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南宮煜一雙眼眸赤紅若隱若現(xiàn),幽深的宛如寒潭,緩緩道:“隔絕結(jié)界。”
青鸞正想問隔絕結(jié)界是什么,就見玄武飛馳而來,跪在南宮煜面前,聲音帶上了幾分驚惶,“主子,屬下原本想召集鐵麒麟前來,可是無論是通過傳訊符還是無涯黑市的無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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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屬下嘗試前往鐵麒麟營地,可是剛出燕京城,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
谷流風(fēng)他們也同樣看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符文,咽了咽口水道:“暹羅大陸的人,他們布下如此可怕的天羅地網(wǎng),到底想做什么?就為了抓奚玥?”
歐陽浩軒看了谷流風(fēng)一眼,眸底掠過一絲嘲諷的笑。
想做什么?當(dāng)然是想要得到奚玥身上的木之本源。當(dāng)初鳳家為了自己身上的火行靈珠,生生折磨死了他的父母�?墒�,比起木之本源,火行靈珠又算的了什么?奚玥身上懷有這樣的寶貝,又怎么能不讓人瘋狂?
“姐姐——!是姐姐——!”小池突然激動地喊起來,雙手本能地落地,就要像野獸一樣跑過去。
就在同樣的時刻,歐陽浩軒體內(nèi)的血液也一陣沸騰,那是屬于血契的感應(yīng)。
就連被奚玥在體內(nèi)種下過元神的奚甲等人也激動道:“是小姐,小姐在前往封龍域的方向,我們快趕過去!”
幾人臉上都露出喜色,正要前往封龍域,南宮煜卻突然臉色一變,手中軒轅劍赫然出鞘,橫掃向前方不遠處。
劍身所到之處,空氣仿佛被雷電辟出了一道縫隙,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隨后,幾個身影慢慢在電光閃爍中慢慢出現(xiàn)。
“呵呵,原來奚玥正在趕往封龍域嗎?真是感謝你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
樓云海臉上帶著志得意滿地笑容,看著南宮煜等人,眼中滿是輕蔑與嘲諷,還有即將得到木之本源的興奮。
跟在樓云海身后的是身穿白衣戴著面紗的樓無霜,芊羽,以及青藤一族的銀狐、黑蛇和陸旭陽等人。
樓無霜一看到南宮煜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神情就一陣恍惚,整顆心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她恨云初染那個賤人搶走了南宮傲天,可是她沒想到,等她看到了南宮煜,才意識到,這個南宮傲天與云初染的兒子,竟然比南宮傲天還要更出色,更讓人心神動搖。
南宮煜手中的軒轅劍一揮,冷冷道:“滾開!”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叫我們滾開?”黑蛇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下界的低等武者,機緣巧合修煉到分神期,就以為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了?信不信……”
黑蛇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煜手中的軒轅劍豁然騰空而起,發(fā)出刺耳的呼嘯轟鳴,朝著黑蛇直撲過去。
那滔天的駭人氣勢,讓黑蛇臉色大變。
樓云海雙眼一瞇,突然飛身躍起,手中暗紅色的長劍出鞘,直直迎上了軒轅劍。
“砰”一聲巨響,雙劍交擊,光芒閃爍,亮如白晝。
樓云海拿回自己的劍,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真不愧是南宮傲天的兒子,果然有些本事。但你若想阻我樓家拿到木之本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無霜,芊羽,你們先趕去封龍域,務(wù)必要將奚玥活捉!”
“是,三長老!”
南宮煜臉上滿是急躁的暴戾,眼見樓無霜他們要趕往封龍域,身形一晃就要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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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勝率的戰(zhàn)局
樓云海冷笑一聲,周身的氣勢赫然暴漲,宛如排山倒海,連日月山河都變色。
到這一刻,這位樓家的三長老才真正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
就連銀狐也暗暗變色,本能地往后退卻。
空冥期,而且是空冥期高階,那是整整高了南宮煜一個境界的修為。
空冥期高階的武者,只需要他一劍,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南宮煜,統(tǒng)統(tǒng)都會化為一灘血水,連一絲反抗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于是,樓云海的劍揮了出去,如颶風(fēng)席卷,萬劍嗡鳴。
“噹——!”一聲巨響,南宮煜身形一晃,擋在所有人面前,軒轅劍劍身一陣劇烈的顫動,發(fā)出咔咔的皸裂聲。
南宮煜也是臉色一白,嘴角溢出血絲。
“主子——��!”青龍等人齊齊驚叫。
南宮煜看了小池一眼,又望向歐陽浩軒,“我擋住他,你們趕往封龍域,一定要將小池送回到奚玥身邊。”
只有他知道,小池身上蘊藏著多大的木系能量,如果說,奚玥受到重大傷害,唯一能讓奚玥恢復(fù)的,只有小池。
歐陽浩軒怔了怔,隨后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肅殺而凝重,“我發(fā)誓,一定會趕回奚玥身邊,一定會將小池平安送回去!”
