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好有護(hù)士進(jìn)來收拾房間,杜若急忙問她:“住在這張床上的病人呢?”
“你說那個東南亞人啊?”
“他是中國人。”
“他太太不是越南的嗎?”護(hù)士說:“他們出院了啊�!�
“那他狀態(tài)怎么樣?”
“什么怎樣?”
“他喝了湯忽然肚子痛...”
護(hù)士奇怪地看她:“只是肚子痛而已,上完廁所就好啦,很正常的。”
護(hù)士走進(jìn)病房收拾,杜若靠在墻壁上,整個人都軟軟的。
其實,她也知道湯品言不會真的在湯里下毒。
她只是嚇唬杜若而已。
而杜若,現(xiàn)在一嚇一個準(zhǔn)。
離開醫(yī)院,她還是不放心,又去了他們的住處。
她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
剛好碰到出來買菜的保姆。
杜若便問她:“這家的男主人回家了吧?他身體好了嗎?”
保姆被她問的莫名其妙地:“小姐,你找誰��?”
“我不找他,我就問問。”
“我又不認(rèn)識你。”
這時,杜若看到阿陸從屋里出來,拿起皮管子澆花,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杜若松了口氣,她沒有叫阿陸,悄悄地走了。
她明白,現(xiàn)在她越少見他,對阿陸越好。
她坐回車上,看著放在后座上的保溫桶,這是她從醫(yī)院里拿回來的。
她想了又想,跟司機(jī)說了湯品言公司的地址。
湯品言開完會,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在門外的沙發(fā)上看到了等候多時的杜若。
她當(dāng)做沒看見,踏著高跟鞋徑直從杜若面前走過去。
“湯總�!倍湃艚K于等到了她,她的感冒加重了,頭暈的厲害不說,身上開始發(fā)燙,她費(fèi)勁的站起來。
湯品言慢悠悠地回頭看她,裝作驚訝的樣子:“這不是杜秘書嘛!你怎么在這里?京墨讓你找我對接合約的事?”
杜若舉起手里的保溫桶:“我是給湯總送保溫桶來了。”
湯品言氣定神閑:“你搞錯了吧,這不是我的。”
杜若把保溫桶往湯品言的懷里一塞,保溫桶上的油抹在她白色的套裝的衣襟上上。
湯品言氣急:“喂,杜若,你在干什么?”
“物歸原主啊湯總,你這么日理萬機(jī)還忙里偷閑抽出空來去醫(yī)院給我朋友送湯,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湯品言看到了杜若眼中的鋒芒,她更加惱火:“你還有沒有點分寸,到我的公司里來鬧?”
“只要你不把手伸那么長,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湯總�!倍湃粢呀�(jīng)頭重腳輕,搖搖欲墜,她一把抓住湯品言的手腕,看似威脅,其實她是站不住了。
“不要動我的朋友,你喜歡展京墨是你自己的事,他不喜歡你是他的事,有本事你搞定他!沒有我,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湯品言被徹底激怒,她猛地?fù)]開杜若的手:“我就是要搞你那個朋友!你越說,我越是要搞!杜若,我說過了,我就是討厭你這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br />
湯品言只是揮開杜若,力氣可能用的有點大,杜若向后退了好幾步,后背撞到墻上,就靠著墻軟軟地滑坐在了地上,歪著頭好像暈過去了。
湯品言嚇了一跳:“喂,杜若,你別裝蒜!你是碰瓷嗎?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就裝暈倒!杜若,你給我起來!”
無論湯品言怎么喊,杜若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湯品言很惱火:“找保安來,把她給我扔出去!到底是底層社會的人,就會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
她話音還沒落,電梯門打開了,展京墨竟然從電梯里大步流星走出來。
湯品言這才想起來,她跟展京墨約在她的公司談合作。
怎么這么巧,無巧不成書的巧。
第119章
不能用藥!
展京墨踏出電梯就覺得氣氛不對,湯品言的辦公室門口人頭攢動。
湯品言急忙走過去想擋住他的視線:“京墨,你來了,我們?nèi)h室談�!�
展京墨往她身側(cè)看了一眼,只覺得靠坐在墻邊的那個女人身形有些熟悉。
湯品言笑容滿面地拉著他往會議室走:“會議室在那邊�!�
展京墨忽然站住,推開了湯品言。
這次他看清了,那個女人竟然是杜若。
他大步流星走過去,只見她臉頰通紅,雙眼緊閉。
“杜若�!彼┥磔p喚,伸手往她額前一探,燙的他眉頭都皺起來了。
他立刻彎腰將她抱起來,這時湯品言不安地跟過來想解釋:“她忽然來找我,我可沒碰到她,是她碰瓷...”
