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杜若聽懂了,但是她裝作沒聽懂。
“名正言順,如何名正言順?”
“杜若,聰明人裝傻就沒意思了,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杜若,你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對你來說絕對不是最好的。既然你打算待在京墨的身邊,你就得問他要個名分,有了一紙婚書才能護你周全,不然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沒名沒份的,隨時都能被人一腳踢開。”
“很感謝夫人對我的關(guān)愛,不過我猜夫人今天這樣勸我,應(yīng)該是不太期待京墨的下一段婚姻,杰西卡小姐做你的兒媳婦,難道不比我這個小人物前妻好多了?”
展夫人愣了愣,可能是沒想到杜若竟然知道杰西卡的存在,還心甘情愿的留在這里做展京墨的金絲雀,這倒是顛覆了她對杜若一貫的認知。
“你既然知道就應(yīng)該清楚你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京墨到底愛不愛你?如果他愛你的話,怎么能把你放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
對于那個杰西卡你可能不太了解,但京墨應(yīng)該很清楚,湯品言根本沒辦法跟她相提并論,她那點小手段不足掛齒,可是那個杰西卡就不同了,如果你成為了她的絆腳石呢,真的會要命的。杜若,你權(quán)衡一下輕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沒錯,我不想讓京墨和杰西卡結(jié)婚,我是存有私心,但是最起碼對我不會帶來人身危險,但是你就不同了。”
杜若看著展夫人嘆了一口氣:“夫人,你永遠這么抬舉我。你也看太高看我了,我就是想混一個名分,也得京墨他心甘情愿的給我呀,不然您覺得我為什么要在這里做金絲雀呢?”
“你可以的,杜若,你能夠在京墨身邊這么久,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樣。我雖然是他母親,但是有些方面我可能還沒有你更了解他,所以你應(yīng)該更清楚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他的軟肋在哪?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京墨所做的事情,也是為他自己。所以杜若該怎么做,你好好考慮考慮,時間不多,在杰西卡知道你的存在之前�!�
展夫人話說完了,沒有做太多的逗留。
杜若送她到花園門口,展夫人上車之前又回頭看了看她。
展夫人的眼神中含義頗多,杜若也能get得到。
她不動聲色微笑著,目送展夫人的車遠去,然后又氣定神閑的走進大門。
她豈會不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的近況危險。
展夫人雖然有私心,但是她也不算是危言聳聽,湯品言跟那位杰西卡比起來的確不能相提并論,就算杜若沒跟那位杰西卡小姐打過交道,但是她也能想象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展夫人什么都說對了,只有一點,那就是她太高估了杜若在展京墨心中的地位。
她讓自己爭取一個名分,也就是讓展京墨和杰西卡解除婚約,杜若有那種魅力嗎?
所以杜若根本沒打算嘗試,她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
這天夜里,杜若終于等來了展京墨。
她坐在床上刷手機,白天閑來無事,她睡了一個午覺,從中午睡到日落,現(xiàn)在毫無瞌睡。
忽然她聽見有車子開進花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任何聲響都能聽得格外清晰。
杜若知道是展京墨來了,于是她立刻下樓,展京墨推開大門,杜若就已經(jīng)手里拿著拖鞋笑容可掬的在門口候著了。
她當(dāng)他秘書那會兒都沒這么殷勤過。
“你來了?”
杜若立刻在他面前蹲下來,將拖鞋放在了展京墨的腳邊,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杜若,你起來。”
杜若笑著揚起頭:“怎么了?不太習(xí)慣,沒關(guān)系的,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
“杜若,你沒必要這樣�!�
“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呀�!�
“你有什么職責(zé)?”
“金絲雀的職責(zé)呀�!�
展京墨的眉頭微微皺起,很顯然他不太贊同杜若對自己的定位。
他彎腰抓住杜若的胳膊將她拉起來了,然后自己換了鞋,拽著她走進了客廳。
杜若掙脫他的手,笑容可掬地道:“吃飯了沒有?這么晚了應(yīng)該吃過了,有甜湯你要喝嗎?你喜歡的芋頭糖水,我去盛給你�!�
杜若跑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出甜湯放在餐桌上,然后又著急忙慌的上樓,拿了展京墨的睡衣下來。
“你沒有睡衣放在這里,我那天去逛街的時候就順便給你買了幾套,已經(jīng)洗過了,很干凈�!�
她說著就要幫展京墨脫外套,展京墨知道她是存心膈應(yīng)自己,就耐著性子由著她。
吃糖水的時候,展京墨問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來,特意準(zhǔn)備了糖水?”