谷流風(fēng)抓住小池,聲音發(fā)顫,“南宮煜,你小心!”
說完,谷流風(fēng)將小池一把背到背上,周身靈力運轉(zhuǎn),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封龍域疾馳而去。
“這樣就想走?呵呵,當(dāng)我們是死的嗎?”黑蛇臉上露出鄙夷的笑,身上冒出濃郁腥臭的黑氣,就要朝著谷流風(fēng)他們飛過去。
可是,黑氣卻沒能蔓延到谷流風(fēng)他們身邊。
無心手中握著長劍,朝著那黑氣橫劈過去,堪堪擋住了黑蛇的攻勢,“主子說讓他們走,他們就必須走!誰都不許攔!”
青龍和無欲等其他六人也走上前,站在無心身邊,冷冷看著黑蛇。
“哈哈哈,不過是兩個元嬰,幾個金丹,就想攔住本大爺?”黑蛇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弄,“你們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又當(dāng)本大爺是什么人!”
“小的們,給我上,宰了這群金丹,回去我向主上替你們邀功�!�
六個元嬰期的武者兇神惡煞地沖上前,將青龍等人團團圍住。
一個分神VS一個空冥后期。
兩個元嬰和五個金丹VS六個元嬰與一個分神。
這是一場注定沒有勝率的戰(zhàn)局,可是,沒有一個人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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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流風(fēng)、歐陽浩軒和奚甲他們帶著小池拼命往蒼山方向趕,哪怕體內(nèi)的靈力用盡了,他們直接用晶石吸取靈力,經(jīng)脈痛若火燒也毫無所覺。
突然,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就仿佛響在耳畔。
谷流風(fēng)他們齊齊停下來,臉上冰冷凝重。
芊羽曼妙的身形從空中緩緩飄落,身后還跟著好幾個元嬰期的武者,衣袂飄飄,風(fēng)姿綽約。
可是看在谷流風(fēng)他們眼中,這卻是從天而降的惡魔。
芊羽腳一落地,就咯咯笑道:“嘖嘖,奚玥那小丫頭可真是好艷福啊,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那么鮮嫩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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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
“小哥兒,看在你那么俊的份上,只要你把背上的人交給我,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南宮煜說一定要把那水嫩的少年送到奚玥身邊,嘿嘿,弄得奴家都很好奇,到底這少年有什么特別之處�!�
谷流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啞,“歐陽浩軒,你能看出她的修為嗎?”
歐陽浩軒搖了搖頭。
谷流風(fēng)的臉色變得如紙一般蒼白,歐陽浩軒是元嬰期,他看不出這女人的修為,那就代表,這個女人至少是分神期。
而他們幾個對上分神期,幾乎是必死的結(jié)局。
谷流風(fēng)閉了閉眼,突然把身上的小池往歐陽浩軒背上一放,沉聲道:“浩軒,你帶小池先走,我攔住這個女人�!�
歐陽浩軒一皺眉,就要把小池重新送回谷流風(fēng)背上,卻被谷流風(fēng)一把按住:“歐陽浩軒,你要記住,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救奚玥,是兌現(xiàn)我們的承諾,守護奚玥。”
“你的修為比我高,只有你帶著小池,才有更大可能把他送到奚玥身邊�!�
歐陽浩軒怔怔站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垂下眼簾,手中金蠶絲飛出,將小池牢牢綁在自己身上。
他的一只手斷了,另一只手要握住紅蓮劍,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青鸞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眼淚含在眼眶,她拋下了主子,也拋下了青龍他們趕來,就是希望回到小姐身邊。
是她的疏忽才讓小姐被綁走,哪怕付出生命,哪怕獻祭靈魂,她也一定要守護住小姐。
青鸞正要招呼奚甲他們走,奚甲卻突然重重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到歐陽浩軒身邊。
“歐陽公子,青鸞姑娘,你們先走,我們和谷少主一起攔住他們。”
“你們——!”青鸞的聲音一下子帶了哭腔,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來。
奚甲笑了笑,神情憨厚而沉穩(wěn),“青鸞姑娘你別自責(zé),該自責(zé)的是我們,身為小姐的奴隸,身為她的貼身護衛(wèi),卻讓人綁走了她。我們就算死,也沒辦法贖自己的罪�!�
“谷少主一個人對付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很吃力了,她身后這些雜碎,就由我們來擋住吧!”
