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云靜雪挽住老夫人的手,嬌笑道:“老夫人,你不覺得,以奚玥這樣的美貌,普通的女子服飾,根本配不上她嗎?”
南宮老夫人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睜大了眼睛。
云靜雪眼中的得意連遮掩都遮掩不住,“靜雪覺得,只有那件衣服,才配得上奚玥的美貌。老夫人你不是說過,那件衣服,就是南宮家的傳家寶,是準(zhǔn)備留著給南宮家的媳婦的嗎?”
南宮老夫人狀似一臉錯愕道:“可是那件衣服……”
“老夫人!”云靜雪撒嬌般晃了晃南宮老夫人的手,眼中的陰冷一閃而逝,“難道老夫人對奚玥不滿意?覺得她配不上煜表哥?”
南宮老夫人一臉為難,但最后像是拗不過云靜雪,揮手讓人把東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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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凡品
老夫人的神情仿佛是猶豫不決,心底卻是一陣?yán)湫Α?br />
云靜雪這個蠢貨,竟然也敢算計自己,若是自己不把鳳羽天衣拿出來,豈不是覺得奚玥配不上南宮煜?這樣一來,南宮煜自然會跟自己離心了。
不過,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那件鳳羽天衣,是南宮家的至寶,也是南宮老夫人的心肝寶貝,每過一段時間,她就要把這件天衣拿出來看看,幻想著自己穿上它的樣子。
可是,鳳羽天衣已經(jīng)在南宮家近百年了,年輕時她雍容端麗,也曾嘗試穿上鳳羽天衣,可依舊被天衣襯得黯淡無光,面目可憎。到年老時,穿上鳳羽天衣更是能在鏡中看到自己入枯樹枝一般褶皺的皮膚。
可以說,在暹羅大陸,從沒有一個人穿上鳳羽天衣而變得光彩奪目的。反倒是許多人,會在天衣的襯托下,失去原有的顏色,變得讓人倒足胃口。
奚玥她不是絕世容顏嗎?不是美的讓南宮煜神魂顛倒嗎?那就看看,在鳳羽天衣的“扒皮拆骨”丑化下,南宮煜還能不能對奚玥產(chǎn)生愛慕和欲望?
很快,一個古樸精致的暗棕色玉盒被人捧了過來。
暹羅大陸有很少量的稀有寶物,是無法用普通的儲物器具裝載的,星云露鏡是一種,鳳羽天衣也是一種。
玉盒一拿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上面,古樸的暗棕色紋理閃爍著瑩瑩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靈力氣息。只是一個裝載鳳羽天衣的盒子,就能如此華貴,可想而知,里面的衣服該是何等的珍貴耀眼。
眾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那盒子上。
暗棕色的玉盒被慢慢打開,里面七彩的霞光宛如突然破開了云層的極光,一點點綻放開來。
“嘩————”全場一片嘩然。
每個人都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看著那盛放在玉盒中的衣服,目光中滿是驚艷之色。
有幾個女孩子更是呼吸都急促起來,眼中綻放出璀璨而灼熱的光芒。
她們從沒見過這樣的衣服,如此美麗,如此華貴,就好像描繪著每一個女孩終極的夢想。
陸芷曦更是幾乎忍不住沖上前去,想要把鳳羽天衣?lián)屧谑种�,不讓任何人奪走。
就連紇溪看到這衣服的時候,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不僅僅是因為這衣服真的太漂亮了,布料是用暹羅大陸都極難見到的雪域天蠶絲織成,布料上隱隱有著繁復(fù)的紋路,那是成千上萬的陣法�?墒沁@些陣法組合在一起,卻非但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有種神秘而悠遠(yuǎn)的美感。
裙子的剪裁先不說,光上面墜著的七彩玉飾,就讓人看得目眩神迷。而且,連紇溪這個翻遍了萬物錄的人都認(rèn)不出,這七彩玉飾是什么才智的,只覺一枚枚瑩潤通透,溫膩清涼,絕不是凡品。
鳳羽天衣被南宮家的嬤嬤小心地拿起來,下擺垂滴,百褶裙搖曳,七色的星芒流光溢彩,讓這個大廳中原本特意擺放的照明晶石都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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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很
紇溪還從沒有見過有一件衣服能美麗炫目成這樣,簡直能把其他女裝都襯托成村姑打扮。
但讓紇溪驚詫的卻不僅僅是因為衣服的美麗,而是,她感覺到,在玉盒打開的一剎那,從她心底涌起的一陣陣悸動。
就好像有什么在強烈地呼喚著她,與她的心和靈息,甚至體內(nèi)的五行靈力,產(chǎn)生心心相惜的共鳴。
紇溪伸出手,輕輕撫摸過裙子,只覺觸手滑膩生溫,又不失柔軟。
在她的手碰觸到裙子時,陸芷曦露出了扭曲又憎恨的表情,心里被點燃的欲望,渴求著這件衣服,總覺得這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榮耀與美麗。
紇溪抬頭問道:“這件衣服有名字嗎?”
