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祂不搞什么本源能量循環(huán),祂的能量收束并不完善,但祂能夠補充的能量卻更多,以至于祂能持續(xù)維持自已的強大。
在周恒的高維視覺觀測下,災厄世界內部的空間與時間一層又一層,他們在有限的空間中相互疊加。
致使看似是單體世界的災厄世界,本質上已經(jīng)成為了某種特殊的群體世界。
祂靠著自已偽裝的單體世界形態(tài),在混沌虛海中的一個個世界群中游蕩。
不明真相的世界意志,即使聯(lián)合起來也很難擊敗祂,就更難留下祂、拆解祂了。
因此,祂得以在混沌虛海中肆意游蕩,祂有時以獵人的形態(tài)出現(xiàn),有時又以獵物的形態(tài)引誘其他掠奪者上鉤。
周恒想以高維視覺觀測災厄世界的本源信息,但這個雜亂疊加的世界已經(jīng)不是混亂信息流的疊加了。
祂的本源信息完全被一片混亂信息海包裹,扭曲的生命之主和祂一比,都顯得純粹不少。
“這不正常,當初生命之主的扭曲信息都沒雜亂到如此地步。
災厄世界為什么能在如此多雜亂信息的包裹下,而不扭曲腐化。”
如此紛雜的各界本源信息與各界權柄之間的沖突,如果讓周恒來承載,他是能夠保持自已的意識不被扭曲腐化。
但那是因為他擁有高維真靈的庇護,可災厄世界的意志,又該如何保證自已不被巨量外來信息影響。
周恒知道,對一個有野心的世界而言,入侵其他世界并不困難。
真正困難的是該如何消化對方,避免自已被對方的本源信息影響。
而災厄世界好像不在意這種信息影響一般,以至于祂能夠放肆吞并其他世界,并在內部粗暴的堆疊其他世界的殘骸與幸存的文明。
這種情況別說一個需要精密運行的世界了,就是一個人這樣胡亂飲食,也該腸胃不適、身體衰弱了。
“看來,祂的本源核心中一定有某種東西或者特殊概念,能夠屏蔽外來信息的干擾。”
由于災厄世界內的生命文明與物質都不是祂的所有物,因此周恒并不能以這些作為媒介接觸祂的本源核心。
不過周恒對于災厄世界還是有辦法的,他準備從內部拆解被困的文明與中小型世界。
當他將一層層混亂空間化為一個整體,再將紊亂的時間線理順,災厄世界就該露出祂本來的樣貌了。
至于,承載這些空間與時間線上文明的載體,周恒準備用他的故事世界來做收容。
他會在這里打造時間燈塔,以時間的權柄梳理混亂,讓不同的時間段相互連續(xù),給殘缺的時間一個該有的未來。
在周恒的時間權柄,錨定紊亂時間線的瞬間,無數(shù)時間迷航者突然感覺紊亂的時間出現(xiàn)了一個終點。
那時間終點直通未來,化為了時間迷航中的光明燈塔。
“贊美您,時間的燈塔、希望的未來�!�
第165章
時間回流、重生之謎
紊亂的時間線,猶如暗流涌動、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
任何有幸進入這片時間之海的旅者,都會因為沒有可以定位的坐標,而永遠迷失在其中。
他們或是一個人、或是一個團隊,搭載著他們母星遺留的存在之力,在這片無垠的時間之海中,隨著風浪飄向未知的方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雖然陷入了時間迷航,但還有一艘破碎的信息之船庇護。
可那艘船也因為他們母星的存在之力衰弱,而不斷破損。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潛入時間之海中的某條時間線,盡力搜尋一些能夠修補船只的物品,來維持船只的存在。
當他們母星的存在之力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們將失去庇護、沉入時間之海,陷入徹底的時間迷航。
那時,他們將不斷地在暗流涌動的時間之海中下沉,沒有一條時間線是他們的歸宿。
他們只能從一個個時間線上不斷跌落,最終化為時間之海中的過往塵埃。
這倒不是那些時間線不能接納他們,而是那些時間線同樣為被吞并的世界所化。
那些世界僅僅承載自已的子民,已經(jīng)非常吃力了,更不可能去承載時間旅者這種盜賊。