“歐陽公子,青鸞姑娘,拜托你們,一定要把小池送回到小姐身邊�!�
芊羽聞聲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么忍俊不禁的笑話,“一個金丹期,一群煉體的連修士都算不上的奴隸,竟然想要攔住我們�!�
“葛輝,他們說你只是雜碎哦,還想到擋住你。不知道你作何感想呢?”
芊羽身后的一個年輕男子面容陰柔而刻薄,聞言緩緩走上前道:“呵呵,我會讓他們知道,大言不慚的后果。說吧,侮辱一個準(zhǔn)分神的高階武者,你們想要怎么死?是扒皮抽筋,還是讓我把你們?nèi)淼墓穷^都打斷?”
葛輝,芊羽手下第一大將,他的修為已經(jīng)無限逼近分神期,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突破元嬰。
而奚甲他們十人,在一年多以前,還是連煉氣期都沒有到達的廢物,被關(guān)在籠子里隨意售賣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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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姐回來(求票票)
歐陽浩軒深吸了一口氣,丹田處火焰般的靈力在沸騰燃燒。
可是,他沒有再停步,也沒有再回頭,而是飛快地朝著封龍域疾馳而去。
青鸞滿臉淚水,最后深深看了谷流風(fēng)和奚甲十人一眼,同樣轉(zhuǎn)身跟上。
明明封龍域就在眼前,可是去往奚玥身邊的路,卻是那樣……那樣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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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龍域。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山谷間,粘稠的液體如水一樣在地上流淌,染紅了草木,也浸透了土壤。
鳳家老祖雙目發(fā)直地看著不遠處拼殺嘶喊的戰(zhàn)場,突然他咽了咽口水,一滴汗從他的額頭滾落。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戰(zhàn)爭竟然會進行到如此白熱化的程度。
明明,自己這邊有三十萬大軍,還有不少金丹期的高階武者,可是,卻竟然拿區(qū)區(qū)十萬烏合之眾沒有辦法。
是的,誰都知道,金陵國的軍隊除了冥王府的鐵麒麟,其他都不過是烏合之眾。
在半年前,這支震威軍大部分士兵都不過是沒有修為的凡人。而滄瞑國的軍隊的,幾乎每一個都是煉氣期以上的武者。
可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竟然能以十萬對三十萬的懸殊比例,和滄瞑國的軍隊打的難解難分?
到底又是什么支撐著他們,明明手斷了,氣竭了,鮮血流淌滿身,卻一步也不肯退卻?
戰(zhàn)場上,陳廣一刀砍翻一個滄瞑國士兵,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嘶啞著聲音朝身邊的一個少年喊道:“山子,怎么樣,還活著嗎?”
“老大,我好著呢!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他們個夠本,哈哈哈!”
“對,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鳳家那個老頭,不就是害了歐陽將軍的元兇之一嗎?就算我們殺不了那狗娘養(yǎng)的,多殺幾個敵兵,也算是給將軍報仇了!”
“哈哈,沒錯,殺了他們,替將軍報仇!”
山子大喊著,聲音卻戛然而止,一把刀穿透他的丹田,刀上還閃爍著火光。
“山子——!!”陳廣大喊了一聲,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身邊是一個個倒下的兄弟,是一聲聲誓死無悔的呼喊。
“老大,這輩子跟著將軍,跟著小姐,我山子沒有遺憾了。老大,記得多殺幾個雜碎,替我們報仇!”山子猛地握住刀,完全不顧自己血流如注的腹部,轉(zhuǎn)身就朝著身后的人撲去,“老子就算死也要跟你同歸于盡!”
周彥安一劍砍殺了沖過來的滄瞑國將領(lǐng),對著奚狼大喊,“奚狼,你帶著孩子們先走,聽到了沒有?這是命令?”
