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真真假假的一起爆料出去,相信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狗仔和網(wǎng)友們,一定會讓紇溪身敗名裂的。
“紇溪,你等著吧!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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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溪一上車就后悔了。
她原本以為,車?yán)镉兴緳C(jī),就算這姬冥煜不要臉,有外人在場,他也一定不會亂來。
可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這車竟然是前后完全隔離的加長房車。
司機(jī)坐的前排和后排之間,有一個完全不透明的隔斷。
而且還是具有隔音效果的隔斷。
紇溪往旁邊靠了靠,皮笑肉不笑道:“謝謝你送我回去。”
姬冥煜手中握著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抬眼看過來,“怎么?我很可怕?”
“怎么會呢?”紇溪干笑,“姬大少俊美無雙,比小鮮肉還帥,怎么會可怕呢?”
“那你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姬冥煜不滿道,“坐過來一點�!�
紇溪警惕道:“那你不許再動手動腳。”
姬冥煜不置可否,只是眸色越發(fā)幽深,“坐過來。”
紇溪深吸了一口氣,暗道:我堂堂一個金牌殺手,怎么能被一個富家大少的氣勢給壓住呢?
于是,她繃著臉,往后座的中央挪了挪。
氣勢這豪華房車,還是非常寬敞的。
她就算不貼著車門,也還是與姬冥煜隔著不少距離。
腦中剛剛閃過這樣的念頭,纖腰突然被人一把箍住。
身體被拖入一個寬闊的懷抱,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被度入她口中的紅酒。
一吻結(jié)束,紇溪的雙頰紅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惱,還是酒精的作用。
她怒道:“你不是說不會再動手動腳嗎?”
“我沒說過�!奔иれ蠝惖剿�,用低啞磁性的聲音道,“我只說過,你叫我一次姬大少,我就吻你一次�!�
這個……混蛋、流氓、色狼!
紇溪咬牙切齒,卻偏偏拿這個混蛋完全沒轍。
比臉皮厚比不過,連武力值也比不過。
真是見了鬼了,他一個富家大少,帝都第一世家繼承人,學(xué)那么好的武技做什么?
自己明明內(nèi)力深厚,在他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盡管暗中腹誹,紇溪卻也不敢再亂說話動彈。
生怕這家伙一個不如意,就又占她便宜。
而姬冥煜就那樣抱著她,將她輕輕地溫柔地?fù)碓趹牙�,仿佛在捧著一個珍寶。
漸漸的,紇溪的心神有些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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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番外:帶你回家(二)
她的鼻尖呼吸著男人清冽的氣息,耳邊聽著男人沉穩(wěn)的心跳,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種安心依賴的氣息包圍著。
她甚至覺得,如果這輛車能永遠(yuǎn)地就這么行駛下去就好了。
等等��!
正沉醉著,紇溪的視線瞟過窗外的景色,猛地從位置上彈跳起來,“等等,這不是去我公寓的路!”
懷抱一空,姬冥煜立刻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他將女孩重新拉回來,攏入懷中,才理所當(dāng)然道:“誰說我要送你回家了?”
“那你想帶我去哪?”
“姬家。”姬冥煜淡淡回應(yīng)。
紇溪簡直要被這家伙的厚臉皮給氣笑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回姬家了?你這是綁架好不好?”
姬冥煜扣住她的下顎,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子,我在哪,你也要在哪。若是你執(zhí)意要回你的公寓,那我就隨你回去。你選擇吧�!�
帶姬冥煜回自己的公寓?
紇溪一想到現(xiàn)在還住在自己公寓中的唐茉,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唐茉那可是姬冥煜的頭號小迷妹啊!
要是讓她看到自己把姬冥煜帶回家,還同居,這小丫頭還不炸了?
更何況,自己的公寓周圍總是有記者狗仔蹲守。
今晚她帶姬冥煜回去,明天就會成為娛樂圈的頭條。
紇溪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聲音是一字字蹦出來的,“去!姬!家!”
