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過想到前世,祝樂生是被姓謝的給害的,祝穗歲想了想又道:“大哥,你和謝溫綸聯(lián)系的話,也帶上姚大哥,和他一道出主意�!�
其實依照祝穗歲和謝溫綸打過幾次交道,她覺得謝溫綸不像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
那姓謝的,難道是謝溫綸的小叔?
要真是謝文柏的話,祝穗歲覺得自己倒是和謝溫綸,有共同的仇人了。
祝樂生雖然不解,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這個項目,祝樂生和姚玉也聊過,當(dāng)時兩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覺得祝穗歲異想天開。
可等接觸了這個項目后,姚玉也不免動心。
“穗穗說的沒錯,這個工程,要是咱們能參與的話,實在是好處太多了�!�
人總是要貪心一點,膽子大一點。
無論成不成,總得嘗試一下。
至于錢這方面,姚玉都想過了,可以問銀行貸款。
有些工資能先欠著。
而祝樂生這邊,連祝樂辰都打電話來過,說是服裝店的生意不錯,要是缺錢的話,他這邊能夠幫忙拿一筆錢出來。
就當(dāng)是祝樂生借的。
家里人都掙錢,也算是給了祝樂生底氣。
如今又有個謝溫綸這樣的港商在,要是能幫忙投標(biāo)下來的話,自己這邊肯定也能分一杯羹。
只是不知道謝溫綸那邊,會不會愿意分利出來。
這就是需要祝樂生和姚玉去談的了。
祝穗歲管不了那么多。
她現(xiàn)在是分身乏術(shù)。
剛出門,就看到了海宸琰的身影。
上一回分別之后,兩人就沒什么機(jī)會再見。
這一次再見,是海宸琰給她帶來了新消息。
之前,祝穗歲有拜托他查尤蓉和胡永春。
為了查這個,海宸琰倒是花了不少功夫。
這會兒。
海宸琰摸了摸鼻子,“這事情倒是有點不好說�!�
見狀。
祝穗歲只是道:“我現(xiàn)在趕著去參加個培訓(xùn)會,要是專業(yè)成績過關(guān),能夠去M國�!�
海宸琰立馬看向了祝穗歲,顯然有些激動,“你是說真的?”
“有前提要求,我得專業(yè)成績過關(guān)�!弊K霘q見海宸琰這么激動,只好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對此,海宸琰一點都不在意,“這對你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他只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祝穗歲這么快,就能夠去M國。
不過要是跟著學(xué)校去的話,海宸琰想要跟著去,恐怕沒那么容易。
這名額并不好拿。
海宸琰本來還想要跟著去,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太方便開口了,總不能為難祝穗歲。
見他這樣子,祝穗歲便道:“不著急,還有時間,到時候我總能想到辦法帶上你的,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
雖說祝穗歲這人鬼靈精,也坑了自己好幾次,不過在這方面來說,祝穗歲是真的講義氣。
海宸琰以前接觸的人,全都是為利益不擇手段的,在這種情況下,海宸琰不狠一點不行,跟著他一塊吃飯的人都要吃虧,他自然不愿意。
可如今認(rèn)識祝穗歲和嚴(yán)子卿,這兩人雖然風(fēng)格不一,但是卻都重情重義,一諾千金。
海宸琰的一些行事作風(fēng),也有點改變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
海宸琰自然也沒繼續(xù)拿喬,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全都告知了祝穗歲。
聽著海宸琰的話,祝穗歲的神色略顯凝重。
“所以,尤蓉和胡永春,很有可能多年前就認(rèn)識,甚至在一起了?”
海宸琰:“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兩人行事小心,能查的蛛絲馬跡不多,多年前認(rèn)識是有可能的,只是有沒有在一起,這一點不好查�!�
畢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很多東西早已經(jīng)查不清了。
祝穗歲也知道,自己這樣是在為難海宸琰。
她這會兒,心里冒出來一個想法。
那想法還有點夸張。
若是說尤蓉和胡永春早年前就認(rèn)識,甚至已經(jīng)在一起了,那么陸承志,真的是陸家的孩子么?
