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雖然希望安靜能一直呆在廣州,可是我也不太想她現(xiàn)在就這么沉淪下去,因為她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不像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姑娘,反而像是一個退休了的老同志。
不過怎么說呢,我感覺到安靜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因為我認為以她的性子,是輕易不會服輸?shù)模运欢ㄊ窃陧w光養(yǎng)晦,總有一日還是會奪回屬于她的一切的。
在我思考的時候,安靜正在和牧瑤聊著什么,前半段是在聊我的健康問題,而后面則是在聊著牧瑤的情感問題了。
我對這些話倒是沒有聽下去的心思,所以我便離開了座位,往吧臺的方向走去。
店長這時候正好算完了帳,把賬目本給合了上來。
“現(xiàn)在有空嗎?”我坐到吧臺前,對店長笑問道。
店長點了點頭道:“剛好忙完,怎么了?”
我看了看那個賬本,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陳歡和你一樣,都喜歡時不時的記著賬本,可是卻不明白,每天要記得賬都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們卻老是翻著賬本呢?”
店長愣了愣,隨后卻“撲哧”一笑,然后對我道:“老板,我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翻著賬本呀,或許你只是恰好每次看到我們都在翻賬本而已啦�!�
這下反而讓我怔住了,她說的固然是有道理的,因為每天要記得賬就只有那么多,可是我卻是有可能每次都碰到他們倆在記賬的。
只不過這種幾率太低了,低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這般好運。
就好像我不相信我在食堂吃個飯,陳婧在對我說話的時候,楊樂剛好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一般。
這比我每次遇到陳歡還有店長記賬本的幾率小太多了,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是有人刻意讓楊樂看到這副畫面的?我的心里忽然間就有了這個疑問。
那么是鐘天涵嗎?還是陳婧?
我不知道,我覺得是這個人一定是鐘天涵,或許他和楊樂并不是往操場去的,或許在去的路上,他們卻臨時想要來食堂吃個夜宵?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為什么偏偏挑到我和陳婧在一起的時候出現(xiàn)呢?
難不成是陳婧告訴他們的?這么一想我更覺得害怕了,不過陳婧應該是不認識鐘天涵的,她只認識楊樂,而她自然是不會和楊樂說這些話的。
我愈發(fā)的想不明白了,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可是又像是表面上那么簡單,或許我就真的是一個倒霉蛋。
在這時,我的電話卻忽然想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卻是王翩翩打過來的……
第251章:冰涼的酒液
“喂?”我接通了電話,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牧揚,不是說好幫我約楊樂的嗎?”王翩翩那略帶一絲不滿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情,不過我卻是忘記了,何況我現(xiàn)在和楊樂幾乎已經(jīng)……所以我更加難以去幫王翩翩約她。
一時間,我竟然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王翩翩的話。
見我沒有回答,王翩翩便又開口對我說話了,不過這時候她的語氣已經(jīng)帶有了些許怒意:“你不會沒有把這件事情和她說吧?”
我嘆了口氣,只好和她解釋道:“我當然和她說了這件事,只不過昨天我和楊樂……有了點矛盾,所以……我恐怕暫時不能幫你約她了�!�
“什么矛盾?嚴重嗎?”王翩翩的語氣竟然有些緊張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于是索性沉默了下來,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回答。
而我當然是喜歡用沉默來回答別人的人。
王翩翩似乎已經(jīng)了然了,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她似乎輕嘆了口氣,良久后,又對我開口道:“看來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說完王翩翩便把電話給掛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仍舊呆呆的舉著手機。
什么事情塵埃落定了?我為什么又要好自為之?
王翩翩顯然給了我一個謎題,不過我左思右想?yún)s也不能解開這個謎題的答案,她究竟是想要對我說什么呢?
