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未知笑著看少女擔(dān)憂又有些慍怒的神情,眼中的笑容卻越來越魅惑,也越來越溫柔。
直到奚玥都火了,未知才輕聲道:“只是損失了一些血肉,沒什么,所以我這不是過來問你討丹藥了嗎?”
他頓了頓,笑容變得越加柔軟,仿佛撒嬌,“其他人的丹藥,我都看不上。”
奚玥終于忍不住笑了,將丹藥丟給他,又忍不住嘮叨:“接下去幾天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不許動用靈力,聽到?jīng)]有?”
未知點了點頭,昳麗的桃花眼中仿佛有水波在蕩漾,“嗯,都聽奚玥的�!�
想到未知閉關(guān)那么久,還損失了如此多血氣,奚玥拉著未知在石桌旁坐下來,開始烹飪一些補血氣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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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原本她的空間中是存儲著許多烹煮好的美食的,可是因為饕餮這個大胃王的到來,導(dǎo)致她的存貨被清空了大半。
再加上蛋蛋這個護食的小祖宗,奚玥如今空間里是連一點熟食都沒有了,以至于想給未知補補氣血,都還得當(dāng)場烹飪。
不過未知看到奚玥替他洗手作羹湯的樣子,眼中的笑意卻越加濃重,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現(xiàn)在的奚玥烹飪食物已經(jīng)可以批量操作,利用靈力隔空操縱食物、調(diào)料和火候。
短短一刻鐘后,烤肉的表皮已經(jīng)變得一片金黃,散發(fā)出濃烈的香氣。
用最精純的靈火慢燉的湯也噗噗噗的沸騰,奶白色的濃湯有著誘人的色澤。
空間里的蛋蛋已經(jīng)忍不住哇哇叫著想要跳出來一起吃,可是卻被奚玥制止了。
雖然她很相信未知和云家的人,但蛋蛋的存在實在太特殊了,在確定蛋蛋的真實身份前,她不想讓任何人見到蛋蛋。
甚至包括云天逸和姬冥煜。
“好香��!好香!!”攬月閣最角落的一個房間中連滾帶爬沖出來一個衣衫凌亂的青年。
他顯然是剛睡醒,或者剛結(jié)束打坐,頭發(fā)都翹的亂七八糟,外衣松松披在外面,連鞋子都沒穿好,就被美食的香味吸引了,興奮地沖過來。
只是,還沒沖到那已經(jīng)考的半熟的鹿腿前,就被一根平凡無奇的燒火棍擋住了。
饕餮最恨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擋住,一見有人要阻攔他,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人直接吞進去。
可是一抬頭看到對面戴著面具的紅衣少年,頓時渾身一激靈,只覺得身上有些地方隱隱作痛。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饕餮警惕地盯著未知,一邊又可憐巴巴地往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食物上瞅。
他這一輩子就怵過兩個人,一個是自家主子,主子的命令他是打死也不敢違背的。
一個就是眼前的少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自己揍了個半死,還把奚玥做的美食統(tǒng)統(tǒng)搶走了,一點也沒給自己留下。
未知微微瞇起眼,眸中深邃的光芒一閃而逝,隨后似笑非笑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還有,這里的食物都是我的,你若是敢碰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饕餮渾身緊繃,身上衣服撕拉一下爆裂,變成了一只巨大的兇獸,兇獸身上的毛全炸開了。
兇獸朝著未知裂開嘴,發(fā)出憤怒警告的吼叫,可是對上未知幽冷的目光,卻又忍不住嗚嗚兩聲,變成小小一團,鉆到奚玥身邊求安慰,說委屈。
“~~~~嗚嗚~~~~嗚嗚~~”奚玥我餓了,我也要吃東西,那個混蛋它說美食都是他的,我不要!我不要!
