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云天逸長得是極其俊美的,因為年少時就一帆風(fēng)順晉級成修士,所以他的容貌永遠停留在了男人最有魅力的二十七八歲。
而且,他是神域的圣尊,那地位身份是天地間億萬生靈都無法企及的,所以身上自然帶著讓人仰望的華貴和魅力。
所以,納蘭語蓉看到云天逸的時候,盡管心中有著對強者的畏懼,卻又忍不住嘴角流淌下來的口水。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難道會是納蘭紇溪那個賤人的爹?
這么一想,納蘭語蓉真的從這男人的眉眼中,看出了幾分與露出真容的奚玥的相似之處。
她整個人嫉恨的顫抖起來,完全不敢相信,納蘭紇溪那個賤人的爹,竟然會是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而她自己的,卻只有納蘭正澤那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納蘭語蓉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納蘭紇溪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她才是納蘭紇溪,而這個爹,更是屬于她的。
想著想著,納蘭語蓉臉上立刻蓄積起了淚水,朝著云天逸哭泣道:“您……您就是我爹對不對?我娘跟我說過,納蘭正澤不是我的親爹,還說我親生父親,總有一天會來找我。爹,是你來找我了對不對?我是紇溪�。∈悄呐畠喊。 �
說著,納蘭語蓉整個人都從床上跳起來,朝著云天逸撲過去。
可是,“砰”一聲響,她整個人像是撞到了一個無形的護照,重重跌倒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
卯兔憋著笑,輕咳了一聲道:“圣尊不喜歡別人靠近她,就算親人也一樣,你好好坐著說話,圣尊有話問你�!�
云天逸冷冷看著她,“你說安陵月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納蘭語蓉一臉的幽怨,可是面對云天逸的冷酷,她哪敢造次,只得把剛剛的答案再說了一次。
“她的……墳冢在哪?”云天逸又問。
這一次,納蘭語蓉卻怔住了,她拼命的回想,卻怎么也回想不起來,安陵月死后到底被葬在了哪,又是怎么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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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大祭司
突然,納蘭語蓉腦海中有了一段模糊的記憶,似乎納蘭正澤說起過,安陵月的尸體是突然消失的,所以如今連墳冢也沒有。
納蘭語蓉一臉糾結(jié),半晌才小心翼翼道:“我母親安陵月為了維持生計,嫁給了納蘭正澤做妾侍,納蘭正澤對我娘一向不好,所以她死后,根本沒有為她立墳冢。我娘的尸骨,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撒到蒼山腳下了。為了替我娘守孝,我還在蒼山腳下獨自居住了好多年呢!”
她當(dāng)然不能說出安陵月的尸體不見了這種話,萬一這強大的男子突然跑去調(diào)查怎么辦?說不定就把她的謊言戳穿了。
如今安陵月已經(jīng)被火化了,這男子總沒辦法了吧?
云天逸是什么人,納蘭語蓉說的謊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他只是冷笑一聲,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一面道:“準(zhǔn)備祭祀物品,明日辰時去蒼山腳下。”
“是,主子!”卯兔連忙跟上,隨后用納蘭語蓉聽不到的聲音道,“圣尊,這個冒牌貨怎么處置?”
云天逸勾起嘴角,眼中掠過一絲森冷的殺意,“將她帶去暹羅大陸,交給云家的人。衛(wèi)子熙既然封印了她的記憶,卻留著她的性命,說明這個人肯定有用。也或許,衛(wèi)子熙早就找到了我的孩子,把人送上去,我就不信,不能看清那男人的真正目的�!�
卯兔連連點頭,想起那個紅袍長發(fā),容貌絕艷的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有人能弄清楚那個男人的所思所想,更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這才是那個神域大祭司,最可怕的地方。
卯兔壓下心中的恐懼,又道:“這個人,該用什么身份送到云家去?”
