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存制游戲
江天策等人傳送的時間,比封紹早兩個小時。
祝真在樓下和他們會合,臨行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封紹沒有來送她。
杏眼黯淡下來,她背著屬于自己那一份物資,穿著厚厚的防寒服,跟著江天策走入白光之中。
再睜開眼睛時,她看見了一個純白的世界。
寒風(fēng)從枯萎的樹林中穿過,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地面積滿了厚厚的雪,一直埋到膝蓋處,氣溫很低,呵氣成冰。
舉目四望,荒無人煙,只有遠處臥著塊烏突突的巨石,倒像可以遮身的樣子。
“日,真他媽冷!”胡建磊往白雪里吐了一口黃綠色的濃痰,滿臉晦氣地罵罵咧咧。
除了祝真之外,每個人肩上都背著小山一樣的物資,帳篷、睡袋、煤炭、爐子、繩索、罐頭、壓縮餅干乃至鍋碗瓢盆,堪稱應(yīng)有盡有。
有吃有穿,心里不慌。這還是祝真頭一次進入全然陌生的游戲,心里卻沒那么緊張害怕的。
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巨石處走,祝真行動不便,遠遠落在后面,江天策特地停下來等她。
六瓣冰晶掃過他英挺鋒利的眉眼,立刻畏畏縮縮地融化成了一滴冰水。
等他們趕到目的地,這才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實在是超出想象的龐大,約十米高、十米寬,自腰部以上向東側(cè)凸出,呈半圓形,成為天然的山洞。
這石頭內(nèi)部也不知道含有什么礦石,呈現(xiàn)出熒熒的暗紅色,像火焰在深處緩慢燃燒。
剛把身上背著的東西卸下,系統(tǒng)的提醒便響了起來:
聽到還有另外五名玩家的時候,眾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到西北方向。
大約五百米遠的地方,矗立著另一塊巨石,散發(fā)著幽幽的藍光,那后面藏著的人,大抵就是系統(tǒng)劃分的藍隊了。
聽完游戲細則,祝真的心揪了起來。
有充足的物資和她的復(fù)制能力在,生存30天的條件并不難達成。
至于巫女,江天策等人要武力有武力,要身手有身手,雖然沒有主動提起過,但手里捏著的珍貴道具恐怕也不少,勝算很大。
唯一棘手的是——對存活人數(shù)的限制。
他們五個人想要全須全尾地活下來,便意味著,對面的人全部都得死去。
當(dāng)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沒有食物和火源,對方很難捱過長達一個月的時間。
可問題是,江天策和他的隊員們,會冒這個險嗎?還是會先下手為強,直接殺人?
就算他們遵守了做人最基本的良知和底線,對方隊伍也有可能主動出擊,過來搶奪物資,乃至動手傷人的吧?
事實上,系統(tǒng)最后“不擇手段”的提示,已經(jīng)十分赤裸地指明了方向。
它還是老套路——無所不用其極地煽動人性的陰暗面,挑撥他們自相殘殺。
巴明達罵了一句:“操,干脆今天夜里咱們幾個直接過去,把他們?nèi)隽�!�?br />
胡建磊從旁邊抓了把鋒利的三棱軍刀,獰笑道:“老二說得對,弄死他們,咱們在這里踏踏實實過上一個月的好日子,權(quán)當(dāng)度假!”
林雄也躍躍欲試,卻看了一眼江天策,等他發(fā)出指示。
祝真沉默不語,彎腰將幾大包物資用繩索捆在一起,雙手放上去,復(fù)制了兩套,這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務(wù)。
耳邊聽到江天策低沉的聲音:“不急,我們還不了解對方是什么路數(shù),先觀察觀察再說�!�
巴明達頗有微詞,胡建磊卻對他有些懼怕,拉著巴明達到角落里低語了幾句,將人暫時安撫下來。
游戲里的時間和休息處不同,他們傳送過來的時候已近傍晚,待到把帳篷安扎好,用鍋爐煮好熱乎乎的罐頭吃下,天色已經(jīng)黑透。
風(fēng)聲在夜里更加尖利,猶如鬼哭狼嚎,大雪更是不知疲倦地越下越大,江天策將祝真分配在最里面的一個帳篷里,自己以身作則,站在洞口放哨。
祝真不愿坐享其成,走到他身邊輕聲道:“隊長,后半夜我替你吧�!�
男人強勢而霸道地拒絕了她:“不用,你去休息�!�
她和他還不太熟悉,欲言又止地張了兩下嘴唇,到底沒有再堅持,轉(zhuǎn)身走向山洞深處。
倒數(shù)第二個帳篷里,巴明達和胡建磊湊在一起,正在開黃腔。
“你看這妞兒腿多白!奶子真他媽大!一只手都握不��!”胡建磊響亮地吞咽著口水,嘩啦嘩啦翻動著情色雜志的紙張。
“我不喜歡那樣式兒的�!卑兔鬟_不以為然,指指一張渾身赤裸、雙手抱肩擋住胸口的少女照片,“老子喜歡這種,又嫩又幼,奶子跟沒發(fā)育的小姑娘一樣,操起來最帶勁!”
