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才該對我閉嘴�!笔掑\笙雙手緊握那把銀色手槍,槍口對準(zhǔn)大刀疤腦袋。
這次被綁不同于上次遇見離。
上次她身在離的領(lǐng)域中,星圖的信息自然收不到。
可這一次還是在攬月城,從醒過來收到星圖玉云霄他們的信息后,蕭錦笙就趕緊將自己狀況回了信。
可玉云霄他們趕過來救自己,也要些時間。
所以,她得先自救。
“還有槍�!贝蟮栋膛e起了雙手,笑得氣憤:“好好好,老子投降�!�
他倒退一步,被槍口追尋,還不忘放著狠話:“今天可以饒你一命,但我們之間的梁子,必須清算�!�
說著,他轉(zhuǎn)身往前走,就在蕭錦笙舉著槍要站起來時,大刀疤回身一腳,重重踢在蕭錦笙手腕。
銀色手槍也被大刀疤一腳踢遠,他搶在蕭錦笙前一步,將手槍撿起。
大刀疤得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手槍,隨即槍口瞄準(zhǔn)蕭錦笙的腦袋:“跟老子耍心眼?”
“老子在你手里虧的晶核,只接受你拿命還!”
大刀疤狠厲吼聲,朝著蕭錦笙腦袋扣動扳機。
然而,槍聲并沒成功響起。
大刀疤一愣,低頭看了手槍一眼,對著蕭錦笙接連扣動四五次扳機。
“你奶奶的!”他氣憤地將手槍往地上一砸:“拿玩具槍耍老子是吧�!�
他彎腰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匕首:“老子現(xiàn)在就一刀割開你喉嚨送你歸西。”
再次拿著匕首逼近蕭錦笙,蕭錦笙已經(jīng)重新?lián)炱鹗謽�,忍著手腕的痛意,瞄�?zhǔn)他,緊扣扳機不放。
然而這把銀色手槍,在大刀疤眼中,殺傷力還不如玩具水槍,打的都是空氣。
他嘲笑:“小妹妹,玩具槍是殺不死人的�!�
“你別過來,我會……我真的會殺了你的�!笔掑\笙紅著眼眶,持槍的手都在抖。
不知是手腕的疼痛,還是接受文明和諧教育,卻即將殺人的恐懼。
“我好怕怕啊�!贝蟮栋坛靶�,拿著匕首朝蕭錦笙步步緊逼:“殺雞見過嗎?我會先割開你的脖子,讓血流盡,但你不會馬上死亡�!�
大刀疤嗜血笑著,距離蕭錦笙半米遠的位置,揚著匕首就朝她刺去。
“砰——”
一聲巨響,手槍蓄力了整整一顆星石的能量,一槍擊中大刀疤心口,重擊蓄力下的傷害,直接在胸膛炸出一個血洞。
因為綁定的原因,星石彈藥的爆炸傷害不到蕭錦笙。
可爆炸濺飛的血沫,還是沾了她半張臉。
她驚恐看著眼前大刀疤的尸體,顫抖著手扶著墻壁才再次站穩(wěn)。
聽見屋外傳來嘈雜聲,她忍著腿軟趕緊跑到門后,抖著手將房門反鎖。
果然,很快外面就傳來開門聲,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已經(jīng)反鎖。
反鎖打不開,外面的人直接選擇踹門。
蕭錦笙此刻腦子很亂,根本顧不上星圖里瘋彈的新消息。
她害怕是大刀疤的手下聽見動靜找來,躲在柜子后方,趕緊從空間拿出一顆新的星石裝到手槍上。
同時緊扣扳機,開始蓄力并瞄準(zhǔn)已經(jīng)快被踹倒的厚重大門。
沒過兩秒,大門朝里倒下,一道身影模糊在門口一晃,眨眼間就沖到蕭錦笙面前。
蕭錦笙趕緊槍口對準(zhǔn)來人。
第34章
適者生存
“小錦,是我。”雀澤廉掌心溫柔包裹著她沾血持槍的雙手,柔聲道。
“嗚嗚嗚雀澤廉�!笨吹饺笣闪哪且豢�,蕭錦笙盛滿眼眶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有沒有哪里受傷?”雀澤廉手帶云霧,輕輕將她臉上沾染的血跡抹掉。
“我殺人了。”蕭錦笙抽噎。
“你做的很好。”雀澤廉將她臉側(cè)凌亂的發(fā)絲別在耳后,揉著她腦袋笑著安慰:“小錦比我勇敢很多,我一開始連槍都不敢開呢�!�
“別怕,我們都來找你了。”雀澤廉輕輕將她攬在懷里,按著她緊扣扳機處于蓄力狀態(tài)手槍的手:“有我在,你現(xiàn)在很安全�!�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可這個槍……”蕭錦笙還抖著手。
