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所以,如今這些來自汨羅的極品丹藥,都被炒到了天價。更有人為了這種丹藥特地去下界購買搶奪�!�
這一下,奚玥詫異了,“你說,這些丹藥來自下界?而且,那煉丹師十年前就去世了?你知道那個煉丹師叫什么名字嗎?”
安伯搖頭道:“沒有人知道那煉丹師叫什么名字。但我聽說,那個售賣丹藥的藥堂好像叫做,叫做……圣德堂,對,就是圣德堂!隨著那煉丹師死后,藥堂里的藥也被搶了一空,所以很快圣德堂也倒閉了�!�
“這些老奴我也是聽少爺說的。少爺他在天醫(yī)谷求學(xué),那里有不少來自汨羅的武者,這些消息也是他們告訴少爺?shù)��!?br />
奚玥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帶上了迷茫之色,“十年,十年前嗎?”
她低頭望向自己的掌心,瑩潤如玉,柔嫩潔白,如果用靈聚雙目查看自己的根骨,會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只有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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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婦罵街(求票票)
可是,她被時空罅隙拖入蠻荒大陸中只過了一個多月,這里的世界,卻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
原來,在別人眼中,自己已經(jīng)死去十年了嗎?圣德堂也已經(jīng)消失了十年。
那么,那些留在汨羅大陸的朋友呢?荒醫(yī)分院的同學(xué)呢?十年過去了,他們還好嗎?
“公子,公子!”耳邊傳來安陵妍擔(dān)憂的聲音,見奚玥望過來,安陵妍才小心翼翼道,“請問公子,我們能知道公子您的名諱嗎?”
奚玥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奚玥,我叫奚玥,這是我的弟弟,奚未知�!�
既然十年已過,也沒有人再記得奚玥這個名字,那她就不需要再改名換姓了。
“奚公子,請問你接下去有何打算?”
奚玥看向安陵妍,“你們打算前往闇云界的天羅城,找你姑姑?”
安陵妍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奚玥的神情欲言又止,又充滿了期盼。
奚玥站起身,看著遠(yuǎn)處云卷云舒的天空,淡淡道:“反正我也無處可去,就陪你們?nèi)ヒ惶颂炝_城吧�!�
安陵家明顯和安陵月有關(guān),也關(guān)系著原主納蘭紇溪的身世。
她既然占了這具身體,至少也要揭開她的身世之謎,讓她能認(rèn)祖歸宗。
而且,安陵家如今下場如此凄慘,多少和安陵月有關(guān),她也沒辦法放任不管。
那就,去安陵家,去闇云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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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奚玥前往天羅城,探查自己的身世秘密的時候,云天逸已經(jīng)來到了金陵國的燕京城,找到了早已蓋上了其他房屋的原納蘭府府邸。
然而,時隔十年,原本燕京城的四大世家,竟然一個也沒有留存下來。而關(guān)于納蘭府的事情,燕京城的人更是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只記得,納蘭正澤原本是個挺厲害的醫(yī)師,但突然一夜之間,有人把納蘭府夷為平地,然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納蘭家的人。
卯兔一身粉紅色的萌系衣衫,一臉愁容地在街道上嘆氣。
時間實(shí)在過得太久了,這個城里的又大多是凡人,記憶力比較差,所以她只查到了納蘭正澤有過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但后來這些兒女都去了哪,卻沒人知道了。
卯兔正要回去向圣尊稟告今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突然,不遠(yuǎn)處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傳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竟然敢勾引我的丈夫,今天我就將你賣到妓館,你不是很喜歡男人嗎?那我就讓你跟男人勾搭個夠!”
卯兔雖然已經(jīng)年紀(jì)一大把了,可是本性卻充滿了好奇心,聽到熱鬧忍不住跑了上去。
只見一個穿著華麗衣裙,身材肥碩的女子,正抓著另一個妙齡美女的頭發(fā),朝著她的臉上狠命扇巴掌。
卯兔一眼就發(fā)現(xiàn),那肥碩的女子和那美麗女子,都有著凝脈期的修為,唔,算是這個世界的低階武者吧。
嘖嘖,沒想到低階武者吵起架來,居然是這樣的場面�。�
那美女很快被人扇的整張臉腫了起來,鼻子嘴巴都是鮮血,頭發(fā)也散亂下來,哭的滿臉鼻涕眼淚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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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慘十年
而人群中也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這個女子是什么人��?這么想不開,居然去勾引楊家的家主,誰不知道楊家雖然身家豐厚,家主也年紀(jì)輕輕到了金丹期巔峰,可是他老婆卻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嘖嘖……這一下,被人當(dāng)街辱罵,還要被送進(jìn)窯子里,這下倒霉了吧?”
