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算不如天算，我看著還圍著圍裙的程黎，還有手中的鉆戒（上面沒有蛋糕渣，程黎在嘴里舔的蠻干凈的。），那種程黎才能帶給我的溫暖瞬間襲來。
我改變了姿勢，從蹲著變成單膝跪地，非常紳士地用左手托起程黎伸出的右手，接著用右手把戒指戴到了程黎右手無名指上。
很合適。
我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個在腦海中彩排無數(shù)次的動作。
就像無數(shù)成功求婚的場景一樣，我站起來和程黎相擁在一起。
“謝謝你愿意嫁給這么普通、又不夠勇敢的我。”我真誠地對程黎說。
“余生，請多指教�！背汤桀^靠在我肩上說。
我怎么能拒絕一個主動把鉆戒放進(jìn)蛋糕里的女孩子呢？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縈繞在我心間的頭等大事突然解決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是我妻子的程黎正坐在我對面，開心地欣賞手上的鉆戒。
這突如其來的求婚，程黎應(yīng)該是滿意了。
程黎一直想讓我給她一個真誠的求婚，我也想給她一個印象深刻的求婚，而且是能在眾人面前被大家所見證、所祝福那種，為什么她突然火急火燎地自導(dǎo)自演這場“反求婚”呢？
我知道如果我問程黎，她一定會告訴我。不過她可是程黎呀，有什么樣驚人的舉動我都不會過于驚訝，她一定有她的原因，就當(dāng)是一向低調(diào)的她，不喜歡大張旗鼓的形式好了。
我原本精心準(zhǔn)備的求婚儀式用不上了，本來已經(jīng)找到一家有鋼琴的咖啡店，準(zhǔn)備叫來我的朋友，以及吉他老師請來的一些專業(yè)樂手，由我彈吉他，其他人負(fù)責(zé)鋼琴、小提琴、鼓點、和聲、營造氣氛等，用那首《小星星》來求婚的。
吉他老師很巧妙的將兒歌《小星星》以及《D大調(diào)卡農(nóng)》的旋律融合進(jìn)了曲子里，非常好聽，加上我還算自信的歌聲，我覺得程黎一定會被打動。但是這個創(chuàng)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程黎，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車?yán)锬脗�東西�！�
“嗯嗯，你去吧，注意安全�！背汤柽�在欣賞無名指上的戒指。
在我走出去準(zhǔn)備關(guān)門時候，程黎又對著我喊道：“注意安全哦，親愛的……”
我心使勁地一跳，手差點被門夾到。
十分鐘后，換成程黎驚訝了，看到抱著吉他的我，她問我：“天洋，你會彈吉他？”
“嗯……學(xué)了一陣子了，那個，我有首歌要送給你，本來是想用這首歌向你求婚的，現(xiàn)在好像正是時候�！本眠`地，我感到自己臉上發(fā)燙，撥著琴弦的手有些顫抖。
程黎立刻像一個興致勃勃等著的聽故事的小朋友一樣，雙手托著下巴認(rèn)真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咳……一首《小星星》，給你的……很好聽的一首歌，不過歌詞我稍微修改了一下，水平有限不要介意，吉他也許會彈錯音，也請不要太介意……這首歌我很喜歡，我希望，你也喜歡�！�
我撥動琴弦試了兩個音，屏住呼吸彈起前奏：
“Do
Do
Sol
Sol
La
La
So
Fa
Fa
Mi
Mi
Re
Re
Do”
程黎笑了起來：“這不就是那首兒歌《小星星》嗎~”
我低頭盯著琴弦，生怕彈錯，還好一個音不差的把作為第一節(jié)前奏的兒歌《小星星》彈完了，程黎甚至跟著哼唱了起來：“滿天都是小星星……”
看著此時天真無邪的她，我曲風(fēng)突轉(zhuǎn)，“Do
Re
Mi
Re
Do
Re
Mi……”
進(jìn)入第二節(jié)正式前奏，唱出了這首為程黎準(zhǔn)備許久的歌：
（《小星星》-林天洋改編版本）
我不夠勇敢
沒能說出的喜歡
本該甜蜜的橋段
卻成了空白
海洋的彼岸
任思念星霜荏苒
心中有萬語千言
再見卻莞然
天空的星星
是你心動的言語
祈禱這是結(jié)局
命中注定和你在一起
（希望你能聽我）
漫
天閃耀的小星星
掛
在那天上放光明
我已經(jīng)決定要愛你
絕不會輕易放棄
（希望你能聽我）
盛
滿星光的許愿瓶
所
有心愿都是為你
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把幸福留在心底
螢
火蟲點亮的森林
日
升月落燦若繁星
沒能與你分享此景
一切都失去意義
想演奏一首協(xié)奏曲
只為你一個人彈琴
這首簡單的小星星
是我愛你的心意
“呼……”順利的彈唱完，我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程黎還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眼神，紋絲不動。
我像一個課堂上才回答完問題的學(xué)生，等待著老師的評價。