她愿稱為這是把不能回頭的槍。
只要扣動扳機,就沒有反悔的可能。
扳機扣動越久,威力只會越發(fā)強悍。
“沒事,你力道跟著我。”雀澤廉掌心貼著蕭錦笙持槍的手背,拉著她的手腕,讓槍口瞄準(zhǔn)別處。
他低頭看向蕭錦笙,溫聲:“小錦,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得遵守這個世界的生存規(guī)則�!�
蕭錦笙抬眸望著他,對上雀澤廉霞色溫柔的目光,就是話音都格外輕和。
他道:“在這里,適者生存�!�
雀澤廉拉著她持槍的手,眸色無情,替她瞄準(zhǔn)地上大刀疤的尸體。
隨著他帶著蕭錦笙手指扣動扳機。
又是一聲槍響,擊中大刀疤尸體的腦袋。
又是一整顆星石的能量,直接將尸體的腦袋炸成碎沫。
“敢看嗎?”雀澤廉將銀色手槍收回蕭錦笙手里,溫聲詢問。
“不……”蕭錦笙連忙搖著腦袋。
“那就不看,我們先回家�!比笣闪苯訉⑺龜r腰抱起,示意她腦袋可以枕著自己,快步向外走。
走出大門時,蕭錦笙忍著恐懼,從他懷里探出腦袋,朝后看去。
她看見,原本被她在胸口炸開血洞的大刀疤,短短時間里,尸體完全喪尸化,指甲變成尖利的黑爪。
如果不是雀澤廉剛剛帶她補了一槍,蕭錦笙能肯定,大刀疤會變異成喪尸,朝她襲來。
“在迷霧大陸,殺人和殺喪尸是一樣的。”注意到她還是看了大刀疤的尸體,雀澤廉解釋。
“我記住了。”蕭錦笙弱聲。
她有些疲憊,抬手揪著雀澤廉衣襟,靠在他懷中閉眸假寐。
“累了就睡一會兒,等你醒來,我們就到家了�!比笣闪矒�。
蕭錦笙搖了搖頭,現(xiàn)在她腦袋發(fā)脹,根本睡不著。
被雀澤廉一路抱著往外走,她能看見走廊被擊倒在地的黑衣人,都是大刀疤的手下。
每個黑衣人身下都有血跡,生死如何一眼便知。
很快,蕭錦笙就跟另外四個分散找她的男人匯合。
“她手受傷了,先給她治療一下�!比笣闪е掑\笙,率先朝玉云霄走去。
玉云霄耷拉著貓耳朵,一聲不發(fā),只催動異能給蕭錦笙療傷。
第二次了。
這是他第二次弄丟了蕭錦笙。
玉云霄看著蕭錦笙身上的血跡,只覺得格外刺眼。
“我去把車開來?”宿野看向埋首躲在雀澤廉懷里的蕭錦笙,詢問雀澤廉。
“也好�!比笣闪c頭。
淮清拉過一旁的椅子,示意雀澤廉抱著蕭錦笙可以先坐著。
就是墨皎,掃了眼蕭錦笙身上的血跡,在這一刻都沒跟她作對。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墨皎冷著目光,留了句話就朝外走。
“這個時候,你去哪里?”淮清詢問。
“去買樹苗�!蹦ɑ卮�。
“這是買樹苗的時候嗎?”玉云霄驚聲。
聞言,墨皎回頭,冷嘲的目光掃過玉云霄:“不去種樹做什么?難道像你?就看了她兩次,兩次都把人弄丟了。”
“再跟你們待一塊,她作死你們也作死,讓我跟著等死嗎?”墨皎冷笑。
“這一次是我的問題我認,可墨皎你說話會不會過分了!”玉云霄怒聲:“她是被綁走的,你別受害者有罪論�!�
“讓他走吧�!笔掑\笙從雀澤廉懷里坐起,無力朝玉云霄喚了聲,隨后對上墨皎陰冷的目光,她白著臉色:“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shù),分數(shù)夠了我會和你離婚,你種樹去吧�!�
“呵。”墨皎冷笑。
墨皎并沒接蕭錦笙的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宿野開車回來,就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玉云霄更是處于炸毛狀態(tài)。
他疑惑想問,淮清率先解釋:“他有事,讓我們先回去�!�
宿野微不可見蹙眉,沒再說什么,待眾人上車,就啟動了車子。
·
黑市斗獸場,充斥著變異獸嘶吼和人類的歡呼聲。
一個光頭男人坐在高處,端著紅酒,俯看斗獸臺上,獸化人和變異獸的生死決戰(zhàn)。
“老大,大刀疤死了�!币粋人急忙跑來稟報。
“那個雌性呢,好像叫蕭錦笙吧,死了嗎?”光頭男對于大刀疤的死,毫無波瀾。
“沒死,被救走了。”手下回答。
“被救走了�!惫忸^男人總算有了反應(yīng),偏頭看向手下:“墨皎救走的?”
