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女,每每看到他,岐山眼前就會出現(xiàn)當(dāng)日南宮家宴上,那個身穿鳳羽天衣,風(fēng)華絕代,光芒萬丈的女子。
看到他,岐山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想到那個“命定”的傳言。然后,恐懼就開始占據(jù)他所有的思緒,讓他忍不住地心悸顫抖。
鳳家老祖看到黃金飛龍上的少女卻是哈哈大笑:“奚玥,你果然出來了!為了這么一些垃圾廢物,你竟然真的來自投羅網(wǎng),哈哈……這一下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了!”
鳳家老祖的笑聲讓岐山猛地回過神,心中的恐懼被一點(diǎn)點(diǎn)排除,臉上的惶恐也變?yōu)榱伺d奮。
沒錯,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得到木之本源。
至于那個可怕的存在,他早已消失了數(shù)十年,說不定再也不會出現(xiàn)。更何況,只要青藤一族得到了木之本源,就等如如虎添翼,他們還有什么可怕的!
陳廣被龍爪子抓著丟到地上,一爬起來就看到了白衣素服的絕色少女站在自己面前,頓時熱淚盈眶,哽咽道:“小姐——��!”
周彥安和奚三他們原本也是怔怔看著從天而降的少女,聽到鳳家老祖的笑聲,卻猛地歸過神來。
“小姐,你快走,他們都想要抓你。你快躲入封龍域中,我們攔住他們!”
鳳家老祖輕蔑大笑:“就憑你們一群廢物,還想要攔住我們?哈哈哈……滄溟軍聽令,給我圍住奚玥,誰抓到奚玥,重重有賞!”
紇溪的視線掃過周圍,只見青木境早已被毀壞的不成模樣,到處都流淌著鮮血,散落著斷肢殘骸。
她的神識擴(kuò)散開去,很快碰觸到了封龍域的控制室。
果然,其他境都還完好無損,秘境結(jié)界雖然曾被打破,但依舊還有足夠的能量啟動。
眼看著滄溟軍剩下的二十萬士兵像是潮水般涌過來,像是要將紇溪徹底吞沒。
陳廣他們急了,一邊指揮人守在紇溪身邊,一邊急道:“小姐,求你快點(diǎn)離開這里,否則……”
陳廣的話還沒有說完,紇溪眸光一凜,元神與靈力陡然擴(kuò)散開去。
下一刻,鳳家老祖驚駭?shù)氐纱笱邸?br />
他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圍攻向紇溪的二十萬士兵,成片成片的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那傷痕累累,剩下不足六萬的震威軍。
陳廣張大了嘴,話還沒說完,聲音卻卡在喉嚨口。
紇溪手一揮,一幕幕場景出現(xiàn)在陳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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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老祖之死
冰雪境中,數(shù)萬滄溟軍人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前面是呼嘯席卷的暴風(fēng)雪,連堅(jiān)硬的法寶都能絞成冰渣,后面是萬丈冰淵,掉下去只有粉身碎骨。
荒漠境中,無數(shù)的魔獸張口血盆大口,發(fā)出震天的吼聲,將滄溟士兵團(tuán)團(tuán)包圍。
焚天境中,烈火炎炎,不時有滄溟軍的士兵發(fā)出尖叫,被火焰吞沒入其中。
還有水月鏡,看似美麗的湖泊邊,卻是無數(shù)恐怖的陷阱,一步踏入,就會被吞沒入時空的裂縫中,絞成碎片。
鳳家老祖越看,臉色越是難看的可怕。
三十萬��!整整三十萬武者,他那從滄瞑國借掉來的,滄瞑國最精銳的軍隊(duì),竟然像被螻蟻一樣被一一碾死。
哪怕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逃過了冰火魔獸的侵襲,卻也被守在一旁的震威軍士兵補(bǔ)上一刀。
時間流逝的很快,只有短短一盞茶時間,可是,剩余的二十萬大軍,就死的一個不剩。
“奚玥�。∧恪�!你這個魔女!我要?dú)⒘四�!�?br />
鳳家老祖整個人都瘋狂了,朝著紇溪直撲過去。
“噗——”黃金飛龍噴出一口鼻息,巨大的利爪高高抬起,橫掃向鳳家老祖。
“老匹夫,想要?dú)⑽依洗螅屛蚁葻滥�!�?br />
話音剛落,鳳家老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站立在滿是烈火的熔巖之地,穿在腳上的鞋子瞬間被燒成灰燼,而他的靈力也流逝的飛快。
血紅的天空中,黃金飛龍哈哈大笑:“在焚天境中,被燒成灰燼的滋味一定很好受吧!敢抓我老大,敢殺我老大的小弟,你們都活的不耐煩了!”
