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才是正妻,云明琨憑什么休了我?!那對狗男女不是想要雙宿雙棲,恩愛不離嗎?我就成全他們!我把界主府的防御結(jié)界打開,把金烏部落的人迎了進(jìn)來�!�
“我還告訴金烏部落的烏達(dá)首領(lǐng),安陵家藏著一個叫安陵妍的女兒,年僅二十二歲,就已經(jīng)達(dá)到元嬰期,天資完全不比當(dāng)年的安陵月差。而且,安陵家還準(zhǔn)備把安陵妍送去邀月宮,妄圖讓她當(dāng)上圣女,所以安陵妍一定是最極品的純陰爐鼎。就連擎雷家族的人也一直想要搶奪安陵妍�!�
“哈哈哈,果然烏達(dá)首領(lǐng)動心了,趁著擎雷家族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在我的里應(yīng)外合下占領(lǐng)了界主府。你想知道安陵霜和云明琨那兩個狗男女的下場嗎?”
安陵妍此時哪里還能不明白什么,心中滿是憤恨傷心,眼中也積蓄了淚水。
不過,陳寶珠卻沉浸在自己扭曲的興奮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哈哈哈,安陵霜那賤人被烏達(dá)首領(lǐng)折磨致死,死的時候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陰元被完完全全采補干凈。”
“而云明琨那個混蛋,竟然為了一個妾侍,直接自爆了,連安陵霜生下的兩個小賤人都一起帶走了。我為他為這個家,辛辛苦苦操持了那么多年,他竟然為了一個賤人去死!哈哈哈……那我就成全他們,讓你們安陵家,統(tǒng)統(tǒng)都去地底下團(tuán)聚吧!”
陳寶珠發(fā)泄完了心中的怨憤,低頭看向床上哭的泣不成聲的少年,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名字了,奚玥是嗎?不過是個來自深山野林里的毛頭小子,竟然敢當(dāng)眾威脅我,還下我的面子。我今日就讓你知道,得罪我陳寶珠的下場。”
“你不知道吧?金烏部落有位蘄蛇護(hù)法,可是最喜歡鮮嫩可口的少年的。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他,讓他一會兒就來享用你們兄弟二人。這迷魂仙能讓人動彈不得,卻不會失去知覺,一會兒你們就能好好品嘗一下這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哈哈哈~”
安陵妍拼命地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想要殺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為姑姑姑父報仇,可是她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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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局
就在這時,原本虛掩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如黑熊般的男人龍行虎步的走進(jìn)房間。
陳寶珠一看到這個男人,立刻滿臉諂媚的笑道:“蘄蛇大人,您終于來了。您看,這就是我為您準(zhǔn)備的兩個少年,別看他們年紀(jì)輕,卻已經(jīng)有元嬰期修為,而且長得又青蔥水靈,不知您是否滿意?”
蘄蛇的目光往雙目含淚,頭發(fā)散亂的“少年”看去,果然是眉目清俊,頓時滿意的笑道:“好好,這兩個人本護(hù)法很滿意,你想要加入金烏部落,本護(hù)法也會為你跟首領(lǐng)大人好好說項,一定會給你安排個好位置�!�
陳寶珠大喜過望,連連道謝,又一臉諂媚道:“蘄蛇大人,妾身就不打攪您的時間了,妾身就先告退了�!�
蘄蛇看看床上的兩個少年,揮手示意陳寶珠快走。
陳寶珠眼中閃過瘋狂的快意,迅速往門口退去,可是,眼看著她就要邁出門口。
突然一陣風(fēng)襲來,“砰”一聲響,房門竟然自己關(guān)上了。
陳寶珠就聽到身后傳來輕緩低沉的聲音,明明帶著少年的清潤,可是回響在房間中的時候,卻讓人感覺宛如高山壓頂般讓人窒息的威壓。
“人已經(jīng)到齊了嗎?只有兩個人,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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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原本屬于安陵妍的房中,迷魂仙的煙霧也在房中彌漫。
黑狗身形一晃,潛入到了房間中。
晶石的燈光還在盈盈閃爍,能讓他看到床上小美人的樣子。
這一看,黑狗頓時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心砰砰跳個不停。
“安陵妍”沒有睡著,但被迷煙迷暈了,乖巧地躺在床上,睜著一雙漆黑的鳳眸看著他。
黑狗早知道安陵妍是美女,也見過安陵妍的影像。
可是眼前的少女,卻仿佛比影像中的安陵妍還好看了十倍。
尤其是那雙清澈又帶著寒冰的眼睛,讓人看到的時候,簡直像是一汪深潭水,讓人不自覺地就沉迷其中。
這就是能與當(dāng)年的安陵月相媲美的人嗎?這就是要送到邀月宮作為圣女的人嗎?
