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南宮華被南宮煜的問話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隨即立刻面色扭曲,色厲內(nèi)荏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三叔!奚玥不過就是個女人,外面要多少沒有,就算被糟蹋了,那也不過是個玩物,難道你要為了個女人,為了個玩物,忤逆長輩嗎?”
南宮鑫聽到南宮華的話,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連連點(diǎn)頭道:“對對,我根本沒有得手,還沒來得及糟蹋奚玥呢!你……你……南宮煜,我是你的三叔,你為了一個女人殺我,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以后一定不會再犯了!”
“一定不會再犯?”南宮煜發(fā)出幽幽的嘲笑,“這句話你五年前就說過。結(jié)果你非但犯了,還有膽子找上我的妻子。南宮鑫,你該死!”
話音剛落,不等任何人阻攔,軒轅劍當(dāng)空飛起,朝著南宮鑫狠狠砍下。
“住手——�。 蹦蠈m華一聲怒吼,手中的法寶急急祭出去,想要阻止南宮煜的動作。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南宮鑫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軒轅劍當(dāng)胸穿過,心臟爆裂,死于非命。
空氣中仿佛還回蕩著劍身刺穿血肉時的撲哧聲,聽在有些人耳中,宛如轟天驚雷。
整個大廳中安靜的針落可聞,所有人都逃避般的挪開視線,不敢去直視那雙帶著血煞的星眸。
所謂冥王,主宰人間生死,掌控六道輪回,容貌猶勝好女,性情卻殘酷冷厲,下手絕不容情。
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信了,因?yàn)槟蠈m煜連殺他的親叔叔都毫不手軟。
南宮華丟出去的法寶已經(jīng)回到身邊,可是他握住法寶的手卻還在劇烈顫抖,那是被硬生生給氣出來的,“南宮煜,你……你竟然真的如此狠心,那是你三叔��!你這樣違逆天道,弒殺長輩,就等著遭受天譴吧!”
“還有你!”南宮華指著奚玥,眼中射出怨毒憎恨的光芒,“你這個紅顏禍水,如果不是你,我們南宮煜不會做出這種事。你一樣會受到天譴!”
紇溪挑眉,聲音幽幽清冷道:“哦,南宮煜殺了***成性的南宮鑫會遭到報(bào)應(yīng),那請問,某個串通外人害死了自己親大哥的人,又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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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
南宮華的神情猛然一僵,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口中慌亂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還不快給我閉嘴!”
紇溪眼中滿是嘲諷,“你不胡說八道,我自然也不會開口。否則,我們就比比誰能說出更多讓別人感興趣的料吧。南宮家主,你說呢?”
因?yàn)闅W陽浩軒遇到了樓無霜,所以紇溪讓歐陽浩軒想辦法查了不少南宮家和樓家的往事,再加上師父玄清真人那聽來的八卦,紇溪很理解為什么南宮煜對南宮家的人如此狠心絕情。
當(dāng)年樓家大小姐樓無霜看上了南宮傲天,南宮家為了攀附上樓家,強(qiáng)迫南宮傲天娶樓無霜,可南宮傲天非但拒絕了,反而讓樓無霜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盡失。
樓無霜因愛生恨,讓南宮家驅(qū)逐了南宮傲天,甚至在云初染懷孕時對她下毒手,讓她生下南宮煜沒過幾年就油盡燈枯而死。
后來南宮傲天報(bào)復(fù)樓無霜,更是有人暗中算計(jì),通風(fēng)報(bào)信,才讓南宮傲天報(bào)仇不成,反而慘死。當(dāng)年暗中算計(jì)的人到底是誰,最后得利最多的又是誰,只要細(xì)細(xì)想想,就一清二楚。
南宮華垂下眼簾,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可是心中的恐慌卻讓他只能強(qiáng)迫自己閉上了嘴。
他的目光望向南宮老夫人的方向,南宮老夫人一開始也是被怔懵了,等意識到南宮鑫真的被南宮煜殺了,一下子就滿臉悲戚,口中喊著:“老三——!”
