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祁疏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薛聞則心情的變化。
他只是急切地想要回到門派,他想要...見到懷瑜...
而另一邊,看著水鏡中映出的畫面,懷瑜幾乎要把桌子掀翻。
艷紅的眼,承受不住的眼淚,還有那一聲比一聲勾人的呻吟。
當(dāng)初把祁疏送過去的時候,他就在祁疏的身體里留下了追蹤印記,第一次使用水鏡,懷瑜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懷瑜雙目猩紅,雙手撐在桌子上,衣袍卻詭異地被頂起來弧度。
“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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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糾纏美人師兄欲行侵犯,春夢黏膩回憶后的破防(含有仙尊被打)顏
“嗯哈...師兄...”
黏膩、潮濕、汗水...
身下的人像是妖精一般,夾住他,依賴他,滿心滿眼都是膩人的愛意。
周圍的熱氣像是要把人一起融化,懷瑜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如同被遮上了一層霧。
眼前的朦朧散開。
“阿瑜...”
懷瑜猛地睜開眼睛,夢境中無比真實的刺激讓他甚至現(xiàn)在還有感覺。
掀開被褥,胯下的布料已經(jīng)被滲出了濕潤。
從進入門派開始,懷瑜的追求就只有問鼎大道,對于力量和地位的渴望遠遠超過所有的一切。
是這樣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懷瑜顯而易見地變得煩躁,冷著臉將弄臟的衣物銷毀了。
身體的欲望從很早以前就消失了,他鄙夷骯臟的“情欲”,可是,自從在水鏡中看到那樣的一幕,懷瑜就開始接二連三地做夢。
懷瑜不想承認,但是,他的道心亂了...
懷瑜穿上了一件新的里衣,然后是外袍。
薛聞則的心臟對他來說很有作用,這么多年來內(nèi)里的滯澀幾乎被完全打開,那些極為困難的招法劍式現(xiàn)在簡直是輕而易舉,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登臨仙門。
可是,就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他的道心卻散到甚至無法凝聚。
頻繁地做夢,幾百年的記憶都被抽了出來,而夢境追隨的對象永遠只有一個——祁疏。
“阿瑜?可以叫阿瑜嗎?”
少年滿身都是臟污,蠢笨到練習(xí)法術(shù)都會掉進泥坑里,毫不客氣地用臟兮兮的小手抓住了來人的衣擺。
懷瑜生性喜潔,可是現(xiàn)在衣袍上面卻多了幾個臟手印,他皺了一下眉,“不可以�!�
他只是奉師尊的命令來看這位剛?cè)腴T的師弟有沒有偷懶,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就要離開。
祁疏沒有松手,稚嫩的一張臉上露出燦爛的笑。
“阿瑜,我的腿好像斷掉了。”
......
“阿瑜,你知道嗎,師兄和師姐不久前居然結(jié)為道侶了...”
正在抽條的少年長得很快,可是身形還是纖細得不行,他捧著臉坐在石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騷擾”懷瑜。
“阿瑜,你以后會有道侶嗎?”
祁疏偷偷掃了一眼正在練劍的人,聲音變小了。
“我不久后就成年了,如果阿瑜想要找道侶的話,也可以來找我...”
兇猛的劍氣將祁疏面前的石桌劈成兩半,上面的點心撒了一地。
懷瑜聲音冷淡:“就算要找道侶,也不會是你這樣的蠢貨�!�
——
——
魔界。
薛聞則將祁疏送到了邊界的位置,這里的魔氣已經(jīng)很微弱了,也沒有較為強悍的魔獸。
沉默了一路,薛聞則還是開口了。
“師尊,真的要走嗎?”
祁疏換回了他最常穿的白衣,他走得很快,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薛聞則已經(jīng)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對待旁人最為冷心冷情的仙尊此時倒是真情實意地表露出來愧疚。
“抱歉,聞則...”
“謝謝你...”
薛聞則早就知道,祁疏冷情卻偏執(zhí),做出一副清風(fēng)霽月心懷天下的模樣,內(nèi)心卻自私到再也容不下旁人。
就因為懷瑜比他先出現(xiàn),就因為先看見了懷瑜...
所以他再做什么都像是小丑跳梁,不會在那人心里留下一分一毫的痕跡。
就連這幾日那么過分的欺辱都被輕飄飄地揭過,祁疏毫不在意他的道歉,就連刻意的討好也只是為了從他身邊離開。
薛聞則猛地上前,祁疏被他嚇了一跳。
“師尊...”
薛聞則沒有做什么,只是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祁疏急著要走,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額頭上一瞬即逝的印記。
——
——
溪隴仙山一如既往的寂靜,可是祁疏還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的地方。
現(xiàn)在是白日,可是懷瑜的屋門卻緊緊閉著。
祁疏心下一緊,他跑過去卻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鎖上了。
“阿瑜!”
祁疏把門拍得嘭嘭作響,可是里面卻安靜得嚇人,沒有半分回應(yīng)。
“懷瑜你在里面嗎?!”
木門之后,屋里是一片狼藉。
懷瑜歪倒在桌子上,卷軸仙書都被揮到了地上。
道心不穩(wěn),魔心反噬...
木門被從外面破開,祁疏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懷瑜渾身圍繞著黑氣,雖然睜著眼可是明顯已經(jīng)意識不清了,竟是有走火入魔的預(yù)兆。
就算祁疏回來的目的的是為了質(zhì)問,可現(xiàn)在也被懷瑜的樣子嚇壞了。
“阿瑜,你怎么樣?”
祁疏手忙腳亂地想要把懷瑜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懷瑜卻像是突然發(fā)了瘋一般,將祁疏猛地壓了下去。
水鏡中看到了一幕幕、黏膩濕熱的淫夢、還有那些死纏爛打揮之不去的該死的回憶...