被問到的嬤嬤一怔,對上少女清亮的眼眸,只覺得心中驚詫,少女眼中一片清明,竟仿佛完全沒有被鳳羽天衣的華美引誘出心底的欲望。
不過老嬤嬤還沒說什么,云靜雪已經(jīng)上前一步,詭笑道:“這是鳳羽天衣,可是南宮家的傳家寶哦,就算在暹羅大陸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奚玥妹妹你還不快點去試試?”
鳳羽天衣?果然是鳳羽天衣!紇溪低低的呢喃,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空間中的紫玉釵跳動了一下,原本擺放紫玉釵的玉盒也自動打開,發(fā)出瑩瑩的光芒。
想起師父當(dāng)初說過的鳳羽天衣的奇詭,紇溪忍不住露出一絲冷笑。
難怪云靜雪會那么迫切的想讓她穿上什么南宮家的傳家寶,原來,是希望她穿上鳳羽天衣后,黯淡無光,面目丑陋,繼而被人恥笑嗎?
南宮煜上前一步道:“溪兒,不喜歡可以不穿。”
他也不是傻子,云靜雪那么急迫的想讓奚玥穿,那就肯定不是好事。
誰知紇溪卻展顏一笑,眸光熠熠,“誰說我不喜歡?不,這件衣服,我喜歡的很�!�
云靜雪眼中嘲諷的笑容一閃而逝,心中暗道:但愿你能一直喜歡下去。
嘴上卻笑言:“鳳羽天衣和其他的衣服不同,不能用法術(shù)換上,必須如凡人一般正常穿戴。我看不如就在這里臨時設(shè)立一個隔間,奚玥妹妹就在這里把衣服換上,讓我們看看這鳳羽天衣與妹妹,到底有多相襯吧�!�
在經(jīng)歷過紇溪失蹤后,南宮煜絕不可能放任她去其他地方換衣服。
所以很快,一道由土系法術(shù)升高地面搭建而成的換衣間搭建而成。
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靜寂,“換衣間”中的聲音傳不出來,也被遮的密密實實,所以里面到底怎么樣了,誰都不知道。
坐在陸旭陽身邊的岐山突然伸出舌頭舔著唇道:“南宮家的孫媳婦真是個絕色大美人,只可惜,穿上了鳳羽天衣,就算是鳳凰也只能變成草雞。”
南宮華也跟著一笑,朝岐山拱了拱手,看著南宮煜的目光滿是嘲諷,“煜兒從沒回過本家,所以可能不知道,穿上鳳羽天衣的女子,每一個都會羞得再無顏面見人。嘖嘖,也不知道你這位未婚妻,以后還有沒有臉面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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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美人
童冰和陸芷曦聞言皆是大喜,雙目死死盯著換衣間的方向,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期待。
南宮煜像是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話,只是專注看著“換衣間”的方向。
就在這時,換衣間的土墻陡然崩裂瓦解,七彩的光芒像是被水晶折射的陽光絢麗綻放,刺目的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
身著鳳羽天衣的少女緩緩從角落走上臺階,天衣上刺目的光芒已經(jīng)散去,只剩下裙擺搖晃間流光溢彩的紋理在少女周身環(huán)繞。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落在少女身上,大廳中到處都是“咕咚”“咕咚”咽口水的聲音,甚至還有人猛地站起身,卻因為站立不穩(wěn),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桌子上的碗筷茶杯被人掃下來,茶水菜汁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可是卻根本沒人去顧及。
就連已經(jīng)幻想了無數(shù)遍奚玥穿上大紅嫁衣模樣的南宮煜,都失態(tài)地瞪大了眼。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呆呆看著緩緩朝他走來的女子,只覺得美好的仿佛異常幻夢,伸出手去輕輕碰觸,就會碎裂一般。
這樣美好的不似凡間人物的女子,這樣驚才絕艷又絕世傾城的溪兒,真的是屬于他的嗎?
