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展京墨一向喜歡杜若黑頭發(fā)的樣子,昨天她新?lián)Q了金棕的發(fā)色,雖然看不習(xí)慣,但是卻別有一種妖冶的美。
就比如此刻,她坐在高腳凳上,白皙的長腿在禮服裙的開叉處若隱若現(xiàn),她半傾斜著身子,頭發(fā)遮住了小半張臉,有一種頹廢的放縱的但卻有著致命吸引人的魅力。
展京墨關(guān)掉手中的平板,隨意放在身邊的座位上。
老賈從后視鏡里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展京墨的臉色,小聲問:“展先生,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去悠然月色�!�
這是杜若現(xiàn)在住的地方。
老賈又瞅了瞅不遠(yuǎn)處的酒店:“那杜秘書...”
“她可以的�!闭咕┠吭谝伪成�,閉目養(yǎng)神:“開車吧。”
老賈搞不懂他老板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只能發(fā)動了汽車開走了。
杜若一曲唱完,許正言都聽的呆住了,直到杜若走到他的面前來,他才如夢初醒般的立刻瘋狂鼓掌。
“杜小姐,沒想到你的歌唱的這么好,都可以直接出道了。我有一個娛樂公司,你要不要跟我簽約,直接給你包裝包裝,比現(xiàn)在一些小歌星唱的好多了。”
杜若笑的前仰后合:“許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年紀(jì)大了,不適合進(jìn)娛樂圈。
第206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杜若踉踉蹌蹌的踏上別墅前的臺階之前,就看到了展京墨的車停在那里。
杜若已經(jīng)大半醉了,密碼輸了好幾次都錯誤,人臉識別,她的臉也晃來晃去的,鏡頭根本捕捉不到,以至于密碼鎖都自動報警了。
忽然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杜若整個人向門里面撲去,還好有個人接住了,她趴倒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面。
杜若抬起頭瞇著眼睛仔細(xì)辨認(rèn)了片刻,方才認(rèn)出來。
她笑容可掬:“我的金主這么早就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回來的晚了,不過我已經(jīng)圓滿完成任務(wù)�!�
展京墨微微的皺眉,杜若滿身酒味。
他將人拉進(jìn)來,關(guān)上了房門,把她扶到沙發(fā)上,見她醉態(tài)可掬,儼然一只醉貓的樣子。
他看了她片刻,便轉(zhuǎn)身去廚房給她倒水。
剛剛走了幾步,只聽到撲通一聲,他回頭看,杜若從沙發(fā)上滾下來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幸好高度不高。
這么一摔也沒把杜若給摔醒,她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展京墨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重新放在沙發(fā)上,剛準(zhǔn)備起身,杜若伸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緊閉著眼睛嘟囔著:“許先生,展先生讓我一定要好好服務(wù),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意的話,一定要提出意見,我好好改正�!�
她還挺敬業(yè),喝的這么醉,還記得復(fù)盤她的工作。
展京墨用力拉下她的手臂,拿了一只靠墊擋在沙發(fā)和茶幾的中間,以防她再次翻滾下去。
他來到廚房給她煮醒酒湯,山楂紅糖洛神花,晚上已經(jīng)煲了半個小時,現(xiàn)在熱一熱就能喝。
展京墨端著熱好的醒酒湯來到客廳,沙發(fā)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杜若不知道哪兒去了。
他上了樓進(jìn)了房間,最后在洗手間的馬桶邊看到正趴在馬桶上又睡著的杜若。
他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把醒酒湯給她灌了下去。
杜若喝下醒酒湯,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睡到半夜,杜若被渴醒了,閉著眼睛在床頭柜上摸著水杯,她沒摸到水杯,卻摸到了一只手,然后那只手在她的手心里面塞了一只杯子,她接過來就咕嘟咕嘟喝個精光
,然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才睜開眼睛。
對方擰亮了床頭柜上的臺燈,杜若用手擋著燈光,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她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展京墨。
“展先生。”她終于清醒了一點:“現(xiàn)在幾點了?”
“凌晨三點�!�
“不好意思啊,展先生,打擾你睡覺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去睡客房不打擾你。”
“你睡著就好,我不困�!�
聽到展京墨這么說,杜若也不客氣,現(xiàn)在她手軟腳軟,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陪客人而已,也不必這么賣命,照你這么喝,只怕你堅持不了幾天�!�
“展先生交給我的任務(wù),我當(dāng)然要竭盡全力的完成,不然如果我沒有服務(wù)好客戶的話,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不至于�!闭咕┠Z氣淡淡的,聽不出關(guān)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賭氣,也只是賭的是你的身體�!�
杜若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展先生不困,那我就先睡了,我要調(diào)養(yǎng)生息,隨時等待展先生的派遣�!�
“那就最好了,你好好休息。”
展京墨起身,走出了臥室。
聽到門咔噠一聲輕輕的關(guān)上,杜若又睜開眼睛,房間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仿佛要呼出胸口郁結(jié)的濁氣。
但是她連呼幾口也不覺得胸口的郁結(jié)舒服一些,仿佛還像一團(tuán)抹布那樣堵在那兒。
她晚上的確賭氣一般的喝多了,喝到后來幾乎斷片,不過好在那個許正言還算是規(guī)矩,沒有趁她喝多動手動腳,其實杜若都做好了晚上被他占便宜的打算。
他們在包房里唱完歌又出去吃宵夜,后面杜若是怎么回來的她都不記得了。
這次算她幸運吧,那個許正言也沒對她怎樣,可能是因為展京墨的原因,許正言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她和展京墨的關(guān)系,沒有輕舉妄動。
不知道下次她有沒有這么幸運。
第二天,杜若的頭疼了一個早上,這就是她宿醉的下場。
她下樓在餐廳的桌上看到了昨天晚上喝剩的半碗醒酒湯,便問來給她做飯和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
“是你昨天臨走前幫我煮好的醒酒湯嗎?”