“呼——”巨大的火舌從小金龍口中噴出,朝著鳳家老祖站立的巖地?fù)淙ァ?br />
很快,那巖石就被融化成灰燼,火焰撲騰著席卷上鳳家老祖的身體。
“啊啊啊——��!”鳳家老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他拼命的催動靈力,想要抵擋火焰的焚燒,可是,他的身體本就重傷未愈,境界掉了一大半,再加上這烈火本就是連元嬰期武者也難以抵擋的,此時哪里還有反抗之力。
片刻之后,他的身體就慢慢被巖漿吞沒,再也不見了蹤影。
青木境中,從影像中看到這一幕的人齊齊大笑。
剛剛那被壓迫欺凌到生死一線的憋屈感,仿佛都在鳳家老祖的慘叫聲中被發(fā)泄了出來。
果然,小姐回來一切就都不同了,連封龍域秘境,也變成了真正易守難攻的絕地。
可是,紇溪卻沒有如其他人一樣笑,她的目光落在岐山身上。
岐山對于鳳家老祖的死,也沒有絲毫的憐憫和驚訝,反而臉上還露出了興味的笑容,“真不愧是紫金真人年輕時候留下的秘境保地,這封龍域,若是陣法再加強(qiáng)幾分,恐怕連我都奈何不了它�!�
岐山說著佩服的話語,眼中的神色卻充滿了嘲諷,根本就不將這么一個秘境放在眼里。
奚玥若是真的逃進(jìn)了封龍域,他也定然能甕中捉鱉。
漓水劍慢慢出現(xiàn)在紇溪手中,劍身上散發(fā)出紅藍(lán)兩色光芒,在暗夜中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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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
紇溪冷冷看著岐山,如果只是一個分神期,她有把握利用封龍域的地利,將人磨死在這里。
可是,怕只怕……
岐山看到紇溪仗劍的動作,不由哈哈大笑:“小丫頭,就算你當(dāng)真天資過人,但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金丹期,就想和我這個分神期的修士對戰(zhàn),你以為自己有贏得可能嗎?”
紇溪手輕輕一揮,周彥安他們也被送入了安全的冰雪境中,整個青木境,只留下了她自己和小龍。
漓水劍發(fā)出嗡嗡的鳴叫,紇溪的神識也觸摸到了空間中的鳳羽天衣。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男子溫和調(diào)侃的笑聲,“岐山,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退步了,一個金丹期的小姑娘,你居然現(xiàn)在都還沒拿下�!�
紇溪的臉色遽然大變,嗡鳴的漓水劍重新靜寂無聲。
她的目光望向不遠(yuǎn)處,只見一個蒙著面紗的窈窕女子,和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高挑青年踏空而來,姿態(tài)說不出的悠閑自在。
幾乎一眼,紇溪就確定了來人的修為,分神期巔峰與空冥期初階。
跟在這兩人身后的,還有十?dāng)?shù)個元嬰期的高階武者,分別穿著白色和青色的服飾。
來人正是終于趕到了封龍域的樓無霜和銀狐,以及跟著他們的樓家和青藤一族手下。
岐山一看到銀狐,立刻躬身行禮,“大人,是屬下辦事不利!”
銀狐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灼灼的目光落在紇溪身上,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逝,隨后統(tǒng)統(tǒng)變?yōu)榱酥藷岬呢澙放c渴望。
木之本源,那可是暹羅大陸無數(shù)修士,追求了數(shù)千甚至數(shù)萬年的木之本源��!很快,就會成為他們青藤一族的!