突然,少女輕歪臻首,朝他狡黠的一笑,眼中含著無悔的深情與悄然流轉(zhuǎn)的甜蜜。
那雙澄澈的鳳眸,瑩紫流光,熠熠生輝,仿佛在輕輕地問:吶,南宮煜,好看嗎?
她的美麗只愿為他綻放,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他,這就是他的女孩。
南宮煜深吸一口氣,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孩柔滑如玉的小手,緊緊地緊緊地扣在掌中。
溪兒,我抓到你了,這輩子,我絕不會再放手!
南宮煜和紇溪沉浸在自己的震撼與甜蜜中,卻不知道場中有多少人因為奚玥這嫣然一笑而失了心神。
以前他們從不相信,這世間會有如此絕色。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這樣的形容原本只是傳說中的詩詞,宛如一幅雋永的畫,遙遠(yuǎn)而不真實。
可是,突然之間,畫中的美人,傳說中的絕世佳人站在了他們面前,甚至比描述的更美更動人心魄,這讓他們怎么能不失態(tài)?
鳳羽天衣和紫玉鎏鳳釵在燈光照耀下依舊璀璨奪目,可是卻沒有一個光芒能掩蓋住少女絕麗的容顏。
在這之前,他們還覺得奚玥嫁給南宮煜是高嫁了,許多人都覺得她配不上南宮煜。
可是這一刻,幾乎所有武者心中都掠過這樣的念頭:這天底下哪有人配得上這樣的佳人?就算是出色如南宮煜也不夠資格啊。
還有南宮煜你那只握住女神柔荑的手,快給我們松開!松開!誰準(zhǔn)你碰女神的!
青藤一族的岐山猛地站起身,難以置信道:“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千萬年來,從沒有人能穿上鳳羽天衣!”
不,這個少女不僅僅是穿上了鳳羽天衣……天衣的光芒明亮而璀璨,隱含的云紋符陣流光溢彩,這分明是……分明是鳳羽天衣被解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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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堂大笑
鳳羽天衣……認(rèn)主了?!認(rèn)了一個汨羅大陸的金丹期武者?!
隨后,岐山的目光死死盯著奚玥,目光灼熱而貪婪,“這個少女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身份?”
陸旭陽也是滿心震驚,但他的思考方向和岐山不同。
他想起了魔獸森林中出現(xiàn)的木之本源,想起了自己在奚玥身上探查到的不同尋常。而如今,這個少女又能穿上鳳羽天衣,那是不是代表,木之本源很可能在她身上?
是因為木之本源,才讓他穿上了鳳羽天衣?
一想到這里,陸旭陽的眼中就爆發(fā)出熾熱的光芒,口中卻恭敬道:“岐山大人,這個奚玥原本只是汨羅大陸的一個普通武者,并沒什么稀奇的。只不過,她的師父卻是玄清真人,我猜她能穿上鳳羽天衣,很可能和玄清真人有關(guān)�!�
岐山眸光閃了閃,不置可否,眼底卻掠過一抹嘲諷。玄清真人?玄清真人就算自己有女兒都不一定能穿上鳳羽天衣,更何況只是一個徒弟。這個奚玥,他一定要稟報主上,好好調(diào)查清楚。
一個大廳的灼熱目光全部集中在紇溪身上,紇溪倒是沒什么感覺,她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只不過,這鳳羽天衣未免也太耀眼了一點,平時是打死她也不愿意穿這種華服當(dāng)移動鎂光燈的。今天就當(dāng)是破例了,讓這群家伙想看她的笑話,敢陷害她,她就閃瞎這群人的狗眼。呵呵!