“聽說這女子姓納蘭,好像以前納蘭家也是燕京城有名的世家吧,只是后來被人滅門了。她回來后還自詡多么高貴,想要勾搭皇族,結(jié)果被人趕出來,就勾搭上了楊家家主,哈哈,楊家家主雖然修為高,可長得跟頭肥豬一樣,也真虧她能受得�。 �
納蘭?卯兔原本正打算離開,這下卻停住了腳步。
那肥胖的婦人越罵越氣,又沖過去將那女子的衣服撕了個稀巴爛,還在她脖子上抓了好幾道血淋淋的口子,才對下人道:“把她給我賣去最下等的窯子里!”
那女子被人抬起來,想要使用靈力逃脫,可是,抓著他的大漢修為各個比她高,她根本就掙脫不得。
一想到自己要被賣到娼妓館那凄慘的下場,頓時尖叫起來,“放開我,放開我!我父親是納蘭正澤,是金陵國的第一御醫(yī),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還真是納蘭府的女兒?
卯兔心中一動,手輕輕一揚(yáng),頓時,一道風(fēng)刮過。
下一刻,原本被人抬著的女人就消失了蹤影,而卯兔已經(jīng)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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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語蓉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到底這樣凄慘的過了多少年。
十年前那場轟動了整個汨羅大陸的動亂過后,冥王南宮煜死了,奚玥也死了,那時候,她是多么開心��!
奚玥那個賤人就是納蘭紇溪,那個曾經(jīng)被她踩在腳下,過得豬狗不如的廢物�?墒钦Q壑g,那廢物居然成了絕色美女,天縱奇才,竟然還要嫁給冥王南宮煜為妻。
這讓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嫉恨到入骨。
所以,聽到奚玥要和南宮煜成親的消息后,她就來了燕京城,還親耳聽到了奚玥的死訊。哈哈哈,她認(rèn)為這就是奚玥的報應(yīng)。
那之后,納蘭語蓉興奮了好一陣子,她跑去圣德堂想要接收奚玥的產(chǎn)業(yè)。這些產(chǎn)業(yè)是納蘭紇溪那賤人的,自然也都是納蘭家的,是屬于她納蘭語蓉的。
可是,沒想到,納蘭語蓉卻被人直接踢了出來,還被同樣來搶奪圣德堂的武者打了一頓。
再后來,神醫(yī)學(xué)府強(qiáng)勢崛起,將失去了陸旭陽的醫(yī)師協(xié)會打壓的抬不起頭來。
而納蘭語蓉的師父虛空道長,更是在一次秘境中死了。
從此以后,納蘭語蓉的日子越過越凄慘,師兄弟姐妹們把她當(dāng)瘟神,直接趕出了醫(yī)師協(xié)會。
十年過去了,她的修為沒有一點(diǎn)進(jìn)步,甚至,想要維持如今的修為,還要靠出賣肉體。
納蘭語蓉回到燕京城的時候,還想著自己能嫁入金陵皇室為妃,當(dāng)初金陵國的皇族可是千方百計(jì)想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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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母親
然而,納蘭語蓉沒想到,她自薦枕席,竟然直接被人踢出了皇宮。一個只有筑基期的太監(jiān),竟然還對她冷嘲熱諷,“你以為你還是當(dāng)初的納蘭家大小姐?虛空大師的高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德行,竟然還想入宮為妃,我呸!”
納蘭語蓉氣的雙眼發(fā)暈,幾乎要昏過去,可是卻毫無辦法。最后只得勾引了如今四大家族之一的楊家家主,成為他的外室。
誰知道,她都淪落到這地步了,竟然還被一個母老虎當(dāng)眾羞辱,甚至要被送去娼妓館。
納蘭語蓉滿臉淚痕的醒過來,身體瑟瑟發(fā)抖著。
耳邊傳來一個男子遲疑的聲音,“卯兔,你確定她跟圣尊有關(guān)?看她這副窩囊的樣子,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回答他的是一個女子軟軟的聲音,“她說她是納蘭家的小姐,現(xiàn)在納蘭家都被鏟平了,我連一個姓納蘭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只好把她帶回來了�。〉人蚜藛枂柌痪椭懒�?”
納蘭語蓉嚶嚀一聲,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圓臉男孩,和一個軟萌可愛、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可愛女子。
納蘭語蓉出聲道:“你……你們是什么人?是你們救了我嗎?”
卯兔眨眨眼道:“是啊,就是我救了你。聽說你是納蘭家的小姐?我記得納蘭家有三位小姐吧?你是哪個?”