被折磨了整整幾天,懷瑜的眼中滿是紅色血絲,俊美的臉龐上隱隱爬上魔紋,他開口,卻像是幾百年沒有說過話一樣嘶啞難聽。
“祁疏...”
懷瑜掐住了祁疏的脖子。
懷瑜露出來一個病態(tài)的笑,掐在祁疏脖頸處的指節(jié)卻逐漸收緊。
看著祁疏難受的表情,懷瑜卻在想。
到底想要什么呢?到底該做什么呢?要怎么做才能脫解?
只是接觸到就已經(jīng)舒服了不少,可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祁疏被這樣的懷瑜打得措手不及,懷瑜的力氣太大了,他的手艱難地攀到懷瑜的身上,“阿瑜...你、唔怎么了...”
祁疏窒息時泛紅的臉頰跟夢境中勾人的潮紅像是重疊了。
懷瑜笑出了聲,瘆人又古怪...
啊...好像...
...找到了呢...
“既然喜歡師兄的話...那師兄無論做什么都可以吧...”
他應(yīng)該做得更過分,他應(yīng)該觸碰得更深一點...
“師弟...不是說喜歡師兄嗎?”
所有的渴望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
祁疏被猛地松開,他大口地喘著氣,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祁疏捂著脖子驚魂未定地看著懷瑜,懷瑜說出來的話很奇怪,他一時間還沒辦法消化。
懷瑜卻像是很高興一樣把祁疏從地上抱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向床榻。
“師弟成年了,可以和師兄結(jié)為道侶了...”
當(dāng)被扔到床上的時候,祁疏才意識到懷瑜要做什么。
他確實是喜歡懷瑜,可是,現(xiàn)在也完全沒有心思做這種事。
“阿瑜,你現(xiàn)在需要治療,我去找...”
“啪!”
祁疏被懷瑜這一巴掌扇得差點滾下去,腦袋重重地撞在墻上。
懷瑜眼睛猩紅可怕,“是想要逃跑嗎?”
懷瑜抓住祁疏的衣領(lǐng),手掌在祁疏高高腫起來的臉頰上撫摸。
“明明說著喜歡師兄...卻跟自己的爐鼎玩得那么開心...”
祁疏被打懵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就流了出來。
“師兄...”
因為這人是師兄,所以很委屈。
懷瑜把祁疏扯近,“師兄不可以嗎?”
像是在無理取鬧一般,隨隨便便地就把人推開,在需要的時候又反咬一口。
于是祁疏第一次拒絕了懷瑜,“不可以”。
懷瑜冷笑著,眼中又爬上了幾條血絲。
“是還在生師兄的氣嗎?”
“為什么這么不聽話呢?”
手臂再次揚起,祁疏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此時他額頭上的印記像是察覺到了什么,陡然爆發(fā)出紅光。
懷瑜被猛地彈開,身體狠狠地摔到地板上,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yīng)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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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癡念拽著頭發(fā),啃咬出鮮血親吻得兇狠(結(jié)局)顏
澤靈派,許久都未曾使用的審判臺被再次開啟,由于這次的對象身份特殊,因此門派內(nèi)幾乎所有長老仙尊都來了。
最德高望重的掌門面色凝重,望著臺下結(jié)界中困著的白衣仙尊一言不發(fā),兩條粗黑的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
就在幾天前,門派內(nèi)部突然出現(xiàn)大量魔氣,一時之前,上下都以為有魔族入侵,可是一番徹查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派內(nèi)有人入了魔...
期午。是吧就四。期吧把
懷瑜就坐在掌門身旁的位置,手里拿著的紙扇清雅別致,此時正不緊不慢地扇動著,嘴角上揚。
“掌門,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個做師兄的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實在是...”
掌門擺了擺手。
不要說懷瑜了,就連他這個掌門都沒有發(fā)現(xiàn),祁疏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和魔族勾結(jié)上了,要不是這次魔氣的突然爆發(fā),他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察覺。
可是,怎么會是祁疏呢?
身為一派仙尊...
掌門感到遺憾。
這時,祁疏開始攻擊結(jié)界,可是那一層薄薄的屏障卻堅硬無比,將所有的仙法全都吸收消散了。
祁疏也意識到了,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施法自己越來越困難。
自己的法力正在被吞噬。
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足夠讓祁疏呼吸急促,靠在結(jié)界上失去力氣了。
祁疏沒有想到,清醒過來的懷瑜,第一件事竟然是陷害他!
祁疏盯著那上面穿著青衣一臉從容的人,目光憤怒又不解。
掌門雄厚的聲音從高臺上傳下來。
“祁疏,你身為我派仙尊,卻和魔族里外勾結(jié),背地修煉暗術(shù),實在是有辱門派�!�
祁疏猛地起身,像是要沖破結(jié)界,可是也只是妄想。
“我沒有入魔!”
掌門重重拍了一下扶手。
“驗?zāi)慕Y(jié)果都已經(jīng)出來了,如若沒有沾染魔氣,驗?zāi)鯐腥绱藦娏业姆磻?yīng)!”
“要不是懷瑜主動講出,你又要隱瞞多久��?”
在一開始的時候,即使有懷瑜的供出,掌門還是半信半疑,可是這驗?zāi)耸擎?zhèn)派之寶,絕對不會出錯。
祁疏身上的魔氣濃郁至極,一看就是和魔族有了長期的接觸,才會達到入體的地步。
驗?zāi)?br />
祁疏覺得好笑。
他在魔界呆了那么長時間,和已經(jīng)成魔的薛聞則交合了那么久,怎么會沒有半分的影響?
懷瑜賭他不會將事實說出來...
祁疏低下了頭,眼圈卻紅了。
掌門還在喋喋不休:
“要不是你師兄為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