南宮華咬牙道:“母親,南宮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難道不應(yīng)該受到懲罰嗎?”
南宮老夫人望了南宮煜一眼,見南宮煜也正望著她,神情中有關(guān)切,卻也帶著一絲決然的狠意。
她心中跳了跳,臉上卻露出愧疚自責(zé)的神情,紅著眼眶道:“這都是老三自作自受�。」植坏渺蟽�,煜兒沒有做錯,錯的是我,都怪我,怪我沒有把他教好,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著,南宮老夫人捶胸頓足地大哭,一臉后悔莫及的神情。
在場的眾人都心中暗道:暹羅大陸的南宮家其他人不怎么樣,但這個老夫人卻是真正慈悲的,高風(fēng)亮節(jié),讓人信服。
南宮煜走到南宮老夫人身邊,扶著粗糙干枯的手,低聲道:“祖母,很抱歉,孫兒不孝。但是孫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有人如此設(shè)計(jì)陷害奚玥。這些人就像是躲在陰暗處的小丑,只要不徹底除去,他們就會一直威脅著奚玥的安危�!�
說著,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底下的眾人,幽幽冷笑道:“童冰的心機(jī)確實(shí)深沉,可是以他的修為見識,和男寵的身份,想要在傳送陣上動手腳,是絕對做不到的�!�
“更何況,竟然還能在荒院中布置下七星困陣。呵呵,如此不簡單的人,隱在暗處,豈不是讓本王連成親都不能安穩(wěn)�!�
“不過幸好……”南宮煜頓了頓,臉上的冰冷化為了嘲諷的惡意笑容,“剛剛玄武已經(jīng)去探查了那個布置了七星困陣的院落,而且確定,那個布置七星困陣的人,在那里留下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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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也跑不掉
眾人的目光齊齊朝玄武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他的站位改變了,身上還多了些塵土,可大廳中那么多元嬰期武者,甚至還有分神期的,竟然完全沒人發(fā)現(xiàn)他離開過。
南宮煜滿意地看著眾人的表情,慢悠悠道:“我相信,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抽絲剝繭查下去,一定很快就能查出其他的陰謀參與者。”
“我說過,凡是有份參與陷害奚玥的人,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南宮煜此話一出,陸芷曦和云靜雪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哆嗦。
陸芷曦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恐慌,默念著自己是陸旭陽的女兒,南宮煜不敢動自己。一面卻有個聲音在冷笑著提醒他:南宮煜連自己的三叔都敢殺,哪里會放過她?
云靜雪也是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她現(xiàn)在真是怕死了這個名義上的表哥了。
當(dāng)初在云家的時候,她還總是聽說,那個被家族遺棄的廢物云初染嫁了個瘋子,那人就是南宮家的南宮傲天�?墒侨缃袼齾s覺得,南宮煜要比南宮傲天瘋狂狠毒一百倍。
云靜雪握住南宮老夫人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哀求。
南宮老夫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南宮煜道:“煜兒,奚玥會遭這些罪,歸根到底還是因?yàn)樽婺笇δ蠈m家管理不嚴(yán),才會被一個男寵和一個嬤嬤鉆了空子。不管幕后黑手還有誰,總歸是祖母對不起奚玥啊!”
“祖母,你無須自責(zé)�!蹦蠈m煜搖頭道,“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就算要怪南宮家管理不嚴(yán),該負(fù)責(zé)的也是另有其人。”
南宮華面色青了青,牙根咬的咯咯響,卻沒有說話。
這是明著在嘲諷他這個家主當(dāng)?shù)牟环Q職了。
南宮老夫人悲戚又愧疚地?fù)u搖頭,“煜兒,如果你還相信祖母的話,這件事就交給祖母來調(diào)查吧!祖母發(fā)誓,一定會還你和奚玥一個公道。而我們南宮家也是時候該好好肅清了!”
