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她雖然沒有見過其人,但卻聽嚴(yán)子卿說起過,這人年紀(jì)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
這么年輕,來歷卻空白。
聽祝穗歲這么說起,陸蘭序想了想道:“他既然來了華夏,必然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在四九城,陸家想要調(diào)查不會太難,等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人的來路,我再安排幾個人過去,守著壽爺爺,以防出事�!�
祝穗歲想著這樣更為保險,自然認(rèn)同陸蘭序的方案。
她有種預(yù)感。
很快或許他們就會見面,或許當(dāng)年的事情,就會爆發(fā)出來。
無論是好還是壞,這件事情總該有個了斷。
祝穗歲道:“你也可以問一問嚴(yán)子卿,他們家在這方面也有關(guān)系人脈,不然貿(mào)貿(mào)然的查看,就怕打草驚蛇�!�
“好,我心中有數(shù)�!标懱m序溫聲回道。
雖然說他對嚴(yán)子卿,還是有些介懷,但是他知道,像嚴(yán)子卿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什么小動作,跟其他情敵完全不同。
陸蘭序又問,“藏寶軒那人叫什么?”
祝穗歲想了想,才勉強想起來嚴(yán)子卿和自己說的,“段瀝青�!�
第650章
所以你就把我賣了
這事情必須要從被動化為主動。
其實陸蘭序有些不悅。
當(dāng)年的事情,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這個人看似清風(fēng)霽月,事實上除了陸家的事情,他并不會多管閑事。
后來則是多了祝家的事情。
壽爺爺和許慧認(rèn)了干親,那就是祝家的人。
現(xiàn)在幕后之人,是耍猴子似的耍弄祝家人,要真是跟姓段的有關(guān)。
那就說明了一點,這個人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布局了。
而無論是祝穗歲還是誰,全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如此想來。
或許當(dāng)年謝文柏和謝溫綸的仇恨,都是姓段的利用的一點。
心機城府這么深。
就算不是他,那也跟姓段的脫不了干系。
這件事情要盡快查看。
陸蘭序也不想一直都這么被動,現(xiàn)在幸好是祝穗歲沒什么事情,但凡她出什么事情,這筆賬他全都會算在幕后之人上面!
他找來了小潘,交代了一番事情,便打算回去后,動用手中關(guān)系調(diào)查段瀝青。
小潘看陸蘭序如此,倒是不免提起了另一件事情,“陸zw,您就快去軍校了,有些事情不如還是等您從軍校里出來再說�!�
他也是為了陸蘭序好。
現(xiàn)在算是陸蘭序的風(fēng)口期,他順利培訓(xùn)過后,就會往上調(diào)了。
這種時候,陸蘭序就要更為謹(jǐn)慎一些。
對于小潘的話,陸蘭序道:“我心中有數(shù)�!�
見陸蘭序這么說,小潘自然不方便再說什么。
他總不至于比陸蘭序還聰明。
要真是如此,坐在這個位置的人,那就是自己了。
而另一邊。
拍賣會如期而至。
這一場拍賣會,并不是大型的。
可越是小型的,就越是難拿邀請函。
謝溫綸拿這個邀請函,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原先以為挺容易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不止是資產(chǎn)的問題,還有其他方面的。
用謝溫綸的話說起來,其實他拿的也是很莫名其妙。
下午就要過去了。
謝溫綸開車來接,祝穗歲上了車后,一路而去。
路上。
謝溫綸道:“那拍賣會神秘,聽說各界名流都有,能拿到邀請函的,那都是證明實力的�!�
他這話,其實是故意說給祝穗歲聽的,想著讓祝穗歲夸一句。
不過祝穗歲看他這樣,卻是忍不住道:“這么難拿,你怎么拿到的�!�
謝家雖然也算是大家族了,但是在這種上面比起來,那就是大老粗,跟暴發(fā)戶沒區(qū)別。
謝老爺子當(dāng)年是靠著不太正當(dāng)?shù)姆绞劫嶅X的,后來為了擠進(jìn)上流社會,學(xué)起了人聯(lián)姻,讓謝溫綸的父親和母親結(jié)婚,這才讓謝家在外面聽起來沒那么難聽。
畢竟當(dāng)年,八喜珠寶行還是在前列的珠寶。
不過饒是如此,底蘊文化也不夠,一般這種有點文化程度的項目,都是不會找到謝家人的。
謝溫綸現(xiàn)在說起來,祝穗歲自然是疑惑為什么。
總覺得他好像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似的。
謝溫綸本來還想要嘴硬幾句,可看祝穗歲問的這么認(rèn)真,他難免心虛,不由含含糊糊的,“也沒什么,反正有辦法拿到了,你去了之后也別太著急,特別是錢這方面,我這里不差錢�!�
祝穗歲就越發(fā)覺得奇怪了。
她試探的問了句,“你說你不差錢,那我能問你借多少?”