奚狼卻倔強的揚著頭,兇狠的像狼一樣的目光瞪著敵人,“周管家,我的主人只有小姐一個,你沒辦法命令我。我們本來就是小姐救回來的,沒有小姐就沒有我們。封龍域是小姐的,我就算死也要守在這里,等小姐回來!”
周彥安雙目通紅,身體不住地顫抖,最終還是啞聲道:“好,好孩子!我們死也要替奚玥守住這封龍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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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
沒有主人的封龍域和有主人的封龍域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這群人真的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那封龍域就是奚玥唯一的退路。他們絕對要守住奚玥這最后的退路。
鳳家老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震威軍實在是太悍勇了,簡直像是根本不怕死一樣。
而且他們中大部分人還會使用一種很奇怪陣法,三十人為陣,控制住上百的滄溟軍士兵,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將滄溟軍絞殺,就連金丹期的將領(lǐng)在陣中,也難以幸免。
原本還一直在旁看熱鬧,享受著血腥味和屠殺場景的岐山,此時終于不耐煩了。
上前一步,輕蔑地看了鳳家老祖一點,“區(qū)區(qū)十萬個垃圾都搞不定,哼,難怪你們鳳家會被滿門滅絕。廢物!”
鳳家老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岐山走上前,冷冷望著戰(zhàn)場上驍勇戰(zhàn)斗的士兵們,冷笑道:“既然你們都那么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去死吧!”
人多又如何,陣法厲害又如何,一群煉氣期筑基期的低階武者,在岐山眼中,都不過是一堆螻蟻罷了。
岐山手中的靈力緩緩聚集,很快,一面青色的旗幡飛上空中,晚風(fēng)吹過,發(fā)出烈烈的響聲。
岐山手中靈力朝著那青色的旗幡一揚,瞬時從旗幡上涌出一股龍卷風(fēng),朝著震威軍密集的方向呼嘯而去。
原本布置下絞殺陣要對敵人痛下殺手的震威軍,突然感覺一股狂風(fēng)巨浪襲來,身形迫不得已地被卷入其中,隨后就是一陣陣割裂皮膚的劇痛。
尖叫聲、怒吼聲在山谷中響徹,那從青色旗幡上騰卷而來的龍卷風(fēng),越變越大,也卷住了越來越多的震威軍士兵。
鮮血從龍卷風(fēng)中一點點迸射出來,染紅了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團血霧在快速的旋轉(zhuǎn)。
陳廣看著自己的士兵被如此折磨屠殺,雙眼怒的發(fā)紅,嘶吼地朝岐山撲過去,“我跟你拼了!”
岐山卻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笑,一道細小的靈力朝著陳廣腦袋打過去。
別看只是一條比筷子都細的靈力,可若是打在陳廣頭上,能瞬間將他的腦袋炸裂。
周彥安大聲嘶吼著跑過去,“陳廣,你瘋了,快回來!”
可是,來不及了,陳廣的腦袋眼看就要被那道靈力打中。
突然,一陣龍吟從遠處的天空傳來。
緊接著,一條巨大的金龍甩動著尾巴從天而降,一口龍息吐出,更大的龍卷風(fēng)卷住了那團血霧籠罩的風(fēng)暴,片刻之后,兩股颶風(fēng)就平息下來。
而原本被卷在風(fēng)眼中的震威軍士兵也安然無恙地落在地上。
岐山面色數(shù)番變化,雙目直直盯著那抓著陳廣緩緩落地的巨龍,半晌才喃喃道:“黃金飛龍,竟然是黃金飛龍,為什么汨羅大陸會有這種神獸?”
可是很快,岐山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另一邊,再也無法顧及這原本會讓他激動萬分的稀有神獸。
因為就在那黃金飛龍的背上,他看到了一個秀美絕倫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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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夜晚帶著沁涼的月光灑在少女臉上,細膩如白瓷的肌膚在月華中熠熠生輝,晚風(fēng)拂起她墨黑的柔軟發(fā)絲,露出傾城絕色的容顏。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在這血腥彌漫的戰(zhàn)場上,在這殺意繚繞的暗夜中,少女從龍背上緩緩躍下,容顏冰霜如雪,就如九天玄女踩著地獄紅蓮一步步走來,圣潔的讓人只能仰望,無法碰觸。
岐山的整顆心都驚悸了一下,握著青色旗幡的手因為太用力,差點折斷了那天心木所制的木柄。
他岐山向來是好色的,看到美麗的女子就想要占有,想要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