“南宮家主,請問,這樣能算是我驗明正身了嗎?”少女的聲音清潤通透,宛如玉石落在冰面,聲音清脆而婉轉(zhuǎn)。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聲音,終于紛紛回神,許多人還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南宮華臉漲的通紅,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算……算是……”
可是突然間,他意識到不對,三魂七魄終于歸位,猛地瞪大了眼,尖聲道:“怎么可能?!你穿上鳳羽天衣竟然沒有變丑?!”
這一叫,把許多人的魂都叫了回來。
第一個歇斯底里喊起來的是云靜雪,“啊啊——!這不可能!為什么我穿上鳳羽天衣會變得面目可憎,而你不會?奚玥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可是很快她就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刻驚慌失措道:“不是,不是,我沒穿過鳳羽天衣,我沒穿過�!�
“哈哈哈哈……”全場一陣哄堂大笑。
這位云大小姐,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南宮老夫人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幾乎掩飾不住眼中的嫉恨。
她拿出鳳羽天衣,是想要看奚玥出丑,讓南宮煜放棄這場婚姻的。
可是誰知道,奚玥穿上鳳羽天衣非但沒變丑,反而艷光四射,驚艷了全場。
而最讓她惶恐的是,這件鳳羽天衣,她是答應(yīng)了要給樓無霜的。原本她想著,奚玥穿上天衣變丑陋了,自然不會再拿走天衣,可是如今……若是天衣被拿走了,她要怎么跟樓無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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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紇溪的目光掃過臺下所有人,目光所及之處,無論男女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目光癡迷。
她朗聲問道:“還有誰對我的身份性別有異議嗎?還有誰覺得我沒資格嫁給南宮煜嗎?”
底下的人像是腦袋被裝了彈簧,齊齊搖頭。
在這一刻,高高在上的絕世少女,就是女王,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明。這種時候,誰若是敢反對,那就是褻瀆他們心中的女神,他們絕對二話不說,操家伙把人揍死。
南宮煜不滿地從身后擁住她,在她耳邊低喃道:“你是嫁給我,問這些家伙做什么?只要我認(rèn)定了你是我妻子,他們有什么資格反對?”
紇溪抿著嘴笑,柔聲道:“南宮煜,我希望你得到最好的,親人的祝福,世人的羨慕,我想你過得幸福。而不是因為我嫁給你,而讓世人對你指指點點�!�
所以,哪怕她原本并不在乎輿論,卻想要公開告訴所有人。她奚玥是女子,不是什么朝三暮四的男寵,她配得上南宮煜,也能夠給南宮煜幸福。
南宮煜的手猛然收緊,眼眶一陣陣濕熱。這一刻,他多么想深深吻住懷中的女孩,只愿歲月靜好,時光永不流逝。
只可惜,旁邊居然又這么多的電燈泡。唔……電燈泡這個詞,還是蛋蛋那小家伙告訴他的。打擾別人戀愛的家伙都是電燈泡,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推開南宮煜,紇溪手一揮,身上的鳳羽天衣和紫玉鎏鳳釵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套普通的女子服飾。
鳳羽天衣在認(rèn)主后,就能夠直接穿脫了,而且紇溪總覺得鳳羽天衣上還藏著很多的秘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掘的時候。
華麗璀璨的天衣一消失,原本還迷迷瞪瞪的眾人終于徹底回神,也敢直視紇溪了。
雖然眼前的少女依舊是那樣秀美絕倫,將大廳中其他女孩都壓得無顏色,但至少,他們不會認(rèn)為那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心中只想要敬慕和膜拜,卻不敢靠近了。
玄穆怔怔站在原地,神情依舊清冷,眼眸卻仿佛蘊藏著熔巖般的灼熱。
他的手無意識地按著胸口,感受著心臟砰砰的急促跳動,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也會有如尋常人一樣噴薄的感情。
渴望接近那個美麗的少女,渴望擁抱那個美麗的少女,渴望守護(hù)她一生一世。
別人或許看不出玄穆心緒的變化,但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童冰卻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
他原本就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如火山般噴發(fā)出來,指著奚玥歇斯底里地吼道:“奚玥,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跟三爺茍合的事情,你根本就不能抵賴。誰都看見了,那個影像最開始出現(xiàn)的人就是你!”
