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小男孩在懷中吐出好幾口血,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脖子,發(fā)出虛弱而稚嫩的聲音,“救命……姐姐,救命……”
靈羽一手抱著他,另一手提著昏迷的老婦人,無法拍撫小男孩的背,只能輕聲安慰:“別怕,已經(jīng)沒事……唔——��!”
靈羽輕柔的聲音陡然變成了一聲痛楚的悶哼。
她的瞳孔大睜,望著眼前的小男孩,露出震驚、難以置信的神情。
眼前的小男孩還是六歲左右的年紀(jì),可是臉上卻哪有孩童應(yīng)有的天真稚嫩,反而掛著詭譎而得意的笑容。
而掛在她腰間,被她一手提著的婦人,此時也睜開眼來,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握著匕首的手慢慢從靈羽的腰間收回來。
鮮血從靈羽的腰間汩汩涌出,染紅了海水,可是在夜色中卻沒有人能看清。
靈羽心神巨震,想要丟開手上的孩子和婦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無力,靈力枯竭,完全無法動彈。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受到了兩撥攻擊。
一個是那摟著她脖子的小男孩,在她的脖子上輕輕插入了一根淬了毒的銀針。
另一個是那掛在腰間的老婦人,用一把匕首刺進(jìn)了她的小腹。
這匕首上沒有毒,卻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破靈,被這匕首刺中的人,會在短時間內(nèi)被吸干所有的靈力。
盡管這靈力很快又會通過修煉和吐納聚集,對人體不會有影響,可是在千鈞一發(fā)的戰(zhàn)局,卻是致命的殺招。
砰——一聲響,靈羽渾身濕漉漉地被丟在甲板上,鮮血從她腹部的傷口涌出,混合著咸濕的海水,染紅了木板。
在靈羽的身邊,還有兩個神月宮的師兄,此時也已經(jīng)重傷昏迷。
靈羽渾身無力地躺在甲板上,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無比后悔自己的大意和婦人之仁,明明是大好的局面,卻落得如斯境地,更加可能害的兩個師兄身死,她沒辦不后悔不自責(zé)。
耳邊傳來模糊而遙遠(yuǎn)的話語,那些男人的聲音,充滿了興奮與嘲諷。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抓到渡劫期的女修,將此人獻(xiàn)上去,想必島主一定會欣喜若狂,我們也能得到不少賞賜,說不定能成為海神塔的護(h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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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
“哈哈哈,這還不是多虧了金少爺。金少爺和金嬤嬤真不愧是金護(hù)法的人,這個臭娘們剛剛可是囂張的很,我們差一點(diǎn)就全軍覆沒了,還是多虧了金少爺,才能把人制服呢!”
金少爺就是剛剛靈羽跳海去救的小男孩,他是聞情島島主最信賴的心腹,也是海神塔第一護(hù)法金大成的獨(dú)子。
而金嬤嬤是小男孩的親娘,曾經(jīng)也是被擄到島上,深受其害的無辜女修,可是,在經(jīng)過多年的調(diào)教和折磨后,她早已慢慢迷失了本性,變得奴顏婢膝。在意外生下金少爺后,更是因?yàn)榈匚缓痛龅母淖�,竟然對聞情島生出了歸屬感和忠心。
金少爺如今看著不過六七歲年紀(jì),但事實(shí)上只是因?yàn)樗蘖?xí)了一種魔功,實(shí)際年齡早已超過二十。
靈羽對聞情島上的男人深惡痛絕,卻從沒有提防過是受害者的女人,或者天真無邪的孩子�?蓻]想到,正是這樣的疏忽,讓她落到了如今這番境地。
金少爺呵呵一笑,聲音稚嫩,話語卻無比囂張陰毒,“這些修士都是自詡正義的偽君子,見到受苦的女人和孩子當(dāng)然要救。他們又高傲自信,更不會提防女人孩子,所以才會一個接一個的輕而易舉就上當(dāng)�!�
其他金鱗衛(wèi)齊齊哈哈大笑:“金少爺說的是,我們好幾次襲擊修為高于我們的修士,眼看就要落敗了,只要祭出這船上的女人孩子,他們就會掉以輕心。落得如此下場,也只能怪他們活該了,誰讓他們?nèi)绱颂搨渭偃柿x呢?”
“嘖嘖嘖,這女修一開始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手段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如今一看卻是個大美人,真是個極品��!”
“你們說如此極品,我們要不要先嘗嘗鮮?”
“這……萬一被島主知道了?”
“呵呵呵……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更何況,島主如今得到了他要的新娘,大概也顧不上這女修了。到時候,我們就說這妞兒早就和她的師兄有染,只要我們不使用采陰補(bǔ)陽之法,誰發(fā)現(xiàn)的了?”
