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抽煙。”
雖然氣氛很僵,但寧一宵這個舉動無疑給蘇洄砸開了他夢寐以求的“洞”,蘇洄立刻起身要跟他出去。
“你不吃蛋糕了嗎?”萊恩連忙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在這兒等你。”
蘇洄搖頭,“你吃完就先回去吧,我要工作很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
他說完立刻回頭,生怕寧一宵自己跑掉,但還好,寧一宵站在門口等他,雖然表情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好像下一秒就會發(fā)火。
景明看他倆出去,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很支持,于是笑著沖他倆揮手,“拜拜。”
轉(zhuǎn)頭他看向休息室里的另外兩人,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對頭,于是笑著走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家都在這兒開會呢,一個兩個苦大仇深的。我今天請客,想吃什么盡管說。”
朱利安看了眼前的萊恩一眼,笑了一下,“太急了小朋友�!�
萊恩抬眼,有如喪家之犬,“彼此彼此。”
“你倆怎么打啞謎��?”景明笑嘻嘻蹲下來,兩手交疊趴在桌邊,“快帶我一個。”
蘇洄跑出來,快步跟上寧一宵,兩人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過分安靜地走過一整條走廊,來到轉(zhuǎn)角的吸煙室。
寧一宵開了門,狹小的吸煙室里沒有人,窗戶開著,房間里很冷。
他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也順帶拉上了窗簾。
“你是想抽我的煙嗎?”蘇洄小心照顧寧一宵的情緒,“窗戶開著比較好通風……”
還沒說完,寧一宵便轉(zhuǎn)身,直接摘掉眼鏡,毫無預警地吻上他。
蘇洄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推到一旁的墻壁上,寧一宵戴著手套的手半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抬起臉。吻得很深,也有些粗暴,舌頭直接頂開蘇洄的齒尖,強行和他勾纏交吻,甚至咬了他的嘴唇,和之前完全不同,一絲喘息的空隙也不給。
“唔……”蘇洄沒辦法呼吸,下意識想推,可手臂立刻被寧一宵的手握住,壓在墻壁上。
吸煙室的門是磨砂玻璃,他甚至能看到路過的人影,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可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一宵……”在少得可憐的間隙里,蘇洄試圖叫他,可聲音卻都吞進吻中,口齒不清。
一直到蘇洄真的沒辦法呼吸了,口腔閉合都做不到,快要到極限,寧一宵才終于松開手,退出來。
但他還覺得不夠,所以用牙齒咬住蘇洄的下嘴唇,輕輕扯了一下,松開后又吻了吻。
蘇洄從沒有這么狼狽過,第一次因為接吻,唾液順著嘴角淌下,沒來得及卸掉的唇妝完全被吃掉,嘴唇紅腫,側(cè)頸的青筋都冒出來,渾身的力氣被抽空,只能靠在墻壁上大口喘息,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極其危險的溺水。
他這幅樣子,看上去好欺負極了,好在大衣的扣子扣得夠緊,否則連胸口和腰都敞開來任他觀賞。吻接得太用力,腰鏈晃動,上面的鉆石磨得他生疼。
寧一宵伸手,握住蘇洄的下巴,拇指擦了擦嘴角晶瑩的液體,低下頭,將蘇洄的兩只手臂拉起來,環(huán)住自己的腰,然后抵上他的額頭。
“你……”
蘇洄喘不上氣,嘴唇也冒了血珠,被寧一宵吻去。
“我剛剛心情很差,所以也發(fā)了點脾氣。”寧一宵很緩慢地蹭著他的鼻梁,像是發(fā)泄后的廝磨,“你會怪我嗎?”