南宮煜一怔,本想拒絕,可是看到南宮老夫人眼中的決絕,只得點(diǎn)頭同意,“祖母,南宮家的調(diào)查就由你進(jìn)行,神醫(yī)學(xué)府中我讓玄武和青鸞協(xié)助你。”
南宮老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紅著眼眶走到紇溪面前,握著她的手哽咽道:“孩子,讓你受苦了,你放心,祖母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紇溪感受到,干枯的手在握住她的手時微微僵了僵,似乎突然用力了一下,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眸光閃了閃,臉上卻沒有什么顯露,只是微微一笑道:“老夫人嚴(yán)重了。”
一場鬧劇,到此時終于徹底落幕,原本是熱熱鬧鬧的家宴,是一個充滿算計(jì)的陷阱,可是到頭來卻反而自作自受,還讓南宮家成為了汨羅大陸的笑柄,而且這個笑柄,還會很快就傳播到暹羅大陸。
但在場眾人在今天印象最深刻的,絕對只有兩件事。
一件是,穿上鳳羽天衣,頭戴紫玉鎏鳳釵,款款站在人前的少女奚玥,是怎樣的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怎樣的風(fēng)華絕代、艷冠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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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
另一件,是南宮煜聲震長空的宣布:“我南宮煜將于九月初九,在金陵國燕京城迎娶奚玥為妻。從今日開始,奚玥就是我南宮煜的未婚妻,誰若是敢對奚玥不敬,及時對我南宮煜不敬,誰若是敢和奚玥為敵,就是和我南宮煜為敵。任何敢傷害奚玥之人,我南宮煜傾盡一切,也必將之碎尸萬段。屆時,冥王府將擺下,歡迎在座的各位都前往燕京城參加我和奚玥的婚禮。”
,那可是每一種靈食都是珍饈美味,每一種靈果零售肉都是五品以上的最高等級宴會。哪怕是以四大世家那樣的奢華,也不敢隨意夸口擺下瓊珞宴,那是會真正把人吃窮的宴會。
沒想到,南宮煜竟然要在婚禮上擺下,到時候來的客人該有多少,這完完全全是要傾盡家底的架勢,到底是冥王太富有?還是他愛奚玥愛的都快癡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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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慢慢西斜,南宮家的家宴也徹底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
待所有的賓客離開,只剩下南宮家的人,這時的南宮老夫人終于繃不住那慈祥溫和的神情,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fā)。
云靜雪氣的在房間里不停走來走去,時不時地跺腳氣怒道:“老夫人,你怎么能答應(yīng)讓煜表哥娶奚玥那個賤人呢?你不是說過,我才會是煜表哥的妻子,南宮家的孫媳婦嗎?”
所以說現(xiàn)在她到底該怎么辦?千毒谷谷主可是給她下了死命令的,要她一定要勾引到南宮煜,哪怕只是春風(fēng)一度也可以。
甚至為了讓她盡心盡力去做,樓無霜還給她看了鳳蓮影的下場,云靜雪到現(xiàn)在還充斥著樓無霜徒弟那冷笑的聲音:“看到?jīng)]有,鳳蓮影原本可是我?guī)煾缸钐蹛鄣拇髱熃�,可是如今卻落到如斯田地,為什么?還不是因?yàn)樗龥]用,連一個南宮煜都勾引不到手�!�
“你如果一樣這么無能,那鳳蓮影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聽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給我盡心竭力,把南宮煜勾引到手。”
想起那冷酷無情的威脅話語,想起影像中鳳蓮影那豬狗不如的凄慘模樣,云靜雪渾身打了個哆嗦,瘋狂的搖頭。
不!她絕不要落到那種下場,絕對不可以!
一想到這些,云靜雪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對著老夫人也懶得偽裝平日的純良乖巧了,“老夫人,這都怪你。煜表哥在南宮家唯一聽話的人就只有你,只要你態(tài)度強(qiáng)硬點(diǎn),命令他不許娶奚玥,煜表哥難道還會不乖乖聽話?”