云天逸嗤笑一聲,“暹羅云家,現(xiàn)在也熱鬧的很,你不用明說,只要說這是我從汨羅帶回來的。他們自己就會鬧騰起來。他們鬧起來剛剛正好,到時候,我一并處置了,也免得母親整日為那些垃圾勞心勞力。”
“至于那個女人,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是,圣尊�!泵脫P起頭,露出可愛又萌萌噠的表情,“膽敢冒充圣尊的孩子,如果讓她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圣尊放心,卯兔一定會讓她好好嘗嘗天堂的美好,然后再讓她體會到地獄的恐怖的�!�
云天逸幽冷一笑,身形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卯兔卻是忍不住戳著酒窩,輕聲道:“真想知道,圣尊真正的孩子,到底會是怎樣的少爺和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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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中,一處較為偏僻的宅邸中。
一個容貌普通,看不出修為的男子匆匆進入大門,橫穿過院子,最后來到一個屋子前,跪下道:“小姐,有納蘭語蓉最新的消息稟報。”
房間門很快打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臉上妝容顯得妖冶鬼魅的女子緩緩走出房間,聲音清冷道:“說�!�
“納蘭語蓉原本要被楊家家主的夫人送去娼妓館了,可是卻忽然消失�!�
“今天屬下在蒼山腳下,看到有人在設(shè)燭案祭拜不知道什么人,納蘭語蓉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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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
女子眼中精芒暴漲,冷笑道:“納蘭語蓉那個賤人,把她踩到泥里,以為她再也爬不起來了,竟然還能勾搭上人。告訴我具體的位置,我自己去看看�!�
得到地址后,女子迅速消失在這棟宅邸中。
而很少有人知道,這棟宅邸,在十年前是朱家少爺朱重八的偏院,而這個黑衣的妖媚女子,正是已經(jīng)修煉魔道功法,進而大成的納蘭飛雪。
納蘭飛雪一路來到蒼山腳下,很快看到了自己最痛恨的女人,她的姐姐——納蘭語蓉。
自從知道納蘭語蓉害死了母親,又把自己當(dāng)做籌碼送給朱重八玩弄后,納蘭飛雪就恨透了她。這十年來,納蘭語蓉作為一個凝脈期武者,會過的如此凄慘,就有她的手筆在里面。
等納蘭語蓉被送到娼妓館,過的生不如死后,她才會把人帶出來,然后在她充滿希望的時候,把這個賤人削成人棍。
納蘭正澤和朱重八所做的人棍,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她玩壞死掉了,所以她現(xiàn)在才要留著納蘭語蓉慢慢折磨,否則,她今后的日子,豈不是會很無聊。
只是,納蘭飛雪沒想到,納蘭語蓉都落到這步田地了,竟然還有人救她。
到底是誰?竟然要救這樣一個蛇蝎心腸又骯臟無恥的賤人?
然而,納蘭飛雪還沒靠近那設(shè)置祭臺的地方,心中就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這不僅僅是修為和威壓上的差距,而是她感覺,她修煉的功法,似乎完全被克制住了。如果靠近了,就會被直接碾壓成粉末一般。
納蘭飛雪急急停住身形,躲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上,望著遠處。
從這里,她只能看到納蘭語蓉對身邊的幾個人都卑躬屈膝,一臉又想討好,又興奮畏懼的模樣。
而那群人中,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特別顯眼,她周身散發(fā)的氣息讓納蘭飛雪毛骨悚然。但男人的那張臉,卻讓她莫名地感到有些熟悉。
納蘭飛雪心中不甘,最后大著膽子朝那方向送出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這顆種子是五品魔植蒼耳,只有三個時辰的生命,扎根后就會生出一個類似耳朵的植物,讓在上面烙刻過魂印的武者能夠聽到蒼耳聽到的所有聲音。
蒼耳飛到祭壇附近,納蘭飛雪催動體內(nèi)魔氣,很快聽到了那邊傳來的聲音。
納蘭語蓉跪在地上,朝著那香燭案臺磕頭,口中喃喃念著,“娘,謝謝你在天有靈,保佑我找到了我的親爹。我以后一定會跟在爹身邊,好好服侍爹。以后女兒也不會再受人欺負(fù),不用再吃苦了,娘你終于可以安息了�!�
納蘭飛雪眉頭一皺,心中滿是疑忌,納蘭語蓉是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大姐,這是她百分百肯定的,怎么現(xiàn)在又有了親爹?
納蘭語蓉磕完頭后,站起身一臉期盼又小心地望向那高大的男人,“爹,我們接下去要去哪?爹你不是汨羅的人對不對?您是來自暹羅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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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靈魂
可是,那高大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只是怔怔望著案臺上的畫像。
從納蘭飛雪的角度看不到那張畫像,這讓她心中像被貓抓撓一樣難受。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你不是說,這里有你居住了多年的別院嗎?帶我們?nèi)タ纯窗�,紇溪小姐�!�
紇溪?納蘭紇溪?!!
納蘭飛雪猛地瞪大眼,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原來納蘭語蓉在冒充紇溪的身份,原來納蘭紇溪不是納蘭正澤的親生女兒?