第65章
N.經(jīng)年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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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洄被這一番話弄得懵在原地。
他以為是幻覺,所以垂著的手悄悄地掐自己掌心,好確認這不是夢或自己臆想出來的幻境。
很痛。
他開始動搖,一部分的自己很想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另一部分卻又不敢相信。
換做是六年前,20歲的蘇洄聽到寧一宵說喜歡和愛,會開心得睡不著覺,想告訴所有人,因為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山�(jīng)歷這么多,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不敢想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歡。
何況,分開之后,他的每一次嘗試聯(lián)系,得到的都是決絕的石沉大海,杳無音信,蘇洄早就喪失了對這段感情最后的信心。
從再次相遇到現(xiàn)在,蘇洄陷得越來越深,卻也越來越?jīng)]有勇氣探尋寧一宵的內(nèi)心。他不是沒有想過,寧一宵或許對自己還留有一絲舊情,但更害怕他們的未來會重蹈覆轍。
他沒有多一顆心,可以拿來再碎一次了。
“我……”
蘇洄想說話,可寧一宵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迷惘和脆弱。
“蘇洄,我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確了解我的態(tài)度,至于之后的部分,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你可以慢慢考慮,不用著急下決定。”
寧一宵說著,很誠懇地望著蘇洄的眼睛。
“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很多沒有解決的事,所以我不會強迫你立即給出答案,而且我也可以等,等到我們都可以毫無芥蒂地相互坦白,一起解決那些矛盾,再進入新的關(guān)系,只要你愿意正面地面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要逃避�!�
蘇洄下意識地點了頭,自己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寧一宵抵上蘇洄的額頭,語氣溫柔,“蘇洄,因為遇到現(xiàn)在的你,我已經(jīng)從過去走出來了,希望你也可以。時間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我們不能一直困在原地,也不可能回到過去,但我們還可以有未來�!�
蘇洄望著他,眼瞳濕潤,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這樣看著寧一宵說每一句話,想把他說話時的每一個細節(jié)全都牢牢記在心里。
“你還記得嗎?你家花園里那個廢棄的玻璃魚缸�!睂幰幌旖菐Я艘恍┬σ�,“我昨天在飛機上睡著,做了個夢,夢到了你說的蝴蝶魚,我覺得這是個好的預兆�!�
蘇洄的話有些跳脫,“我都沒有夢到過我的魚,你夢到它怎么了?”
寧一宵笑了,“我夢到自己回到灣區(qū)的房子里,打算去游泳池游泳,游著游著突然出現(xiàn)一條很大的金槍魚,就在我身邊,好像要和我比賽,于是就一起游到泳池的另一邊,那個泳池變得好大好大,好像沒有盡頭,像海一樣。”
“那你不是很累嗎?”蘇洄有些心疼他,一定是工作太辛苦,才會做這么累的夢,于是他下意識撫摸了寧一宵的后背。
“對啊,不過就在我快要累得游不動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很小、很漂亮的鍛鐵蝴蝶魚,它搖著黃色的小尾鰭,好像告訴我,這里就是終點了,我可以休息了�!�
蘇洄聽得有些入迷,“然后呢?”
“然后,那個金槍魚和蝴蝶魚說他們要回到海里了,和我說了再見�!睂幰幌鼫厝岬夭淞瞬渌谋橇�,“我就回到泳池里了。”
蘇洄好像看到了那個畫面,紅著眼圈笑了,“好像動畫片。”
寧一宵抱緊了他。
只要夠努力,他也可以找回蘇洄。
蘇洄埋在他鎖骨,“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沒關(guān)系�!�
“我也想見我的蝴蝶魚。”蘇洄忍著眼淚,小聲說。
寧一宵笑著親吻他的發(fā)頂,“那你來我夢里。”
蘇洄最終還是沒辦法抵擋,這個人實在是太犯規(guī),總是會讓他忘記所有現(xiàn)實,忘記利與弊,忘掉他們之間的差距,好像一切都像擁抱一個夢那樣簡單、美好。
自己所編織出來的所有的幻覺都比不上寧一宵本身。
“我可以考慮多久?”他問寧一宵。
“多久都可以,反正考慮期間我也可以親你、抱你�!�
蘇洄抿了抿嘴唇,“反正都是你說了算�!�
寧一宵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拿出來看,發(fā)現(xiàn)是公司的營銷部經(jīng)理。
蘇洄知道他很忙,明明這么忙還抽空來看他,“要是有工作,你先去處理吧,不是說公司出了點事嗎?”