我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舉著手機站在吧臺前邊,盡管手機里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可我也沒有打算放下手機。
時間仿佛就在此刻靜止,靜到我仿佛聽見了秋風掠過門前那棵杉樹,樹葉抖動著,時不時的掉落幾片葉子。
“牧揚,你怎么了?”安靜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問道。
我這才緩過神,便把手機給放了下來,我知道再怎么想似乎都沒有用,可是我卻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
“沒事,就是接了個電話而已�!蔽铱嘈α艘宦�,對安靜道。
“誰的電話?”安靜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的手機,問道。
迫于安靜的眼神,所以我便很老實地對她說道:“是王翩翩打來的�!�
“還是問你楊樂的事情嗎?”安靜皺了皺眉頭道。
我點了點頭。
“那你要讓楊樂知道這件事情嗎?”安靜接著問道。
我又搖了搖頭,半響后才對她開口道:“王翩翩已經(jīng)沒有約楊樂的興趣,而我……而我自然沒有必要約楊樂了�!�
我最終還是沒有把我和楊樂的事情告訴安靜,因為我的潛意識里還在覺得,我和楊樂其實也就是鬧了個小別扭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可是這是真的嗎?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別扭,可是卻是很多問題的導火索,一旦點燃了,那么就一觸即發(fā)了。
安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當然能夠看穿,在她這么聰明的女人面前,我根本無處可藏。
不過她沒有拆穿我,也沒有多嘴問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后便對我道:“最近你是很累了,咖啡店的事情可以放一放的,多放點心思在學業(yè)上,也是未嘗不可�!�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安靜一定看出來了什么,不過我很感激她沒有說出來,說出來,無疑于在揭開我的傷疤……
牧瑤和我下午都是有課的,所以我們隨便吃過一頓午飯后,便開車回了學校。
我倒是真的認真的聽了一下午的課,只因我實在不想再去想其他的瑣事,當然也包括感情上的事。
好在,下午的這兩節(jié)課我都沒有和楊樂他們班一塊兒上,所以正好不用再見到她。
我是真的害怕,害怕見到楊樂,我當然是愛著她的,深深的愛著她的,可是我又怕的很,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下午的課很快就上完了,我從來沒有覺得上課的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不過只因我認真聽了兩節(jié)課而已。
雖然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跟我所學的課完全搭不上關系,可是我仍然是要學下去的,不僅僅為了那本畢業(yè)證而已。
回到了廣州這邊的咖啡店總店后,我竟然意外的看到了慧姐,這時候她正穿著工作服,站在陳歡身邊細心的學著咖啡調制。
看到這一幕我一時間竟然還未反應過來,不過稍后我就明白了,慧姐是真的打算在我這兒上班的,所以今天她就過來了。
我走進門后,陳歡和慧姐同時見到了我。
“揚哥�!�
“老板�!�
他們倆人同時開口對我打招呼道。
不過我卻愣了愣,當然不是因為陳歡叫我讓我愣住了,而是慧姐喊我讓我愣住了,我真的沒聽過她這么叫我。
只是我只是稍微點了點頭,然后便走進了辦公室里邊,我并沒有多說什么,想必慧姐也是知道,在工作上還是不要談及什么親戚關系的好。
我倒是真的希望慧姐能在我這里穩(wěn)定下來,盡管以后不一定會在我這里做,可是在我這里做的話,至少我還能保證她不會隨便再被別人所欺負。
我工作到很晚,只有工作才能緩解我心里的痛楚,所以我便只好一直工作,甚至連晚飯都忘記吃了。
等到我結束工作狀態(tài)出來時,咖啡店里倒是沒有什么人了,就只有陳歡一個人在吧臺上寫著些什么。
“你怎么還沒走?”我對陳歡問道。
陳歡見我出來,于是便收起了自己的筆,對我笑道:“今晚有了點靈感,所以就干脆在這里寫下來了。”
“哦?那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這倒沒有,我本來剛剛也是斷了靈感,已經(jīng)冥思苦想了好久了。”說罷,陳歡便把自己的本子給合上了。
我有點好奇,因為陳歡是用筆寫下來的,而不是用電腦進行寫作。
于是我便問他道:“你是一直都在用筆寫作嗎?”
陳歡笑道:“是啊,除非是送稿子的時候,要不然一般都是在用筆寫作�!�
我點了點頭,發(fā)自內心的感嘆道:“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因為到現(xiàn)在用筆寫作的人,是很少很少的�!�
陳歡卻搖了搖頭,有點自嘲的道:“那是因為世界上迂腐的人比較少了,你不覺得我現(xiàn)在還用筆寫作,顯得非常迂腐嗎?”