“你說的不錯,這妞兒殺了我們這么多人,不就地給她點(diǎn)教訓(xùn),我們兄弟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金少爺,您說呢?”
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沒意見,不過我要第一個玩。”
“哈哈哈哈……”
男人們***無恥的笑聲傳入靈羽耳中,她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拼命的想要調(diào)動靈力,想要清醒過來,可是身體里卻一點(diǎn)力氣都用不出來。
那些充滿了惡意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還有冰涼滑膩,宛如毒蛇鱗片般的手碰觸到了她的臉上脖子上,讓她的胃部一陣翻滾。
靈羽閉著眼,無法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她那雙被眼皮遮住的眸子森冷的寒光卻越來越盛。
沒有尋思的絕望,也沒有自憐自艾的哀傷,只有洶涌凌厲的殺意。
就算被侮辱了又如何?就算落入這樣的絕境又如何?她靈羽只要不死,就必然能找到一線生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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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如玉(求票票)
然而,再堅(jiān)強(qiáng)的意志,卻也無法遮掩身體涌出的懼意和不甘,她明明沒有力氣,雙手卻死死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血肉間,鮮血一滴滴從指縫間滿溢出來。
她發(fā)誓,總有一日,她會讓這些畜生統(tǒng)統(tǒng)付出慘痛的代價!她一定會讓這群人渣身不如死,后悔活在這世上。
靈羽的身體被抬起來,擺放到了船艙中央的一個高臺上。
幾個人圍著她,抓住她的衣襟一把扯了開來,露出里面凝脂般的肌膚。
男人的笑聲萬分暢快、邪惡,就如夜色中魔鬼張開的血盆大口,能將一切美好與希望統(tǒng)統(tǒng)吞沒。
突然,這些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yàn)樵疽伯惓Ed奮的金少爺張口說了一句話,“等等,有些不對勁!”
眾人聞聲齊齊回頭,隨后震驚地瞪大眼,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了。
因?yàn)檫@茫茫無際的大海上,只剩下了他們這一艘船,還有圍著靈羽的幾個金鱗衛(wèi)。
所有其他的人和船只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包括靈羽那兩個昏迷的師兄,也包括他們藏在船艙里的獵物和那些當(dāng)誘餌的女人孩子。
海風(fēng)徐徐吹來,帶著幾分咸濕和涼爽,應(yīng)該是極其舒服的。
可是這幾人卻只覺得背脊發(fā)涼,雙腿忍不住微微打起顫來。
“怎么回事?人呢?船呢?為什么都不見了?”
“老張,老張,你們船隊(duì)在附近嗎?”
男人的喊聲很響亮,也能傳到很遠(yuǎn)的地方,可是靜寂的海面上一片平靜,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他。
“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在裝神弄鬼?還不快滾出來,再不出來,別怪大爺們不客氣了!”
“呵呵……”一聲輕蔑的嗤笑在虛空中響起,緊接著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嘲諷和漫不經(jīng)心傳來,“開玩笑,對付你們這幾個垃圾還需要裝神弄鬼,你們也未免太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漆黑一片的夜幕下,無星無月,只有船上的燈火搖晃著,微微閃亮。
金鱗衛(wèi)們瞪大了眼,死死盯著前方,慢慢看到幾個身影緩緩在船艙上出現(xiàn)。
那里總共站著三個人,坐著一個人,他們的神情很閑適,像是早就在那里了。
站著的是一個青衣少年,一個冷艷少女,還有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而唯一坐著的那個人是個青年,眉目清朗,面色蒼白,容貌只能算普通,全身上下卻給人一種無比從容自在的感覺。
君子端方,溫潤如玉,說的就是這樣的氣質(zhì)。
青衣少年看著這群金鱗衛(wèi)的目光像在看糞缸里最骯臟的蛆蟲,隨意瞥了一眼就厭惡地撇過頭,問道:“少爺,這些人要怎么處理?也用陣法送入海底慢慢淹死嗎?”
坐著的青年還沒有說話,冷艷少女眼中已經(jīng)冒出憎惡的火焰,冷冰冰道:“少爺,這些人都是人渣,決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了,我們將人全部抓起來廢掉,然后慢慢折磨吧!!”
剛剛那一瞬間,她們已經(jīng)殺光了船上所有聞情島的人,而那些無辜的少女都被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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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人
其中幾個少女不是剛剛被抓的,而是被捆綁囚禁在船艙中,作為這些金鱗衛(wèi)一路上暖床發(fā)泄的玩物。
她們哭著說出了自己的遭遇,還有所謂聞情島上的悲劇和如地獄般的一幕幕。
少女作為四人中唯一的女人,比其他人更無法忍受這樣的惡行,所以也對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生更加深惡痛絕。
坐著的青年神色沒什么變化,聲音淡淡,卻難得帶上了一分冷意,“就照小婉說的做吧!”
