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鳳云青臉色扭曲,清嘯一聲,朝著那火蛇迎了上去。
火蛇在她劍下被狠狠劈散,鳳云青受到了靈力的反震,只覺得喉頭一甜,幾乎噴出血來,卻又被她死死忍住。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奚玥死!
紇溪也沒有猶豫,飛身而起,和鳳云青戰(zhàn)在一起。
這一次,她沒有再使用摩訶心典,而是用實打?qū)嵉膭πg(shù)加靈力和鳳云青纏斗。
而這樣簡單的戰(zhàn)斗方式,也讓圍觀的神醫(yī)學府學員更加震驚。
不僅僅是法術(shù)、靈力,奚玥就連身法都比鳳云青更快更狠。
這樣一個人,真的只有筑基期嗎?
“啊——!”終于鳳云青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哀嚎,被紇溪的漓水劍一下刺穿肩膀,從空中掉落下來。
紇溪輕飄飄跟著落地,身上的衣衫一絲不亂,仿佛剛剛他不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顫抖,而不過是閑庭散步了一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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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好
廣場上,鴉雀無聲。鳳云青,竟然敗了,敗在筑基期的奚玥手下。
秦長老的臉色難看的幾乎要滴下黑水來。
陸芷曦也緊緊攥住拳頭,眼中的暗芒仿佛要漫溢出來。
鳳云青死死盯著紇溪,眸中寒芒瑟瑟,突然抬起手,一道黑色的水箭朝著紇溪如電光火石般射去。
鳳云青的這個動作迅速果決而隱秘,廣場上許多人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黑色水箭就已經(jīng)到了奚玥面前。
“啊——!”有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聲音中滿是擔心和緊張。
經(jīng)過這兩場比斗,許多人對奚玥的感官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對于鳳云青這樣的偷襲行為,許多人心中都升起了不滿和鄙夷。
鳳云青臉上卻是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只要能殺死奚玥,她被人鄙夷又如何?
可是,下一刻,鳳云青的笑容僵在臉上。
水箭穿透奚玥所在的位置,可是卻沒有聽到慘叫聲,也沒有聽到“撲哧”聲,原本眾人眼中的奚玥像是水中的倒影,波動一番,最后消失在空氣中。
而水箭還在往前,更加凌厲地,朝著奚玥身后,秦長老所站立的位置。
秦長老面色陰沉的嚇人,卻根本沒將這黑色水箭放在眼中,伸手輕輕拂了拂。
以他元嬰期的實力,區(qū)區(qū)金丹期武者發(fā)出的水箭,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讓他憤怒欲狂的是奚玥,這個陰魂不散的奚玥。
揮開黑色水箭,秦長老正要說話,突然感覺手上傳來一股麻癢的刺痛,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手,頓時瞿然變色。
只見他的右手此時已經(jīng)一邊烏黑,碰到了水箭的掌心邊緣還腫了起來,里面仿佛有濃水在流動。
這是……有毒!
而紇溪的身影此時再度出現(xiàn)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秦長老的手上,挑眉道:“不但偷襲還用毒,呵呵,鳳云青,你還真是夠手下不留情的�!�
秦長老此時哪里還有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頓時勃然大怒道,“奚玥,鳳云青,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竟然敢在神醫(yī)學府中傷害長老,我要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逐出學府!”
紇溪掏了掏耳朵,一臉嘲諷的表情,“秦長老,你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眼神和記性都不好,下毒的明明是鳳云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秦長老正要說話,突然整只手臂都傳來一股鉆心般的疼痛。
他臉上閃過一抹恐慌,這毒竟然如此厲害!