童冰赤紅著雙眼望向大廳中的眾人,聲音又尖又利,“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的,奚玥這個賤人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你們不信……不信的話可以問南宮鑫,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跟誰在顛鸞倒鳳,他明明一直喊著奚玥的名字,你們問南宮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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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jīng)病
南宮鑫恰在此時幽幽醒轉(zhuǎn),可是對上南宮煜那幽冷的眼眸,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雙手抱頭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錢大壯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個傻叉,居然還敢誤導(dǎo)影像中那個人是奚玥。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赤~身~裸~體,胸前無三兩肉,分明就是個男人。到了現(xiàn)在還敢誣陷奚玥,你真當(dāng)我們是白癡��?”
“不!不!不是!”童冰尖叫,“你們都被他騙了,奚玥不可能是男人!絕不可能!他只是跟我一樣喜歡男人而已。他就是個男寵,對,他就是個偽裝成女人的男寵!”
衛(wèi)成淵一臉憐憫,看他的目光像在看神經(jīng)病,“你難道不知道鳳羽天衣男人根本就穿不上嗎?這一點,南宮家的人都可以作證吧?”
南宮華面色難看,卻沒有反駁。鳳羽天衣只能由女子穿,這是暹羅大陸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連秘密都算不上。
童冰扭曲的表情僵在臉上,他的身體神經(jīng)質(zhì)地哆嗦著,手指扣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要說出更多能置奚玥于死地的事情。
陳曉峰卻突然冷笑道:“童冰,你別自己斷袖,就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另外,你就算喜歡男人,我們也不會歧視你�?赡銗盒木蛺盒脑冢髅髯约翰粔騼�(yōu)秀,得不到別人的承認(rèn)和喜歡,卻根本不懂上進(jìn),只知道嫉妒奚玥。甚至為了利益,不惜去做別人的男寵,你這種人一想到曾經(jīng)跟你是同學(xué),我就覺得惡心�!�
在場的神醫(yī)學(xué)府學(xué)生和長老,一開始還有沒認(rèn)出童冰的,此時一個個都認(rèn)出來了。
所有人都用嫌惡的眼光望著童冰,像是在望著讓他們作嘔的垃圾。
有人忍不住大聲道:“真他媽的惡心,你一個神醫(yī)學(xué)府的學(xué)生,竟然自甘下賤給人當(dāng)男寵。我要是你,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啊啊啊——!!”童冰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整個人身上爆發(fā)出陰冷的氣勢,雖然不強烈,卻仿佛形成了旋渦,“我惡心,我下賤,難道他奚玥就不惡心下賤了嗎?他不也是被別人玩弄的男寵?要不是他害我,我怎么會落到被南宮鑫糟蹋?”
陰冷的旋渦并不強烈,可是卻讓在場許多人都感覺不痛快,仿佛體內(nèi)的靈力和元神會蠢蠢欲動地朝那旋渦涌過去。
曾守岳突然臉色駭然道:“吞噬之力?童冰,你竟然修煉魔功!而且還是最陰狠的吞噬別人的靈根和生命力,你瘋了嗎?”
曾守岳這話一出,大家望向童冰的目光嫌惡中又多了幾分忌憚和排斥。
對于武者來說,最怕的就是碰到陰狠的魔門功法或法寶,因為那絕對是損人利己的,而且還威力巨大。
童冰卻仿佛根本聽不到曾守岳的問話,也看不到別人厭憎他的表情。
他死死盯著奚玥,像是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把她碎尸萬段,“奚玥,你這個賤人,為什么?為什么你有了南宮煜還不夠,竟然還要勾引我的玄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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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的絕望(求票票)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本來能夠很幸福的,因為你玄穆哥哥才不想接受我,你這個賤人,你才是最該死的!”
說著,童冰的目光望向了玄穆,赤紅的眼眸中滿是癡迷與渴望,貪婪與愛慕,“玄穆哥哥,你看到?jīng)]有,奚玥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身心早就不干凈了,我才是真正愛你的,我才是配得上你,愿意為你付出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