謝溫綸脫口而出,“上不封頂。”
聞言。
祝穗歲就知道,謝溫綸肯定有問題了。
之前沒怎么覺得,只以為是謝溫綸好心,所以才說借錢給自己,她也沒怎么多想。
畢竟這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可謝溫綸太過于錯漏百出了,每句話都是漏洞,她之前心系壽老頭,壓根沒有去關(guān)注外界的情況,現(xiàn)在和陸蘭序復(fù)盤了一遍,就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若是對方是故意給壽老頭下藥,那肯定是不想讓他活命,想讓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那為什么又要讓自己到拍賣會上呢。
這拍賣會的邀請函這么難拿,謝溫綸卻一早就提醒自己,有這么一個拍賣會,都說是小型的了,他哪里來的消息。
這種種都是漏洞。
祝穗歲這么想,便這么問了。
她說的句句有理,謝溫綸被問的直接啞口無言。
半晌后,才道:“我真不能說,答應(yīng)了人家的�!�
一聽。
果然如此。
祝穗歲直接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看她這動作,謝溫綸就急了,“哎哎哎,你這是干什么,怎么還說走就走,正開著車呢,你也不怕危險?!”
他一把拉住了祝穗歲。
祝穗歲回頭,看向謝溫綸,神色冰冷,“謝溫綸,我拿你當(dāng)朋友,所以我才信任你,可你卻對我諸多隱瞞,你明知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現(xiàn)在你還在這撒謊,我怎么敢跟你去拍賣會,萬一有什么天羅地網(wǎng),我豈不是就死在拍賣會上了�!�
這話說的不好聽,眼神更是讓謝溫綸難受。
謝溫綸張了張口,氣急敗壞的,“你就這么看我的?你以為我是要害你不成?”
祝穗歲不為所動,“你有事情瞞著我,難不成還是為了我好?”
這人脾氣還真是倔。
謝溫綸要氣死了,他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的。
自己也是沒辦法,可沒想到祝穗歲這么聰明就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還誤會了他。
謝溫綸能怎么辦,他為難道:“好好好,你先把車門關(guān)上,我都告訴你成了吧�!�
這太危險了。
哪里來的小辣椒,脾氣這么嗆。
謝溫綸感覺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祝穗歲不動彈,謝溫綸就差跪下來了,“姑奶奶,我的小姑奶奶,我求你了,把車門關(guān)上成不,你都是當(dāng)媽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沖動,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害你,你這么想我,我很難過的�!�
一開始對祝穗歲,謝溫綸只是欣賞,后面就有點好感,再到后面是佩服,更多了幾分崇拜。
現(xiàn)在嘛。
謝溫綸只想高喊一聲姑奶奶萬歲。
見謝溫綸這樣,祝穗歲才神色平靜的將車門關(guān)上,呼嘯的風(fēng)聲戛然而止。
她當(dāng)然不會跳車。
只是嚇唬一下謝溫綸。
就算真的跳,老秦他們也會護(hù)著自己的。
祝穗歲是有了萬全之策,才敢這么干。
她比誰都惜命。
不過這也是一種試探,對謝溫綸,她還是不敢完全性的信任。
這要是嚴(yán)子卿,她根本不會問什么。
謝溫綸看車門關(guān)上了,這才松了口氣,他真的是被祝穗歲拿捏的死死的。
他無奈道:“其實在早前,就有人來告知我,說是有一場拍賣會,讓我邀請你一起,我起初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覺得這人有病,沒事情找我干什么,我對拍賣會又沒有什么興趣,不過想著你可能感興趣,我就還是問你了,你那時候剛生產(chǎn)完,估摸著也過不來,所以我也沒當(dāng)回事。”
“后來你突然找我,我就想到了這場拍賣會,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真有你要的東西,我就覺得挺奇怪的,那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懷疑過,是不是什么套,但我仔細(xì)查了查,發(fā)現(xiàn)確實沒什么問題,那時候你都已經(jīng)來港島了,我也不好說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謝溫綸覺得祝穗歲來太快的原因。
他也擔(dān)心有什么問題。
祝穗歲看了他一眼,“然后呢,那人還找你說了什么嗎?”
