沒了白天那傲慢的模樣。
杜若回到家,展京墨剛剛掛掉張總的電話。
“張總剛才給你打電話了?”杜若一邊換鞋一邊問。
“明天可以通知法務(wù)準(zhǔn)備起訴展鵬遠�!�
“證據(jù)呢?張總把證據(jù)都給你了嗎?”
“張總給的證據(jù)足夠讓展鵬遠在牢里待上幾年了。”
“所以你知道張總手里有展鵬遠的把柄?那你怎么知道他這次會交出來呢?”
“你以為我是神算子,什么都能算得到?我知道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有彼此的把柄相互制約,但我沒想到張總手里的證據(jù)會這么齊全,他很聰明,沒把自己扯進去�!�
“那張總怎么辦?讓他復(fù)職嗎?”
“明天讓人力資源給他辦一年病休,明年算他正式退休�!�
展京墨的安排再合適不過,讓張總復(fù)職肯定不妥,張總在意的無非也就是他馬上就要退休的事情,現(xiàn)在病休一年,到明年辦理退休,該享有的福利一項都不少。
杜若忽然想起了展夫人的一句話,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本來杜若在想漁人是誰。
現(xiàn)在漁人只能是展京墨,而相爭的鷸蚌,杜若反而不知道是誰了。
“好了,你忙了一天了,別再提公司的事了,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
展京墨將她拉進了洗手間,今天是薰衣草精油的香味,熏衣草能夠靜心安眠,聞著就有幾分困意。
杜若坐進了溫暖的水里,展京墨并沒有離開,蹲在浴缸邊兩只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本來忙碌了一天,洗澡水能夠快速緩解她的疲勞,薰衣草精油的香味也能讓它很快就放松下來。
但是當(dāng)展京墨的手剛剛觸碰到她的肩膀,杜若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她立刻縮了縮肩膀,把自己往里面靠了靠。
展京墨的手便從她的肩膀上落下來。
“按摩小工上線了�!闭咕┠坪醪]察覺到什么。笑著跟杜若說:“一定會讓你疲憊盡消�!�
“不用了�!倍湃粽麄人都鉆進了水里:“我不想按摩。我等會泡一泡就好了�!�
展京墨倒也沒堅持:“那我陪著你�!�
“不用了�!�
“我怕你會睡著,上次你就差點在浴缸里睡著了,很危險的�!�
看著展京墨關(guān)切的眸子,杜若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今天忙了一天,她才沒有去想阿陸的事情,但只要一閑下來,她就忍不住會去想。
阿陸現(xiàn)在恢復(fù)了記憶,她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她知道阿陸這次回去不是跟雪蓉重歸于好的。她雖然不確定阿陸會不會跟雪蓉分開,但是杜若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面對展京墨了。
她之前接觸展京墨就是把他當(dāng)做了阿陸的替身,現(xiàn)在正主回來了,杜若要如何自洽?
雖然阿陸這個正主在杜若心中的位置漸漸的被展京墨給替代,但她連自己都無法接受此時此刻,她還能夠和展京墨泰然處之。
杜若就蜷縮在水里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杜若覺得他們倆之間不說公事的時候,杜若就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
再也沒辦法像前幾天那樣輕松愉快的相處。
既然她不想說話,展京墨也沒說什么。
杜若知道如此敏感的他一定會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
她希望展京墨主動問她,但是展京墨只是靜靜的陪她坐著。
充滿了薰衣草精油的浴室里面,靜謐的空氣中卻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第272章
運籌帷幄
洗完澡杜若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剛剛坐在梳妝臺的面前,展京墨就拿著吹風(fēng)筒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自然而然的幫她吹起了頭發(fā)。
吹風(fēng)筒的聲音不吵,展京墨幫她吹頭發(fā)的手法也很輕柔。
在一定程度上,展京墨可謂是完美伴侶。
如果人生就像一樣,到了happy
ending的時候就立刻減肥,見好就收,那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鞓返纳�,這些都來源于看客們的腦補。
但如果像人生一樣繼續(xù),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但人生不能戛然而止。
展京墨幫她吹著頭發(fā),另一只手就很自然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睡衣的領(lǐng)口很大,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
杜若忽然感到不安,拿走了展京墨手里的吹風(fēng)筒。
“我自己吹吧�!�
“快吹干了,一點點。”
“沒事,我自己吹好了�!�
杜若堅持,她的反常展京墨怎么可能沒看在眼里。
他注視著她片刻,等杜若吹好了頭發(fā)將吹風(fēng)筒關(guān)上的時候,展京墨看著她問。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杜若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她一直在盼著展京墨問她,但是現(xiàn)在展京墨真的問她了,她又莫名的緊張。
因為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答案。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告訴他最佳的時間,畢竟阿陸沒有跟她明說,讓她做出自己的選擇。
所以杜若還在抱僥幸心理。
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她心里的天平早就傾斜,向著京墨了。
她甚至希望阿陸這次回去,不管是因為孩子還是他對雪蓉也有些許的感情,他選擇留在他們身邊。
“杜若...”展京墨又呼喚了她一聲,杜若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上次我跟你說...”
她剛剛開口,展京墨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