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段譽�!�
林彥:……
哦,那沒事了。
段譽是林滄海的助理之一,業(yè)務能力非常在線。
估計他拿走那些資料,是準備幫林彥把公司賣了。
既然有專業(yè)的人出了手,林彥就不打算繼續(xù)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了。
然而,命運像是在專門和他作對似的,林彥前腳剛出公司的大門,下一秒手機就響了起來:
“老板,《云煙錯》劇組失火了……”
第24章
怎么就不能合適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林彥的腦子“嗡”的一聲,連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他皺著眉按上胸膛,聲音聽上去卻依然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情感起伏:
“失火了就打119,這是常識,我又不會滅火�!�
“已經(jīng)打了,老板,我只是通知你一下……”
電話那頭的劇組負責人聲音顫抖:
“那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主持一下現(xiàn)場……?”
林彥:……
他坐上司機開來的車,有條不紊地扯著安全帶:
“我花錢雇你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兒都得我去處理是吧?”
切實的感受到當甩手掌柜的好處,可是給林彥爽到了:
“能干就干,不能干你現(xiàn)在辭職滾蛋,我讓別人去管劇組!”
“不是,不是,我處理,我肯定能處理好,老板你放心!我……”
林彥懶得聽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司機張叔已經(jīng)啟動了車輛,瞥見林彥眼角眉梢那抹不耐時,隨手將車內(nèi)的純音樂換了一首:
“小少爺,有什么煩心事嗎?”
林彥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最近都快被周佑民和周川白父子倆整應激了,恨不得直接將電話調成靜音。
好在,這次的來電顯示是個讓林彥眼神一軟的存在。
“李阿姨,怎么了?”
電話里,李阿姨的聲音慈祥溫柔:
“小彥,今天回來吃飯吧,有人送來一條三文魚,還活著呢,等你回來了我給你現(xiàn)切!”
三文魚?活的!
林彥的眼睛亮了一下,心底隱約間冒出一個可能:
“阿姨,你好好照顧著它,務必要保證我到家的時候,它還是活的!”
“誒,好,小彥你在外面小心……”
沒等李阿姨說完,林彥已經(jīng)掛斷電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張叔,先回家,不去治安局了�!�
…………
剛到家,林彥就迫不及待的進了廚房。
偌大的水族箱中,一條體長一米左右的三文魚在里面悠閑地游著泳,尾巴尖兒還晃呢!
想到自己頭上壓著的可能有著落了,林彥看向這條三文魚的眼神就忍不住放著光,活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李阿姨,咱們把它整出來,我親自切!”
嚴格意義上來說,李阿姨其實可以算是冷詩情的“陪嫁丫鬟”,自打冷詩情和林滄海結了婚,她就一直是這個家里的住家保姆。
在林彥出生后,也是李阿姨將他從小帶到大的,隨著冷詩情的工作越來越忙,李阿姨和他相處的時間已經(jīng)比冷詩情還要多。
正因如此,聽了林彥這無傷大雅的要求,李阿姨二話不說就擼起了袖子:
“小彥,你先去換身衣服,我自己就能給它整出來,別弄得你一身水!”
林彥:……?
“��?”
這是條體長一米左右的帝王鮭,重量怎么說也得在20公斤左右了。
李阿姨已經(jīng)年逾四十,看起來身形勻稱,就是個比較勤快的良家婦女,一個人就能把這么沉的大魚從水族箱里整出來??
這個書中世界的人……都這么猛的嗎?
面對林彥的驚訝,李阿姨只隨意的擺了擺手:
“沒事兒,小彥,你這身衣服才第二次穿,換套居家服吧,我再給你找個圍裙。”
林彥眨巴眨巴眼:
“那你等會兒我,別給它弄死了�!�
雖然只說了,沒非得讓他把目標先殺了再分尸,但為了最大可能的保證任務可以一步到位,林彥還是得處處小心。
至于把三文魚選定為目標合不合適……怎么就不能合適了!?
分三文魚的尸就不算了?
不多時,林彥就換了套衣柜里相對便宜的居家服,步伐如飛的回了廚房。
李阿姨不愧是能被冷詩情和林滄海雇傭了這么多年,工作做的是相當細心。
她不僅給林彥準備好了圍裙、手套,連三文魚刀都準備齊全了,整整齊齊的放在那一米多長的工作臺上。
見林彥回來了,李阿姨才站上臺階,在水族箱中單手一撈,居然眨眼間就用臂彎摟住了那條帝王鮭,腰板直起來的同時,也順勢就將它給帶出了水族箱!