奚玥有心想把這個幾天就把自己家當(dāng)都吃空的飯桶踢開,可是對上小饕餮萌萌噠烏溜溜又充滿了搖尾乞憐的眼睛,這一腳卻踢不出去了。
最后她還是割下一塊肉塞到小家伙口中,沒好氣道:“今天這頓飯是給未知接風(fēng)洗塵的,你只能吃一點點,而且不許變回原形或人形,聽到?jīng)]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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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未知
“嗚嗚~~”饕餮咀嚼著小小的肉塊,一邊覺得太少了只能塞牙縫,一邊又為那鮮嫩的味道傾倒,不由貼著奚玥的手蹭了又蹭。
未知接過奚玥遞過來的烤的酥脆金黃的鹿腿肉,眼睛卻冷冷掃過挨著奚玥的饕餮。
突然,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一勾,饕餮就撲騰著四肢被迫飛到了他身邊。
對上奚玥詫異的目光,未知微微一笑道:“奚玥你烹飪辛苦了,喂食靈寵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奚玥笑笑,沒有說話,繼續(xù)烹飪食物。
饕餮發(fā)出嗚嗚的叫聲,四肢并用要往奚玥身邊爬,卻被未知手上散發(fā)出的紅色能量困住,動彈不得。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卑⑶嗾φ艉舻穆曇魪拈T口傳來。
很快,就見季衛(wèi)承推著輪椅上的君越澤,阿青和小婉則一左一右走進攬月閣中。
君越澤經(jīng)過幾天的治療雖然還無法行走,也無法修煉,可是臉色卻好了很多,而且一直盤旋纏繞著他的死氣也徹底消散了。
阿青和小婉簡直對奚玥的醫(yī)術(shù)和能耐佩服到了極點,完全把她當(dāng)偶像崇拜。
這幾天聽著奚玥叮囑他們?nèi)绾握疹櫨綕桑侨绶罹]音,亦步亦趨地記下來,一步也不敢弄錯。
看到君越澤,奚玥臉上露出笑容,“我現(xiàn)在在熬的天麻八珍湯,剛好對你養(yǎng)傷也有好處,不如你也來喝一碗。”
未知停下了啃手中鹿腿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君越澤。
君越澤這個人在暹羅大陸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未知當(dāng)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關(guān)注他。
而是他聽得出來,奚玥對君越澤說話的口氣很隨意很親昵,就像是早已相識多年的老友。
未知知道奚玥的性格向來清冷慢熱,自己能讓她接受,也是經(jīng)歷了許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后。
這個君越澤憑什么呢?
君越澤朝著奚玥微微一笑,接過了她盛好遞過來的湯。
未知打量他的視線,他仿佛毫無所覺,反倒是在他身后的季衛(wèi)承,全身瞬間緊繃,如臨大敵。
盡管未知身上看不出任何靈力波動,但季衛(wèi)承直覺地認(rèn)為這個人很不簡單,甚至是……很危險。
見季衛(wèi)承警惕地盯著未知,奚玥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弟——未知�!�
弟弟兩個字,讓未知的瞳孔縮了縮,眼底仿佛有陰云在翻騰卷曲。
但面上他卻仍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當(dāng)奚玥看過來的時候,會露出淺淺的笑容,帶著靦腆,眉眼微彎,桃花眼波光瀲滟。
其他人一聽說未知是奚玥的弟弟,立刻對他萬分友好,就連季衛(wèi)承也放松了警惕。
唯有君越澤卻反而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就連奚玥也有些吃撐了。
唯一“欲~求不滿”的就只有被未知一路打壓著,只吃到了一點殘羹剩飯的饕餮在那委屈的嗚咽。
奚玥讓人把未知住在攬月閣的事情通知了云老夫人和云天逸,又讓人把攬月閣的另一間客房騰出來給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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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如今攬月閣中已經(jīng)住了不少人,也幸好這院子本就見得又大又奢華,如今才不至于覺得擁擠。
君越澤臨走前對奚玥道:“對了,有個陣法,很適合煉制五行凈靈丹的時候使用,或許能讓五行凈靈丹的等級提升到九品,我昨日剛剛研究出來,你要去看看嗎?”
奚玥一聽果然來了興致,讓未知先去休息,跟著君越澤往他的院落走去。
君越澤的院落同樣布置了結(jié)界,但那結(jié)界是他自己刻畫符陣布置的,所以比云府中其他院落的結(jié)界,甚至比整個云府的結(jié)界都要強大的多。
君越澤把刻畫好的符陣遞給奚玥,奚玥一看,不由大為驚嘆,“原來煉藥符陣還能這樣刻畫,你在符陣方面當(dāng)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君越澤這一次卻沒有接他的話,他低頭輕輕敲擊著自己的羅盤,隨后沉聲道:“奚玥,那個叫未知的人有些危險,你最好小心一些�!�
“什么意思?”奚玥一愣收起了那刻畫著符陣的玉簡,奇怪地看著君越澤。
君越澤摩挲著羅盤表面的紋理,沉默了片刻才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遵循你的醫(yī)囑無法卜筮,所以不能給你具體的原因。我只能說,這是我的直覺,他身上有黑暗與毀滅的氣息�!�
還有一句話,君越澤沒有說。
如果未知身上只是有黑暗與毀滅的氣息,那么他還不會出聲提醒奚玥。
君越澤能看到的東西比旁人多很多,但他也知道,許多事說出來可能反而會成為災(zāi)難。
但未知看著奚玥的目光,讓君越澤感到了心驚,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愛慕或親近。
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占有欲,就好像全世界除了奚玥,其他所有的一切對未知來說都是可以毀滅的垃圾一般。
這種感情一旦爆發(fā),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尤其是他早知道奚玥心有所屬的情況下。
奚玥怔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你提醒!”