“她的五個獸夫都來了�!笔窒麓稹�
“倒是命大�!惫忸^男人嗤笑。
手下應(yīng)聲:“五個人保護,想殺她確實有點麻煩�!�
“命大的是墨皎�!惫忸^男人目光陰暗一笑。
手下一愣,試探詢問:“大刀疤死了,可要安排其他人接替大刀疤的任務(wù)�!�
“暫時不用,一次打草驚蛇,下一次他就有了防備。”光頭放下酒杯起身:“再想借這個雌性的死殺他,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手下雖對光頭的話不解,但畏懼于光頭,并不敢多話。
光頭此刻也沒了再看斗獸的心思,起身回到黑市最頂樓,紅門緊閉的辦公室。
房內(nèi)厚重的窗簾緊拉,哪怕是白天也昏暗無比。
光頭不甚在意,抬手打開了燈,回身就見自己辦公桌后那張紅皮大椅背對自己,正坐著一個高挑的身影。
大椅旋轉(zhuǎn),墨皎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唇角噙笑看向滿臉驚恐的光頭:“看到我,有這么害怕嗎。”
“你說,我們多久沒見了�!蹦〒P眉:“你叫什么來著,姓王?姓李還是姓朱?”
“不好意思,一些命臭還愛跳的小丑,我實在記不住名字�!蹦ㄇ敢庖恍�。
光頭連忙調(diào)整身體反應(yīng)的恐懼,訕笑答:“是您啊,小的還以為……”
“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墨皎笑問。
“不不不�!惫忸^連忙擺手:“你能在尸海里救下小的,小的相信您的實力。”
第35章
墨皎,我可以解釋
“這么說,你這條命現(xiàn)在應(yīng)該歸我了?”墨皎紫眸幽沉,直勾勾看向光頭。
“小的是您所救,這條命當(dāng)然是歸您了�!惫忸^捏緊了拳頭,掌心全是冷汗。
“你叫什么來著�!蹦ㄋ妓�。
光頭連忙回答:“小的叫王諾�!�
“王諾是吧。”坐在紅椅的墨皎微揚下巴:“那就現(xiàn)在,死給我看�!�
“什……什么!”光頭驚悚。
“沒聽清?那就再說一次,自己死�!焙陟F在墨皎周身升起,他揉了揉手腕,挑眉輕笑:“你應(yīng)該不想等我親自動手吧�!�
“墨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光頭再也忍耐不了,兇著目光朝墨皎逼近:“看在往日的恩情上,老子給你面子就接著,別給臉不要臉�!�
墨皎手指微動,很快黑霧就封閉了整個房間。
他緩緩起身,身高氣勢各壓光頭一頭。
“這就忍不了了�!蹦ɡ渎暎骸案氵@種人說話,真是費勁。”
然而不知他哪句話激怒了光頭,光頭腦袋化為褐麻色巨蟒,朝墨皎發(fā)出嘶吼。
很快房間里布滿了毒蛇,說是身處蛇窩都不為過。
“如今你我實力相當(dāng),同是五星,你以為老子怕了你�!惫忸^怒聲。
光頭保持人身,頂著巨蟒腦袋就朝墨皎沖來,并張開血盆大口。
墨皎一個抬腿下踹,一腳將他連人帶蛇頭踩在地上。
在光頭掙扎間,他一腳踹爆了光頭右眼,鞋尖沾染的血跡盡數(shù)擦在光頭身上。
“你在這叫囂什么�!蹦ㄅ材_,重重踩在光頭蛇脖和人身肩膀銜接的七寸位置:“趁我受傷,卷走我的財物,發(fā)現(xiàn)我沒死,又設(shè)計哄騙我的雌性,對我趕盡殺絕�!�
“墨皎,我錯了,我可以解釋的�!弊约何逍钱惸芏急荒ㄝp易壓制,光頭瞬間認慫。
他蛇頭恢復(fù)正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當(dāng)時你被尸海包圍,我拿著你的晶核,是想著去找人救你的�!�
“可那些人騙我啊,他們說沒找到你,告訴我你真的死了,我才……嗚嗚”
“你才帶著我的東西逃了,還當(dāng)上了黑市的管事,是嗎�!蹦ɡ湫�。
“對對對,是這樣的,您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可能害你的,所有的我都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的墨皎。”光頭崩潰哭嚎。
“聒噪,不想聽�!蹦ㄒ荒_踹他腦袋上,再次開口的話,直接宣判了光頭的死刑。
他掌心凝聚一團紫黑色光球,陰冷笑道:“比起聽你滿嘴謊言的廢話,自己雙眼看見的,更能讓我相信。”
“不不不!”光頭看著他掌心的光球,滿目驚恐劇烈掙扎著。
墨皎這人有多恐怖,早在一年前他就見識過了。
凡是得罪他的人,就是死都留不了一具全尸。
這也是他在幾天前知道墨皎還活著,跟他一樣也生活在攬月城里,才急著弄死他的原因。
光頭知道想要殺死墨皎格外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