半晌，程黎才開口：“詞還好，馬馬虎虎吧，不過呢……我好喜歡。你讀過杰拉爾德·達(dá)雷爾的詩嗎？”
“杰拉什么？”我沒太聽清程黎所說的名字。
看我一臉茫然，程黎說：“那我就更加喜歡了�！�
程黎起身站起來，將戴著鉆戒的右手伸到我面前說：“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
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古今中外，這種感覺都是相似的。我愿意。”
我把吉他放到一旁，握住程黎的手說：“我絞盡腦汁改編的詞，你一會兒國外詩人，一會兒古代詩詞的，一句詞就把我一首歌概括了，讓我覺得和你差距好大�！�
程黎用力握了我的手一下，“那我也愿意�！�
求婚這件小事，算是在兩個人默默的全力以赴下，得到了小圓滿。
第65章
我這是結(jié)婚呢，還是取經(jīng)呢
求婚成功后，程黎很自然的把我們的關(guān)系切換到“老夫老妻”模式。
我有時還會去接她下班，更多時候她會讓我先去買菜，方便她回家直接下廚，或者去我家?guī)臀依蠇屜聫N。情侶們看電影逛公園壓馬路的頻率少了，更多時候是她帶著我去各種家具商城大賣場挑選家里未來要用的東西，累的時候就窩在我家或者她家刷劇看綜藝。
因為我和程黎之間“互懟”的狀態(tài)消失了，我發(fā)現(xiàn)和她其實非常聊得來，彼此樂于傾訴、樂于傾聽。有時候我太想和程黎像熱戀的情侶一樣，去消磨掉一些屬于兩個人的毫無意義但是比較甜的時光，有一次我甚至帶著程黎彎彎繞繞走進(jìn)了老城區(qū)蜿蜒的巷子街里，聰明如程黎，也像很多女生一樣對方向不太敏感，打開導(dǎo)航都找不到方向那種。我?guī)е室馍⒉缴⒘巳齻�多小時，就這樣聊呀聊，這個過程中誰都沒有拿出手機看，太陽快下山時，手機還有76%的電量。程黎早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拉著我說該回去做飯了。
眼前的幸福讓我覺得萬事順利，下一步就是訂婚、領(lǐng)證、婚禮，我和程黎就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當(dāng)然，我們的永遠(yuǎn)僅僅是我們兩個人剩余數(shù)十年、對時間長河而言轉(zhuǎn)瞬即逝短暫的一生，但這對我和程黎來說，此生沒有更大的愿望了。
明天周六，老媽約我們?nèi)タ从喕榈木频辏槺阋统汤枞ミx訂婚的衣服。我接上程黎后，在她公司附近簡單吃了一口，準(zhǔn)備回程黎家看一期新出的綜藝，然后早些回家。
程黎在車上給我講著公司發(fā)生的趣事，我也將我這邊有意思的事情告訴她，因為程黎，我突然開始對曾經(jīng)毫無興趣的八卦內(nèi)容有所關(guān)注，對某個明星人設(shè)崩掉聊得津津有味�；丶衣飞线@一段時間，成為我每天的期待，期待能夠快點下班，見到她。
正聊著，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問程黎：“鐘曉倩為什么那么討厭我�。课也挥浀媚睦锶堑竭^她�！�
程黎歪著腦袋說：“這個嘛，她討厭你應(yīng)該是有所淵源的，曉倩很要強的，高中畢業(yè)后經(jīng)歷也比較復(fù)雜，但她確實很關(guān)心我。但是她對你態(tài)度之惡劣，確實也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打算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聊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可不希望我的好朋友天天都想著怎么弄死我老公。”
程黎的手機這時響起，她拿起手機給我看，來電顯示“鐘曉倩”。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曉倩估計在你車上裝了竊聽器了�！背汤枵f。
程黎接起電話，我聽不到電話那邊鐘曉倩在說什么，但是程黎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起來。
“明天再說吧，我才下班，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明天之后再說好不好�！闭f完程黎就掛了電話，臉色不太好。
我才想問下程黎怎么了，鐘曉倩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程黎無奈地接了起來，程黎臉色愈加難看，最后用妥協(xié)的語氣說：“好吧，那我現(xiàn)在過去�！�
再次掛掉電話，程黎自言自語：“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饒不了她�！�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關(guān)切地問程黎。