寧一宵點頭,親了親蘇洄的鼻尖,向他解釋清楚,“我確實遇到點麻煩,最近新品上市,結(jié)果突然出現(xiàn)幾乎照抄的競品,還惡意競爭,想打價格戰(zhàn),現(xiàn)在得趕快解決,不然會有虧損�!�
蘇洄有些心疼,摸了摸寧一宵后背,“那你不要太著急,慢慢來,你肯定能解決的。你先去吧,不用擔心,我這邊工作結(jié)束了就回家�!�
“好,那我先……”
“等一下�!碧K洄從口袋里找出紙巾,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妝都蹭到你臉上了……擦干凈再出去。”
看他害羞的樣子,寧一宵覺得非常有趣,“是我親成這樣的,不是你不小心�!�
蘇洄不敢說話。
“你都站不住了,還要道歉�!睂幰幌粗�,“可憐小貓�!�
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這樣叫自己。
蘇洄眉頭蹙了蹙,手也頓住,望向?qū)幰幌难凵窈苤蓺狻?br />
“可憐小貓�!睂幰幌种貜土艘槐椋苷湎У匚橇宋翘K洄的額頭。
蘇洄不覺得自己可憐,他覺得他很幸運。
擦好了寧一宵臉上的妝,蘇洄壓住內(nèi)心的不舍,催促他,“你快走吧,快點回電話,不要耽誤了�!�
“好,等我處理完,帶你去灣區(qū)看看�!睂幰幌鼱科鹚氖治橇宋�,然后先行離開。
蘇洄看著他開門離開,心中悵然若失。
面對寧一宵,他很想立刻同意,但又覺得這樣的確不太負責。盡管在心里,自己從沒有忘記過他,一天也沒有,可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幻覺是幻覺,他要承擔起責任,要認認真真考慮他們的未來。
離開吸煙室,蘇洄遇到正在找他的攝影助理,于是跟著他去往棚內(nèi),拍完了最后一組。
貝拉不在,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寧一宵走的時候把貝拉也帶出去了,說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談。
工作結(jié)束,克洛伊問他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就當慶祝,蘇洄拒絕了,他腦子很亂,也很累,想回去整理思緒。
“去喝點酒吧?”景明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
蘇洄自從上次被寧一宵打電話數(shù)落,這段時間一直是滴酒不沾,聽到酒字就搖頭。
“我不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景明又問。
蘇洄見景明摟著一位漂亮的女模,覺得自己不應該壞他的事,于是搖頭,“沒事,我自己回去好了。”
克洛伊收拾了機器,主動說,“我送吧,正好順路�!�
于是蘇洄搭了克洛伊的順風車,在心里默念一定要快點考駕照。
“貝拉和Shaw出去是談合作嗎?”蘇洄在車上隨口聊起。
“算是吧,不過他們的合作都不太正常�!笨寺逡两迪萝嚧埃χ{(diào)侃。
“什么意思?”
克洛伊看了一眼后視鏡,“他們之間不是假訂婚?一個想分家產(chǎn),一個想拿投資,現(xiàn)在也都實現(xiàn)了。剛剛Shaw去貝拉的辦公室,我正好在里面,聽了一耳朵,他說,與其留著假訂婚這個隱形炸·彈,等老瓊斯發(fā)落,還不如他們自己再利用一次,順便正大光明地解除不存在的婚約�!�
蘇洄不清楚寧一宵的具體操作,但既然他已經(jīng)想好,一定也有了可行的方案。
“Shaw做事真的挺大膽的,很敢做,而且心思也很細�!�
聽到這個評價,蘇洄很認可,“因為他很聰明,而且吃過很多苦,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克洛伊點點頭,“確實,他好像從來不做多余的事,只做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蘇洄對這一點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所有人都覺得寧一宵是精明強干的利己主義者,認為他只在乎利益,但蘇洄知道,其實他內(nèi)心很溫柔、很包容,對自己永遠是無私的。
“其實他追求的不是金錢和地位,雖然看起來好像是這樣�!碧K洄很少見地辯駁,還不是為了自己,“他只是在努力證明自己的意義�!�
以此來對抗人生的虛無。
回到家中,蘇洄洗了澡,出來喂雪糕,也抱著他窩在沙發(fā)上,想著今天寧一宵說的一切。
曼哈頓的夜景很美,很像是六年前他們迷失在這里的那個夜晚。
蘇洄第一次嘗試面對過去,也試著從六年前走出來。他很希望寧一宵也可以對自己坦白一切,把過去獨自吃過的苦都告訴他,不想讓他悶在心里,無處消解。
正發(fā)著呆,蘇洄的手機忽然響起,他以為是寧一宵,很快便起身去拿,解鎖才發(fā)現(xiàn)是陌生號碼。
接通后,蘇洄的心墜落谷底,是醫(yī)院打來的,通知他外婆因并發(fā)癥再次病危,需要進icu觀察。
蘇洄什么都顧不上,給雪糕倒了足夠多的糧,換了衣服連夜趕去醫(yī)院。
以防萬一,他在出租車上給寧一宵發(fā)去一條消息。
[蘇洄:我外婆情況又變差了,但應該沒什么事,我已經(jīng)去醫(yī)院了,你別來,安心處理你工作上的事吧。]
[蘇洄:我向你保證,我不會逃跑的。]
寧一宵一開始并沒有看到這條消息。
他太忙,離開貝拉工作室便上了車,和營銷部開了個簡短的電話會議,重新整理出方案給董事會和投資人。
貝拉也同意了他的方案,談好所有條件。
“我了解我爸,他肯定愿意為這件事買單。”貝拉說。
寧一宵問,“你不怕他翻臉,要把你趕出家門?”
