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dāng)她被展京墨放在車后座上的時候,她清醒了。
她只是困,還沒有燒的神志不清。
她看清楚了坐在她身邊的人是展京墨:“是青青給你打電話的?”
“她不打給我,我也不知道你在發(fā)燒。”
“我沒事�!�
“你燙的身體上可以煎牛排了�!闭咕┠愿览腺Z:“開車,去仁心醫(yī)院�!�
車已經(jīng)開了,杜若總不能從車上跳下去,正好她身上燒的很難受,她就把額頭抵著冰涼的車窗,這樣會覺得稍微舒服一點(diǎn)。
到了醫(yī)院,展京墨又是抱她下車,杜若說。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你沒有穿鞋�!�
杜若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的確是沒穿鞋。
剛才展京墨直接把她從床上抱出去了,也就沒給她穿鞋。
她只能被展京墨這樣抱著在醫(yī)院里穿梭,如果不是重癥病人應(yīng)該也不會這樣,所以他們還是挺受人關(guān)注的,一路上都有人向他們投來注目禮。
展京墨在,一路開綠燈,他直接把她帶去了他的一個副院長朋友的辦公室。
開單子,抽血化驗,一系列的檢查做下來,杜若的喉嚨發(fā)炎了,急性扁桃體炎,才會發(fā)燒燒得如此兇猛。
“沒什么大礙。”展京墨的副院長朋友說:“打兩天吊瓶吧,等會我先給她打一針退熱針,燒退下來應(yīng)該就沒那么難受了�!�
“有勞。”
杜若住進(jìn)了
Vip病房,很快護(hù)士就來給她掛上了水。
當(dāng)微涼的藥水一滴一滴流進(jìn)了她的靜脈中,杜若漸漸的就沒那么難受了。
果然來勢洶洶的浪潮褪去的也快。
一瓶水吊完護(hù)士來給她換上第二瓶的時候,杜若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好很多了。
她以為展京墨已經(jīng)走了,但是下一秒展京墨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見她醒了,他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嗯,好像稍微退了一點(diǎn),也淌汗了�!�
他讓護(hù)士送進(jìn)來一塊干毛巾,然后就直接解開她的衣服扣子給她擦拭。
杜若趕緊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你一只手打著吊瓶,怎么自己來,別亂動,針頭脫落了還得再挨一針�!彼Z氣淡淡的,但還是那么溫柔。
杜若想起了以前有一本武俠叫做溫柔一刀。
不管溫柔還是不溫柔,刀還是那么鋒利的。
溫柔只是刀法而已。
一刀砍過來,該要命還是要命。
杜若不好再掙扎,她咬著牙擰著眉頭讓展京墨幫自己擦汗。
她的樣子把展京墨給逗笑了。
“你這苦大仇深的,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我只是幫你擦汗而已,有那么難受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展先生你去忙你的吧�!�
“今天周末,我也沒事。”他幫她擦好汗,拿著毛巾去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他又從洗手間里出來,重新坐在了床邊。
他手里多了一杯水,水杯里插著吸管,他將吸管放在杜若的嘴邊。
“發(fā)燒要多喝水�!�
她喝了一口,眉頭擰得緊緊的。
“怎么了?”
“苦�!�
發(fā)燒口苦也是正常的,展京墨看看她。
“你等一下。”
枕巾墨放下水杯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手里提著一只紙袋。
他從里面拿出一包話梅,拆開兩根手指頭捏了一枚,放進(jìn)她的嘴里。
話梅酸酸甜甜,很快就緩解了口苦。
展京墨問她:“還苦嗎?”
杜若搖搖頭:“不苦了�!�
“那再多喝點(diǎn)水�!�
就這樣,他像是被填鴨一樣,就不停的吃東西喝水吃東西喝水。
她又在打著吊瓶,雖然出了很多汗,發(fā)熱也緩解了,但是也有后遺癥,那就是她要去洗手間。
展京墨一手扶著她,一手幫她拿著吊瓶。
進(jìn)了洗手間,展京墨問她:“要我?guī)湍忝撗澴訂�?�?br />
杜若搖頭,手捏著褲腰的邊緣看著他。
“怎么了?”
他明知故問。
他站在這兒,她怎么上廁所?
“你把吊瓶放在那兒就好�!�
“太矮了你會回血�!�
“但是...”
“我背過身去不看你�!�
他說著真的轉(zhuǎn)過身。
他就算不看自己,但這樣不覺得很奇怪嗎?
杜若真的想問他,為什么還要對她照顧的這樣事無巨細(xì)。
他不是毅然決然的跟自己離婚了嗎?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隱情的話,現(xiàn)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可以跟她說吧!
但是展京墨并沒有說,而且看樣子也不打算說似的。
她既然不打算說,杜若還要問嗎?
所以她也沒問,她很尷尬的上完了廁所。
回到了床上,展京墨重新幫她把吊瓶掛好,沒有離開的意思。
“幻彩那里我?guī)湍阏垘滋旒�,等好了你再去�!?br />
“我自己請吧,你去請是不是不太方便?“
“也沒什么不方便,我跟湯品言打聲招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