納蘭語蓉心念電轉(zhuǎn),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你,你們是什么人?跟納蘭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卯兔還沒有說話,那胖乎乎的圓臉男孩突然手一彈,虛空出現(xiàn)一張畫卷的樣子道:“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納蘭語蓉一看到畫卷上的女人,頓時啊的一聲張大了嘴。
卯兔和圓臉男孩對視了一眼,齊齊眼睛發(fā)亮:終于找到線索了。
“你認(rèn)識畫像上這個女子?”圓臉男孩又急急問了一遍。
納蘭語蓉眸中光芒閃爍,心念電轉(zhuǎn)。
畫像上的女子她當(dāng)然認(rèn)識,不就是納蘭紇溪的母親,安陵月嗎?
可是,這些人為什么會拿著安陵月的畫像?又為什么尋找納蘭家的人?
突然,納蘭語蓉身體微微一顫。
她想起來,當(dāng)初聽母親氣急敗壞時說過,納蘭紇溪和她的弟弟,是安陵月水性楊花跟其他男人生的野種。
當(dāng)時她原本以為只是母親的氣話,可是難道,奚玥真的不是納蘭正澤的種?
無數(shù)紛亂的念頭在納蘭語蓉腦海中閃過,但卻只過去了一瞬。
很快,在卯兔他們懷疑前,她淚水汩汩涌出眼眶,哽咽道:“我是納蘭府的三小姐,納蘭紇溪!這個人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她是我的親生母親,安陵月��!”
“啊——!”
卯兔和圓臉男孩再度對視,分別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圓臉男孩懷疑道:“你說,這個畫像上的女子是你的母親?那你的生辰是何時?”
納蘭語蓉眼底暗芒一閃,整顆心在胸腔中砰砰跳個不停。
她現(xiàn)在越來越肯定,這些人應(yīng)該是來找納蘭紇溪那個賤人和她的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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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
看這兩人的穿著打扮,還有周身的氣勢,很顯然非富即貴,說不定還不是汨羅大陸,而是來自上界的。
如果她能代替奚玥的身份,以后就算不能飛黃騰達(dá),至少也不用過如今這樣豬狗不如的苦日子了。
想到這里,納蘭語蓉立刻說出了納蘭紇溪的生辰。
卯兔手指可愛的點(diǎn)著自己的小梨渦道:“連出生時間也吻合,亥豬,難道她真的是圣尊的……”
那被叫做亥豬的圓臉男孩又問:“那你母親人呢?先帶我們?nèi)フ耶嬒裆线@個女子�!�
納蘭語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激動,做出悲傷垂淚狀道:“我母親,早在二十幾年前就過世了。就連我雙生弟弟,也在我剛剛記事的時候,就死了。十年前連納蘭家也被人滅門,我一個孤零零的弱女子,只能茍延殘喘的活著,像我這樣的孤女,為了活下去,只能不停傷害自己……如果,如果我的母親還在世,看到我過得如此凄慘,該有多傷心啊!”
說著,她還抬頭看向卯兔和亥豬兩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我母親的畫像?”
亥豬心直口快道:“你知道,你可能不是納蘭正澤的孩子,你的父親另有其人嗎?”
納蘭語蓉一臉震驚地瞪大眼,顫聲道:“你?你說什么?納蘭正澤不是我爹,那誰是我爹?”
亥豬正要說什么,卻見卯兔一揮手,一道靈力打出。
納蘭語蓉很快昏了過去。
亥豬詫異地看向卯兔,卯兔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叫豬,就連腦子也跟豬一樣蠢��?這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圣尊的血脈,你看她有哪點(diǎn)跟圣尊像的?”
亥豬抓了抓頭,看著昏迷的納蘭語蓉一臉厭惡道:“那倒是,她身上有一股很臭的氣味,讓我覺得好討厭�!�
“更何況,你忘了,圣尊的直系血脈眼睛一定是帶著紫色的。而且,這個人的根骨一看就是已經(jīng)超過30年了,與當(dāng)年的時間對不上,怎么可能會是圣尊的孩子?”
亥豬眼中泛起一絲殺氣,“竟然敢冒充圣尊的孩子,該殺!”
卯兔卻一把攔住他,正要說話,房間中突然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氣息陡然降臨。
卯兔和亥豬想也沒想,直接回頭,單膝跪地道:“恭迎圣尊!”
云天逸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間中,目光落在納蘭語蓉身上,淡淡道:“今日有發(fā)現(xiàn)?”