“里面那位不是剛好符合嘛!你可以……”胡建磊不懷好意地沖著祝真的帳篷努了努嘴,兩個人怪笑起來。
祝真將這些葷話聽了個正著,又氣又怒,偏又不好跟他們撕破臉,只覺得腹中隱隱作嘔。
她鉆進帳篷里,用睡袋把自己武裝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手里攥緊了封紹之前送給她的匕首防身,聽著隱約的風(fēng)聲,胡思亂想著,怎么也睡不安穩(wěn)。
后半夜的時候,外面忽然喧鬧起來。
冰封之地(2)
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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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地(2)
交手
祝真警醒地翻身坐起,拉開帳篷拉鏈,探出腦袋小心往外邊看去。
只見江天策手持一把烏黑長刀,正和一高一矮兩個男人纏斗在一起,另有一個穿著藍色polo衫的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凍得發(fā)青發(fā)紫,踮著腳彎著腰,快步小跑進來,抓起一大包物資扛在肩上,迅速往外逃。
他剛逃出兩步,便被旁邊帳篷里伸出的一只黝黑大手抓住腳腕,“噗通”栽倒。
胡建磊獰笑著鉆了出來,看著胖子恐懼地往前爬行了幾步,像縱容獵物掙扎翻騰的野獸,等他快要爬出洞口,這才彎下腰,提著他的后心將人翻了個個兒,掄起拳頭,重重砸向布滿肥肉的面門。
“砰”的一聲鈍響,中間還夾雜了骨頭碎裂的瘆人聲音,胖子沒命地慘嚎著,捂住鮮血淋漓的臉在地上打滾。
祝真下意識地發(fā)了個抖。
這個寒冷世界,以這種你死我活的方式,向她展開了殘酷無情的真實面目。
不過片刻功夫,江天策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上風(fēng)。
高個男人身手很快,動作化出殘影,無疑是這場戰(zhàn)斗的主力,饒是如此,仍然被他壓著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休息處并不出售槍支彈藥,只能買到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方便攜帶的匕首等物,祝真從沒見過哪個人,能將厚重的長刀用得這么行云流水、如臻化境的。
矮個的男人放出一只怪模怪樣的召喚獸,那獸長著滿口獠牙,像豹子又像野牛,背后伸出兩扇蝙蝠一樣的肉翅,咆哮著往江天策撲了過去。
“老大小心!”不知什么時候鉆出帳篷的林雄高聲提醒。
在他示警的同一時間,江天策腰身后仰,躲開怪獸的奇襲,長刀翻轉(zhuǎn),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噗嗤”一聲戳穿柔韌的翅膀,將其來了個對穿。
召喚獸大抵是矮個男人的能力,它被制住后,本主自然遭到牽連,口中“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轟然倒地。
做為勝利者的一方,幾個男人為江天策的身手高聲喝彩,冷不防那看似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的胖子一邊哀叫著,一邊拖著他搶來的物資,悄悄往雪地里爬。
祝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示警。
高個男人看清胖子背著的救命物資,眼底閃過喜意,故意賣了個破綻,被江天策一腳踢飛的同時,抓住受了重傷的同伴,借力沖出去幾步,急急往胖子處跑。
林雄等人暗罵一聲,還不及追上去,便見以胖子為中心出現(xiàn)了一個閃著金色光芒的圓環(huán),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三個人便不見了蹤影。
胖子的能力是空間傳送。
胡建磊走到角落里檢視了兩眼,罵道:“操,生孩子沒屁眼的王八蛋,偷走咱們一大包吃的!”