“謝公子!”冷艷少女欣喜地一拱手,隨后對那中年男子道,“季叔,不過是幾個敗類就不需要你出手了,我們解決就夠了!”
說完,招呼了那青衣少年一聲,身形一掠已經(jīng)朝著十來個金鱗衛(wèi)沖過去。
“好大的口氣,你們不過四個人,我們可是十幾個修士,竟然還想解決我們!”
“兄弟們上,先將那個瘸子抓起來!!”
冷艷少女和青衣少年看上去年歲小,可修為卻極高,竟然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渡劫期巔峰。
他們出手干凈利落又狠辣,只幾個照面時間,金鱗衛(wèi)就有好幾個空冥期的死在了他們手中。
但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短時間當(dāng)然不可能擋住所有人。
四五個人很快突破了防線朝著那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沖過去,可冷艷少女和青衣少年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眼看著他們一個鐵爪就要扣住青年的肩膀?qū)⑺н^來當(dāng)人質(zhì)。
突然,在這五人的腳下,一道不起眼的青光亮起。
青光過后,五人手腳抽搐,口吐白沫,竟連青年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倒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那金少爺也在五人之中,他早看出了青年是四人的主事者,才想要擒賊先擒王。
他甚至料到那中年男子不好對付,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島主賜予的毒藥。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別說和那中年男子交手了,就連近那青年的身都做不到,就已經(jīng)全軍覆沒。
金少爺能感覺到,自己不是中毒,而只是被底下的陣法束縛住了。那陣法困住了他們的神魂和靈力,并一點(diǎn)點(diǎn)攪碎他們的神魂,這才讓他們痛不欲生。
可是,暹羅大陸上哪有人能眨眼之間就布置下陣法,而且隨手布置的陣法還如此厲害?
更何況,看眼前的青年還是如此羸弱,身上沒有半分靈力波動,他憑什么能用陣法毫不費(fèi)力地狙殺他們?
突然,金少爺?shù)耐酌腿灰魂囀湛s,看著輪椅上青年的目光中充滿了駭然。
如果說,天下間誰的符陣造詣已經(jīng)達(dá)到了奪天地造化、殺人于無形的地步,那唯有一人。
如果說,天下間有誰毫無修為,身體殘缺,卻讓全暹羅大陸的人不得不忌憚,不得不敬畏,那也……唯有一人!
上逆天道,下堪五行,舊疾纏身得天之妒,卻可素手掌卜筮陣法,奪天地運(yùn)勢——
這是全天下,包括神域給那個羸弱青年的評價。
整個暹羅沒有飛升神域的修士,沒有人曾得到過如此高的贊譽(yù)與忌憚,甚至包括神月宮的宮主、天醫(yī)谷的谷主和各大世家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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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
金少爺張大了嘴,強(qiáng)壓下身體劇烈的痛楚,口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驚呼,“君家越澤……你是君越澤?!不,這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在這里?!”
戰(zhàn)斗進(jìn)行的水深火熱,靈羽卻依舊昏迷著,而且神智越來越昏沉迷糊。
她應(yīng)該感到無比的絕望與痛楚的,應(yīng)該陷入道無邊無際的噩夢中,可不知道為何,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突然不再覺得寒冷畏懼,甚至有種渾身被溫暖包圍的感覺。
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身上散發(fā)出的寒煞與悲嗆慢慢被安心的依賴所取代。就像是一葉扁舟在大海里沉沉浮浮飄蕩著,終于找到了能夠依靠的港灣。
隨后,在迷糊中,她聽到了有人說了那個她無比在意和崇拜的名字。
君越澤!
靈羽從沒有和君越澤真正碰過面,可是卻研究過君越澤流傳在外的陣法,還有他替箐姨改良時留下的寥寥數(shù)張紙的筆記。
君越澤留在外面的東西真的很少,可不知為何,靈羽只看著這些東西,卻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樣一個君子如玉的男子。
他不良于行,坐于紫竹林間,素手執(zhí)棋,眉目舒朗,仿佛與生俱來的從容與溫雅,讓他哪怕經(jīng)歷再多的痛苦與不公,也從不曾怨懟絕望。
一直到與奚玥見面,她才從奚玥手中的喚影石里看到了君越澤真正的模樣。靈羽絲毫不覺得失望,反而覺得和自己心目中的君先生無比溫和。
光風(fēng)霽月、溫潤端方,如世間最晶瑩卻斂盡芳華的美玉。
靈羽崇拜這樣的君先生,將他當(dāng)做偶像,也希望自己能成為像他那樣寵辱不驚、高山仰止的人。
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樣的時刻幻聽到君越澤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太過思念,太過崇拜,以至于在臨死前都產(chǎn)生了錯覺嗎?