回到院落攬月閣,奚玥看到未知坐在院子里,一邊飲茶,一邊望著頭頂斑駁的樹影,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一如他在天醫(yī)谷院子中最喜歡做的事情。
奚玥看到這一幕,提了一路的心放了下來,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和未知打了個招呼就進入了房間。
其實她早知道未知身上隱藏著很多黑暗,但誰沒有過去?誰又是純白污垢的呢?
至少未知從來沒有害過她,甚至三番五次救了她的命。
對她來說,未知就是她的弟弟,只要未知不主動背叛,她也絕不會隨意拋棄。
院子中的少年看著女孩消失在房中的背影,嘴角牽起一個慵懶的弧度。
頭頂?shù)臉淙~飄飄蕩蕩落下來,從他眼前飄過,被伸出的手指握在手中。
白皙修長、骨戒勻稱的手宛如藝術(shù)品,輕輕擺弄著嫩綠的樹葉,鮮明的顏色對比,與手指輕輕捻動的光影,帶給人一種極致的魅惑感覺。
面具下,嫣紅的唇輕啟,聲音輕緩低柔,幾乎無人能聽見:“終于到收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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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幸(求票票)
“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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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未知的平安回歸,奚玥今晚的心情很好,在靈氣濃郁中陷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但她不知道,整個暹羅大陸,卻在這一夜陷入了天翻地覆的血腥屠殺中。
晉華界,天武宗。
入夜時分,宗門大殿中燈火通明,推杯換盞,一片喧囂熱鬧之聲。
“王長老,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您,我們這些人才能活下來��!”
“哈哈,還叫什么王長老,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王掌門了,還是王掌門大仁大義,把我們這些人都保了下來,不像武長老和前掌門,竟然如此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想殺了我們所有人給云家戰(zhàn)神賠罪,哼!也不看看我們都死了,天武宗會變成什么樣?”
這些話得到了所有人的應(yīng)和。
在座的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一個多月前參與了圍殺天醫(yī)谷的,目的當(dāng)然是從奚玥身上搶奪元空古境里的寶貝。
可誰知道,天醫(yī)谷那一戰(zhàn)竟然如此慘烈,更是暴露了奚玥身上不僅僅有元空古境的寶貝,甚至還有木之本源。
最終云天逸出手救走奚玥,殺了東王少陽的時候,天武宗這些參戰(zhàn)的人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秋后算賬到自己頭上。
尤其是當(dāng)白家和君家傳出,所有參與圍殺天醫(yī)谷的人都被廢除修為,或者囚禁的時候,他們更是惶惶不安。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云天逸那邊再沒有動作,也沒有人再追究當(dāng)日圍殺天醫(yī)谷的事情。
各大世家就開始紛紛抱著僥幸心理,認(rèn)為這件事已經(jīng)揭過了。
而許多世家更加開始嘲笑白家和君家都是一群愚蠢的懦夫。
云天逸都還沒有出手呢,他們就清理了自家的高手,導(dǎo)致實力大降。
天武宗的王長老呵呵笑道:“君家和白家還以為自己多聰明的,居然殺了自家的長老去討好一個小丫頭,甚至連家主都親自上門賠罪道歉,還以為這樣就能向云天逸投誠�!�
“他們卻不想想,殺了這么多頂級高手,君家和白家還能保住頂級世家的位置嗎?他們這樣做完全是自毀基業(yè)。當(dāng)然,這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了君家和白家,我們天武宗就能躍居暹羅大陸的頂尖勢力。大家只要跟著我干,我絕對不會虧待在座的各位的,哈哈哈!”
“我們以后絕對唯王掌門馬首是瞻!”
