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想了想沒推辭,說道:“那成,這幾日我住過去,正好把屋子打掃打掃,到時候就在四周圍打聽打聽,有沒有租住的房子�!�
要不說劉媽是個實在勤快的。
祝穗歲也沒說什么,說了估計劉媽也不會聽。
她就是閑不住的性子。
生怕欠了別人。
交代完了劉媽,祝穗歲就準備回家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復(fù)習(xí)就是復(fù)習(xí)。
有些書本她打算帶上,特別是自己還沒怎么吃透的方面。
就像是數(shù)學(xué)這類的,比較理科的知識點,她就需要多費點功夫。
這一點上面來說,陸蘭序幫了很大的忙,他拿來的卷子包含了各種知識點,只要吃透這些題目,類似題型自己都不在話下。
至于語文和英語這些,祝穗歲因為過目不忘的關(guān)系,看個幾遍,就能記住,反而不費事,只要多看多讀多背就行。
唯獨政治這科。
背她能背,但是要融會貫通,卻是需要時間的。
其實這課,估計陸蘭序是佼佼者,畢竟他可是軍校畢業(yè)的,思想肯定很紅。
不過。
自己是一個人回娘家,陸蘭序是指望不上了。
祝穗歲打算乖乖的收拾好政治的這部分,早晚拿出來看,她自己也是可以的!
而且這幾天,陸蘭序也是早出晚歸,不知道是不是又忙了,反正一天到晚見不到人。
祝穗歲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祝穗歲睡下的時候,他還沒回來。
她就說吧。
他的身份,他這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算了。
管他呢。
祝穗歲把心思都放在了怎么樣搞錢,怎么樣搞事業(yè)上去了。
臨走前。
祝穗歲找了一趟嚴子卿。
和他說了說海二爺?shù)氖虑椤?br />
聽到那宋代鈞窯落到了祝穗歲的手里,嚴子卿頗為感慨。
“看來這盤子命里就是屬于你的。”
祝穗歲呵呵笑,“這都是運氣,誰知道變來變?nèi)サ�,就成了我的了,不過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雖然沒跟那個海二爺打過交道,但我看他手底下的人,各個兇神惡煞,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估計這個海二爺,也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
聞言。
嚴子卿的神色卻是頗為古怪,“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
祝穗歲:“?”
嚴子卿看她似乎不知道,不免也驚訝,“難不成不是你做的?”
“什么意思?”祝穗歲都有些糊涂了。
鑒于祝穗歲經(jīng)常騙自己的關(guān)系,嚴子卿第一時間沒回答,仔細看了她一番,才能勉強覺得祝穗歲應(yīng)該沒撒謊。
嚴子卿道:“他最近自顧不暇,自然不會來管這個盤子�!�
這倒是稀罕了。
祝穗歲靜靜聽下去。
嚴子卿:“海二爺這人,做事情能這么囂張,跟他的手段和能力有關(guān),手底下的追尋者不少,還發(fā)展了不少的下線,我們古玩這行,是有一條鏈的,每個人什么身份干什么事情,鏟地皮的是一類,打小鼓的是一類,夾包袱的是一類,擺地攤的是一類,還有便是做掌柜的,再到后面也就是現(xiàn)在說的專家�!�
“這些人其實都不是一個圈層的,大多數(shù)鏟地皮的是不會跟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家族認識,人脈圈子就不同,拿到的貨品,對古玩的知識了解,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而這位海二爺,一開始的時候,卻是什么都干過,他祖上也是光耀過的,又有絕活,自然有名氣,不僅積累了海家名頭的人脈,還積累了底層那一部分的�!�
“換句話說,他這人哪里都吃得開,他就是靠著帶底層的那些去入這行,一直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才有了現(xiàn)在的海二爺�!�
這些祝穗歲從未聽過,如今聽嚴子卿說起來,能聽得出來他語氣里的欣賞。
其實嚴子卿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感覺,他的人品在古玩圈算是極佳了。
不過。
祝穗歲疑惑的看向他,“這些跟海二爺不找我麻煩,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嚴子卿抿唇:“你先聽我說下去�!�
“他和我不同,他手底下要養(yǎng)活的人不少,而且他的人是有一條完整產(chǎn)業(yè)線的,如今他的那條產(chǎn)業(yè)線出事了,文物局抓了好幾個販子,一開始咱們這個圈子都風(fēng)聲鶴唳�!�
“不過等一打聽,才知道抓的,全都是海二爺?shù)娜�,大家估摸著,海二爺這回是得罪了人,踢到了鋼板�!�
祝穗歲睜大了眼睛,“還有這種事,那還真是老天長眼�!�
第88章
窮家富路
祝穗歲的神情太無辜了。
嚴子卿心里想,難不成真的不是她?
還是說祝穗歲太會偽裝?
嚴子卿沒忍住,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哪有這個本事,要真有的話,我就不來找你了,我本來過來就是想著來問你,要是海二爺來琉璃廠找我,還想著要這個盤子的話,你能幫我鎮(zhèn)個場子么,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弊K霘q覺得嚴子卿對自己的誤解很深。
她又不是什么超級牛逼的人物。
前世就沒混出什么名堂來,連當別人的太太都當?shù)囊凰俊?br />
這輩子機緣巧合,進了古玩圈,但也要慢慢積累人脈,現(xiàn)在說句難聽的,捏死她跟捏只螞蟻沒區(qū)別。
祝穗歲不是那種自負的人,就算有了這雙鬼眼,也沒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就此高枕無憂了。
她反而想要利用好這雙鬼眼,讓自己學(xué)到更多的東西,畢竟異能是意外,什么時候沒有都不一定,但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嚴子卿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不過。
他又問了句,“你玩這個,陸家人不知道?”