樓無霜面紗后的臉一陣扭曲,看著紇溪那絕色清麗的容顏,眼中的嫉恨與怨毒如火焰般燃燒。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用最惡毒的蠱將那張臉徹底毀掉。
蒼山腳下,血腥彌漫的青木境中寒風(fēng)瑟瑟,卻只有一個少女孤獨(dú)的身影煢煢孑立。
四面楚歌,卻孤立無援。
紇溪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這是一場沒有勝利可能的戰(zhàn)局,她仿佛看到了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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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
這里到處都是斷壁殘?jiān)�,一棟棟房屋被夷為平地,青石鋪就的地面,到處都是裂開的巨大縫隙。
這一天晚上,燕京城中不論是誰不小心經(jīng)過這個地方,都會被戰(zhàn)斗的余波碾成粉末,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塊。
轟隆的雷鳴聲,卷騰的火焰噼啪聲,震天的龍吟聲,充斥在這寂靜的夜空。
半空中糾纏的人影陡然分開,南宮煜身形如炮彈般重重撞在一棟房屋上,房屋瞬間倒塌,塵土飛揚(yáng)。
樓云海降落在地上,看著被碎石磚瓦淹沒的身影,大口喘著氣,神色驚悸而復(fù)雜。
他沒有想到南宮煜竟然會如此厲害。
厲害到,他這個空冥期巔峰的修士,竟然會被他這個毛頭小子逼到如此境地。
他聽說,南宮煜今年還只有二十一歲,二十一歲啊!連他年齡的零頭都沒到,這樣的天賦,這樣的資質(zhì),若是再給他一點(diǎn)時間成長起來,那會是怎樣可怕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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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若是到了那時候,他像當(dāng)時的南宮傲天一樣沖到樓家,為他父母報仇,樓家真的還能抵擋住嗎?
一想到這里,樓云海的臉色就變得青黑難看。
幸好,幸好他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可怕的隱患,今天,他一定要將這個潛藏的敵人扼殺在搖籃里。
樓云海已經(jīng)篤定,剛剛的一擊對南宮煜造成了致命的傷害,他正要上前去補(bǔ)上一劍。
卻見剛剛坍塌的磚瓦突然漂浮起來,一個滿身塵土的身影緩緩走出。
粉末沾染在他身上,衣衫凌亂,嘴角還沾著血跡,可是卻完全不影響他那睥睨天下,顛倒眾生的風(fēng)姿。
樓云海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竟然還能站起來��!”
南宮煜咳出一口血,神情卻沒有一絲一毫變化,手一揮,青色的封龍劍發(fā)出一聲龍吟回到他手中。
冰冷死寂宛如地獄深淵般的目光落在樓云海身上,緩緩的,一字字道:“樓家,還有青藤一族,你們今日所做的一切,我會牢牢記住。終有一日,我會千倍萬倍的奉還回去。終有一日,我要你們兩家在這天地間,灰飛煙滅!”
樓云海渾身打了個哆嗦,這一瞬間,竟感覺到了一股發(fā)自心底的恐懼。
仿佛面前站著說出威脅話語的人,不是一個小小的下界武者,而是高高在上的神。
恐懼過后,樓云海眼中的殺意更甚。
原本,他還想留著南宮煜,期盼能用樓無霜的情蠱控制他,讓這小子為樓家所用。但這一刻,樓云海改變了主意。
因?yàn)檫@個小子太可怕了,可怕到,他相信,如果不在這里除掉他,樓家可能真的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
樓云海正要痛下殺手,突然,一旁傳來黑蛇憤怒的吼叫聲:“你們這些雜碎,竟然敢傷了本大爺,我要你們統(tǒng)統(tǒng)去死!”
不遠(yuǎn)處,黑蛇狠狠甩開撲到他身上的無欲,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的一只耳朵,竟然被人硬生生給咬了下來,而他肩膀和腹部,也都插著一把劍。
黑蛇臉色難看的嚇人,目光狠狠望向周圍的幾人。
這幾個人,明明已經(jīng)奄奄一息,甚至好幾個人都被他折斷了手腳,可是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瘋狂的沖上來。
而且,這七人的靈力奇異地聯(lián)系在一起,讓他每次幾乎要?dú)⒌羝渲幸蝗耍瑓s又被其他人阻撓。
黑蛇所有的耐心終于告罄,他原本還想好好折磨這幾個敢于攔阻他的雜碎,但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現(xiàn)在只想殺死這些螻蟻。
“轟隆”巨大的黑色水蛇朝著青龍七人直撲而去,黑色水蛇所到之處,地面統(tǒng)統(tǒng)被腐蝕成水,還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冒出恐怖的氣泡。
“啊啊————!”饒是以青龍七人的堅(jiān)忍,身體被這樣的黑水包圍,也發(fā)出了痛苦地哀鳴,衣服皮肉都腐爛燃燒,他們只能不停地在地上打滾,卻無法抹消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哈哈哈哈!”黑色水蛇消失,地上只剩下七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黑蛇臉上滿是志得意滿地笑容,走到他們面前,“一群螞蚱,也敢在我面前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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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求票票)
黑蛇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人握住。
無心抬起頭,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此時難得的露出了平日從不會展現(xiàn)的笑,“我說過,主子的命令,死也要攔住你!”