“還是老夫人你老糊涂了?真的讓奚玥進(jìn)了門,你就不怕樓無霜來找你們南宮家算賬嗎?”
“放肆——��!”南宮老夫人身后的李嬤嬤沉下臉,冷冷道,“老夫人面前豈容你一個小丫頭放肆。別忘了,若不是老夫人,南宮煜就要對今日之事刨根問底�!�
“等他抽絲剝繭查下去,查到云大小姐頭上,你就等著被南宮煜扒皮抽筋吧!”
云靜雪眼前瞬間閃過了凄慘的童冰和已經(jīng)成了一具死尸的南宮鑫,渾身又是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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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結(jié)不了
她看了臉色陰沉的南宮老夫人一眼,見她眼中仿佛蘊(yùn)藏著風(fēng)暴,心中頓時也忐忑起來。
雖然南宮老夫人的修為不怎么樣,可是在南宮家卻是很有權(quán)勢的,尤其她又是南宮煜唯一看重的親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得罪這個老太婆。
云靜雪走前幾步,蹲到老夫人面前,一臉羞慚道:“老夫人,剛剛是靜雪被嫉恨沖昏頭腦了,所以才胡言亂語,你別跟靜雪計(jì)較��!”
“可是,靜雪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難道真的要讓南宮煜娶了奚玥那個賤人不成嗎?”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云靜雪已經(jīng)恨的咬牙切齒。
雖然只是奉樓無霜的命令嫁給南宮煜,可是她對奚玥是真的嫉妒到了極點(diǎn),尤其是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恨不得把她抓成一團(tuán)血糊。
南宮老夫人看著她臉上扭曲猙獰的神情,眼中滿是嘲諷和鄙夷。
就這樣一個蠢貨,也敢跟她大呼小叫,留著她,不過是為了完成樓無霜的計(jì)劃。
只要樓無霜的目的達(dá)到了,到時候,她會親眼看著這蠢貨怎么慘死。
不過,心中那么想,南宮老夫人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嘆氣道:“唉,你們以為今日就算我開口阻止,煜兒就會聽我的嗎?他早就被奚玥迷住了。”
“你沒看到,煜兒連我們南宮家傳家寶的鳳羽天衣,都送給了奚玥,甚至都沒管我的反對嗎?”
一說到鳳羽天衣,本就在一旁生悶氣的南宮華更加憎惡,狠狠瞪了云靜雪一眼,“要不是你多事,讓奚玥試穿鳳羽天衣,我們南宮家的寶貝怎么會被奪走!”
“更何況,樓無霜指明要試穿鳳羽天衣,現(xiàn)在我們拿不出,還不知道怎么和她交代呢!”
云靜雪欲哭無淚,是她提議讓奚玥試穿鳳羽天衣,可她只是想讓奚玥出丑,誰知道竟然……
南宮華一巴掌狠狠排在桌子上,聲音中滿是憤懣與不甘,“南宮煜那個畜生,竟然如此狠絕,半點(diǎn)親情倫理都不顧。母親,這下該怎么辦?若是真讓南宮煜娶了奚玥,我們的鳳羽天衣又被奪走了,樓無霜絕對不會放過我南宮家的!”
南宮老夫人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色,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才緩緩道:“放心吧,這個婚,他們結(ji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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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城中貧民寮,胡管事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住的草棚走去。
一路上,酸臭腐爛的氣味充斥在鼻尖,腳下不時會踩到黑乎乎的一坨坨垃圾,可是,胡管事卻仿佛早就習(xí)以為常,完全沒放在心上。
貧民寮,就仿佛是神醫(yī)城陰暗面的縮影,所有骯臟的,被丟棄的垃圾都集中在這個地方。
就好像,最光明的東西,必然會有陰暗的一面一般,若是說神醫(yī)城有多光鮮亮麗,城中的貧民寮就有多貧困折磨。
胡管事剛走進(jìn)自己的草棚,腳步猛地一頓,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在他那簡陋破敗的草棚中,竟站了幾個身穿神醫(yī)學(xué)府校服的學(xué)生。
胡管事嚇得一下子撲倒在地,口中驚慌地喊著,“別打我!別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們父子吧,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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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父子
草棚后面用破布拉開來的隔間,原本昏睡的胡明輝聽到動靜走出來。
他整個人已經(jīng)憔悴的不成人形,兩頰都凹陷進(jìn)去,一只手無力地垂著,一條腿更是被從膝蓋以下都沒了,傷口處還滲著恐怖的膿血。
看到穿神醫(yī)學(xué)府校服的幾人,胡明輝突然像發(fā)瘋一樣沖過去,高深尖叫:“你們是童冰那個混蛋派來折磨我的是不是?我跟你們拼了,我要跟你們同歸于盡!”
