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杜若只能打電話給陳醫(yī)生,讓他到家里來看一下展京墨,順便帶點膠布來,最好能幫他換個藥。
陳醫(yī)生到的時候展京墨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連陳醫(yī)生都說很難得能夠看他睡得這么舒服,有人說話幫他換藥,他都沒醒,其實展京墨當然知道陳醫(yī)生來了,也聽得見他們說話。
不能說有多清醒,迷迷糊糊的,但至少什么都知道。
到后來,展京墨就真的沉沉睡著了。
杜若送走陳醫(yī)生回到,展京墨睡得正香,杜若在他身邊躺下,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杜若醒來的時候,展京墨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了從樓下飄來的香味,她知道家庭煮夫這是又上線了。
杜若洗漱完下樓,展京墨在廚房里煎炒烹炸。
她走過去,突然從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展京墨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起來了?出去等著吃,馬上就好了�!�
“做的什么?”杜若向鍋里看過去。
“牛肉面�!�
杜若驚訝地瞪大眼睛:“牛肉面?買的?”
“做的�!�
“牛肉湯買的?”
“自己熬的。”
“面條買的?”
“跟家里的白案師父學的�!�
杜若嘆為觀止,立刻坐到餐桌邊等吃。
很快一碗牛肉面端上桌,清澈的湯底,微黃的面條,大塊的牛肉,還撒了一把翠綠的蒜葉。
杜若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空氣里都是牛肉湯醇香的味道。
“有一種人,不論做什么都會做到極致�!倍湃舾锌�。
“先嘗嘗味道如何,然后再夸。”展京墨在她對面坐下來。
杜若先喝了一口湯,簡直鮮掉了眉毛。
她一邊吃一邊豎大拇指,面條彈牙,牛肉軟爛。
“家里有個大廚,”杜若說:“我真有口福�!�
展京墨看著她的吃相笑,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明天我們?nèi)ヮI證吧!”
“什么證?”杜若抬起頭,含著一嘴的面條。
杜若是真的沒反應過來,此刻她已經(jīng)完全臣服在展京墨的廚藝下了,滿腦子都是美味的牛肉面。
展京墨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伸長手臂,越過整張桌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當然是結(jié)婚證,難道是廚師證?”
“又領證?”杜若現(xiàn)在對領證這件事情都有些陰影了。
上次她和展京墨結(jié)婚,她都覺得過為草率。
她告訴過自己不可再重蹈覆轍,所以對于展京墨的提議,杜若猶豫了,甚至比讓她接受總裁一直更加猶豫。
“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遲疑了?”
“我現(xiàn)在不是剛剛走馬上任嗎?我還沒捋清楚公司的業(yè)務呢?”
“這兩者又不沖突�!�
“明天是工作日,我現(xiàn)在忙的腳打跌,哪能請假?”杜若三口兩口把面條吃完便站起身來:“我先走了,你記得等會兒去醫(yī)院。”
杜若急急忙忙就往餐廳門口走,展京墨叫住她。
“杜若。”
她停下來回頭看他:“怎么了?”
展京墨向她走過來,在她面前站住,杜若莫名的有些心虛,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跟展京墨對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
展京墨低頭凝視她片刻也沒說什么,只是從她的衣領里拽出一塊餐巾。
剛才吃牛肉面的時候,杜若擔心湯汁會濺到她的白色襯衣上,特意拿了一塊餐巾掖在胸口。
剛才被展京墨的提議給嚇住了,就忘了她胸口還掖著一塊餐巾。
她若是沒發(fā)現(xiàn)這樣去了冠南,本來她就不受待見,這下更是貽笑大方。
杜若笑的尷尬:“謝謝!”
然后她就立刻溜之大吉,跑的飛快,好像后面有鬼在追她。
展京墨當然沒有追他,他走到門廊前看著她上了停在大門口的車。
他什么也沒說,可能暫時他也不會再提領證的事情,他知道杜若對這件事情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抗體,等她慢慢適應。
老賈把車都已經(jīng)開得很遠了,杜若還覺得自己的心在狂跳,連老賈都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好奇地問。
“怎么了?杜總?氣喘吁吁的。”
杜若搖搖頭,努力深吸一口氣:“沒事�!�
杜若平靜一下心情,打開平板電腦先看一下今天的行程。
老賈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笑著說。
“杜總,你和展先生的習慣一模一樣,他也喜歡在車上用平板看文件�!�
杜若抬起頭跟他笑了笑。想起剛才展京墨的那句建議,忽然又心亂如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為什么會心亂?
為什么會心虛?那肯定是有心動了,如果沒有心動的話,一片死水的心是放不起任何波瀾的,但是有了前車之鑒,杜若不會像上次那樣操之過急。
第240章
沉得住氣
到了冠南,是杜若第二天以總裁的身份踏進這里,相比起昨天,她要淡定了許多。
盡管有些人看她的眼神還是挺奇怪,也有些人選擇對她視而不見,別說叫一聲杜總了,根本就當她不存在。
杜若倒沒打算跟他們計較,但是她剛坐進辦公室沒多久,展京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進門的時候前臺有沒有起來向你鞠躬?”
杜若一愣,她沒怎么在意。
“好像是沒有。”
“保安有沒有去幫你開總裁電梯?”
杜若搖搖頭:“也沒有,不過他今天沒攔著我�!�
展京墨有些無奈地輕笑:“你對他們的要求就這么低?”
“這些小事也就罷了�!�
“這個不算小事,杜若,你要記住,像你這樣一個空降的總裁當然難以服眾,所以一開始就要給他們立下規(guī)矩,告訴他們,有些事情他們不服也得服。”
展京墨的語氣是很平淡的,但是杜若能從平淡中聽出霸氣的意味。
杜若終于知道為什么展京墨年紀輕輕就能管理這么大的集團公司,也許他是天生的領導者吧。
本來杜若真覺得那些細節(jié)可以不用那么在意的,看來并不是。
“那現(xiàn)在...”
“等會兒是不是有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