是的,時間旅者對所有的時間線來說都是盜賊,因為他們會偷竊其他時間線上的物品,用來穩(wěn)定他們母星的存在。
因此,所有被吞并的世界都排斥,這些能夠潛入時間線的竊賊。
因為這種關系,被吞并世界內部的文明與生命,很難相互團結合作。
唯有一些強大的世界與運氣比較好的文明,才能在無盡的時間之海中,尋找到‘文明之環(huán)’的坐標。
那時他們會遷徙到文明之環(huán)上,并在那里盡力將他們的文明傳承下去。
這種時間迷航對個體生命與他們的文明而言,幾乎是無法打破的迷失沉淪。
但在周恒以時間權柄錨定紊亂的時間線時,這固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所有時間迷航者,在這一刻看到了一座光明的燈塔與充滿希望的未來。
“贊美您,時間的燈塔、希望的未來。”
他們集體歌頌著未知的奇跡,并催動著他們的船只向時間燈塔駛去。
他們不擔心那是一個陷阱,更不擔心那是虛幻的假象。
對在時間中沉淪、渴望守護母星最后存在痕跡的他們而言,任何對希望的懷疑都是不可原諒的褻瀆。
這一刻,大量的時間線本能的流向了周恒的時間燈塔。
當這些時間線連接到時間燈塔的瞬間,祂們便尋到了自已的終點。
祂們以母星的存在為起點,以周恒的時間燈塔為終點,達成了新的時間循環(huán),也尋找到了新的尋在之源。
已經(jīng)連接上時間燈塔的殘留世界意識發(fā)現(xiàn),在那時間燈塔的上方漂浮著著一枚神圣的眼睛。
那枚眼睛僅僅注視祂們,便固定了祂們的存在,而那枚眼睛,正是周恒的觀察之眼。
這枚源于生命,興于高維生命觀測之力的眼睛,終于開始履行起了觀察者的職責。
在祂的注視下,所有連接到時間燈塔的時間線,都獲的了存在的根源。
當被吞并世界的時間線重新獲得未來,再次獲得存在的根源之后,祂們殘缺的世界內部也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此刻,在某個世界殘骸形成的空間位面中,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重啟。
“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再次回到了中平三年,我的第三次重生明明還沒有死亡。
難道我的第三次重生遭遇了未知襲擊,有存在在我沒反應過來之前,瞬間殺死了我?”
李文炳有一個從未向任何人說起過的秘密,那就是他是一個重生者。
而且,他不是簡單的重生了一次,加上這一次,他已經(jīng)重生了足足四次。
起初他在第一次重生時,心情異常的激動亢奮,他感謝所有的神圣讓他擁有了改寫遺憾的機會。
可他很快發(fā)現(xiàn),重生也并非是純粹的美好奇跡,因為他很難改寫曾經(jīng)的遺憾,更無力改寫七年后世界破滅的宿命。
但他不甘心,他知道攜帶記憶重生的他,已經(jīng)不單單是個體的奇遇了,他還背負著文明的希望、世界存活的機會。
因此,他在第一重生時,厚著臉皮在科舉前偷襲了原本的狀元郎程秋靈。
此舉致使受傷的程秋靈錯過了中平三年的科舉會試,他也得以抄襲程秋靈上一世的答卷,得到了本該屬于程秋靈的狀元榮譽。
李文炳做下如此下作之事后,內心對程秋靈這位純粹的學者是很愧疚的,因此他總會下意識規(guī)避程秋靈的存在。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程秋靈看了中平三年的狀元文章后,立即將李文炳引如知已,多次相邀李文炳暢談文事。
在本就對程秋靈心懷愧疚的李文炳,下意識的迎合之下,程秋靈逐漸與他成為了知心好友。
不過友情只是他生活中的點綴之物,他在成為狀元后,尋找機會向銳意改革的皇帝表示了忠心,并表示原為破鋒利刃。
就這樣,李文炳這個前途光面的狀元郎,破天荒的走了寵臣與佞臣的路線。
他借助皇帝的欣賞與寵信,開始大規(guī)模羅織罪名,將未來會壞事的人員統(tǒng)統(tǒng)定為了舊黨,并毫不客氣的斬草除根。