看來這一場拍賣會,確實是有人故意引導(dǎo)自己來的。
意欲何為,祝穗歲不清楚。
謝溫綸繼續(xù)道:“之后還找過我一次,說是你可能錢不夠,讓我想辦法幫你,至于錢的事情,對方說都是對方出,我其實也問過,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可人不愿意說,還給了我一點好處,所以我就……”
祝穗歲面無表情的補充,“你就把我賣了。”
謝溫綸有些破防,委屈巴巴道:“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怎么就叫我把你賣了,是我想著你也確實需要這個東西,有人愿意出錢,干什么不行,咱們都互惠互利對不對,而且要是不答應(yīng),咱們連邀請函都拿不到。”
第651章
天價茶水
祝穗歲呵呵笑。
“你連人家是什么來路都不知道,你還想從人家身上占便宜,謝溫綸,你腦子怎么長的�!�
要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謝溫綸還真會一直瞞著。
這么一想,祝穗歲哪里還能有什么好脾氣。
以前祝穗歲從來沒有這么罵過他的,謝溫綸要委屈死了,“那我不是也為了你好么,你也需要這個藥啊,我們只能聽對方的是不是?”
祝穗歲看他這樣,也不好再說什么。
就如同謝溫綸說的一樣,自己好像必須入這個局。
不過對方的意思,通過謝溫綸來聯(lián)系自己,似乎又好像是另一派的勢力。
這讓祝穗歲一時不知道是敵是友。
對方若是真心幫自己,又為什么不直接出現(xiàn)來找自己呢。
祝穗歲想了想,就問了,“謝溫綸,你現(xiàn)在有將功贖罪的辦法,你和我說說,對方是什么來路,我不信你一點都沒有查。”
謝溫綸老實了。
十分的老實。
“查是查了,只知道不是港島人,也不是華夏的來路,是從國外來的一個女人,挺神秘的,長得應(yīng)該也挺好看。”
祝穗歲有些意外。
是個女人?
不過謝溫綸的描述,跟沒描述沒什么區(qū)別,她沒好氣道:“什么叫長得應(yīng)該也挺好看�!�
謝溫綸:“對方戴口罩找我的,我也沒瞧見她長什么樣子,就看到了她的眼睛,挺好看的�!�
說到這。
他莫名盯了會兒祝穗歲,突然哎了一聲道:“我知道為什么我上當(dāng)了,那女人的眉眼,和你還有點相似,不過就一點點,咱們關(guān)系這么好,我一下就對人產(chǎn)生了親切之心,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
跟她長得有些像?
祝穗歲微微蹙起眉頭。
“你知道對方幾歲么?”
這個謝溫綸還真看不出來,“看著三十來歲的樣子�!�
算了。
謝溫綸還真提供不了什么線索。
對方又是戴口罩,又是私底下約見謝溫綸,擺明了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計年紀(jì)更看不出來了。
有點錢的人都會保養(yǎng),誰知道到底幾歲呢。
不過和自己有點相似,祝穗歲不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不成跟壽老頭有關(guān)?
要真是壽老頭流落在外的女兒,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厲害,為什么不找壽老頭呢。
這讓祝穗歲有些疑惑。
太多的事情,交雜在一塊,祝穗歲感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見祝穗歲深思的樣子,謝溫綸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詢問:“你心里有數(shù)了么?”
“沒有�!�
“那我們還去么?”
謝溫綸更小心翼翼了。
祝穗歲瞥了他一眼,道:“自然是要去的,只是謝溫綸,我希望有些事情,你不要瞞著我,我知道你想要幫我,但是你一旦瞞著我,可能會讓我處于被動之中,到時候我出事了,你也不一定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