當(dāng)年的事情,全靠書信來證明,可二伯在外多年,孩子是尤蓉獨自撫養(yǎng)長大的,生育的期間,都沒有人陪伴著她,也正因為如此,陸家人才對尤蓉和陸承志都這么上心。
可若是……
祝穗歲瞬間不敢想下去。
她的懷疑,是對陸家的傷害。
而目前,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能夠證明,自己的猜測。
時隔多年,要查起來確實很難。
更何況。
祝穗歲覺得,依照陸家的嚴(yán)謹(jǐn),當(dāng)年尤蓉帶著陸承志進(jìn)門,恐怕也是有過調(diào)查的。
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祝穗歲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事情麻煩你了。”
早前祝穗歲讓吳溫柔盯著尤蓉,不成想尤蓉卻消失了,不僅如此,許家兩位也消失了。
這讓祝穗歲有那么點疑惑。
可這三人,跟自己都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就算三人消失了,對于祝穗歲來說,也沒什么。
說完了這個事情。
海宸琰又提起了瓷器的事情,“先前你說的瓷器制假的生意,是什么意思?”
他想到的,是跟自己做的一樣,拿著假瓷器去騙人。
祝穗歲本來對這個瓷器生意,只是一閃而過的概念,可得知自己要去M國后,想法倒是冒了出來。
她道:“你給我做一批瓷器出來,越真越好,要價值高的那些,回頭我打算拿去M國�!�
這話讓海宸琰有些訝異。
“拿假的去M國?這是什么意思?”
祝穗歲笑了笑,“賺外匯啊,總不能老賺自家人的錢,現(xiàn)在國家需要外匯,我難得出國一趟,總得做出點貢獻(xiàn)吧,你這批瓷器一定要做好,到時候咱們爭取把這個生意搞出進(jìn)出口的貿(mào)易�!�
國人有這樣的手藝,要是只坑自家人,實在是太浪費了。
還不如去國外多賺幾個錢呢。
最近這段時間下來,祝穗歲也算是知道了,海宸琰這人是什么樣的。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海宸琰是能合作的。
聽到祝穗歲的話,海宸琰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眼神古怪的看著祝穗歲。
瞧他這樣。
祝穗歲覺得好笑,“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先前你坑我的時候,我還挺不高興的,可如今你要坑別人了,我倒是有點想要和你狼狽為奸了�!焙e风鐚嵒氐�。
祝穗歲翻了個白眼,“這不叫坑,這叫做文化輸出。”
好一個文化輸出。
海宸琰算是服了。
不過祝穗歲的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真貨在國內(nèi)都賣不出多少錢,更何況是假貨了。
海宸琰有些疑惑,自己瓷器制假真的能賺到外匯么?
不過既然決定要重新找一條出路,海宸琰覺得應(yīng)該信任祝穗歲一回。
兩人分開后。
祝穗歲大包小包的東西一大堆。
還好陸老爺子心疼祝穗歲,提早安排好車,把祝穗歲送到了火車站。
一到地方。
這一趟玉石研究課程,京大考古系一共能去的是八人。
除去祝穗歲之外,其余的都是男同志,年紀(jì)都比祝穗歲大。
新生里,只有祝穗歲。
其余的,都是學(xué)長。
算起來,是七個研究生,加祝穗歲一個即將大二的學(xué)生。
而且這其中,還有派系之分。
齊文康的學(xué)生,除了祝穗歲之外,就只有一個叫于澤的。
其余六個,有兩個是其他教授的,還有四個,都是唐教授手底下的研究生。
這讓祝穗歲再次感受到了,唐教授的影響力。
要不是齊文康現(xiàn)在是主任的話,自己再優(yōu)秀,有姓唐的在,祝穗歲都不可能參與這一次的課程中來。
不過饒是如此。
姓唐的還是塞了四個自己的學(xué)生進(jìn)來。
比例驚人啊。
除此之外。
讓祝穗歲意外的是。
這一次竟然還能看到故友。
“蘇巍昂?”