這導致他在仕林中的風評變得臭不可聞,原本與他交好的各個土子也離他而去。
可即便他不顧自已名聲、甘做酷吏,選擇竭澤而漁的收集各類資源。
并在中平三年八月十五,這個日月同生、超凡崛起時間點后,全力供養(yǎng)那些未來戰(zhàn)力強大的人員。
也依然沒能改變世界破滅的未來,他們的世界依然被陰影籠罩,他們的文明依然被陰影中隱藏的勢力給毀滅了。
他不甘心,然而世界好像異常眷顧他,他再一次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第二次重生,他不再科舉,而是謊稱自已是從天而降的天機星,并以先知的身份引導超凡軍團的組建。
由于他預料到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因此朝廷相信了他的存在,也按照他的意思組建了更大規(guī)模的超凡軍團。
可這依然沒能改變既定的未來,他所有的努力如同徒勞一般沒有任何意義。
第三次重生,他以邪法改變自身的樣貌,暗中代替了皇帝,打算舉全國之力再搏一次。
可一切還沒開始,他就迎來了第四次重生。
三次重生、無法撼動的未來,讓他感覺到了宿命的沉重。
“如果未來可以改變,那所有的努力總該有點變化,至少該有更多的人成為幸存者。
或許,我們本就沒有了未來,因此才會在宿命中循環(huán)�!�
第166章
重生者的相遇
李文炳四次重生之后,已經(jīng)有些無法承受宿命的沉重了。
他不知道自已該如何做,才能改變這既定的未來。
他甚至生出了不理會未來的災難,好好享受當下的心思。
他知道以自已對未來的了解,想要做一個富貴散人,在剩余幾年中好好享樂一番,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可他不敢真的這么做,因為他四次重生享受了太多的未知眷顧。
那些眷顧背后的責任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從而使他只要一閑下來,就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因此更別說躺平等死了。
李文炳在這種矛盾心理的折磨下,不得不再次振作。
不過,這次他不打算再繼續(xù)反抗宿命了,他準備利用早已成為既定結果的宿命,來做一些微小的調整。
“既然宿命無法改變,那我是否能借助宿命的定性,來為他們增添一點希望?”
李文炳勘破宿命不可改變的事實后,收起了自已拯救文明、乃至拯救世界的野心。
他準備提前將那些未來的幸存者們聚集起來。
不管他們是女人還是男人、是老人還是孩子,他要盡可能的將他們培育成合格的超凡戰(zhàn)土。
他會將那些幸存者打造成一支精銳超凡軍團,他要磨平他們心中的雜念,讓他們成為一個精誠團結的整體。
“既然宿命選擇了你們成為幸存者,那就帶著我們這個文明的知識與供養(yǎng),去開啟新的人生吧�!�
李文炳不知道幸存者在他們的未來,會遭遇什么樣的危機。
但他知道團結合作的戰(zhàn)土團隊,一定會比一盤散沙的群體,更適合在未知的危險中生存。
他會盡可能的強化他們的身軀與意志,讓他們有勇氣面對未知的未來,也讓他們有能力化為文明的火種。
這是李文炳向宿命妥協(xié)后的計劃,這個計劃他第二次重生時,就已經(jīng)是備用計劃中的一環(huán)了。
可這個計劃太過消極,也太不完美,而且被重生眷顧的他,也并不是幸存者中的一員。
在既定的宿命中,他早已是個死人。
只不過他認為可以依靠重生,來改寫自已的宿命、也有機會改寫文明與世界的宿命。
因此,他一只沒有啟用這個計劃。
現(xiàn)在他啟用這個計劃,不僅是對宿命的妥協(xié)、更是對自已的妥協(xié)。
這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認為自已的重生能力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證據(jù)就是他的第三次重生突然被重啟。