阿姨搖頭:“我不知道呀,杜小姐,昨天晚上你說不在家吃飯,我收拾好就下班了�!�
這個阿姨不是住家的,白天來把事情做完,晚上就回家了。
所以醒酒湯不是他煮的,那難道是展京墨?
杜若的頭又痛起來。
她不介意展京墨把她當(dāng)做公關(guān),也不介意展京墨將她像金絲雀一樣包養(yǎng)起來。
但她最痛恨的就是像展京墨這樣,打一個耳光又給一顆甜棗吃。
或者這么說,拿把刀捅進(jìn)她的身體,又給她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金瘡藥,讓人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展京墨到底是要她生還是要她死。
但杜若還是把那半碗醒酒湯喝下去了,她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喝完醒酒湯果然人舒服了一些,頭也沒那么疼了。
杜若消停了兩天,展京墨的新任務(wù)來了。
今天下午她正在花園里面澆花,奢侈品店的店員上門給她送東西,當(dāng)杜若打開那包裝精美的盒子,看到里面的新禮服和包包首飾等配飾的時候就知道,她這個公關(guān)又要上崗了。
她抱著盒子走進(jìn)房間,看著盒子里的東西片刻,打給了展京墨。
不等她說話,展京墨就詢問道:“東西收到了?”
“今天晚上還是許先生?”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用喝的太多,沒有男人喜歡一只醉貓。”
“展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請問我?guī)湍惴⻊?wù)多少個客戶,我才算還清欠你的?”
“你覺得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展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十個二十個還是五十個一百個?”
“在我覺得合適的時候�!�
“展先生,你讓我懂得了一個道理�!�
“什么?”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招惹你�!�
第207章
你不快樂
今天晚上杜若開辟了新的地圖,老賈將她送到了一個才開不久的法國餐廳。
她低頭看看身上的銀色的斜肩吊帶禮服,跟法餐挺配,不知道是不是展京墨的眼光。
老賈一路上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跟杜若說,一直從后視鏡里瞧她,但到了目的地,他也什么都沒說,杜若微笑著跟他道了再見,踩著高跟鞋裊裊婷婷的走進(jìn)了餐廳。
對方到的比杜若早,這還是一個熟面孔,以前不知道杜若和展京墨的關(guān)系的時候,還追求過杜若。
中泰集團(tuán)的小開季浩權(quán)。
熟人更好,至少有話題聊,彼此熟悉,不用說一些有的沒的。
季浩權(quán)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回來不久。
再看到杜若,他難掩興奮,看來他對杜若仍然存有心思。
杜若得體又禮貌的跟他打招呼,季浩權(quán)立刻拉開椅子,十分紳士的請她坐。
杜若道了謝謝坐下,季浩權(quán)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都忘了問她喝點什么,還是服務(wù)生走過來問杜若要喝什么。
杜若要了果汁,季浩權(quán)又殷勤的將菜單遞給她。
“看看想吃點什么,今天的主廚特推還不錯�!�
“那就聽季先生的�!�
“叫我浩權(quán)好了,我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何必那么生分�!�
杜若笑著叫了一聲:“浩權(quán)�!�
她的聲音并不嗲,也不嬌媚,沒有刻意的撒嬌,但是軟軟的配上她中低音的嗓音,聽上去如沐春風(fēng),季浩權(quán)一副連骨頭都酥了的樣子。
“很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還算好吧,給展先生做事還是挺愉快的,展先生是一個處處很大方的老板�!�
“聽說你和京墨前段時間結(jié)婚了�!�
“后來又離了,還是覺得做他的員工才是最合適的�!倍湃籼崞疬@段依然笑容滿面,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季浩權(quán)注視著她,覺得她又熟悉又陌生。
“聽說季先生在歐洲生意做得很大,這次是打算和我們公司有怎樣的合作?”
“有一個進(jìn)出口的貿(mào)易,京墨現(xiàn)在好像致力于擴展業(yè)務(wù),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激進(jìn)�!�
杜若笑而不答,展京墨的事情不過問,再說她問了又能怎樣?她人微言輕,也不能給展京墨帶來任何的幫助。
兩人聊了幾句,晚餐和酒都陸續(xù)上,杜若向季浩權(quán)舉起酒杯。
“季先生,我敬你�!�
“別叫我季先生�!�
“不好意思浩權(quán),我又忘了,我自罰一杯�!�
季浩權(quán)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杜若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昨天去冠南跟京墨談事情,無意中提到了你。我說很久沒見了,沒想到他今天就給我打電話說約了你一起聊吃飯聊天,但是沒想到京墨沒來,只有你一個人。”
杜若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那既然只有我們,那今天我就好好陪浩權(quán)喝幾杯,我先干為敬。”
“你不用。”季浩權(quán)話音還沒落,杜若又把杯中酒喝完了。
等她再給自己倒第三杯的時候,季浩權(quán)按住了她的手。
“杜若,你是有什么心事嗎?你怎么覺得你在灌自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