“誒,少爺,這位是神月宮的靈羽姑娘!鄭箐鄭大師的師侄,也是神月宮的少宮主!”
“少爺,她昏迷不醒是中毒了嗎?還是受了重傷?”
溫和的男聲緩緩道:“小婉,你給她喂一顆奚玥留下來的清毒丹,再去船艙中為她換上衣衫�!�
“是,少爺。”
靈羽的口中被塞入一顆丹藥,清冽的藥香在唇齒間化開,慢慢流淌入全身經(jīng)脈和丹田。
那種壓抑著她的力量被慢慢驅(qū)散,原本空蕩蕩的丹田也開始回復(fù)靈力。
一雙手按在她的肩膀和腰部,想要將她抱起來。
靈羽卻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坐起身,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
被她抵住脖子的是一個冷艷少女,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jì),這樣被人襲擊,她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微微挑眉道:“奚玥小姐的藥果然有奇效,少爺,我還沒把人送進(jìn)去,她就醒了�!�
靈羽晃了晃腦袋,有些弄不清楚如今的情況,視線慢慢移動,落在周圍,隨后慢慢看清了青衣少年、中年男子,還有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溫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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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絲
哐當(dāng)——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靈羽張大了嘴,毫無形象地驚呼道:“君……君先生?!”
……
靈羽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將裸露在外的肌膚都遮掩住,一張臉漲的通紅。
好不容易,她才平復(fù)下紊亂的呼吸,壓下砰砰亂跳的心臟,慌亂道:“君先生,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君越澤看著她,有些詫異道:“你認(rèn)識我?”
靈羽點(diǎn)點(diǎn)頭,身體肌肉因?yàn)榫o張而繃的緊緊的:“我,我曾在奚玥那看過你的影像�!�
“奚玥?”君越澤明顯一愣,隨后臉色大變道,“你在無極海上碰到了奚玥?!”
靈羽再次點(diǎn)頭,不明白為什么君越澤會突然變色。
只不過,短短變色后,君越澤再次恢復(fù)了冷靜,微微蹙眉道:“奚玥現(xiàn)在在聞情島?你們在島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靈羽初見君越澤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面紅耳赤,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語無倫次,就如一個普通的小粉絲見到了崇拜多年的偶像。
但她畢竟是神月宮的少宮主,聽到君越澤說起正事,就慢慢恢復(fù)如常。
她把在聞情島上發(fā)生的事情,和奚玥他們的相遇,以及共同的謀劃都簡單說了一遍。
見君越澤雙眉微蹙,不由寬慰道:“君先生您無須擔(dān)心,我們做這些決定都是早早定好的計(jì)劃,奚玥也絕不會有危險。更何況,神尊大人也絕不會容許奚玥有危險。”
君越澤雙眉微微舒展,眼中的憂色卻沒有褪去,而是輕輕道:“我所擔(dān)心的不是聞情島上的任何一人,而是……”
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無論如何,我們先趕去聞情島與奚玥他們匯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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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塔內(nèi),奚玥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聽著他惡意的羞辱和調(diào)笑,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分波動,只是淡淡道:“原來你知道姬冥煜的身份,還有我和他的關(guān)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竟然還敢對我下手,該說你的膽子太大,還是腦子太蠢呢?”
對面的男子哈哈大笑,臉上滿是肆無忌憚的囂張:“姬冥煜下令,暹羅大陸上神級修士不得隨意出手,否則就要受到重罰。可我還不是在這無極海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多少在外面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修士,到了我們這里不是成了***就是化為黃土�!�
“姬冥煜若是真的如此厲害,早就該對我下手了,可我違背了他的命令,還不是逍遙自在地活在這里?呵呵,冥獄神尊,真的有傳聞中那么厲害嗎?你當(dāng)真以為我赤鷲會忌憚他不成?”
奚玥子啊一次確認(rèn)了,這個聞情島島主的名字叫做赤鷲,還是個魔修。
她瞇起眼,冷冷道:“果真不忌憚?若是真的不忌憚,你早該下手了,也不用刻意讓人把他引開了。對我下手,你就不怕他一夕之間覆滅你這個聞情島?”
赤鷲嘖嘖兩聲,上前一步,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女孩,“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如此鎮(zhèn)定,就憑著膽色,也足夠資格讓我寵幸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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