“就是,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讓我們?nèi)ド祥T賠罪道歉,我看原掌門絕對是腦子壞掉了!”
“要我說,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把那木之本源奪過來,這樣一來,我們天武宗就會成為暹羅第一大勢力了,說不定我們還能飛升神域呢!”
“哈哈哈,說得對,聽說云家也損失了好幾個大乘期高手,如今云家算什么東西。云家戰(zhàn)神再厲害,還不是要回神域,我看到時候誰能保住奚玥�!�
“王掌門,那奚玥身上除了都是寶貝,可還是個絕色大美人呢,你若是能把人娶過來當(dāng)宗主夫人,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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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無赦
這人拍馬屁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眾人頭頂傳來“砰”一聲巨響。
眾人紛紛抬頭,駭然發(fā)現(xiàn),整個大殿的屋頂竟然被直接掀掉了。
幾個黑衣人站在房梁之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他們。
王長老猛地回過神來,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敢來這里搗亂?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嗎?”
上方的黑衣人卻根本沒人理他。
其中一人手中激活一塊玉簡,聲音冷漠地念道:“王長越、蔣安康、劉健……”
隨著他一個個名字年初,這些人的影像也投影在虛空中。
而這些人,每一個都能從這大殿中找到。
念完一串名字后,那人收起玉簡,看著底下惶恐不安,又滿臉無措地眾人朗聲道:“上面念到名字的人,都曾參與圍殺天醫(yī)谷行動,是也不是?”
底下的大殿一陣安靜,隨后有人發(fā)出驚惶地叫聲,“你……你們是什么人?是云家的人嗎?你們別以為你們云家有神級高手我們就會怕你們!”
王長老也很快冷靜下來,沉著臉道:“諸位,云前輩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就算奚玥和天醫(yī)谷隊云家有恩,但再怎么說奚玥也不過是個小姑娘,當(dāng)初圍殺天醫(yī)谷,最終她也沒受什么損傷。我們天武宗參與此事的人都受到了懲罰,難道這還不夠?”
“云前輩這么趕盡殺絕,難道就不怕引起修仙界的公憤嗎?”
王長老說了一大堆,誰知上方的黑衣人根本沒管他說什么,只是無比冷漠道:“這么說,你們承認(rèn)自己曾經(jīng)參與圍殺天醫(yī)谷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說著,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張錦緞,在空中一拋。
很快,錦緞驟然變大,化為金光閃閃的文字,顯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看到那些文字內(nèi)容,底下的王長老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尖叫道:“不,這不可能——��!”
黑衣人看著他們驚恐的神情,眼中帶上了幾分嘲諷的笑意,冷冷開口道:“奉神尊令諭,發(fā)布暹羅絕殺令。凡參與圍殺天醫(yī)谷之人,無論是何家族門派,無論有何背景,一律——殺無赦!”
“任何借神尊之名,行掠奪之實的家族宗門,殺無赦!”
“同門親友如有包庇,殺無赦!”
“宗門家族如有反抗,殺無赦!”
“知情不報,在背后陰謀算計者,殺——無——赦——!”
五個“殺無赦”,宛如根根利箭,刺穿了底下眾人的心臟。
“不,不,這不可能��!捉拿奚玥,不是當(dāng)初神尊下的命令嗎……”有人忍不住驚恐尖叫。
可是還不等他話說完,一道精光已經(jīng)將他的胸**穿。
此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一命嗚呼。
那念出詔令的黑衣人連看都沒看死尸一眼,朝伙伴筆了個手勢,“動手!”
下一刻,所有的黑衣人都如閃電般飛出去,開始了干凈利落又冷酷無情的屠殺。
剛剛還歡快喧鬧的大殿中,一下子被凄厲的哭嚎尖叫所取代。
王長老是渡劫期巔峰高手,勉強能擋兩下黑衣人的攻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強弩之末,最多不過多拖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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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血腥
但他還是覺得不甘心,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喊,“為什么?神尊要為了一個小丫頭對我們趕盡殺絕?難道所有圍殺天醫(yī)谷的人都無法幸免嗎?”
那與王長老纏斗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聲音沉沉道:“第一,已經(jīng)向奚玥小姐賠罪的白家、君家和云家,我們神尊一個都不會動�!�
“第二,我們只殺有份參與圍殺天醫(yī)谷的人,并沒有趕盡殺絕。你們有掠奪的野心,就要承擔(dān)野心破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