胡明輝還沒有碰到晉澤宇,就被陳曉峰輕輕一揮,跌倒在地上。
晉澤宇居高臨下看著他們,淡淡道:“喂他們服丹藥�!�
胡管事父子其實(shí)還有些修為,只是卻比原來低了一個等級,應(yīng)該是受過很嚴(yán)重的傷。
胡管事以為他們要喂自己父子毒藥,頓時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掙扎,可是,陳曉峰只是輕輕用手一彈,丹藥就進(jìn)了兩人口中。
然而,一刻鐘之后,胡管事就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了。
他的身體里,在這段時間從沒有充實(shí)的靈力,突然充盈起來,原本灼痛的丹田也變得舒暢。
就連胡明輝,雖然他受傷的手腳無法恢復(fù),可是,腳上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胡管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掌上慢慢消失的小傷口,突然朝著晉澤宇噗通一聲跪下,“恩人,請問恩人高姓大名?恩人大恩大德,我胡家父子愿意做牛做馬報(bào)答您!”
晉澤宇神色依舊清冷,“我沒興趣要你們當(dāng)牛做馬,只是需要你們幫我照顧一個人�!�
胡管事盡管滿心疑惑,卻還是立刻表忠心,“請問恩人要我們照顧的是誰?我們定然盡心盡力……”
晉澤宇卻冷笑一聲,手一揮,門外很快有人把被綁成一團(tuán)的童冰丟了進(jìn)來。
童冰此時已經(jīng)醒了,只是嘴巴上被封了惡心的糊狀物,無法開口。
看到被扔進(jìn)來的童冰,胡明輝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瘋狂的沖過去,眼中噴射出熊熊的憎恨之火,口中嘶吼著,“童冰你這個狠毒的魔鬼,你這個賤人,你該千刀萬剮,你會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胡管事一把拉住自己的兒子,極力安撫,才紅著眼看向晉澤宇,“你這是什么意思?”
晉澤宇還沒有說話,陳曉峰已經(jīng)笑道:“胡管事這么聰明,什么意思還看不懂嗎?這個人心思深沉,陰狠毒辣,令人發(fā)指,他得罪的人,可不只是胡管事你們父子兩人而已。”
“只是我們老大不希望這個垃圾得罪的人,臟了自己的手,所以想把他交給胡管事父子好好照顧,千萬別讓他輕易死了。不知道胡管事愿不愿意呢?”
胡管事先是一愣,隨后眼中迸發(fā)出熾烈的光芒。
胡明輝也是渾身一顫,嘴角不停躊躇著,死死看向一旁的童冰,隨后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這簡直太好了!請恩人回去告訴那個人,我一定會好好的,不遺余力的照顧他,絕不會讓他有一時一刻脫離生不如死的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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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悔莫及
童冰雖然被綁著,也不能說話,可是卻聽得到,看到胡明輝那徹骨的仇恨目光,他再也忍不住劇烈地掙扎嗚咽起來。
他后悔了,他可以死,可以做男寵,可是絕不要落入胡家父子手中!那是比死,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折磨!