至少姬家有十全的保安。記者肯定進(jìn)不去。
而且,她本來就要去姬家偷機(jī)密文件。
現(xiàn)在不正是天賜的機(jī)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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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cè)胍粋鐵門。
這里就是京城有名的姬家大院。
紇溪原以為很快就會到了,可沒想到,進(jìn)入鐵門后,車子竟然又整整行駛了十幾分鐘,才在一棟豪華的法式建筑前停下來。
紇溪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姬家大院,得有多大啊!
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姬冥煜先下了車,才彎下身,將手伸給他。
我們的神皇陛下,在這短短的幾天內(nèi),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關(guān)于現(xiàn)代的知識。
就連姬家大少的角色也扮演的非常成功。
任誰看到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冷峻、高高在上、凌然不可侵犯的上位者。
是當(dāng)之無愧的最優(yōu)秀的豪門繼承人。
唯有在面對眼前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不一樣的溫柔。
紇溪被他眼中那幾乎要融化的溫柔所攝,怔怔地伸出手。
任由他的大手,將自己柔弱無骨的小手牢牢抓住。
從車中出來的時候,姬冥煜還伸手護(hù)住她頭頂,以免她被撞到。
所有的一切動作,都好像紇溪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寶,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傷害。
紇溪還只是疑忌,可姬家在門外迎接的傭人和秘書,卻是一個個都快把下巴都驚掉了。
姬家的這個第一繼承人,雖然才回來姬家?guī)滋�,卻得到了姬家所有人的承認(rèn)。
因為他實在是太睿智,太強(qiáng)大,也太俊美了,仿佛天生就讓人敬畏仰望的。
就連姬老爺子,對姬冥煜也是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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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番外:帶你回家(三)
可只是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也知道,姬大少是如何冷漠的一個人。
他對所有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完全不假辭色。
尤其是那些想要靠近他,進(jìn)而爬床的女傭,更是被下場極其凄慘地丟去了郊外。
私下里,甚至有傭人稱呼姬冥煜為。
可是此時此刻,冷面修羅竟然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呵護(hù)溫柔。
這……這真的不是他們眼花了嗎?
不過,哪怕心中再震驚疑惑,這些人面上卻一個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姬冥煜帶著紇溪走入客廳,正要吩咐下人準(zhǔn)備夜宵。
誰知,姬家的管家劉叔卻走上前來,稟告道:“少爺,有件事需要像您稟告一下�!�
姬冥煜微微點頭,示意他現(xiàn)在就說。
劉叔正要開口,一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紇溪,臉上卻陡然露出震驚之色。
“什么事?”姬冥煜最不喜歡別人盯著溪兒瞧,不由皺起了眉頭,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有些森冷。
劉叔猛地回過神來,慌亂道:“不……不是,少爺……對不起,只是這位小姐的容貌……好像,真的好像!”
劉叔不停喃喃著,說話卻有些語無倫次。
連紇溪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就在這時,突然,兩道小小的身影如閃電般從上方竄下來,一下子撲進(jìn)了紇溪的懷中。
“娘親��!”
“娘親,我們好想你啊��!”
“娘親,你怎么能拋下我們自己就跑來這里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讓紇溪一陣恍惚。
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撲進(jìn)她懷中的幾個身形,眼眶就不可遏制的一陣發(fā)熱。
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的心覺得那么酸楚,又那么火熱柔軟?
就好像,這樣的呼喚她在夢中聽過好幾萬遍,這樣的擁抱她也在夢中體驗過好幾萬遍?
紇溪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身體將兩人推開,啞聲問道:“你們叫我什么?”
“娘親��?”糖糖抓著紇溪的手,晃啊晃不肯放開,小臉上滿是喜悅,“娘親,糖糖好想你�。 �
紇溪很想開口說,自己沒有這么大的女兒。
可是看著糖糖這張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她卻又實在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她的女兒,怎么會長的跟她那么像呢?