“讓開!”展京墨低吼了一聲,湯品言立刻噤聲,躲到了一邊。
她看著展京墨抱著杜若踏進(jìn)電梯的背影,心中的郁悶已經(jīng)郁結(jié)成團(tuán),化都化不開。
話說展京墨將杜若抱進(jìn)車?yán)�,她還是昏昏沉沉的。
杜若當(dāng)然是裝的,雖然她的確很不舒服,但發(fā)低燒也不至于暈倒。
她知道展京墨今天會來炫彩跟湯品言談合約的事,她算準(zhǔn)了時間。
她不得已才用這個不太光彩的手段。
她必須讓湯品言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并且不再動任何小動作。
阿陸已經(jīng)在展夫人的手里控制著了,她不能再讓湯品言也拿他威脅自己。
她要平安度過剩下六個月,生下孩子,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找阿陸了。
所以,無論展京墨怎么喊她的名字,甚至掐她的人中,她都無動于衷。
她緊閉著眼睛,把裝死貫徹到底。
她表演的太認(rèn)真,連展京墨呼喚她的語氣從急迫到不安甚至他的聲音已經(jīng)微微發(fā)顫,她都沒有留意。
杜若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生們立刻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
展京墨在急診室外面等待的時候,正巧展夫人打電話來,問他和湯品言的合作談得怎么樣了。
展京墨的語氣讓展夫人嚇了一跳。
“你去問問你閨蜜的好女兒干了什么好事!”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現(xiàn)在在哪?”
這時,醫(yī)生從急診室里走出來,展京墨急忙迎上去。
“她現(xiàn)在怎樣?”
“還沒有蘇醒,她現(xiàn)在懷孕了,有些檢查不能做,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什么原因暈倒...”
展夫人大驚:“杜若怎么了?在哪個醫(yī)院?”
回答展夫人的只是掛斷電話的忙音聲。
等展夫人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展京墨坐在杜若的病床前,她依然昏迷不醒。
展夫人看的出現(xiàn)在展京墨一身戾氣,她不自討沒趣,先去找主治醫(yī)生問情況。
“孩子沒有影響吧?”展夫人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對于展夫人來說,孩子的平安是最重要的。
當(dāng)她得知了展家有這么一條祖訓(xùn)的時候,她就動了這個心思。
這是她好不容易給她兒子裴一豪找到的出路。
裴一豪跟展京墨不同,展京墨聰明自律有能力,但裴一豪從小無人管教,只會吃喝玩樂,如果展夫人不幫他打算,以后她百年之后,誰管他?
醫(yī)生給的答案模棱兩可:“現(xiàn)在還沒查出展太太是因為什么昏迷不醒,但她現(xiàn)在從低燒轉(zhuǎn)為高燒,我們先幫她降下體溫�!�
展夫人立刻問:“她可以用藥嗎?”
“葡萄糖和生理鹽水,不影響胎兒,不過想要快速降下體溫就得用藥。”
“不可以用藥!任何對胎兒不好的藥都不可以用!”
醫(yī)生為難道:“剛才展先生的意思是,如果她高燒不退,就要用退燒藥的�!�
“不行!”展夫人斬釘截鐵地否定:“絕對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展京墨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展夫人轉(zhuǎn)過身:“她懷著孕呢,不能用藥�!�
“她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必須得用藥�!�
“物理降溫也可以�!闭狗蛉耍骸八齽傞_始發(fā)燒,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影響,京墨,她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
“孩子可以再生。”展京墨從展夫人身邊走過:“劉醫(yī)生,麻煩你開藥�!�
展夫人氣急敗壞來到病房,注視著雙眼緊閉滿臉通紅的杜若。
看了片刻,她俯身在杜若身邊小聲道:“留下孩子,湯品言我會立刻讓她滾蛋!從此后,她不會在你面前晃悠�!�
身后傳來展京墨的腳步聲,她立刻直起身來,回頭對展京墨說:“湯品言干的好事吧,我叫她來跟杜若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