“他不會的,頂多生幾天氣,我氣他還少嗎?何況還有我媽扛著呢,他不敢不理我�!必惱欢冢胺凑乙哪惚仨殠臀肄k到,互利互惠�!�
寧一宵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家庭氛圍,也不予置喙,反正她同意了,就按計劃推進。
幾個投資人輪番施壓,電話接了一通又一通,等到天差不多快亮的時候,寧一宵處理得差不多,也暫時穩(wěn)定了合作方,但卡爾突然告知了他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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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65章
N.經(jīng)年來信(22)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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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Shaw,你上次讓我找的丹妮,好像找到了。”
寧一宵的思緒跳轉(zhuǎn)到幾天前,陷入回憶。
那時候的他得知懷特教授獨自在舊金山出差,于是寧一宵前往懷特教授的座談會,在最后一排處理工作,等到他結(jié)束之后,才起身找到他,約他單獨聊聊。
那天下午,他開門見山,找懷特教授聊了關(guān)于蘇洄的事,一開始也很擔心教授不愿意告知,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教授很坦誠,幾乎把所有他知道的事都說了。
他告訴寧一宵,蘇洄的能力其實并不應該只是個小小的助教,是因為他沒有綠卡,也沒有能夠入職的學歷,懷特教授傾盡全力,也只能把他帶到這個位置,目的其實是換一種方式讓他能繼續(xù)學習深造。
“我第一次見到Eddy是在一個舊貨市場,當時我去加拿大參加學術(shù)交流會,當時住的酒店后面有一個大的市場,我和我太太一起過去逛了逛�!�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角落的Eddy,他那個時候特別瘦,幾乎皮包骨,也不敢抬頭看別人,他的面前擺了很多很多他做的東西,一些小玩意,為了不和人交流,他用紙寫了制作這些東西的想法,就挨個貼在旁邊。”
“他非常有才華,用一些沒人要的廢棄垃圾做出了很美的藝術(shù)品,當時我就想,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身上的創(chuàng)造力是我很久沒有看到過的,所以我執(zhí)意要邀請他來紐約,跟著我學習,進入這個行業(yè)�!�
懷特說:“但那個時候的他病得很重,不想給我添麻煩。我記得我把他帶到家里,請他吃了頓便飯,讓他就留宿我家,結(jié)果這孩子飯也不敢吃太多,不敢久留,趁我們不注意,留了一張字條就跑掉了,我們大半夜到處去找他,才把他找回來。真的像找一只小流浪貓一樣�!�
“他雖然看上去非常窘迫,但餐桌禮儀卻很好,比一般的年輕人都好,我就在想,這個年輕人可能是家里出現(xiàn)了困難,他以前說不定是富足人家的孩子,但這些Eddy從來不說�!�
“我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相處,也為他請了心理醫(yī)生,梁溫,你應該見過,他找了同事來給Eddy做咨詢,吃藥,慢慢地恢復很多,我嘗試讓他進入學校學習,但正規(guī)途徑申請不了學籍,還不如當個助教,可以領(lǐng)一些工資�!�
得知這些往事的寧一宵,心中很難過,這只不過是蘇洄六年來的冰山一角,但哪怕只是聽一聽,他都覺得痛,沒辦法繼續(xù)想象。
交談到最后,懷特教授將他所得知的一些信息都交給寧一宵,告訴他,“Eddy很少提起之前發(fā)生的事,但是提到過一個叫丹妮的護士長,據(jù)說照顧過他,年紀和他媽媽差不多大,會說一點中文,是個棕發(fā)藍眼睛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知道了這些,寧一宵并沒有告訴蘇洄,他怕勾起蘇洄的傷心事,所以毫無表露,只是讓卡爾根據(jù)這些信息尋找這個叫丹妮的人。
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
卡爾說:“我在一個家政服務招聘網(wǎng)站看到了她的簡歷,各方面描述都和你給我的很吻和,應該是同一個人。我白天的時候聯(lián)系了她留的號碼,她聽說我是想問她關(guān)于一個中國男孩兒的事,就立刻掛斷了電話。但是應該可以通過網(wǎng)站找到她的地址�!�
寧一宵點頭,“你派人去找吧,現(xiàn)在先跟我去瓊斯集團。”
再次回想起懷特教授說的話,寧一宵依舊難以接受,在他的想象中,蘇洄應該是離開自己,去歐洲留學,即便沒辦法走上實現(xiàn)夢想的路,也應該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少爺。
但事實卻恰好相反,蘇洄在他不在的時候吃盡了苦。
上午八點,寧一宵在地下停車場與攝影師碰頭,拿到了東西,便直接去了瓊斯的辦公室。瓊斯先生從二十歲到六十歲,都堅持每天六點起,健身兩小時后來公司,這都是寧一宵創(chuàng)業(yè)初期就摸清的信息。
卡爾提前預約過,所以寧一宵直接進入辦公室。瓊斯先生正在吃早餐,還問他要不要來一份,和他一起吃。
“不用了�!睂幰幌砬槌林�,“瓊斯先生,我這么早過來找你,其實是因為私人的事�!�
說完,他打開手里的文件袋,將里面的照片拿出來,放到瓊斯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