聽到祝穗歲的聲音,蘇巍昂一回頭,就看到了大包小包的祝穗歲,自然是高興不已,“祝穗歲,你也是這一次課程的學(xué)生么?”
第488章
火車上
祝穗歲笑了起來,“看來你也是。”
玉石研究課程里,跟地質(zhì)也是有些關(guān)系的,稍稍一想便知道為什么蘇巍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巍昂點頭,看到祝穗歲的心情都變好了,“我要寫論文,任務(wù)重,得知你們考古系有這個課程,便也厚著臉皮來聽課了�!�
兩者息息相關(guān)。
不過有了個熟人,到底是好一些的,好歹一路上不至于太枯燥。
從四九城去往南市的路上,路程并不短,加上南市那邊的交通并不便利,發(fā)展落后的關(guān)系,以至于火車不僅要轉(zhuǎn)乘好幾趟,到了地方,還得坐好幾次的車,才能到她們要到達(dá)的目的地。
帶隊老師見人到齊了,給他們發(fā)了火車票,便叫人趕緊上車了。
這么多人。
自然不可能是坐的臥鋪票,陸老爺子倒是心疼祝穗歲,有問過要不要換成臥鋪的,陸家也不是干不成這事。
可祝穗歲不想高調(diào),本來作為女同志,又是大學(xué)生,比不得這些研究生,她能去估計就有人不太樂意了,要是再跟這些人分開的話,回頭別人說起來,便是要說她嬌氣。
做考古,就不能嬌氣。
去的地方也不是享福的地方,自然是要隨大流的。
祝穗歲東西大包小包的。
光靠她一個人肯定拿不動,她是去做研究的,一時也不能帶上吳溫柔,索性讓吳溫柔去幫自己二哥賣衣服了。
現(xiàn)在這些,只能自己一趟一趟的搬。
好在有蘇巍昂在,還有個于澤,估計是看在齊文康的份上,也主動幫自己搬起了東西來。
瞧見祝穗歲出門,竟然還需要兩個男人幫忙搬東西,光箱子和行李就準(zhǔn)備了三四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裝了什么。
有一個人就忍不住開了口。
“女同志就是嬌氣,咱們大老爺們的出門,一個行李袋就夠了,這還是夏天,一套換洗的衣服就夠,哪里需要拿這么多的東西,知道的是去上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去旅游的呢。”
其余幾人聽了哈哈大笑,回了句。
“可別這么說,學(xué)妹長得漂亮,多準(zhǔn)備一些怎么了�!�
聽起來是幫忙說話的,其實語氣里都是諷刺。
祝穗歲沒搭理,就當(dāng)沒聽到。
于澤看她跟沒事人一樣,才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別搭理他們,你是女同志,又是第一次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多準(zhǔn)備一些東西是正常的,不要多想,那幾個針對你,瞧不起你是女同志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是齊教授的學(xué)生,平日里,他們對我說話也不客氣。”
如今來了個祝穗歲,當(dāng)時名單下來的時候,這幫人就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過于澤,說什么祝學(xué)妹長得好看,這一回他有福了。
那話語難聽的,好像祝穗歲的高考狀元,是靠著長相拿到似的。
祝穗歲早就想通了關(guān)卡。
唐冠盛這種人,又能帶出什么樣的好學(xué)生來,哪怕專業(yè)水平有,但人品肯定不怎么樣,畢竟臭味相投。
她要是跟這幫人置氣,那得被氣死。
祝穗歲只喜歡實力說話。
她知道自己是個女同志,受歧視的地方多,只有用更加倍的天賦和努力,才能夠把占盡天生優(yōu)勢的男性給比下去。
一旁的蘇巍昂知道祝穗歲有多優(yōu)秀,聽了那幾人的話,也是氣憤不已。
“他們難道不知道你是高考狀元么?!”
祝穗歲笑了笑,“知道又如何,該瞧不起你的還是瞧不起你,像是這類人,大部分都會用是我運氣好,才能考上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特別是不夠強(qiáng)的,更會用這種借口了。
再別提還是唐冠盛的學(xué)生,恐怕早就聽了唐冠盛的話,對她不會多客氣的。
蘇巍昂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