黑蛇臉上突然露出驚恐的表情,下一刻,他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從無心的手上傳來。
那是元嬰自爆的力量,但,不僅僅是一個元嬰,而是,兩個元嬰和五個金丹。
七張面目全非的臉一起艱難地抬起來,隨后是一道刺目的亮光,還有驚天動地的轟鳴。
“啊啊啊——!”黑蛇發(fā)出驚恐的尖叫,拼命后退,可是這爆炸的余波卻還是將他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肢解,一點(diǎn)點(diǎn)碾成粉末。
南宮煜望向這邊,身體一陣劇烈的顫抖。
漆黑的雙目中,赤紅的光澤如火焰般燃燒,又如冰雪覆蓋般熄滅。
青龍、白虎、玄武、無心、無欲、無念、無垢,這些跟了他十幾年的人,死了。
血液在一陣冰冷的森寒之后,慢慢燃燒起來。
南宮煜分不清那是血契之血的回歸,還是他噴薄的無法發(fā)泄的情緒。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血紅一片,再也看不到色彩斑斕,再也看不到陽光月華。
南宮煜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封龍劍一陣嗡鳴顫動,沒有注意到,剛剛青龍七人自爆的方向,有七道光芒閃爍著化為七個不同色彩的光點(diǎn)朝他飛過來,沒入他手中的封龍劍中。
“吼~~~”龍吟聲沖天而起,席卷著狂風(fēng)砂礫,讓山河變色。
樓云海神情凝重,正要出手,就見一個巴掌大的黑影飛到自己面前。
那是黑蛇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分身,因?yàn)樗男逓橐呀?jīng)到了分神期巔峰,所以在最危急的時刻,能分出一絲真元凝聚分身逃脫。真元分身的速度是快到極限的,普通的攻擊根本沒辦法碰觸到。
黑蛇的臉色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那群雜碎,那群垃圾,竟然竟然敢毀了本大爺身體,我要報復(fù)!我一定要把他們的主子碎尸萬段,否則不能消我的心頭只恨。”
從真元分身重新修煉出本體,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時間,而且實(shí)力也會大大倒退。這讓黑蛇怎么能你不恨到極點(diǎn)?
樓云海心中嗤笑一聲,青藤一族的人實(shí)力越弱,他自然越開心,不過能讓這家伙先消耗一點(diǎn)南宮煜的靈力,未嘗不是好事。
正要說話,樓云海卻心中一凜,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南宮煜的方向。
濃郁的,仿佛化不開的墨汁的黑氣,不知何時已經(jīng)纏繞在南宮煜的周身。
飄散的灰塵、砂礫,在碰觸到哪黑氣的瞬間,統(tǒng)統(tǒng)無聲無息的消失,仿佛從沒有在這世間存在過。
黑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郁,在南宮煜身后凝聚,仿佛幻化出一個可怕的鬼怪身形。
樓云海瞪大眼,死死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暗黑系靈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暗黑系靈力?
這世間除了那個人,除了那個高高在上,揮手之間就能讓暹羅大陸腥風(fēng)血雨的神尊,怎么可能還有人能驅(qū)使暗黑系靈力?
南宮煜,南宮煜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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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
黑夜的蒼山腳下,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到處都是低階武者的尸體。
青鸞緊跟在歐陽浩軒身后,路過這些尸體的時候,心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在這些尸體的旁邊,還有散落的桌椅碎片、碗筷和食物。
今夜原本應(yīng)該是主子和小姐成親的大好日子,可是卻被這些人當(dāng)做了殺戮奪寶的契機(jī)。
樓家、青藤一族,他們?yōu)槭裁矗瑸槭裁匆绱素澙�,如此狠毒?為什么連一天的幸福都不愿意給主子和小姐。
青鸞咬著下唇,牙齒深深嵌入唇瓣,滲出鮮血,她卻毫無所覺。
如今她們所能做的,就是一定要將小池送回小姐身邊,一定要讓小池安然無恙地活著。
正這么想著,就見前方的歐陽浩軒身形猛地一晃,朝一個方向疾退。
可饒是這樣的速度,卻還是晚了一步。
一道藍(lán)綠色的火光陡然在歐陽浩軒身前炸裂,空氣中還傳來滋滋的仿佛烤肉的聲音。
“小池,歐陽公子——�。 鼻帑[驚叫了一聲,連忙撲過去。
當(dāng)她看到歐陽浩軒胸前那血肉模糊,甚至還因?yàn)檎慈旧隙疽憾癄的傷口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咦,居然擋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真是讓我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