邊上系著圍裙的林彥:……???
四旬大媽單手撈出四十多斤的三文魚��?
雖然水族箱里的海水是提供了一些浮力……但在那三文魚完全離開海水后,李阿姨依然是滿臉輕松的夾著它,直接給扔上了工作臺!
這……真的是正經(jīng)大媽嗎?
“小彥?別愣著了,一會兒它就死了!”
李阿姨按住掙扎扭動的三文魚,面上依然一片平常。
聽到這句喊聲,林彥趕忙回神,抄起一把中等型號的三文魚刀,單手按住那帝王鮭的腦袋,一刀干脆利落的捅入了它的脊柱位置。
“噠~”
帝王鮭掙扎的魚尾瞬間軟綿綿的垂在了工作臺上,像是被扎了全麻似的一動不動,眼珠子卻還在轉。
邊上的李阿姨松了手,緩緩地對林彥豎起一個大拇指。
但林彥沒再關注這個“超雄”阿姨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這條帝王鮭上,幾乎進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
這種感覺很奇妙。
在特殊技能的加持之下,哪怕是纖長的三文魚刀,在他手中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如臂指使。
林彥每一下的切割動作都渾然天成,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正在指引著他,讓他幾乎都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他好像不是在切三文魚,也不是在試圖以這種“歪門邪道”的方法來完成,身上圍著的也不是圍裙,而是正穿著精美得體的燕尾服,在從容悠然的對一個合奏團進行指揮。
他手里的三文魚刀就是指揮棒,正按照已經(jīng)被排練了無數(shù)遍的軌跡從容不迫地運行著,讓這條被他留了口氣的三文魚奏出悠揚而激昂的樂章。
隨著林彥越來越沉浸在這種全然忘我的狀態(tài)中,他耳邊似乎都響起了若有若無的奇妙旋律……
不知從何而來的淺薄樂聲扣人心弦,林彥漸漸從分割血肉的過程之中,獲得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像是一只吃著貓糧長大的猞猁,突然間嘗到了新鮮到一息尚存的肥碩大魚,在一股腦地將鮮美的肉質和腥甜的血汁咽進肚子里后,藏在基因編碼中的原始本能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被瞬間激活了……
林彥恍惚間有種自己在母胎的羊水里暢游的錯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翻江倒海般的愉悅感讓他心尖微顫,也幾乎是同時,一個想法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
如果被分|割的是,人類,而不是一條魚,他會不會從中獲得更多的快感呢?
第25章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幾乎是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一瞬間,林彥的理智就回了籠。
像是兜頭被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心臟舒爽到微微震顫的感覺頃刻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因驚惶而產(chǎn)生的心悸感。
他立刻垂下眼,強迫自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條帝王鮭上,繼續(xù)靈活地運用著三文魚刀,將它分成大塊。
幸好他的心理素質還算可以,哪怕心神俱震,動作也只產(chǎn)生了片刻的停頓,并不會給這場“分尸”帶來什么影響。
紅白相間的魚肉有些滑膩,但并沒妨礙林彥取出內(nèi)臟的操作。
直到將最后一個大塊魚肉一分為二,林彥期待已久的東西終于彈在了他的面前:
林彥:……
這技能,嗯……有點抽象。
但既然只是拿一條三文魚換的,也不虧。
總好過真的殺人分尸!
林彥心情有些微妙的放下三文魚刀,不緊不慢地摘著手套:
“阿姨,剩下的就交給你吧。”
已經(jīng)完成,他不需要再擔心會受到的懲罰,自然對更精細的切割操作沒多少興趣了。
比起留在這里親力親為,林彥覺得自己更需要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好好反思一下剛才的情況……
“誒,好呢,小彥,你想吃什么部位,我先給你切一盤?”
李阿姨對林彥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全然不知,只當他是新鮮感過了不想繼續(xù),依舊笑呵呵的:
“等會兒我再給詩情送去一些,你刀功這么好,我得讓她嘗嘗!”