難怪,竟然能有如此的魅力!
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卡在分神中期好幾年了,若是能一舉得到她,那自己的修為必然會突飛猛進(jìn),很可能一口氣就晉級到分神高階。
一想到這里,黑狗的整顆心都砰砰跳了起來,手哆嗦著朝少女的方向伸過去。
他黑狗的功法最擅長的就是斂氣掩息,只要他小心點,絕對不會被烏達(dá)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烏達(dá)首領(lǐng)若是發(fā)現(xiàn)安陵妍的事情而怪罪下來,他就推到秦元志身上。
黑狗越想越是興奮,一雙眼睛灼灼閃亮,里面慢慢都是那些有違社會主義和諧的念頭。
然而,當(dāng)他的手就要碰到少女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道紫色的光影閃過。
黑狗直覺知道不好想要跳開,可是,已經(jīng)遲了。
手臂和脖子上傳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讓黑狗發(fā)出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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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尚往來
黑狗直覺知道不好想要跳開,可是,已經(jīng)遲了。
手臂和脖子上傳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讓黑狗發(fā)出一聲驚叫。
“什么東西?!”黑狗身形連連往后退,驚疑不定地望向床上的人。
就見他剛剛還色與魂授的想要侵犯的少女,本該動都不能動的“安陵妍”竟然慢慢坐起身來,幾條紫色的藤蔓在她周身輕輕飛舞著,不時親昵蹭著她的臉。
少女臉上露出悠然又嘲諷的笑容,清越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這迷煙我以前都沒見過,似乎摻入了一種九品靈植的根須,竟然連元嬰期的武者聞到了都無法動彈,有些意思。”
黑狗臉上滿是駭然,直直盯著床上的少女,“你……你不是安陵妍?”
奚玥的手沾上了特制的液體,在臉上輕輕一抹,很快就露出了屬于奚玥的真容。
黑狗的呼吸又是一跳,整個人仿佛呆傻了一般,雙目都發(fā)直了。
剛剛看到躺在床上的安陵妍時,他還覺得美麗,可是跟眼前的少女一比,那安陵妍竟然頂多只能算是清秀了。
奚玥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做出人皮面具,所以卸去了易容成安陵妍的妝容后,就只能恢復(fù)她原本的模樣。
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或許只有在傳說中的神域影像中才能看到吧。
隱約的,黑狗又覺得這副容顏有些熟悉,他似乎在哪里瞥到過一眼。
只是恍惚間,他的記憶和思緒都紊亂了,根本想不起來其他,嘴角有口水噠噠流下來,竟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直到,他的脖子處傳來一陣鉆心般的疼痛,身上的靈力居然開始潰散無法凝聚。
黑狗猛地回過神來,所有的色心都化為了驚怒,“你到底是什么人?對我做了什么?”
“而且,我剛剛用的可是迷魂仙,極品靈毒,連分神期的武者都難以抵擋,你怎么可能沒事?”
奚玥從床上站起來,悠然笑道:“是嗎?原來是極品靈毒,難怪有些意思。”
她手一揮,很快紫色的藤蔓竄出去,從黑狗的身上勾走了一根手指粗細(xì),類似香燭的東西。
奚玥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就是它了。
得到一樣新的秘藥,奚玥心情大好,嘴角都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讓那張臉更美的攝人心魄,“多謝你送給我的極品靈毒了,禮尚往來,不如你也嘗嘗我的吧!”
話音剛落,手指輕輕一彈,一把粉末瞬間在黑狗頭上散開,落在他身上。
黑狗陡然從少女的美色中回過神,飛快撐起了靈力罩。
他可是分神期的中階武者,再跨越一個大境界,就能進(jìn)入空冥期,成為修士。除非是像迷魂仙這樣的極品靈毒,否則,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然而很快,讓黑狗心膽俱裂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些粉末落在他靈力罩上時,他脖子上的傷口竟然更加劇烈的疼痛起來,而他的靈力也被瘋狂的燃燒。
很快,黑狗發(fā)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這到底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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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錯了?(求票票)
奚玥微微一笑道:“這是用腐骨穿心丹研磨而成的粉末,原本是只能對元嬰期以下的武者奇效的。但若是配合你傷口上的焚火散,將藥效徹底加強,那就不一樣了�!�
“腐骨穿心丹,一炷香爛肉見骨,兩炷香丹田化膿水,三炷香后你連尸骨都不會剩下�!�
黑狗滿臉驚恐,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不可能!你不過是個元嬰期的武者,怎么能配制出這種毒藥?!”