要知道,那時他不僅代替了皇帝,而且靠著前兩次重生積累的經(jīng)驗,快速將自已催生為了超凡第一人。
對這個世界無比了解的他,不認為有誰能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瞬間殺死他。
所以李文炳認為,自已突然第四次重生,最大的可能就是重生能力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留給他的機會與時間不多了。
因此他才會啟動這個未來沒有他的計劃,最終他向自已妥協(xié)了,他接受了自已化為歷史塵埃的宿命。
如果他今后還能重生,他準備一直執(zhí)行這個計劃,他會利用重生的經(jīng)驗,將幸存者們打造成一支極限戰(zhàn)團。
不過,他也知道,今后應該沒多少次這樣的機會了,因為他的重生不可能沒有消耗。
既然他自已沒有支付這種消耗,那么一定有其他存在為他支付了消耗。
但他自已又不是什么天神下凡、文明圣人,哪又是誰為他支付消耗,左右不過是生他養(yǎng)他的世界罷了。
他不知道世界給了幾人這樣的重生機會,他們都獲得什么樣的成果。
但他知道,他自已早就應該放下個人利益與文明利益,全力追求存在利益了。
在李文炳看不到的時間維度,他們世界的時間線正在向一個終點匯聚。
在周恒的時間燈塔收束下,他們世界所有的重生者,再次回流到了一條擁有未來的時間線之上。
這次在世界殘骸所化的時間起點,與時光燈塔所化的時間終點,組成的新時間循環(huán)下,他們所作的努力將都會得到回報。
即便他們已經(jīng)死亡,已經(jīng)化為歷史中的塵埃。
只要他們堅持自我拯救,他們就會在救贖光輝的接引下,跨越既定的時間線。
那時他們會走入全新的時間線,并最終前往時間燈塔照耀的未來。
在李文炳敲定新的計劃,打算再次背刺皇帝,全力打造他的幸存者戰(zhàn)團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眩暈感。
“怎么回事,這是吸入無味迷煙的感覺,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誰會來暗算我�!�
李文炳之所以熟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前幾次重生借助這種迷煙,做過不少事情。
比如原本的狀元程秋靈,就是被他用這種迷煙放倒的。
當時他在放到程秋靈之后,不僅將程秋靈吊了起來,使對方手臂脫臼、肌肉拉傷。
而且還順便拿走了程秋靈的財物,偽造成了入室搶劫的假象。
當然,在實行這一系列計劃之前,李文炳為了驗證無味迷煙的效果,曾多次親身體驗。
因此,他對這種無味迷煙產(chǎn)生的眩暈感,非常的熟悉。
“如果現(xiàn)在是超凡崛起的時間點就好了,那樣我就能通過搜魂術提取襲擊者的信息了�!�
幾次重生淬煉了李文炳的意志,他并沒有恐慌,而是摒住了呼吸,裝作昏迷的樣子靜候襲擊者的出現(xiàn)。
不過,在他自然倒下時,他的手也暗中將書桌上的裁紙刀,收到了寬大的衣袖之中。
“吱呀···”
李文炳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蒙面人走入了他的房間。
“李兄,對不住了,你的文章再借我用用吧,我有大事要做�!�
程秋靈一身勁裝、蒙著面罩,就連雙手也被草木灰涂成了灰黑色。
他異常熟練的走到了李文炳的身邊,抬起手中的實心木棒就朝李文炳的小臂砸去。
“嘭···”
木棒砸到了地板之上,原本躺在地上的李文炳翻身躲避的瞬間,以手中的裁紙刀精準的刺穿了對方的小臂。
程秋靈眼看情況不對,立即退到了門口,打算暫時離開。
“別走了,你手上的傷瞞不住的。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就放你離開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