杜若笑著答:“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呀,我每天都會準(zhǔn)備你喜歡的糖水或者是湯,這樣有備無患。就算你沒來,我也能第二天當(dāng)早飯。”
展京墨晚上有應(yīng)酬,喝了酒,他喝酒的時候很少吃東西,這時候倒有些餓餓了,杜若坐在一旁陪著他吃,倒是盡職盡責(zé)。
展京墨問她:“不一起吃一點?”
她立刻起身去拿碗,其實她晚上吃過了,到現(xiàn)在也不餓,但她的金主讓她陪吃,她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杜若盛了半碗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吃,展京墨忽然聞到了對他而言相對陌生的香水味。
他靠近杜若,發(fā)現(xiàn)了香水味是從她身上飄出來的。
在他的印象里,杜若從來都不擦香水的,所以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擦了香水?”
“是啊�!倍湃魵g快地笑著答:“不但擦了香水,我還做了spa,美容,還有我連發(fā)色都換了,怎樣喜歡嗎?”
剛才一進門看到杜若,展京墨就覺得有哪兒不對,他以為是光線的問題也沒在意,現(xiàn)在留意看才發(fā)現(xiàn),從來不染發(fā)的杜若把發(fā)色換成了金棕色。
她皮膚白,什么樣的顏色都能駕馭,展京墨發(fā)現(xiàn)她甚至還做了美甲,上面貼著小鉆,連她的睡衣都跟以前的風(fēng)格大不相同,竟然是豹紋的花色。
還好她外面套了一件睡袍,不太明顯。
此刻的杜若巧笑倩兮的坐在他身邊,人還是那個人,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令他陌生的感覺。
她努力把自己打扮成俗氣的金絲雀。
好吧,她贏了。
第203章
我的服務(wù)周到嗎?
吃完甜湯,展京墨剛剛放下手里的勺,杜若就立刻殷勤地問。
“今晚住在這里嗎?”
展京墨說是,杜若立刻跑出餐廳:“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展京墨說:“你不必這樣�!�
但是杜若已經(jīng)跑上了樓。
展京墨走進洗手間,浴室里已經(jīng)霧氣彌漫,還飄蕩著薰衣草精油的香味。
杜若已經(jīng)幫他拿好了換洗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看看洗澡水的溫度是否合適。”
“杜若�!闭咕┠棠偷乜粗�
“我?guī)湍忝撘路�。”杜若裝作沒有看到展京墨的眼神,走到他面前,幫他解著睡衣上的紐扣,一顆兩顆,直至完全解開,甚至還幫他脫下。
“你先洗吧,有什么事情叫我�!�
杜若剛邁步,就被展京墨扣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著他:“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既然要伺候我洗澡,那就留下來給我擦背。”
杜若巧笑倩兮:“好的,沒問題�!�
她真的拿了一張小板凳在浴缸邊坐下來:“不過這里沒有擦背的搓澡巾,只有沐浴花,你可以接受嗎?”
她仿佛盡職盡責(zé)的真的像是一個服務(wù)人員,只差沒站在浴室門口大喊男賓一位了。
沐浴花上擠上沐浴乳,打出豐富的泡沫,輕輕的擦在展京墨的后背上。
杜若擦的很認真,甚至是全神貫注,仿佛要給展京墨的后背上擦出一朵花來。
突然,她努力的手被展京墨握住了,她立刻詢問。
“怎么了?弄疼你了嗎?”
“除了擦背,你的服務(wù)還有哪些?”
杜若還沒有回答,展京墨就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用力一拖,杜若就半個身子落進了水里。
本來她就穿著睡衣,剛才給他擦背嫌礙事,她就把外面的睡袍給脫了,只穿著豹紋的吊帶睡裙,洗澡水打濕了她的睡裙,薄如蟬翼的質(zhì)地緊緊的貼敷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就仿佛她的皮膚上多了一層豹紋的花紋。
像是一頭介于人與獸之間的妖女,既妖媚又魅惑。
展京墨干脆將她整個人都拽進水里,將她壓在了浴缸邊緣。
杜若的頭發(fā)也被浸濕了,幾縷濕發(fā)搭在她的臉頰邊,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浴室內(nèi)濕熱的溫度本來就能夠激起人類潛在的欲望,更何況眼前的杜若玉體橫陳,展京墨的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肩部皮膚。
他的眼神也逐漸朦朧,向杜若壓下身去,就在他的嘴唇即將碰到了杜若嘴唇的時候,便聽到她近乎耳語似的聲音。
“我的服務(wù)中當(dāng)然也包含了這一項,我會竭盡全力的為展先生服務(wù)�!�
本來杜若已經(jīng)完全勾起了他的欲望,但是這一句話就像是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上,地潑上了一盆冷水。
或者比冷水的威力還要大的滅火器,將展京墨所有的欲望都澆的一干二凈。
他的嘴唇都已經(jīng)碰到了杜若的嘴唇,但他還是直起身來,并且松開了杜若。
杜若誠惶誠恐地睜開眼睛:“怎么了展先生?是我哪里服務(wù)的不夠好嗎?”