“而且,你知不知道,這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處都是我們金烏部落的人,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我們首領(lǐng)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
丹田處的靈力已經(jīng)完全被焚燒殆盡,而他的皮肉傷開始出現(xiàn)了恐怖的潰爛。
黑狗都快瘋了,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真的。
“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黑狗哭著大喊,“你讓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我可以送你離開這里,否則你被烏達(dá)首領(lǐng)看到,一定會被他糟蹋的。還有安陵妍,我也可以幫你們逃出去。”
奚玥悠然地坐在窗沿,把黑狗他們的目的和來歷問了個遍,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些金烏部落的人是來趁火打劫,想要奪走安陵妍這個純陰爐鼎的。
剛好陳寶珠這個界主夫人因愛生恨,出賣云明琨,打開了結(jié)界,所以金烏部落就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將安陵妍搶到手。
黑狗一邊說,一邊凄厲的哭喊,因為他身上的潰爛已經(jīng)越來越嚴(yán)重,“我能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求求你,仙女大人,饒了我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黑狗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烏達(dá)首領(lǐng)手中的一副畫,他進(jìn)去的時候烏達(dá)首領(lǐng)正呆呆地看著,眼中滿是癡迷。
見他進(jìn)來,烏達(dá)首領(lǐng)很快就將畫收了起來,而他只瞥到了一眼。
后來,黑狗從蘄蛇口中知道,那幅畫是冥獄神尊在整個暹羅大陸發(fā)布的昭天令,尋找一個女人,一個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只有一張能讓天下人都為之癡迷的畫像的女人。
黑狗的雙目陡然瞪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
奚玥此時卻已經(jīng)微笑著走到了他的身邊,緩緩笑道:“你很識時務(wù),只可惜,我最討厭麻煩了。而且,妄圖***女子嗎,甚至害死了安陵家的人,你——該死!”
說完,她手中的紫冥幽羅飛快的竄出去,一下子卷住了黑狗。
黑狗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我知道你,你……你是神尊尋找的那個女人,你是昭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紫冥幽羅已經(jīng)一下子咬斷了他的喉嚨。
房間中響起小紫快了的咀嚼聲,眨眼之間,黑狗就從人世間消失了。
而奚玥卻是詫異地皺了皺眉:“他剛剛說了什么?似乎說他認(rèn)識我?還是我聽錯了?”
不過很快,奚玥就把這些疑問拋在了腦后,拿出易容工具在自己的臉上涂抹。
不管黑狗認(rèn)出的是誰,她的這副面貌都不會出現(xiàn)在人前,所以又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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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變態(tài)
處理干凈黑狗留下的痕跡,又重新完成了易容,奚玥往未知和安陵妍所在的房間而去。
此時夜已深了,四周靜悄悄的,奚玥能感應(yīng)到這院子外有許多修為高深的武者守著。
不過,這些武者最多不過元嬰期,對她來說想要避過這些人的耳目,完全不是問題。
奚玥很快來到了安陵妍的房門前,屋中亮著燈,卻靜悄悄的,仿佛死一般的沉寂。
她微微皺了皺眉,伸手推門而入。
在進(jìn)入的瞬間,她感覺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還有屎尿臭味撲面而來。
等進(jìn)入房間看到眼前的場景,奚玥整個人都呆住了。
房間里,到處都是血跡,還有白花花的碎肉,甚至還有骨頭。
墻角不遠(yuǎn)處,傳來一男一女“嗚嗚”的聲音,但那聲音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顯得虛弱不堪。
奚玥循聲望去,很快看到了兩個已經(jīng)幾乎不能稱為人的東西被堆在墻角。
那是陳寶珠和一個有著分神初期修為的男人。
本該是高高在上的界主夫人和高階武者,此時卻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看到奚玥的時候,兩個人的眼中都亮起了光芒,發(fā)出的嗚嗚聲變得更重。
奚玥能從他們眼中看到極度的恐懼和求死的絕望。
那個分神期男人的口中被塞著一團(tuán)肉,雙目因為驚恐而暴突出來,因為過于激動,他的身體也顫抖著,可是他的腿腳早就沒有了,所以能看到裸露出來的森森白骨,在一團(tuán)血肉間抖動。
陳寶珠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整張臉都被刮的血肉模糊,眼珠子被挖出了一只,手腳同樣被砍斷了,原本她那么痛恨奚玥,此時看到她,卻只有滿臉淚水混合著鮮血,無聲的祈求。
祈求奚玥能快點結(jié)束他們的生命。
奚玥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一幕,就算是她也感覺到了惡心,還有過度的殘忍。
她轉(zhuǎn)頭望向一旁,就看到所在床上,嚇得面無人色,不停顫抖著的安陵妍。
還有在這一片血腥和臭味中,依舊能淡定悠然地喝茶的奚未知。
嘖……這小子居然是個小變態(tài)。奚玥暗道一聲,輸了一道靈力給整個人都被嚇傻了的安陵妍,讓她的思緒清醒過來。
安陵妍呆呆地回過神,看到奚玥的臉,一下子哇的哭出來,撲進(jìn)了奚玥懷中。
口中沙啞顫抖地喃喃念著:“嗚嗚……好可怕……好可怕……奚玥哥哥,帶我離開這里好不好……嗚嗚……”
奚玥眉頭緊皺的能夾死蒼蠅,很想把這小八爪魚從身上撕下來。
而且,為什么她碰到一個女孩子都喜歡叫她奚玥哥哥?明明自己的年齡比她們都小好嘛?
