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隆叔也就沒再說什么,定金兩百,祝穗歲很利落的就出了。
不過等隆叔走之后。
祝穗歲想了想就去了一趟郵局。
吳溫柔跟著祝穗歲一道過去。
對于祝穗歲要做什么,吳溫柔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能保護祝穗歲。
祝穗歲其實昨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羊城的那一批古玩,十有八九就是從盜墓賊這里流出去的,梅老爺子說,那全都是瑰寶,這說明了這古墓不簡單,說不定是皇室古墓,對于考古學家來說,這怕是很大的一個研究發(fā)現(xiàn)了。
那幫盜墓賊,可跟考古學家不同。
他們不會管東西的研究價值,只會管這些玩意,能不能賣出錢。
要是能賣出去錢的話,那就全都拿走,賣不出去的那就丟了。
有些好好的東西,要是出土的時候,能夠保護好,那絕對是華夏的一種傳承,甚至對歷史研究都很有幫助。
可就是因為有這些盜墓賊,導致考古這行,前進的非常緩慢。
祝穗歲愛錢,古玩能帶來很多財富,所以她入了這行,可經(jīng)歷了考試,又聽壽老頭說了那么多以前的事情,還有關于古玩的知識,這讓她也多了幾分愛古玩之心。
人的思想是會改變的。
祝穗歲的力量很薄弱,但是她想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她不知道能不能聯(lián)系到陸蘭序,對方現(xiàn)在有機密任務,估計是聯(lián)系不到的,但是自己可以聯(lián)系到小潘。
小潘接了電話,一聽是祝穗歲,還以為是對方在羊城出什么事情了,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不過等聽清楚祝穗歲的訴求,小潘道:“嫂子,我找一找羊城的負責人,這件事情你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弊K霘q雖然打算見那個人,她猜測應該是盜墓賊,就算不是,肯定也跟盜墓賊有關系,她是想要通過這個人,去順藤摸瓜把這伙團伙給抓出來。
這是祝穗歲能做的。
要是沒有陸蘭序,祝穗歲想,自己就算再不安,也不敢做什么。
她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自己現(xiàn)在都不是京大考古系的學生,就算去找文物管理局,對方都不一定會搭理自己,再往壞一點的方面想,說不準甚至都是一伙的。
要不然全國各地的盜墓賊聞風而來,肯定是有消息流傳出去的。
要么是民間村民,要么就是官方。
反正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掛掉電話后,祝穗歲又打電話給了嚴子卿。
嚴子卿一聽這事情,立馬道:“我現(xiàn)在趕過來�!�
祝穗歲先制止了他,“事情還不一定,而且我也不確定地方是在哪,不過這事情我就是覺得挺蹊蹺的,你那邊有沒有得到什么消息,關于羊城這邊古墓的?”
現(xiàn)在嚴子卿趕過來,那等到也得后天了,祝穗歲也怕他過來,會卷入危險之中。
打電話給他,只是想要知道,嚴子卿知不知道什么內(nèi)幕消息。
聞言。
嚴子卿蹙眉,“要是有消息的話,我早就趕過來了�!�
這倒是實話。
嚴家對古玩的愛護程度,還是存在的。
他不愿看東西被糟蹋。
不過嚴子卿想到了祝穗歲說的一個細節(jié),“你說那個人的口音很奇怪,你能學一下對方說話么?”
祝穗歲還真能。
對方的別扭口音,祝穗歲到現(xiàn)在都還在腦子里。
她便學著對方說了一句。
傳送到電話那端的時候,雖然有些失真,但還是讓嚴子卿的臉色大變。
“日國人說華夏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口音�!�
第323章
天生好運
“日國人?”
