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許夏煙只好寬慰自己。
沒事。
只要那座大墓被自己發(fā)現(xiàn),這些苦難都是值得的。
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許夏煙覺得也就一晚上的事情,等到明日一早再出發(fā)比較好。
而祝穗歲這邊。
李祥剛讓人把祝穗歲落在招待所那邊的東西拿過來,給祝穗歲幾人送了過去。
等人一走。
隔壁的門也開了。
是蘇巍昂。
他也想問清楚情況,還有就是齊文康估計差不多也到了,到時候他能不能進(jìn)來。
這事情好像還是和祝穗歲商量比較靠譜。
在門口。
蘇巍昂問了句,“齊教授那邊過來的話,你這邊能安排人去接么?”
這事情祝穗歲自然記得。
剛剛李祥過來,祝穗歲就說了這個情況,李祥的意思是會安排人過去。
祝穗歲便回答了。
聞言。
蘇巍昂放心了,“那今天你好好休息,明日見�!�
祝穗歲嗯了一聲。
等祝穗歲進(jìn)屋后,蘇巍昂就跑去了秦翰墨的屋。
秦翰墨打開門,他還睡了一覺,額頭上的呆毛都還在隨風(fēng)飄揚(yáng)。
看到蘇巍昂,睡眼惺忪的話都沒說,直接讓開了一條道。
蘇巍昂進(jìn)了屋,想到今日發(fā)生的一切,還有些驚魂未定。
“咱們也算是和祝同志患難與共了,要不是她那位兄長在,還不知道后果如何。”
陸蘭序看起來就是屬于位高權(quán)重的,長得又不錯,祝穗歲的氣質(zhì)和他有些吻合,但看樣子年長祝穗歲好些歲數(shù),蘇巍昂自然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對方是祝穗歲的兄長了。
也就只有兄妹,才能這么親昵吧?
就像是火車上碰到的祝樂辰,就很保護(hù)祝穗歲。
聞言。
秦翰墨打了個哈欠,才瞥了他一眼。
“兄長?”
蘇巍昂點頭,“就剛剛特威風(fēng)那個,長得和祝同志也有幾分相似那個�!�
他緊接著自顧自道:“不過我看應(yīng)該大祝同志好幾歲吧,能混到這個級別的,年紀(jì)不會太輕,可能只是長得比較年輕,要么就是祝同志的叔叔,我總沒猜錯吧,明日我得好好感謝他,好歹沒讓咱們出事�!�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蘇巍昂想要去在祝穗歲的長輩面前,刷一刷好感度。
秦翰墨見蘇巍昂喋喋不休,便用被子裹住自己,有氣無力的回了句。
“還有可能是她對象�!�
蘇巍昂直接跳腳,“這怎么可能,祝同志才多大啊,她今年還要高考,怎么可能是對象,兩個人完全不般配啊。”
他直接否決了秦翰墨的話。
當(dāng)然事實上,祝穗歲和陸蘭序站在一塊的時候,沒人覺得她們不般配。
只是蘇巍昂并不愿意去想這個方向,再看陸蘭序的年紀(jì)都挺大了,跟祝穗歲少說也相差十幾歲吧,聽那些人都叫他z委,最最年輕也得三十多歲吧。
三十多歲,和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談對象?
蘇巍昂覺得不可能。
三十多歲的人,怕是連娃都有好幾個了。
蘇巍昂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研究生都還沒有畢業(yè)呢,家里就催的很厲害了。
更何況三十多歲的優(yōu)質(zhì)青年。
怕是家里的門,都被媒婆踏破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秦翰墨聽他這么說,也不能潑自己好兄弟的冷水,只好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今天是不是太晚了,你來我這里總不會是想要跟我聊通宵吧�!�
他實在是沒精力聽蘇巍昂說話。
這會兒。
秦翰墨只想要睡覺。
也不管蘇巍昂在耳邊嘰里咕嚕的說什么,秦翰墨都是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等人說的口干舌燥了,果斷就把他給推了出去,然后無情的關(guān)上了門。
世界瞬間清凈!