晉澤宇丟出一袋晶石,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在快出門的時候,陳曉峰突然回過頭,朝著胡家父子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們,這個童冰喜歡的可是男人哦,你們照顧他的時候,千萬別搞錯方向了�!�
“哈哈哈哈……”胡明輝發(fā)出張狂的大笑,他突然走到里屋,從自己床底下拿出一塊巨大的鎖鏈,然后朝著童冰的琵琶骨狠狠地穿去,“童冰,知道這根鎖鏈?zhǔn)鞘裁磫�?是�?dāng)初你派來的人綁住我,用來羞辱我的!”
“他們不顧我的哭求哀嚎,對我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活生生用這根鎖鏈把我的右腿絞了下來,臨走前,他們告訴我,是你童冰讓他們做的,而且也是你讓他們明明白白告訴我,這就是你的報(bào)復(fù),是我當(dāng)初羞辱毆打你的代價(jià)!”
“童冰——!!”胡明輝的聲音陡然變得凄厲尖銳,“你根本就不是個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當(dāng)初是欺辱過你,但最多就是揍你一頓,不讓你參加本就不可能通過的考核。可你呢!你不但讓我家破人亡,還要找人活活折磨死我和我爹,你讓我變成了廢人,讓我爹為了保護(hù)我被打瘸一條腿,連修為也跌下一層!”
“從那以后,我就一直留著這根鎖鏈,我告訴自己,終有一日,我一定要報(bào)仇�!�
“哈哈哈哈……沒想到,上天竟然聽到了我的祈求,給了我這樣的機(jī)會�!�
說這胡明輝臉上露出了詭譎的笑,“我聽說,在北方的晶礦上,有許多饑渴的低階武者,為了安撫他們的情緒,為了讓他們更好的工作,一些小門派會偷偷送一些女人或少年過去,讓他們的欲望得到紓解。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有多凄慘嗎?”
“那些少男少女,有些還是無辜的,我覺得,比起他們,你才更適合去那個地方吧?說不定,你還會很享受呢!哈哈哈……童冰,你就等著下半輩子,每時每刻都在祈求死亡中度過吧!”
胡明輝興奮地抓著鎖鏈,一會兒轉(zhuǎn)頭問胡管事,“爹,我們明天就出發(fā)去那個晶礦上好不好?”
童冰驚恐的睜大眼,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渾身痙攣,卻比不上心中涌上來的絕望與萬念俱灰。
到這一刻,他終于后悔了,他想起了剛剛認(rèn)識奚玥時純真善良的自己,想起了奚玥對他的幫助,想起了當(dāng)初對奚玥的崇拜與敬仰,那本該是一個美好的開端,可是一切卻偏向了另一條軌道,讓他越陷越深。
到如今,他追悔莫及,卻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回頭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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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燭火在空曠的房間中輕輕搖晃,光影一陣又一陣明滅掃過陸芷曦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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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求票票)
陸芷曦滿臉忐忑與哀求,看著陸旭陽微微閉起的眼,低聲道:“父親,我不想去伺候那個岐山,女兒喜歡的是南宮煜。父親,您就不能成全女兒嗎?”
“成全你?”陸旭陽睜開眼,微微垂下眼簾看著跪伏在眼前的少女,輕笑道,“我倒是想成全你,可是你這個廢物,根本就得不到南宮煜的心,你想讓為父怎么成全呢?”
陸芷曦眼中滿是不甘,還想要說什么,陸旭陽卻突然神色一冷,“我警告你,讓你今晚去伺候岐山是我的命令,而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不愿意去伺候岐山?可以,但我會收回你身上的蠱蟲,讓你重新變回那渾身腐爛的模樣……”
“不!我死也不要變回去!”陸芷曦渾身一個激靈,歇斯底里地尖叫。
讓她變回魔獸森林中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寧可死!
陸旭陽重新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陸芷曦的面頰,“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做為父的乖女兒。為父可是從來不會在沒有利用價(jià)值的人身上,下任何本錢的哦!明白了的話,現(xiàn)在就換上為父給你準(zhǔn)備好的衣服,去岐山房中吧!”
陸芷曦滿心不甘與憤恨,可是卻還是不得不乖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