“不過是幾只三腳病貓,身手不怎么樣,我們干脆直接過去,干死他們丫的!”經(jīng)過方才的較量,巴明達越發(fā)輕視對手,摸了摸手上帶利刃的指虎,滿臉橫肉,不住冷笑。
江天策靜等刀上串著的怪獸斷氣,單腳踩著,將其留在雪地里。
對方露面的三人之中,一人受傷,一人失去能力變成了普通人,另一人在對戰(zhàn)中暴露了實力,都不足為慮。
只是不知道剩下的兩個人是何方神圣,會不會擁有什么令他們難以招架的特殊能力。
江天策從不輕敵,更不愿輕易拿自己隊員的安全冒險,沉聲說了句:“先休息,明天一早,建磊和明達跟我走一趟,疤子留在山洞保護物資�!�
他走回山洞跟林雄換班的時候,冷靜的目光在地面殘留的血跡上停駐片刻,若有所思地看向祝真的帳篷。
拉鏈闔得嚴(yán)嚴(yán)實實,里面悄無聲息。
祝真縮在睡袋里,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可笑,甚至有背叛隊友的嫌疑。
可是……如果她叫破了胖子的意圖,對方很有可能會被圍毆至死。
更何況,他偷走的物資,尚且不及她今日復(fù)制出來的十分之一。
送一個無冤無仇的陌生人去死,于她而言,還是有些困難……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風(fēng)終于停了。
祝真很自覺地早早起床,將礦泉水倒進大鍋,等水沸騰后,往里面加了幾罐番茄牛肉的罐頭,又切了五個土豆進去,小火慢燉。
肉香將幾個大男人腹中的饞蟲勾了起來,巴明達最先走出來,站在祝真身后,彎下腰和她搭訕:“小妹妹這么賢惠啊,哥哥快餓死了,快給哥哥吃兩口……”
他一語雙關(guān)地說著,忽然用胯下鼓囊囊的硬物往祝真的后腰頂去。
祝真僵著身體往前躲,快要撞上滾燙的鐵鍋時,被男人一把摟在懷里,口中道:“小心點兒,我又不是老虎,你躲什么?”
有肉吃有帳篷睡,還有個嬌嬌小小的姑娘可以玩,進入系統(tǒng)之后,這還是頭一次過上這么逍遙的日子,巴明達滿意地攏著祝真纖細的腰,把她往自己晨勃的雞巴上壓。
“隊長!”祝真情急之下,聲音清脆地喊了一句。
趁巴明達慌張回頭的間隙,她游魚一樣從他的禁錮中逃了出來,快步走到江天策的帳篷前,恰和坐起身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江天策剛剛睡醒,眉目間還帶著倦意,緊實有力的身軀卻已經(jīng)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透著令人屏息的肅殺。
他似乎不怕冷,上身只穿了她遇見他時那件單薄的T恤,肩膀?qū)掗�,肌肉健碩,被軍綠色長褲包裹著的長腿一撐一踩,便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怎么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面色驚慌的少女,又轉(zhuǎn)過頭審視地看向巴明達。
同為男人,其實不必多問,單從巴明達欲色未退的眼神和高高拱起的下身,便能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
事實上,這也是他安排林雄留守的原因。
令他意外的是,祝真并沒有告狀,也沒有委屈地掉眼淚,而是緩了緩神色,擠出個笑臉,脆生生地道:“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該開飯了�!�
江天策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刮了巴明達片刻,直到對方瑟縮著轉(zhuǎn)移了視線,這才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吃完早飯,他帶著全副武裝的兩名隊員,動作迅速而輕微地繞了遠路,借著漸漸濃起來的白霧,悄悄往藍色巨石處接近。
冰封之地(3)
旗鼓相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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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地(3)
旗鼓相當(dāng)
順利地繞到巨石后方,江天策對巴明達做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從石壁往上爬,他和胡建磊則從兩側(cè)包抄,打算來一個甕中捉鱉。
巴明達的能力是身體變形,只見他毫不費力地將身體壓扁拉長,四肢牢牢貼在巖石上,像一只巨型蚰蜒,無聲無息地往上蠕動,不過片刻便離地兩三米。
江天策握緊手中長刀,寬闊的后背緊靠石壁,腳步輕而穩(wěn)地往洞口接近,面色冷峻,神經(jīng)繃緊,耳朵不放過任何異動。
他和胡建磊幾乎同時來到洞口,往里面看時,卻發(fā)現(xiàn)洞內(nèi)空無一人。
角落里躺著一小堆灰燼,余煙裊裊,猶自帶著熱氣,顯然藍隊的人剛走不遠。
他警惕地往四周望去,只見大雪茫茫,地上干干凈凈,竟無一絲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對面的人已經(jīng)察覺到他們的接近了嗎?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這樣冰天雪地的惡劣環(huán)境里,能躲去哪里?又是怎么掩蓋行蹤的?
難不成他們有飛天遁地之術(shù)?
江天策心中警鈴大作,對胡建磊和將將爬到洞頂?shù)陌兔鬟_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緊跟著發(fā)動了自己的“預(yù)知”能力。
這能力雖然逆天,一天卻最多發(fā)動一次,他向來習(xí)慣留一套殺手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使用。
他將起始時間調(diào)到五秒鐘后,剛剛說出“播放”口令,便看見一張黑色的大網(wǎng)以極快的速度從暗處蔓延開來,將巴明達整具肉身吞噬。
“明達往后退!”江天策仰面朝上,暴喝一聲。
聽到指令,巴明達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只覺手臂一涼,低頭看過去,立時驚怖地大叫起來。
只見一團黑乎乎的陰影包裹住了他的左臂,翻涌著往上臂處侵襲,血肉如同被千萬只長著利齒的小獸同時撕咬吞吃,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感,卻看不到半絲血跡。
他瘋狂地甩動著手臂,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那團黑影好像有生命似的,死死地纏住他。
不過片刻,整條上臂也被黑暗淹沒。
江天策見勢頭不妙,對巴明達喝道:“跳下來!”