祝穗歲怔了一下。
她有大膽的猜測對方不是華夏人,因為說話實在是太別扭了,就算是不會說普通話,說習慣了家鄉(xiāng)話的,也不會是這樣的口音,頂多就是平翹舌音不分,再帶點自己的鄉(xiāng)音,絕對不可能是很別扭的說話方式。
像是會說,又說不習慣的那種。
反正很奇怪。
可這會兒嚴子卿說是日國人,祝穗歲這抗日情緒就上來了。
嚴子卿抿唇,“不出意外就是的,現(xiàn)在聽你說起來,看來這些盜墓賊,很可能和日國人也有關系�!�
為了賺錢,有一部分人是不會在意跟誰合作的。
誰給的錢多,那就幫誰辦事。
祝穗歲冷笑:“那看來這檔子事情,我還真要管了,日國人有什么資格肖想我們國家古玩,我先前看到他們還是好幾個人一起來的,手里拿著布袋,里面就是有古玩,估計是從咱們這弄出去的,現(xiàn)在或許是得了消息,就跟盜墓賊扯上關系了,想要從中低價購入這些寶貝。”
盜墓賊盜墓,把寶貝拿出來之后,不一定知道這些寶貝的價值,而華夏現(xiàn)在的情況,能出得起高價的,也是少數(shù),很有可能一部分古玩,只能低價流傳出去。
要不然八三年的時候,怎么會有一大批古玩低價流入四九城呢。
這說明那些東西,都沒有高價出去。
古玩圈和盜墓圈,還是有璧的。
有風骨的古玩愛好者,是不屑于和盜墓賊合作的。
而現(xiàn)在有日國人想要出高價的話,那盜墓賊當然樂意合作了。
嚴子卿的臉色也沉了幾分,“那你更需要小心了,對方能到華夏來,肯定是有備而來,咱們?nèi)A夏的古玩,他們一直都虎視眈眈,當年都不知道搶走咱們多少好東西,連我爺爺……”
他對日國人也是深惡痛絕。
聽嚴子卿的意思,似乎還有什么故事。
祝穗歲道:“現(xiàn)在的華夏,可不是當初的華夏,我們不是任人欺負的時候了,他們想要繼續(xù)偷我們的文化,就讓他們做夢去吧!”
在這一點上,兩人的三觀出奇一致。
嚴子卿對祝穗歲也多了幾分欣賞,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才能在第一次見面之后,才關系這么好吧。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合作過這么多次,嚴子卿本來就沒什么朋友,如今祝穗歲算是一個,很可能也是唯一一個。
他還是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羊城,一定很危險。”
祝穗歲知道嚴子卿是為自己好,“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像是嚴子卿這么高冷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足夠讓祝穗歲感覺到溫暖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對嚴子卿也很信任,或許是因為他的高風亮節(jié)。
嚴子卿沒有多說什么,掛斷了電話后。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不放心,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堵塞,只覺得要是自己不趕過去羊城,萬一祝穗歲出了什么事情,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原諒自己。
嚴子卿不是個沖動的人,可這一回,竟然有想要沖動的想法。
他去找了嚴老爺子。
把羊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日國人,嚴老爺子的眼底劃過一絲痛恨,“這幫畜生,當年搶走咱們放在銀行里的貨還不夠,這一次竟然還想著卷土重來,我們堅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你決定過去是對的,華夏的寶物,我們作為人民群眾,也有保護的義務和責任�!�
“既然穗穗說了,那邊有盜墓賊的出現(xiàn),盜墓賊還跟日國人有接觸,恐怕羊城藏著的,只會是一座大墓,這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嚴子卿點頭,“只是這件事情,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我想還需要文物管理局的幫助�!�
只有考古隊伍過去,率先盜墓賊一步,發(fā)現(xiàn)古墓,才能夠徹底杜絕。
現(xiàn)在也不可能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直接把人給抓了。
就算真的抓了,對方要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毀了那些古玩,那可就是華夏的損失了。
嚴老爺子抿唇,“這件事情我去交涉�!�
他去花時間說服上面,比嚴子卿直接去找管理局有用。
畢竟那是羊城的事情,從四九城派人過去,再到羊城去考古,可這又是沒有根據(jù)的事情,誰能相信呢。
那座古墓在哪里,現(xiàn)在沒人知道。
盜墓賊也不會說。
嚴子卿再著急,也只能買最近的火車票,像是機票什么的,現(xiàn)在是想都不用想。
不止是機票貴,主要是他根本買不到,這是需要關系的。
這會兒,嚴子卿就想到了祝穗歲的愛人,要是陸蘭序的話,應該就能買到了吧。
可聽祝穗歲的意思,她似乎并沒有打算讓陸蘭序知道的意思。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嚴子卿沒有仔細去想,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陸蘭序。
他這會兒的想法很簡單,作為朋友,他不能讓祝穗歲陷入危險之中。
而另一邊。
民族學院。
許夏煙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被自己所忽略了,她這幾日有些心神不寧,等和尤蓉碰了面,她就問了祝穗歲的預考情況。
尤蓉道:“應該沒考上,最近她連陸代荷那邊都不去了,估計是放棄了,我去打聽過,陸家也沒什么人知道,還有幾個房的去打聽,得來的消息都是祝穗歲沒考上,這小賤人要是真考上了,那陸家我就更回不去了�!�
這個消息,多少讓許夏煙松了口氣。
她不希望祝穗歲考上,自己能比祝穗歲強的,也就是大學生這個身份。
要是祝穗歲也考上了,這豈不是顯得自己考上大學,有點可笑了么。
當然許夏煙從骨子里,也覺得祝穗歲沒有什么能力,原文里的祝穗歲,完全就是天生好命。
從小就是被團寵長大,到了適婚年齡,就有陸家這樣的家族來求親,她直接就從一個福窩窩里,去了另一個更大的福窩窩。
在原文里,作為男主的陸蘭序,還對祝穗歲非常的好,這是看文時候的許夏煙,完全不能理解的,她不懂祝穗歲有什么好的,憑什么能讓陸蘭序這么喜歡。
不僅如此,后期祝穗歲還飛上枝頭,連娘家都成為了首屈一指的存在,兩個哥哥不僅無底線的寵妹妹,還成為了大佬級別,還有后面冒出來的認親……
這簡直就是天生好運的甜寵文天花板!