奚玥心中吐槽著,手上的動作卻微微放柔了幾分,拍撫著安陵妍的背,淡淡道:“放心吧,未知不會對你下手,冷靜點�!�
直到安陵妍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奚玥才轉(zhuǎn)過頭,與那個小變態(tài)漆黑幽深的眼眸對上。
沒有任何猶豫,奚玥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奪過未知手中的茶盞,手上輕輕一用力,茶盞就被碾了個粉碎,茶葉也在空中蒸發(fā)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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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揚鑣?
奚未知依舊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嘴角微微翹起,甚至行止還帶著魅惑的慵懶,若是配上那張面具下的臉,恐怕能讓天下女子都為之瘋狂迷醉。
然而,奚未知的眼底卻墨黑一片,看不到半點波瀾,只是深深倒映著奚玥的影子。
少年輕輕開口道:“奚玥,你終于也覺得我很可怕了嗎?”
奚玥冷冷一笑,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到底是我覺得你可怕,還是你想讓別人怕你?”
她轉(zhuǎn)過身,指了指旁邊兩團(tuán)人不人鬼不鬼的肉團(tuán),嗤笑道:“弄出這樣的杰作,如果你是像引起別人的注意,讓別人覺得你可怕,那我只能說,奚未知,你太幼稚了�!�
“如果這是你的本性……”奚玥頓了頓,勾起唇角嘲諷一笑,“那很抱歉,我想未知你還是不要再跟著我了�!�
奚未知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墨黑的眼眸中竟隱隱泛起刺目的血紅。
而房間中原本就讓人壓抑的氣息,更是瘋狂的彌漫開恐怖的寒煞之意,宛如這小小的房間,突然之間就成了十八層地獄。
奚未知死死盯著奚玥的眼睛,微啞的聲音緩緩?fù)鲁鰩讉字,“你想趕我走?”
“是又如何?”奚玥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神也沒有半分閃躲,聲音清潤動聽的與這個房間的氛圍格格不入,“我奚玥向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好人,但我只奉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殺人,是因為那些人都該死。但倘若你只是濫殺無辜,單純地以虐殺別人為樂,我不會大義凜然地討伐你,但也完全不想跟你這種人同行。”
奚玥緩緩低下頭,清艷的鳳眸直直凝視著未知泛紅的雙眸,“未知,如果你只是無心冷血的變態(tài),我要怎么保證,有一天,你不會把折磨別人的屠刀,同樣轉(zhuǎn)向我呢?我討厭麻煩,所以,以后我們分道揚鑣吧!”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往安陵妍走去。
可是,剛走出兩步,手腕就被人死死地拽住。
奚未知的手心是滾燙的,握著奚玥的五指更是緊的嚇人,奚玥能感覺到自己骨頭上傳來的疼痛,還有那皮膚被灼傷般的滾燙。
就在奚玥心中不耐,打算翻臉時,身后傳來少年嘶啞的聲音,“以后,我可以……不做這些事�!�
奚玥的身形一頓,緩緩轉(zhuǎn)過頭,對上奚未知的眼睛。
少年臉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
只是此時,這張臉顯得無比的慘白,配上少年羸弱的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孤寂可憐。
未知緊緊凝視著奚玥的眼睛,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奚玥,如果,我以后不做這些事。你……是不是就不會拋下我?”
奚玥的心微微被震動了一下。
這一瞬間,未知的眼眸依舊漆黑,卻變得澄澈如水晶般透明,讓她恍惚間想起了自己還在昏迷的弟弟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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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
說到底,未知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如今失去了記憶,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如果自己拋下他,他就算修為高深不會過苦日子,但肯定會孤獨到無所適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