卯兔應(yīng)道:“是,圣尊。這個女子自稱是納蘭家的小姐納蘭紇溪,而且,她看到這張畫像時,說畫像上的女子是她的母親,叫做……安陵月�!�
云天逸原本一直神色冷淡的聽著,等聽到最后三個字,眉頭微微皺起。
安陵月,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里聽過?但因?yàn)橛洃浱^遙遠(yuǎn),所以一時想不起來。
云天逸將這三個字在口中來回的念了好幾遍,才微微垂下眼瞼,遮住了眸中洶涌的情緒。
那一夜的女孩,原來叫安陵月嗎?
“圣尊?”卯兔站起身,指向納蘭語蓉,“這個人說她是安陵月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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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
“她不是�!痹铺煲堇湫σ宦�,眸中掠過一絲沒有絲毫遲疑的嘲諷。
是不是自己的血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云天逸手中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藍(lán)光,籠罩上納蘭語蓉的身體,尤其是頭部。
很快,納蘭語蓉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涌向他。
可是,僅僅片刻之后,納蘭語蓉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紅光,竟然將云天逸的藍(lán)光給彈射開了。
云天逸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竟然有人在這個女人身上動過手腳!”
卯兔詫異道:“圣尊,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連您都不能對一個區(qū)區(qū)武者搜魂嗎?”
云天逸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滅,仿佛有幽暗的火苗在燃燒,“有人在她體內(nèi)元神中封印了一個陣法,一旦我搜她的魂魄,陣法就會將她的神魂完全毀滅。甚至,就算不是搜魂,只要這個女人說出封印相關(guān)的訊息,陣法一樣會啟動。而且,設(shè)下陣法的人會第一時間知道,是我出手了�!�
卯兔和亥豬更加震驚,“圣尊,這小小的汨羅大陸,有什么人設(shè)下的封印陣法,是連你都沒辦法破解的?”
云天逸卻是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卯兔你不是說,十年前傳言,有個紅袍長發(fā),乘坐飛舟的男子,一揮手就抹平了納蘭家嗎?”
“能設(shè)下連我都破解不了的陣法,還喜歡穿紅袍的,在神域中,除了那家伙,還有第二個人嗎?”
卯兔和亥豬齊齊身形一僵,眼中掠過一絲懼意,緩緩?fù)鲁鰩讉字,“大祭司——衛(wèi)子熙。”
云天逸看向卯兔道:“你有問出來安陵月現(xiàn)在在哪嗎?”
卯兔緊張地看了云天逸一眼,好半晌才低聲道:“圣尊,據(jù)這女子所說,安陵月小姐早在二十幾年前,生下少爺和小姐后就……就去世了�!�
云天逸身體猛地一顫,轉(zhuǎn)頭赫然瞪向卯兔,雙目中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
卯兔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道:“圣尊,圣尊息怒。這是剛剛這個女子所說的。”
“可是圣尊,您……您應(yīng)該知道的……您的血脈乃天之血脈,根本不是尋常女子能孕育的。如果沒有突破大乘期擁有神格的普通女子或修士,一旦懷上您的血脈,如果不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理和元神溫養(yǎng),身體的精血很快就會被胎兒吸干。”
“如果,兩個孩子真的平安生下來了。那安陵月小姐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就是零。”
卯兔的話讓云天逸的身體晃了晃,捶在身側(cè)的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突然,他收狠狠一錘,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房子竟然完全崩塌下來,碎石飛揚(yáng)。
如果,他能早點(diǎn)找到安陵月,如果他能在安陵月懷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那安陵月絕不會死,他一定會將母體和胎兒都溫養(yǎng)的健康長壽。
可是,如今說什么都遲了!一切都他媽的遲了!
卯兔和亥豬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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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冢在哪(求票票)
幸好這院子早已布置下了結(jié)界,就算把所有的房子都整塌了,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只是,云天逸的怒火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要將整個汨羅大陸都拆了一般。
卯兔咽了口口水,勉強(qiáng)提起勇氣勸到:“圣尊,您……您不要過于傷心。至少,至少安陵月小姐還給您留下了少爺和小姐。我相信,少爺和小姐一定還活著,否則大祭司也不用毀了納蘭家,還給這個女人的記憶設(shè)下封印。他……他不就是怕人找到少爺和小姐嗎?”
云天逸閉了閉眼,緩緩?fù)鲁鲆豢跉�,再開口時,低沉的聲音中帶上了森寒的殺意,“衛(wèi)子熙,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可你若是敢動我云天逸的孩子,我定要讓你悔恨生生世世!”
他冷冷看了納蘭語蓉一眼,突然手一揮。
原本昏迷中的納蘭語蓉很快幽幽醒轉(zhuǎn)過來。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云天逸身上,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都發(fā)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