“當然不,相反我覺得這更是一種毅力,一種魅力�!蔽艺\懇的道。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字總是要用筆去寫的,而只用自己親自去寫了,才能感受文字的生命,文字當然也是有生命的,不是么?”我對陳歡道。
陳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同笑了出來,我現(xiàn)在倒是真的覺得,陳歡算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知己了,不單單我們一樣喜歡寫作,就連我們的部分思想也是相同的。
“走吧,我還沒吃飯,請你去擼串吧�!蔽覍﹃悮g道。
“行�!�
……
在我們店的附近有一處菜市場,而在菜市場旁邊卻開著不少的燒烤店或者小吃店,雖然現(xiàn)在菜市場里已經(jīng)漆黑一片了,但是菜市場門前卻是燈火通明的。
站在這條巷的巷口,里邊時不時的就傳來一陣搖骰子的聲音、猜拳的聲音、酒瓶碰撞的聲音,現(xiàn)在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過這僅僅是菜市場的門前的一邊而已,在另外一邊仍然是漆黑一片的,因為那里都是專門賣早餐的店鋪,現(xiàn)在當然是關著店的。
我和陳歡隨便找了一間燒烤店,然后我們便點了整整兩打啤酒,兩打珠江純生,每個人各喝一打。
雖然如此,這點酒還是不至于讓我和陳歡喝斷片的,但是也已足夠讓我們的喝的舒服、喝的爽了。
我一罐一罐的喝著啤酒,酒液就順著我的喉嚨一直流進了我的胃里,酒液雖然是冰涼的,可是我的身子卻漸漸暖了起來……
第252章:化為泡影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么東西最為珍貴的話,我覺得那一定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這種感情有時候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就在這感情兩個字下送了命呢?
所以按照這么說,感情固然是世界上最為珍貴的東西,雖然并不是每個人都這么認為,可是某些人卻是這么認為的。
那么,沒有了感情的人呢?
他或許會變成一副行尸走肉,不為物喜、不為己悲,但也不為他人或感到歡喜、或感到憂愁。
在這半年以來,我似乎就成為了這樣的人。
現(xiàn)在是四月份,四月是陽歷年中的第四個月,是春季。
今年的四月份跟往年的四月份沒什么不同,月初的時候還是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果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在清明節(jié)的早晨醒過來,我依舊是睡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分,牧瑤已經(jīng)回家去了,而我借口咖啡店事務繁重,所以便沒有回去。
咖啡店的事物當然繁重了,因為目前為止我在廣州區(qū)已經(jīng)擁有了五家咖啡店,這五家咖啡店帶給了我不少的財富,而我也為我即將組建的公司做著最后的準備。
很快,我便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了,雖然并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茹姐仍然占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原本茹姐是占有近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可是茹姐卻不肯要這么多。
安靜終于是出國去了,她過年后就已經(jīng)出國去,而且也沒有和我們說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還會不會回來。
她只是在微信上和我匆匆說了一句,便離開了,我甚至不能去送送她。
蝴蝶還是老樣子,依舊經(jīng)營著她那家酒吧,不過安靜已經(jīng)把股份又還了很多給蝴蝶,因此那家酒吧就成了我們三人共同持股的了。
浪哥的事業(yè)蒸蒸日上,現(xiàn)在就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他究竟有多少財富,只知道浪哥在這個地區(qū)仿佛也有了一定的名聲。
而浪哥和秋明萱的感情也一帆風順,我?guī)缀鯖]有怎么聽過浪哥和秋明萱吵架,小吵當然會有,不過卻從來沒有大吵過。
我當然是感到欣慰的,浪哥總算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女,而秋明萱也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
至于楊樂。
楊樂和我也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我們沒有說分手,可是我們卻沒有聯(lián)系,半年了,半年里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難以置信,我們竟然會為了這么點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這件事情是小事情嗎?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是一個誤會,可是我卻沒有去澄清,沒有去和她解釋,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去。
因為即便這個事情解釋過了,楊樂也未必會相信我,而且就算她相信我,下次也同樣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的。
這是我們兩個人性格的矛盾,我們是一對肝膽相照的朋友,可是卻不是一對珠聯(lián)璧合的戀人。
所以我便放棄了,是的,放棄的是我,可是我真的不愛楊樂了嗎?不是的,我還愛著她,我希望她過的很好,不要再因為我而受傷了。
只不過自此以后,我就變成了一個感情淡薄的人,很少再對什么事情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我的焦慮癥,也更為的嚴重了,我害怕一個人獨處,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在外邊留連到很晚,才會回家……
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后,我便換上了一套稍微體面的衣服,今天浪哥是要約我吃飯的,他特別神秘的和我說這次他要和我們宣布一個消息,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牧揚,你今天可一定得到場,不管是你,蝴蝶他們都必須得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宣布�!彪娫捓铮烁绾茑嵵氐膶ξ艺f道。
“什么事情?”我有點詫異。
“是你很想做的事情,不過兄弟比你更早一步了�!崩烁缯f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點得意。
我當然知道浪哥不是為了嘲諷我,而是他確實感到開心,所以才會這般說。
不過我又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如果是那件恩愛的事情,我倒是真的沒做過,不過浪哥肯定不是第一次了,那么又會是什么事情呢?