祝穗歲自然不知道這些。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安穩(wěn)。
這一次的事情并不簡單,陸蘭序從天而降趕來,也不知道具體如何了,她這么胡思亂想著,雖然安心陸蘭序能把事情處理好,可到底是擔(dān)心有什么事情會讓陸蘭序受點傷之類的。
既然有槍聲。
這說明對方是帶了危險武器的。
這種情況下,祝穗歲也怕陸蘭序有什么安危問題。
這么想著。
祝穗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一直到半夜。
她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開了房門,腳步聲在耳畔傳來,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洗漱聲音。
祝穗歲有點太累了。
這兩天都不怎么敢睡覺,這會兒身心都放松下來之后,哪怕聽到有什么聲音,也像是在做夢似的,眼皮重的厲害,怎么都睜不開。
不過自己很快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之中。
祝穗歲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只有陸蘭序的身上才有的。
她總算是勉強(qiáng)自己睜開了眼睛,不過視線很模糊,燈光是昏黃的,只能隱約看到陸蘭序優(yōu)越的下巴。
祝穗歲打了個哈欠,“處理完了?”
“吵醒你了么,”陸蘭序聽到嬌嬌軟軟的聲音,動作就一頓,隨后才抱歉的開了口,“先睡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
說完。
男人吻了吻祝穗歲的發(fā)絲,伸出手關(guān)掉了床頭燈。
祝穗歲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336章
他是她永遠(yuǎn)的后盾
等到祝穗歲再醒過來的時候,陸蘭序已經(jīng)起來了。
燈也沒開,窗簾也沒拉開。
陸蘭序就坐在床邊,正在扣襯衫的扣子。
祝穗歲半瞇著眼睛,透過窗簾縫進(jìn)來的光亮,勉強(qiáng)看清楚陸蘭序的動作,她哼哼唧唧了起來。
聽到動靜。
陸蘭序回頭,就看到祝穗歲已經(jīng)醒了。
他的聲音溫柔,“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祝穗歲搖頭,“不睡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齊教授已經(jīng)接到了吧。”
陸蘭序嗯了一聲,“他一到就嚷嚷著要去現(xiàn)場,好說歹說才讓人先住下,昨天忙了一晚上,人抓的差不多了,只是審訊了一晚上,都是硬骨頭,沒人愿意說,只好把幾個具體的地點,全都安排了人手包圍起來,我現(xiàn)在打算過去看看具體的情況�!�
聽著這些,祝穗歲想了想,還是湊過去,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陸蘭序,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
“怎么突然這么說,”陸蘭序伸出手,將人摟在懷里,用手拍著她的背部,嗓音溫柔,“這怎么叫做麻煩,我知道你是為了國家,才只身犯險,這不是莽撞,而是勇敢,你至少懂得利用能夠利用的人脈資源,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調(diào)查這些事情�!�
“你做的很好,也很棒,你讓小潘不要通知地方管理局是對的,里面確實有內(nèi)鬼,而且這件事情要不是你及時發(fā)現(xiàn),怕是等暴露,屬于我們?nèi)A夏的寶物,就已經(jīng)漂洋過海去了別處了�!�
到時候?qū)θA夏那才叫做損失。
祝穗歲莫名有些想哭。
原來陸蘭序都懂,自己想的這些,她哪怕沒有說,但是他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
祝穗歲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那你呢,你來羊城處理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工作�!�
“當(dāng)然不會,我本來就在羊城附近,我的任務(wù),和你的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不謀而合,你發(fā)現(xiàn)的日國人,恐怕就是我這一次的任務(wù),相反穗穗,你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标懱m序低頭看向祝穗歲,眼神里含著笑意。
祝穗歲驚訝,“真的么?”