“秦長老,能否讓芷曦先幫你療傷,再討論奚玥和鳳云青的處置問題�!�
說著,她的手中釋放出淡青色的水靈力進入秦長老體內(nèi)。
很快,原本鉆心的疼痛慢慢被強大的靈力撫慰治愈,原本烏黑青腫的手也逐漸恢復(fù)了原狀。
陸芷曦舒了口氣,才收回靈力,給了秦長老一瓶丹藥,臉色微有些蒼白道:“秦長老,已經(jīng)沒事了。只要再服下這瓶解毒的丹藥,過幾天你就能恢復(fù)如常。”
秦長老感激道:“芷曦,你的醫(yī)術(shù)真是青出于藍,都快趕上你的父親了。今日幸虧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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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發(fā)怒(求票票)
陸芷曦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溫和而不乏高貴優(yōu)雅。
廣場上眾人都用崇拜的目光望著她,把她當做女神一般膜拜。
這種狀態(tài)是陸芷曦早就習以為常,也認為理所當然的。
可是,在這個廣場上,卻也有一個人,明明是個少年,卻有一張比她更秀麗精致的臉,明明不過筑基期,才華能力卻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無波無瀾,像是在看一個街邊路過的乞丐,甚至比乞丐更鄙視。
這怎么能讓陸芷曦甘心!怎么能讓她不憎恨!
陸芷曦深吸了一口氣,望向紇溪道:“奚玥,你難道沒看見秦長老站在你身后嗎,你應(yīng)該知道你閃開之后,肯定是會傷到秦長老的�!�
紇溪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后突然傳來青鸞義憤填膺的聲音,“陸姑娘,照你的意思,我家公子的就應(yīng)該站在秦長老面前一動不動,被鳳云青毒死?秦長老的是命,我家公子的命就不是命?陸姑娘既然如此大仁大義,剛剛怎么不見你沖出來為秦長老擋水箭呢?還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紇溪一愣,回頭看到青鸞氣的渾身顫抖的樣子,不由笑道:“你怎么過來了?”
青鸞握拳道:“我看公子你到了午時都一直沒回來,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么多人在一起合伙欺負你!”
她指著陸芷曦,憤憤道:“這個什么芷曦仙子,在永安城的時候就在醫(yī)術(shù)上技不如人,輸給了我家公子,她現(xiàn)在憑什么在這里質(zhì)疑我家公子作弊!你敢說,你在醫(yī)術(shù)上能勝過我家公子嗎?”
陸芷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銀牙緊咬,雙頰漲的通紅,仿佛被人大庭廣眾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是,對上奚玥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卻真的……不敢反駁,因為她對在醫(yī)術(shù)上勝過奚玥,完全沒有把握。
青鸞目光一轉(zhuǎn),落在那群和紇溪同屆的考生身上,狠狠罵道:“還有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一個個現(xiàn)在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在神醫(yī)學府中,是不是就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們,是誰讓你們九死一生從秘境中出來?我家公子為了你們這群廢物,差點死在黑煞熊口中,你們現(xiàn)在居然反過來冤枉我家公子作弊。我呸!”
她目光朝周圍一轉(zhuǎn),咬牙咒罵道:“你們最好都看清楚了,這群人都是什么樣的小人!以后離他們遠一點,免得救了他們,最后反倒被他們倒打一耙!”
那幾個和奚玥一起參加考核的新生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羞惱又無地自容,可偏偏青鸞的話,他們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尤其是對上周圍學生微妙的目光,更是一個個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此時他們的目光都狠狠望向陳建成,若不是這個人慫恿,他們根本就不會懷疑奚玥,對奚玥惡言相向。
可是現(xiàn)在打斗的結(jié)果,奚玥竟然比鳳云青還強,那說他作弊,就失去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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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
而他們卻反而被冠上了忘恩負義白眼狼的名號,從此以后都要在學院中夾著尾巴做人,這如何能讓他們不恨。
被眾人用眼刀子打擊的陳建成原本因為斷了肋骨在地上不停呻吟,突然,他的臉色大變,口中發(fā)出尖銳的哀嚎。
圍觀的人都被他的反應(yīng)下了一跳,還沒等人去查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見他的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去。
原本陳建成不滿三十歲,又是凝脈期巔峰,雖然面相顯老,可看著也不過三十上下年紀。
可如今,他的樣子看上去竟然仿佛已經(jīng)有五十歲,臉上都是皺紋。
陳建成看著自己那干枯的手,嚇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忽然想起了鳳云青給他的藥丸,頓時瘋狂地爬向鳳云青,尖叫道:“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藥?!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把解藥給我,快把解藥給我!”