程黎表情緩和了一些，對我說：“沒什么沒什么，一點小事，我現(xiàn)在去曉倩店里一下，稍微晚一點回去。”
“我送你過去吧，這里離她店也不遠(yuǎn)�！蔽铱戳艘谎蹖�(dǎo)航，準(zhǔn)備掉頭。
“不要，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回家等我吧。”
“我沒關(guān)系，如果你和曉倩晚上有約，我先回家吧，明早我來接你去酒店�！�
“你不是想知道鐘曉倩為什么對你這樣嗎？乖，回家等我�！背汤枵f著把家門鑰匙掏出來遞給我。
對于程黎的要求我很難反抗，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我停靠路邊讓程黎下車，目送她打到一輛車離去，才向她家開去。
到程黎家門口，開門的時候我察覺到異樣。鑰匙只擰了一圈門就開打了，但我記得程黎每次離家時都會穩(wěn)妥地把鑰匙擰三圈，鎖好所有防盜鎖，她說怕有小偷進(jìn)來偷走我們的星星罐子。
我打開門，聽見里面客廳里有電視的聲響，看來有人已經(jīng)先來了。
我換好鞋，屏住呼吸走進(jìn)客廳，看見程黎的母親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她這樣的大忙人，肯定不會專門來女兒家悠閑地看電視的。
“阿姨，您怎么來了？”我故作鎮(zhèn)定地問她。
程黎的母親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笑呵呵地說：“我女兒家我怎么不能來呀？而且這也算是我家。”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想是不是現(xiàn)在離開比較好。程黎的母親卻示意我過來坐下，我只得聽命，坐在她對面。
程黎的母親語氣非常平和地對我說：“林天洋，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挺年輕的，我就叫你小林吧。我姓陳，和程黎爸爸的姓發(fā)音很相似，虛長你幾十歲，你就叫我陳阿姨吧�！�
我有些驚訝，陳阿姨的態(tài)度和上次在我家時候完全不同。上次完完全全是冷冰冰的女強人，頤指氣使，讓人難以接近，聯(lián)想到她是一家大型公司的女掌門，有這種氣場也不奇怪。但是今天卻溫和的像隔壁鄰居家的阿姨，一點架子都沒有。
我問她：“陳阿姨，您今天？不會是特地在這里等我吧？”
“也不算是特地�！标惏⒁踢呎f邊給我倒了一杯茶，我趕忙接過來道謝，“我其實就是碰碰運氣，看是不是能遇到你，現(xiàn)在看來運氣還不錯�！�
我想到了什么，問陳阿姨：“程黎，是您讓鐘曉倩把她叫走的嗎？”
陳阿姨微笑著說：“曉倩是個好孩子，知恩圖報。你也很聰明，不像我們家小桔子說的，總是呆呆的。沒錯，是我讓曉倩把小桔子叫走的，你也知道，我女兒有時候脾氣不太好，我拿她也沒辦法，我只是想和你單獨好好聊一聊。順帶一提，雪菲回來后和小桔子吃飯的事情，也是我讓曉倩透露給你的�！�
我有些生氣了，問她：“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林，有一點你要明白，我對你了解不多，對你也并沒有惡意，你大可不必動怒。我的行程很滿，但我覺得確實有必要和你來一次談話�！�
“那您想聊什么？”我覺得現(xiàn)在只能順著她說話了。
“我沒有養(yǎng)過兒子，我只有一個女兒，小林你小時候，父母會給你講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嗎？我們家小桔子是特別喜歡公主和王子的故事，總是纏著我給她講，從小就說長大后也要成為公主，她也在期待自己的王子，因為童話故事中，總是以公主和王子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為結(jié)尾�！标惏⒁滔駠Z家常一樣的說出這個話題，我一時不知道是何用意。
陳阿姨見我不說話，就繼續(xù)講：“公主和王子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因為，公主是公主，王子是王子。就像丑小鴨的故事里，丑小鴨最終能變成白天鵝，不是因為它勤奮、它努力，而是因為它的父母是天鵝，所以它注定也會成為白天鵝�！�
我大概聽出陳阿姨話里的意思了，我說：“我小時候，聽過灰姑娘的故事�！�
“哦，仙德瑞拉，這也是小桔子很喜歡的故事�！标惏⒁绦呛堑卣f，“看似可憐的、臟兮兮的仙德瑞拉，她不是個窮女孩兒，她本來就是公爵家的女兒，也有成為公主的資格，況且，仙德瑞拉的背后，還有無所不能的仙女教母在幫她，只靠她自己，去哪里變出南瓜馬車和水晶鞋呢？”
“您是覺得我配不上程黎。”我不想拐彎抹角，幫陳阿姨說出了她的目的。