她怎么覺得是陸蘭序哄自己的。
陸蘭序頷首,“具體情況我不方便說,不過小潘聯(lián)系到我之后,和我說了這邊的情況,我大概猜測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到時候恐怕還要你去指認(rèn)�!�
這件事情,自然不是撒謊騙人的。
陸蘭序收到的指示,便是羊城這邊的走私文物。
他剛到這邊的時候,就在調(diào)查這些,而祝穗歲這邊的事情,也讓陸蘭序懷疑,這幫日國人,可能就是自己要調(diào)查的人。
因此。
在得知祝穗歲這邊的情況后,陸蘭序也意料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布下任務(wù)后,連夜帶著人趕了過來。
好在的是來得及。
祝穗歲立馬點頭,能幫到陸蘭序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她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這一次出現(xiàn)的盜墓賊,恐怕也只是一些小蝦米,那些真正的背后大佬,怕是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陸蘭序都說了,確實有內(nèi)鬼。
既然有內(nèi)鬼的話,幕后大佬能沒收到消息么。
沖鋒陷陣的都是一些底層,能得到的信息也不多。
不過好歹保住了大墓。
陸蘭序贊賞的看了她一眼,“我家穗穗果然聰明�!�
聞言。
祝穗歲倒是鬧了個大紅臉。
這會兒,祝穗歲也睡不著了,打算去拜訪一下齊文康。
“齊教授在這間招待所么,我想去找他,要是可以的話,今天我就想盡快探測古墓�!�
陸蘭序微微蹙起眉頭,“可那幫盜墓賊還不肯說具體地點�!�
這樣探測起來,怕是很麻煩。
祝穗歲搖頭,“我知道在哪,不過你得接一隊人馬給我。”
那地方肯定要重兵把守。
要不然附近的居民,都有可能來撿點什么。
這事情再正常不過。
陸蘭序聽祝穗歲這么說,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對于祝穗歲,他向來是信任的,也能放心讓她去干任何事。
就算祝穗歲真的做錯了,或者如何。
對于陸蘭序來說也無所謂。
他會是她永遠(yuǎn)的后盾。
陸蘭序甘之若飴。
祝穗歲趕緊起了床,洗漱過后,陸蘭序就帶著她先去找了齊文康。
不過在去的路上。
陸蘭序給祝穗歲打了預(yù)防針。
“齊教授早年的經(jīng)歷,導(dǎo)致他的脾氣更為古怪固執(zhí),要是有什么,你別往心里去。”
祝穗歲嗯嗯的點頭。
心里卻是想。
古怪固執(zhí)?
能有多古怪固執(zhí)。
難不成比壽老頭還難搞么。
壽老頭那么難搞的人,在她這不也最后成了她師傅么。
祝穗歲覺得,只要臉皮厚一點,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沖著齊文康這么快趕過來,到了之后也沒有架子,還吵著嚷著要去現(xiàn)場,這就是個十分熱愛自己專業(yè)的人,心眼肯定壞不到哪里去。
她便跟陸蘭序打聽了一番。
陸蘭序也沒藏著掖著,“齊老這人在年輕時候就很有天賦,只是脾氣比較沖,認(rèn)定了的事情誰都無法說服,更是對任何人都油鹽不進(jìn),這樣的性格脾氣,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后來被自己最信任的學(xué)生舉報,去了牛棚,吃了不少苦,再等回來后,脾氣更火爆了�!�
“你找了他過來,也算是你選對了,其他人可能會有顧忌,可他的話,反而不會管這些,反正他也不在任何的虛名,只知道考古�!�
原來是這樣。
祝穗歲不由感慨齊教授的生平。
在這種人情社會,又是如此特殊的環(huán)境下,他這種性格脾氣,還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幸運(yùn)了。
難得的是。
他沒有被抹去棱角,反而還有自己的性格在。
不在意虛名,所以前世自己從未聽說過他的事情。
這么聊著天的功夫。
兩人就到了房間門口。
不過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