“如果你存心想惡心我的話,那么你已經(jīng)惡心到了�!闭咕┠w快的從浴缸里起身,隨意裹了一件浴衣就走出了洗手間。
杜若軟軟地躺在浴缸里,整個人就像沒有骨頭的烏賊一樣,從浴缸的邊緣滑落進了洗澡手中。
混合著薰衣草精油的洗澡水,漸漸的淹沒了她的頭頂,窒息的感覺竟然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在這一刻杜若甚至想她干脆溺水而亡算了。
反正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了無牽掛,但就在她感到窒息的一瞬間,她又立刻從水里鉆了出來,大口的呼吸著。
干嘛要死呢?
以前被她父母逼成那樣,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死,當(dāng)時她當(dāng)?shù)弥㈥懭ナ赖南�,她也沒想過去死,現(xiàn)在因為展京墨,居然讓她動了這種念頭。
所以不得不說,展京墨的威力還是很大的。
杜若最后還是狼狽的從水中爬起來,她已經(jīng)洗過澡了,又得再沖洗一遍,她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浴室,只能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
展京墨不在房間里,但杜若聞到了從露臺上飄過來的煙味。
她立刻穿好衣服,走到了露臺,來到了展京墨的身邊。
展京墨吸完最后一口煙,跟身邊的杜若說:“明天有空嗎?”
“我每天都有空�!�
“那陪我參加一個酒局�!�
“我愿意效勞,我的所有時間都是展先生的�!�
杜若花還沒有說完,展京墨忽然捏著她的下巴拉近自己,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不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杜若就不說好了。
杜若發(fā)現(xiàn)只要她把展京墨當(dāng)做自己的金主,無論她做什么好像都心安理得。
她知道在床上她的金主的所有喜好,所以她完全迎合展京墨的喜好,還好他沒有什么特別的癖好。
而且?guī)啄甑南嗵帲麄兪煜ち私獗舜说纳眢w,至少在這一點上,他們還算和諧。
夜里他們相擁而眠,其實彼此都知道彼此都沒睡著,因為清醒的人和熟悉的人呼吸的節(jié)奏都是不一樣的,但誰都沒有戳破對方。
再后來杜若就慢慢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展京墨已經(jīng)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她收到了展京墨差人送過來的禮服和高跟鞋包包之類的配飾。
看禮服和包包的昂貴程度,想必今天晚上參加的酒局應(yīng)該是挺重要的。
杜若卻在想,她是可以拋頭露面的存在嗎?
不管了,金絲雀也有偶爾出去放風(fēng)的機會。
她換上了禮服,給自己精心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剛剛戴好首飾,老賈就來接她了。
他告訴杜若,展京墨在酒店等她。
杜若謝過老賈,踩著高跟鞋走進了酒店。
她沒找到舉辦酒會的宴會廳,正準(zhǔn)備找個人問問,有個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走過來詢問。
“杜小姐是嗎?”
杜若說是,男人彬彬有禮的指了指前方:“杜小姐請跟我這邊來�!�
第204章
服務(wù)之一
杜若跟著男人來到了一個相對私密的包房,男人客客氣氣的跟她說。
“杜小姐,您先在這里稍等一會兒,你想要喝點什么?”
“白水吧!”杜若說。
對方能夠準(zhǔn)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姓,看來應(yīng)該沒有弄錯,她便踏踏實實地在這里等著。
大概等了有20分鐘左右,那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又進來了,身后跟著服務(wù)生推著一個放著冰桶和酒的小車。
服務(wù)生開了酒,將醒酒器放在冰桶當(dāng)中,又退出去了。
就這樣服務(wù)生進進出出,一會兒上來一個果盤,一會兒又送出來幾只杯子,來來回回幾趟,等最后一次門被打開的時候,走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杜若留意看了一眼,她不認識。
男人徑直向杜若走過來,臉上帶笑,熱情地向杜若伸出了雙手。
“杜小姐,歡迎歡迎�!�
杜若猜他應(yīng)該是主辦方或者是東道主,便也起身跟他握手打招呼。
“你好,請問怎么稱呼?”
“我姓許,言午許�!�
“許先生您好。”
“不用那么客氣,杜小姐,我叫許正言,你直呼其名或者叫我正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