“不是配不上，小林你誤會了�！标惏⒁虜[了擺手，“無論婚姻，還是商場上，都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我們家小桔子很優(yōu)秀，從小就很優(yōu)秀，只是在找對象方面想得太過簡單，只要是她認(rèn)定的事情，就義無反顧，從這一點而言，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沒有在她小時候及時扭轉(zhuǎn)她這一點，現(xiàn)在我和她父親拿她都沒有辦法。不過小林，我覺得你和小桔子不一樣，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有的事情你是懂的。我只是想讓我的女兒，遠(yuǎn)離注定不會幸福的婚姻生活，我無法說服她，但是我覺得你能想明白�！�
“您有話直說吧，陳阿姨，這些話我聽得懂�！蔽矣X得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我用手撐著沙發(fā)，支撐我的身體不要倒下，但是沙發(fā)太軟，撐不住，我整個人靠在了沙發(fā)上。
陳阿姨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tài)，但是沒有說破，她繼續(xù)說：“小林果然是個聰明人，婚姻不是你們小孩子過家家，婚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是兩個人能否互相鼓勵，互相支撐，互相給對方的事業(yè)以幫助，經(jīng)濟穩(wěn)固，精神豐富，才能達(dá)到所有人都希望的幸福生活�！�
“我和小桔子的父親，也就是你程叔叔已經(jīng)是三十多年的夫妻了，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是我的公司能這樣順風(fēng)順?biāo)�，肯定離不開你程叔叔。他和小桔子一樣，都是一根筋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職位而給我一點優(yōu)待，但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他什么都不說，我的公司遇到任何事情，對面的人看在程叔叔的面上，還是要客氣一些的。”
“這個時代，很難再有寒門出貴子的事情了。大山里的孩子邊幫家里干農(nóng)活兒，不同年級的孩子在一個教室里各科都靠一兩個支教老師教，相比北上廣那些三歲就開始進(jìn)行精英教育的孩子，怎么去競爭？即使有天賦這種東西的存在，在巨大的差距下也沒什么用處。雖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人與人生來就不平等，年齡越大，就越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這些不同的世界由每個人的家世、經(jīng)濟水平、見識、工作、學(xué)歷、經(jīng)驗、人際關(guān)系所決定，暴發(fā)戶想走入上流社會越來越難，有能力的人一夜暴富也不是童話故事。”
“小林，我和你說這些，其實道理很簡單。從不多的接觸來看，你是個沒有什么壞心思的好人，我女兒看上你也是有原因的。但是，你確實和我女兒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對她的生活、她的消費水準(zhǔn)、她的人脈圈子不甚了解，現(xiàn)在的你們被一時歡情沖昏了頭腦，但是真正生活在一起后，我覺得你會很累，這種壓力會讓你崩潰，而我作為母親，斷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兒走入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避免錯誤的最好方式，就是在錯誤發(fā)生前制止�！�
“我能看出來，你也舍不得小桔子，但是強行進(jìn)入不屬于自己的世界，終究會遍體鱗傷。我也不想用母親的身份去強行拆散你們，我不僅為我女兒考慮，我也在為你的未來考慮。上次在你家，我能看出來你母親對你的終身大事十分著急，我也不會像電視劇里給你錢讓你離開我女兒之類的。我會介紹給你和你家境、條件相仿，樣貌也不比我女兒差的女孩子給你，那樣你會更幸福。當(dāng)然，我也是知恩圖報的人，我會幫你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也算對你的一點補償�！�
“不要踮著腳尖去愛一個人，站不穩(wěn)的�！�
第66章
程黎你絕對是100%親生的，不摻假
陳阿姨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閑聊，卻像刀子一樣一把一把扎進(jìn)我心里。我不想承認(rèn)，但是句句在理，我內(nèi)心也清楚，這段感情中，我和程黎一直是不平等的。程黎一直都是那個承受更多的人，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經(jīng)濟上。有的事，我不是不愿付出，是無能為力。
我是不是不值得程黎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