巴明達本能地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從近十米高的洞頂跳下。
江天策一腳蹬上凸起的巖石,第二腳踏向慌張跑來幫忙的胡建磊雄壯的肩膀,借力騰空而起。
他掄起長刀,快準(zhǔn)狠地砍向巴明達的肩膀,將整條被黑影纏住的手臂連骨頭帶肉卸下來,同時拽了對方一把,延緩跌落的重力。
兩個人先后滾倒在地,巴明達抱住臂膀,痛苦地在原地打滾哀嚎,鮮血淋淋漓漓灑了一地,江天策卻毫無停頓地翻身站起,擺出防御姿態(tài),防備地看著大快朵頤的不明生物。
黑影吃飽喝足,并不戀戰(zhàn),流水一般流淌進雪地里,不過一瞬,便消失了蹤跡。
敵在暗我在明,江天策自知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和胡建磊一起將巴明達扶起來,做了簡單的包扎止血,面沉似水。
其實,他已經(jīng)通過預(yù)知能力和方才的觀察,探察到了敵方藏匿的位置。
他們在經(jīng)年累月的積雪中挖出了一個雪洞,頂上用木板加固,又撒了一層新雪,看起來天衣無縫。
胡建磊的能力是短距離爆破,對著雪洞發(fā)動攻擊的話,說不定可以有所收獲。
只是,他這項預(yù)知能力有一點不好,便是如果擅自改動了世界線原本的進程,后面看到的場景,就不再具有參考意義。
按照原來的發(fā)展,巴明達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死人,他出手救了對方,胡建磊炸出一地鮮血殘肢的結(jié)果,便很有可能無法實現(xiàn)。
“老大,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胡建磊被方才的玩意兒嚇住,有點兒不敢貿(mào)然行動。
最終,江天策還是下了爆破的命令。
對方那兩個至今還未露面的人,頭腦和能力都不可小覷,若是錯失了這個機會,往后便更加棘手。
你死我活的生存游戲,容不得他猶豫。
“轟隆”一聲巨響,火光震天,木板碎片亂飛,積雪融化成冰水,塌陷出一個不小的地洞,江天策預(yù)知過的血腥場景卻沒有應(yīng)驗。
沒有哭叫,沒有斷手?jǐn)嗄_,甚至連一滴血跡都沒有迸濺出來。
江天策看著自始至終都悄無聲息的藏身之所,臉色難看起來。
他們這邊已經(jīng)傷了一位,胡建磊的能力一天又僅能發(fā)動一次,即便對方是在唱空城計,他也不能拿隊員的生命冒險。
“撤�!彼罱K簡短下了撤退的指令。
他們離開好一會兒,塌陷的雪洞才有了一點兒動靜。
那張黑色的網(wǎng)重新探出來,繞著山洞四周偵查了一圈,確認(rèn)安全無虞之后,它的主人——一個美艷的女人才從雪里鉆了出來。
蘇瑛一頭任何時候都打理得十分完美的大波浪卷發(fā)被大火燒焦,發(fā)絲里還摻了些木頭茬子,身上套了好幾條漂亮卻不擋風(fēng)的裙子,俏臉帶著怒意,一個勁地抱怨:“說了不讓你們作死,你們非不聽,還招來了這么難纏的祖宗,要不是封紹早有準(zhǔn)備,在雪洞里面又挖了第二個藏身的通道,我們今天都得死無全尸!”
鼻青臉腫的胖子自知理虧,坐在雪地里賠笑:“我們知道錯了,謝謝封哥,謝謝蘇姐,咱們這也算過命的交情了。這樣吧,我們從紅隊那邊搶過來的吃的,分你們一半……”他看了看同伴們憤怒的眼神,又轉(zhuǎn)了話音,“分你們五分之二!”
蘇瑛冷哼一聲,并不客氣,拖出碩大的背包,從里面撿了些能量高的食物,隔空丟給封紹,不忘吐槽:“封紹,不是我說你,早就說讓你帶祝真一起過來,要是她在這兒,這些吃的、還有燃料木板,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要你那面子有什么用?是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衣服穿啊?媽的凍死我了!”她說著跺跺還穿著高跟鞋的腳,雪白的皮膚已經(jīng)凍得發(f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