不過想起紇溪那詭異的修為變化,還有在和南宮煜成親時顯露的真容,納蘭飛雪就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
沒想到,時隔那么多年,納蘭紇溪的親生父親居然找過來了。只可惜,納蘭紇溪早就死在了十年前。
就和納蘭語蓉一樣,納蘭飛雪在聽說南宮煜要娶的人是奚玥時,就猜到了紇溪和奚玥是一個人。
因為奚玥在她母親臨死前給了點溫暖,納蘭飛雪已經(jīng)不再恨她,更何況,如今奚玥連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可是沒想到,納蘭語蓉那個賤人,竟然還想冒充納蘭紇溪的身份,得到飛黃騰達的機會。
哼,她以為自己會讓她如愿嗎?
她馬上就去揭穿這個賤人的真面目,讓她嘗嘗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
想到這里,納蘭飛雪體內(nèi)魔氣一動,就要從樹上跳下去。
可是,突然之間,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她的背脊和脖子處涌上來。
她感覺,一道冰冷的利刃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輕輕一動,就會將她整個頭顱都撕扯下來。
隨后,納蘭飛雪聽到了一個低沉磁性又悅耳的聲音,只是如此動聽的聲音,卻帶著讓人渾身都要瑟瑟發(fā)抖的寒意。
“乖孩子,不要亂動,不要亂叫哦,否則,你的腦袋就要和你的身體搬家了�!�
“你……你是什么人?”納蘭飛雪顫聲道。
“不要管我是什么人?你想讓納蘭語蓉嘗嘗墮入地獄的凄慘滋味嗎?想要變得強大,想要把看不順眼的人,統(tǒng)統(tǒng)折磨的生不如死嗎?那就跟我來吧。”
“去哪?”
“當(dāng)然是去你親愛的姐姐即將要去的地方……被她拋下了,你一定很不開心吧?那就跟走吧,我會讓你變大強大,讓你擁有虐殺所有仇人的能力�!�
“我……我要付出什么?”納蘭飛雪可不認(rèn)為這個人會無償幫助自己。
“當(dāng)然是把你的靈魂出賣給魔尊�!蹦锹曇舻偷偷男α似饋�,“從此以后,你就是我魔界的一員,遇人殺人,遇神殺神,逆亂天下,肆意妄為,你將擁有最灑脫自由的人生。”
納蘭飛雪聽著這聲音,靈魂仿佛被蠱惑了一般。
眼前不停出現(xiàn)往昔的場景,她被父親和姐姐拋棄,被朱重八折磨,被畜生侮辱,甚至最后連唯一愛她的母親也離她而去。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夠強。
如今,連納蘭語蓉這個賤人都要逃脫她的掌心,過上優(yōu)渥的生活,這讓她怎么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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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別院
把靈魂獻祭給惡魔嗎?哈哈哈,從她親手把納蘭正澤削成人棍開始,她早就已經(jīng)把良知人倫拋在了腦后,獻祭給惡魔又如何?!
納蘭飛雪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
這句話音剛落,在她身后紅光一閃,兩個人瞬間消失了蹤影。
不遠處的蒼山腳下,云天逸突然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的望向納蘭飛雪消失的方向。
子鼠低聲問道:“圣尊,有什么事嗎?”
云天逸瞇起眼道:“有神級傀儡的氣息,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子鼠是云天逸手下十二神主中最沉穩(wěn)的,聞言只是皺了皺眉,“圣尊,沒想到這小小一個汨羅大陸,竟然還有那么多勢力潛伏著�!�
云天逸眼中閃過一抹幽冷的寒芒,仿佛淬了毒的利刃森森,“回到神域后,立刻給我翻查所有案卷,查找關(guān)于二十到三十年前一個叫安陵月的女子。我肯定,這個名字,我看到過。只要查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是,圣尊!”
另一邊,納蘭語蓉很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帶著云天逸一行人來到了蒼山腳下的別院。
蒼山一戰(zhàn)結(jié)束后,封龍域消失,蒼山整個山脈從中間斷裂,原本就稀薄的靈力更是幾乎沒有了,甚至空氣中還充滿了沼氣。
所以,這里的人煙越來越稀少,但十年了,這個別院卻還存在,只是荒蕪的不像話。
云天逸朝身后的人擺擺手,自己走入別院中。
納蘭語蓉緊張地看著云天逸離去的背影,小心地問卯兔:“卯兔姐姐,這個別院荒廢了十年,早就臟的不成樣子了,爹如此高貴的身份,何必紆尊降貴來這種地方呢?”