許夏煙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嫉妒祝穗歲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獲取一切,等到她成為了許夏煙之后,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只是她的驕傲不允許。
等等。
原文?
許夏煙突然想到了自己忽略的地方,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原文里好像有提到過,羊城有一座古墓被盜墓賊挖的一塌糊涂,后更是丟失了很多重要文物,成為了考古學家的痛。
她這會兒正是需要成績的時候,要是這座古墓被自己發(fā)現(xiàn),寫了論文之后,自己就能一舉成為考古界的新星了!
第324章
不要坐以待斃
許夏煙把祝穗歲的事情丟在了一邊。
她既然考不上預考,那高考就更不用擔心了。
這也是許夏煙對祝穗歲的刻板印象,在這本甜寵文里,祝穗歲不需要任何的努力,就會有人撲上來寵著她。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吃得起考試的苦呢。
許夏煙可是仗著自己是后世來的,受文化程度就是比其他人高,更別提她的英語也遠超過這個時代的人,為她拉了不少分數(shù)。
她以前就是大學生,后來成為了許夏煙,還以為只要自己隨便考一考,就能考上京大和清大,當然等進入到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中學習時,許夏煙發(fā)現(xiàn)了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譬如小地方的學校,連復習資料都不齊全!
許夏煙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是怎么熬過來的,勝在她原來就有底子,所以學起來也沒有那么的費勁,加上周邊的同學基礎實在是太差了,許夏煙算是從中一下就脫穎而出了。
不過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老師的水平都跟不上,許夏煙到底是沒有考上自己理想的京大,只考上了民族學院。
不過這個學校也不差了,后世的時候,許夏煙的成績壓根考不上這所學校。
許夏煙覺得依靠自己的能力,絕對能在這個時代創(chuàng)下屬于自己的輝煌,畢竟這可是就算是頭豬都能起飛的風口浪尖的時代。
她沒有再去管祝穗歲。
對于祝穗歲,許夏煙更多的是不屑,要不是因為最近的劇情有所改變,許夏煙也不會有所擔心。
她能接受祝穗歲嫁到陸家,已經(jīng)是最大程度的包容了。
至于其他的,許夏煙不允許有一點和原文相關的。
靠著原文中的那些劇情,許夏煙也不擔心什么,她能將原本屬于其他人的劇情生意,全都包攬到自己的手里,再用一些小手段,反正只要不擋著自己的路,許夏煙能留其他人茍延殘喘的機會。
如今嘛。
祝穗歲不足為懼。
她反而要為自己的未來所規(guī)劃一下。
自己手里有一筆錢,可這筆錢要想做什么生意,許夏煙都覺得太慢了。
本來是想要依靠陸蘭序那邊,想辦法借力打力,從而讓自己在考古界有一定的名望,也好暗中為自己積累財富。
可現(xiàn)在這條路子不通了,許夏煙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羊城這一趟,是最好的方式。
要是自己發(fā)現(xiàn)了古墓,又能在其中嶄露頭角,何愁不能有名望,更別提她還能暗中將一些古玩收為己用,隨后再找個人,負責賣出去就行了,絕對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想法一落定。
許夏煙就怎么也攔不住了。
當天她就去請了假。
學歷史系的女學生比較少,許夏煙又表現(xiàn)不錯,在系里她一直都很受歡迎,連老師都喜歡她。
見許夏煙突然請假,還以為是怎么了,便多問了幾句。
許夏煙眼睛紅紅的,“家里出了點事情,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先趕回去看看情況,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孩子,我也不能不管�!�
見許夏煙這么說,聲音更是肉肉的,老師哪能不批。
批了假期,又去開了介紹信。
許夏煙說法是一樣的,不過為了能去羊城,便說了家里人現(xiàn)在在羊城,她得趕過去看看。
鑒于她的好學生形象。
許夏煙的假條和介紹信,批的都很快。
當天許夏煙就請了假,揣著錢上了火車站。
晚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