我實在想不懂,所以今天我就要去等著浪哥揭曉答案了。
……
我的車技愈發(fā)的嫻熟了,雖然依舊比不上安靜,可是我也能開上快車,至少也讓我把這輛車子的性能很好的發(fā)揮了出來,不至于埋沒了這輛車子。
于是在中午十二點前,我便到了浪哥指定的那家茶莊,跟服務員報了浪哥的姓名后,服務員便引著我到了一處包廂。
推門進去,浪哥和秋明萱就坐在一起,而在座的還有蝴蝶、陳歡、常寬、趙小云、甚至連牧瑤都在。
浪哥的朋友圈跟我是很相近的,但是也不是說浪哥沒有別的朋友,他當然有別的朋友的,只是他這次約出來的,只是我們的共同朋友罷了。
見到我進來,浪哥便埋怨道:“我說牧揚,你怎么才來��?咱們就等你開席了�!�
我愣了愣,然后道:“你們可以先吃,等我干什么?”
浪哥又道:“這可不行,因為這次我說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便坐在了蝴蝶特意給我留著的位置。
浪哥見我入座了,他便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眾人一眼,便開口道:“各位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其實今天約上大伙兒,也是為了要和你們宣布一件事情。”
說到了這里,浪哥特意的頓了頓。
而不管是常寬還是蝴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望著浪哥,所有人都在等著浪哥開口。
浪哥這時候卻轉過頭看了秋明萱一眼,然后就對我們道:“我已經(jīng)和明萱求婚了,而她也答應了我,所以……我們準備訂婚了!”
浪哥說完話,全場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仿佛大家都不相信這件事情一般。
可是由不得我們不信,因為這是從浪哥嘴里說出來的,而秋明萱這時候已經(jīng)紅了臉,只能深深的把頭埋下了,不敢看向眾人。
終于蝴蝶拍著手掌笑道:“恭喜呀!沒想到啊,走在咱們這群人面前的居然是你�!�
趙小云也接腔道:“我靠,浪哥你是真的強,我是真的服你了!”
牧瑤卻是對秋明萱笑道:“明萱姐倒是好福氣,準備上大三的時候就訂婚咯,要是我能在二十歲就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那我也得幸福死……”
秋明萱的臉卻更紅了,害羞的看了浪哥一眼后,便對牧瑤道:“瑤瑤你可別學我,對男人還是得多點考驗,要不然你答應的太快,他反而還不珍惜你了呢……”
秋明萱話音剛落,浪哥卻急了,只見他拍著胸口信誓旦旦道:“那當然不能不珍惜,以后結了婚,工資卡全給你管,你說啥就是啥,我肯定都聽你的!”
看著浪哥這模樣,我們都笑了出來。
我自然也笑了出來,只不過這笑中卻多少帶著點酸楚。
我自然是為浪哥祝福的,他也值得我這樣的祝福,浪哥是個好男人,至少他對秋明萱無疑是真心的,而不是隨便的態(tài)度,這我也是看的出來,秋明萱真的讓他改變的太多了。
秋明萱二十歲就訂婚,那么也不會算是太早了,畢竟這的確是合乎法律的,所以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只是想到這里,我又不得不想到了自己,因為我曾經(jīng)想過,倘若我能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能把楊樂給娶回來,那么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