其實他想問的是,陸蘭序知不知道。
想到上一回兩人的照面,他能敏銳的感覺到男人強大的氣場,和對自己的敵意。
既然對祝穗歲這么上心,兩夫妻的感情應(yīng)該不錯,不然也不會特意來接她,嚴子卿沒談過對象,也沒結(jié)過婚,不懂夫妻之道,但又覺得祝穗歲和陸蘭序的氛圍,有點奇怪。
提及陸家人。
祝穗歲就明白,嚴子卿應(yīng)該是以為,自己回去后和陸家人說了,導(dǎo)致陸家人對付的海二爺。
邏輯上說得過去。
畢竟她是陸家兒媳婦。
關(guān)于這些事情,算是私事,祝穗歲也不想說太多。
她道:“你也知道,這行危險,沒必要和他們說�!�
說完,又看向嚴子卿,提醒了一句,“我把你當朋友,海二爺?shù)倪@些事,你也別和陸家人提及�!�
嚴子卿微蹙眉。
“你丈夫也不提及?”
聽到陸蘭序的話題,祝穗歲眸色淡了幾分,點頭:“也不用�!�
他都想給嚴子卿安排的妥妥當當,完全沒把人當外人,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這個包袱扔出去,有什么好跟他說的。
嚴子卿沉默。
別人的家事,他也不想問太多。
嚴子卿道:“看來確實不是你做的。”
祝穗歲笑了起來,“這位海二爺,你自己都說了,做事情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利益什么都能干,他這樣的人,估計隨隨便便仇人都有上百了,出事情也不意外�!�
也是這么個理。
既然解決了海二爺這個事情,祝穗歲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能安安心心的回娘家去了。
嚴子卿問:“你這次要待多久?古籍修復(fù)還要段時間�!�
那本宋代古籍,還是有些遭了罪,所以修復(fù)得更細心一些。
祝穗歲想了想道:“過了臘八吧�!�
等臘八之后,再過大半個月,就能過年了。
這回,一家人能一起過年了。
嚴子卿沉吟,“那我盡量臘八那個時間來,咱們跑幾天的鄉(xiāng)下�!�
“都成,你要是忙的話,我就自己去跑,你不用著急,以后有的是機會�!弊K霘q看出嚴子卿其實是沒時間跑來跑去了,只是礙于是他提出的邀約,所以才想著抽幾天時間出來。
對此。
嚴子卿道:“只是修復(fù)古籍的事情罷了,要不了那么久,這樣吧,我就約定好臘八后的日子,在翼城碰面�!�
“成�!�
祝穗歲跟人告別。
明日早上便要出發(fā)。
她東西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
大包小包的不少。
還有陸老爺子讓劉媽帶過來的一些特產(chǎn),祝穗歲又買了一些,直到行李都滿滿當當?shù)�,這才算是罷休。
現(xiàn)在手里就一個宋代鈞窯值錢。
祝穗歲想了想,并沒有拿走,打算先放在陸家。
回頭和陸蘭序說一聲。
別讓焦山蕓再進來翻她東西了。
不過陸蘭序卻是一直到了自己睡前,都還沒有回來。
又是這樣。
祝穗歲氣呼呼的上了床,才懶得等他。
早上八點的火車。
她五點多就起了床。
這個點總算是早了,可不想炕上照舊沒了男人。
要不是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摟著個暖寶寶,祝穗歲都覺得陸蘭序壓根沒回來。
該不會是故意躲著自己吧。
祝穗歲擰起眉頭。
算了。
狗男人想個屁!
正巧這會兒,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沒等祝穗歲出聲,房門就應(yīng)聲打開了。
祝穗歲還以為是陸蘭序回來了,結(jié)果抬眸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焦山蕓。
她有些意外,“母親?”
這個點實在是早,焦山蕓通常都是七點鐘才起床。
見到祝穗歲,焦山蕓沒什么表情,淡淡道:“東西都收拾好了么?”
“嗯�!�
焦山蕓沒放心,又檢查了一下,看是真的收拾好了,這才放了心。
看著焦山蕓突然過來,祝穗歲捉摸不透這是幾個意思。
不過下一秒。
自己掌心就多了樣?xùn)|西。
祝穗歲怔了一下,是個紅包。
“母親,我不用……”
焦山蕓照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窮家富路,你嫁過來后,也很久沒回娘家了,路上別委屈了自己,拿著吧,洗漱完后就出來吃早飯,我去補覺了。”
說著。
也不等祝穗歲回話,就直接走了出去。
看著焦山蕓的背影,祝穗歲又低頭看了一眼紅包。
挺厚實的。
她打開,是十張大團結(jié)。
足足一百塊。
其實在自己沒選擇陸蘭序之前,她在陸家做客的時候,焦山蕓待她也是極為憐惜的,雖然不像尤蓉會說那些好聽的話,可做的事情卻都是實事。
固然兩人因為高考的事情,還有陸蘭序的關(guān)系,有了隔閡。
但不代表,焦山蕓便是個壞人。
只能說兩人的站位不同,思想不同,認知自然也不同。
祝穗歲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等收拾完后,祝穗歲便去吃了早飯。
這會兒。
劉媽又將一樣?xùn)|西遞了過來,是個平安符。
“昨晚上清瀅給我的,說是她早上起不來,讓我轉(zhuǎn)交給你,她還怪不好意思的,臨時知道你要回娘家,手里的零花錢卻是用光了,便將自己先前去寺里求的平安符拿了出來,說是讓你放在身上,這樣在路上都能平平安安的。”
第89章
狗皮膏藥
看著平安符,祝穗歲勾起了唇,倒覺得這個禮物,很符合陸清瀅的可愛。
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上。
大概是自己有過奇遇,祝穗歲不免有些迷信。
等吃完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