可她什么時候有過女兒了?
“娘親,你怎么了?”果果也抓著紇溪的手,疑惑問道,“啊,對了,我想起來了,越澤舅舅說,你可能會失去記憶,所以娘親你現(xiàn)在是失憶,忘了我們了嗎?”
“不要�。 碧翘羌钡拇蠼�,“我不要娘親忘記我們!娘親,我是糖糖啊!”
果果也仰著那張與姬冥煜如出一轍的小俊臉道:“娘親,我是果果啊,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那蛋蛋哥哥呢?小池舅舅呢?外公和外婆呢?你都不記得了嗎?”
“還有爹爹,難道你連爹爹也不記得了嗎?”
隨著果果口中那一個個名字蹦出,紇溪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shù)的畫面再撕扯爆炸。
灼燒般的能量在她的體內(nèi)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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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番外:帶你回家(四)
紇奚猛然捧住了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姬冥煜當(dāng)機(jī)立斷,一掌拍在她后頸。
紇溪頓時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姬冥煜將她打橫抱起,安置在他臥室的床上,出來看向兩個小魔王。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兩個小魔王一個比一個蔫頭耷腦。
低著頭,一副乖乖等訓(xùn)的模樣。
見姬冥煜出來,兩個人立刻認(rèn)罪,“爹爹,我們錯了!”
姬冥煜冷著臉,在兩個小魔王對面坐下來,“說吧,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糖糖道:“我們看到越澤舅舅的傳送陣把爹爹送走了,所以跟著跳進(jìn)來的�!�
果果也點頭道:“爹爹要找娘親,為什么不帶上我們。我們也想出一份力�。 �
姬冥煜冷笑道:“所以你們就是這么出力的?”
兩個小家伙頓時都蔫了。
“就算你們跟著來到了這個世界,按理說也找不到我?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
姬冥煜看著他們,突然瞇起眼道:“蛋蛋那小混蛋也跟過來了?”
兩個小家伙抬起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是蛋蛋哥哥上網(wǎng)查到爹爹和娘親在哪里,然后讓我們過來找爹爹的。”
“他人呢?”
“蛋蛋哥哥看到娘親在當(dāng)明……明星,他說要給娘親出一份力,然后就不見了蹤影�!�
“蛋蛋哥哥太不夠意思了,仗著他對這個世界熟悉,做有趣的事情也不帶上我們。”
姬冥煜冷冷地看了兩個小魔王一眼。
兩人立刻立正站好,一副低頭懺悔狀,真是怎么看怎么乖巧。
糖糖偷偷抬頭,扁著嘴道:“爹爹,我們也……擔(dān)心娘親,想跟娘親在一起�!�
姬冥煜長長嘆了口氣。
面對女兒這張與奚玥八九成相似的臉,他就算再大的火也發(fā)不出來了。
兩個小魔王多有眼力介啊,一見姬冥煜身上凌厲的氣勢收斂,知道他沒那么生氣了,立刻蹭蹭蹭挨到了他身邊。
糖糖更是摟著姬冥煜的手道:“爹爹,你就讓我們留下來吧?你看你剛剛都還沒追到娘親呢,有我們在,也能幫幫你,讓你事半功倍是不是?”
姬冥煜的臉色立刻就黑了,狠狠瞪過去。
什么叫他還沒追到娘親?
果果嘿嘿一笑道:“娘親連我們都不記得,肯定也不記得爹爹了。越澤舅舅可是說過,娘親歷劫期間,會忘記很多事情。”
見姬冥煜臉色越發(fā)難看,他連忙補(bǔ)救道:“不過就算不記得了,我相信娘親肯定也抵擋不住我和糖糖親近的,爹爹放心吧,我們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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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溪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那一聲聲喊她娘親,喊她溪兒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是從她靈魂深處響起的。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蒙著濃濃的迷霧,當(dāng)她伸手想要去撥開。
一切又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