卯兔輕笑著看了她一眼,悠然道:“圣尊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可不是我們這些手下能多問的。”
納蘭語蓉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憤恨。
她暗道:你們也不過是我爹的一群手下,拽什么拽,等我在云家站穩(wěn)了腳跟,討得爹爹歡心,就讓爹把你們這群家伙全撤換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卯兔一眼就看出了納蘭語蓉的心思,眼中的寒意閃爍。
亥豬這趟本來是不能跟來的,不過他跟卯兔膩在一起慣了,所以圣尊下來,他就偷偷也跟了下來。
此時一看卯兔的眼神,就知道她怒了,頓時對這個冒牌女人更加看不順眼。
納蘭語蓉又往屋中看了一眼,見云天逸還沒出來,心中有些忐忑,生怕云天逸看到什么東西,知道自己是假冒的。
她柔聲道:“爹爹進去那么久了,怎么還沒出來呢?不如我也進去看看,陪陪他,也免得爹爹孤單一人,睹物傷心。”
說著,她也沒跟卯兔和亥豬打招呼,就往院子中走去。
可是,剛走出兩步,納蘭語蓉突然腳下一滑,竟然一個平地摔,重重撞在地上。
她頓時發(fā)出一聲痛呼,爬起來的時候,鼻子嘴巴都磕破了,鮮血汩汩往下冒。
原本秀美的面容,也被石子劃開了好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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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求票票)
納蘭語蓉痛的直呻吟,連忙用靈力給自己治傷,可是沒想到,靈力用上去卻只止了血,根本沒辦法讓傷口愈合。
如今這副鬼樣子,讓她如何去見威武俊朗的爹爹?
納蘭語蓉望向卯兔和亥豬,想讓他們給自己治傷。
一回頭卻看到亥豬哈哈大笑,一臉嘲諷的指著她臉上的傷口,“哎呀,這副樣子讓我想起你剛被卯兔帶回來,被人抓奸在床,暴揍一頓的樣子了,真好笑,哈哈哈……”
卯兔也忍不住露出可愛的,忍俊不禁的笑容。
納蘭語蓉咬牙切齒地捂住臉,嚶嚶哭著跑開了。
她發(fā)誓,將來等她得到權(quán)利,一定要讓這幾個奴才,統(tǒng)統(tǒng)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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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獸森林中,奚玥將安陵妍他們帶到比較安全的地方,等她們調(diào)息修整了一陣后,才啟程打算前往天羅城。
只是,幾人剛行出萬獸森林,就見幾個人飛快的駕著遁光,朝這邊飛過來。
一邊飛,上面還有個青年大聲吼叫著,“大膽無恥狂徒,快給我放開妍兒!否則,別怪本少爺把你那只臟手剁下來!”
此時只有奚玥和安陵妍走在一起,因為靠的很近,就好像奚玥攬著安陵妍。
安伯則因為骨頭的傷勢沒有完全痊愈,所以獨自在后面慢慢走著。
所以那人氣勢洶洶的直沖奚玥而來。
只是,還沒等他們靠近,無數(shù)的紅色能量線瞬間將那幾個青年籠罩。
瞬息之間,那些紅色能量線收緊,將原本飛在半空中的青年一下子全捆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遁光消失,那青年發(fā)出一聲慘叫,跌到地上。
“少爺——!”身后跟著的幾個人驚慌失措的跟上來。
安陵妍也尖叫道:“奚公子手下留情,那是我的哥哥,請你千萬不要殺他!”
出手的人是未知,他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安陵妍的聲音。
紅色絲線是從他的右手食指間散發(fā)開去的。
少年的手指修長瑩潤、指節(jié)分明,宛如通透潔白的美玉。
此時,食指輕輕晃動著,就像孩童在玩樂一般,顯得悠然而自得。
可那邊的青年就慘了,隨著未知的手晃動,他身上的紅色能量絲線一點點收緊,很快將他的皮膚表面割出一道道血痕,痛的他嗷嗷直叫。
青年身邊的壯漢急了,大腳道:“臭小子,你們快放開我們家少爺和小姐,不然我讓你們好看。”
這是個元嬰期巔峰的男子,憤怒說話的時候,身上雷光隱動,顯然修煉的是威力極大的雷系法術(shù)。
未知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哦”了一聲,隨后原本曲起的另外四枚手指緩緩伸展開來。
修長的手指如撥動琴弦般輕輕動著,修剪的光滑干凈的指尖再度幾道紅光射出。
下一刻,就將包括那壯漢在內(nèi)的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用紅色絲線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