林彥被她的“刀功”說的更頭疼了,勉強扯出一個笑來:
“等到飯點再說吧,我先回去洗洗身上�!�
…………
直到洗完澡,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將自己攤平,林彥的心情才稍有平復。
但即便如此,只要稍微回想起刀子捅進三文魚的脊椎的那一瞬間,以及分割血肉的過程,林彥的精神就還是不由自主地活躍起來,隱秘的興奮感幾乎縈繞胸腔。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穿書之前只是個警校學生,家境算是一般,還是個半大少年的時候,就過年幫著家里殺過雞。
但那個時候,他可沒有這種像是嗑了不對勁兒的臟東西的舒爽感。
從原主那繼承而來的記憶當中雖然沒有多少見血的場面,但可以肯定,他從小到大做過最有可能違法的事兒,就是一腳踹斷了綁架他的那人的腿,沾了點防衛(wèi)過當吧。
林滄海從商,冷詩情從權,他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不會刻意將小小的林彥往違法犯罪的路上培養(yǎng)。
不管是從成長環(huán)境還是自身性格來看,林彥都不該對切點魚肉就產(chǎn)生那么夸張的、像是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那不是單純的心理上的歡愉,反而幾乎平等地照顧到了林彥的每一個感官,有點像是享用美食帶來的多巴胺分泌。
他甚至都記不清楚耳畔那若有若無的音樂聲是何時響起、何時結束的,也連具體的音符都無法想起,但就是知道……那感覺足夠刻骨銘心。
當時他居然還想著真的殺個人去分個……這個腦子是有自己的想法咋的?
他就算亂刀捅死那條魚,或者一點一點敲碎它的骨頭、把它剁碎了喂狗都沒事兒,可不能這么對人��!
有些路一旦走上去了,可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林彥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上那手工雕琢出的精美吊燈,排除了種種可能性后,就只剩下一個念頭盤踞腦�!�
是的力量。
壞人與壞人之間也是有差別的。
有的人是自己不爭氣,絞盡腦汁就想著違法犯罪;但有的人卻是沒有了選擇的余地,不得不去鋌而走險。
林彥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哪怕真的受了懲罰,還是一發(fā)入魂抽到,在器官功能被削掉一半的情況下,林滄海和冷詩情也是有能力為他續(xù)上幾年命的。
正因如此,哪怕快要被分割血肉時酣暢淋漓的感覺擊垮理智,在底線被觸碰到時,林彥也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清醒了過來。
但……
林彥在中的身份,是高智商罪犯,是究極大反派,是惡貫滿盈的組織頭目,是正牌男主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是周川白在刑偵界原地飛升的登神階梯。
哪怕他千般不想、萬種不愿,他這個人也依然在被寫下的和推搡著,被迫朝著的那條路上走去。
這是在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后,唯一剩下的可能——
沒有人天生就該是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除非……這個人就是被以為目標創(chuàng)造出來的。
哪怕林彥深知這樣的家庭養(yǎng)不出窮兇極惡之徒,哪怕林彥覺得哪哪都不合理,哪怕穿書而來的林彥曾是個在警校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可在的筆下,這一切都不重要。
什么“龍生龍鳳生鳳”、“上梁不正下梁歪”,全都可以被無視掉。
之前還沒怎么察覺,但不久之前,那切割血肉帶來的、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已經(jīng)讓林彥認清了現(xiàn)實。
他心理上沒有犯罪的想法,就在他的身體本能上下功夫么……
誰家好人切個魚肉,像是猛|吸|了一大口不對勁兒的臟東西�。�?
但這個開關既然已經(jīng)被打開了,林彥就必須得想點兒辦法,壓制住身體本能對于這種愉悅感的追求。
否則……他怕早晚有一天,自己會真的對人類下手。
林彥是在緝|毒課程上沒拿到多好的成績,但卻很清楚——
自小就被當成家貓養(yǎng)大的猞猁,一旦被激發(fā)基因編碼中的兇性和獵食本能,就再也不會安居于方寸天地之間,守著寡淡無味的貓糧過日子。
第26章
這小子是真的刑啊
攤在床上自閉了好一會兒后,林彥才緩過來點精神。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喚出了自己的個人信息面板:
(正常人平均數(shù)值:10)
看著這一個比一個抽象,但總體還算實用的技能,林彥唇角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
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落在這個技能名稱上,它的詳細信息很快便彈了出來:
定定的看著它的詳細內(nèi)容好幾秒,林彥就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抄起手機,點進某度輸入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