鳳云青此時的情況并不比陳建成好多少,她的肩膀被紇溪的劍洞穿,一直在汩汩流著血,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氣。
可是聽到陳建成的話,眼中還是閃過一抹慌亂,咬牙道:“陳建成,你不要信口雌黃,我什么時候給你吃過藥?你自己被奚玥打傷的,要算賬也應(yīng)該去找奚玥……”
“不——!不是奚玥,明明是你給了我短時間提升功力的秘藥,還說我服下它就能打敗奚玥。一定是你在那藥里做了手腳對不對?”陳建成此時已經(jīng)不僅僅覺得身體蒼老,還感覺渾身仿佛火燒般難受,他尖叫道:“你怕我說出你在秘境中推了奚玥,所以想要殺我滅口!沒錯,鳳云青,你想要殺我滅口……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此話一出,全場的學生一片嘩然。
眾人看著鳳云青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那些共同參加此屆考核的新生,更是難以置信地瞪著鳳云青,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紇溪幽冷地目光看著鳳云青,緩緩道:“另一個推我的人,果然是你。鳳云青,你是因為鳳家和我的仇怨,所以才千方百計想置我于死地嗎?”
鳳云青臉色一陣陣變換,良久才咬牙冷笑道:“跟鳳家沒有關(guān)系,只是你殺了我大哥,難道我不該找你報仇嗎?”
“你大哥?”
“沒錯,我大哥叫鳳云海!”鳳云青狠狠瞪著紇溪,“奚玥你貴人多忘事,恐怕早就不記得在斷魂山上,有這么個人死在你手上,而且死的那樣凄慘�?纱蟾鐝男√蹛畚�,把最好的資源都讓給了我,我當然要為他報仇!我只恨我本事不夠,還低估了你,竟然不能手刃你這個仇人!”
紇溪挑眉,神情冷漠而殘酷,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愿。
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殺了鳳云海就是殺了,否則難道還反被鳳云海所殺,這有什么可解釋的。
但陸芷曦卻忍不住上前一步,皺眉道:“奚玥,你也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在迷幻之森中就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毒靈峰殺死,現(xiàn)在和同窗同場競技又下如此重的狠手,把人都打成重傷。如今鳳云青指責你殺了她大哥,你竟然也絲毫沒有愧疚之意。你這樣,就算有實力,也未免太有傷天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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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
陸芷曦此言一出,原本因為奚玥的實力開始對他改觀的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看著奚玥的目光不是驚嘆贊美,而是充滿了忌憚和排斥。
青鸞氣的渾身都要發(fā)抖,怒聲道:“陸姑娘,你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我家公子狠毒?在鳳云青想要置我家公子于死地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說?當所有人都覺得我家公子會輸,還說什么生死不論的時候,怎么沒看你出來悲天憫人?原來芷曦仙子的善良和憐憫,也都是因人而異的嗎?”
陸芷曦一時間再度語塞,眸色暗沉的有些難看。
她并不是沒有話反駁,可是她自視甚高,覺得跟青鸞一個丫鬟逞口舌之利會降低她的格調(diào)。偏偏平日能幫她說話的任雪玲被奚玥打怕了,以至于她堂堂芷曦仙子、神醫(yī)學府學理會會長,竟然被一個低賤的丫鬟如此羞辱。
紇溪卻是嗤笑了一聲,攔住還要說話的青鸞,淡淡道:“我是不是心狠手辣,跟我們今天的主題有關(guān)嗎?我現(xiàn)在要的是你們拿出我作弊的證據(jù),現(xiàn)在還有誰不滿的,直接站出來,否則,就輪到我算賬了!”
紇溪說這些話的時候,嘲諷的目光是看著秦長老的,只看得秦長老額頭青筋暴跳。
秦長老身邊的青衣童子看不過去,上前一步怒道:“奚玥,就算你實力不錯又如何?那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偷偷攜帶丹藥進去。而且你能打敗黑煞熊和鳳云青,說不定都是因為你事先服食了秘藥!”
紇溪都要被這群人的胡攪蠻纏逗笑了,她指著陳建成譏諷道:“真正服食秘藥之人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說我服食了秘藥?呵呵,恕我孤陋寡聞,這個倒是可以問問我們的會長大人。據(jù)說她的父親是醫(yī)師協(xié)會的會長,更是十品的醫(yī)師,大家不妨問問陸芷曦,或是在場的院長和長老,汨羅大陸有沒有這種丹藥,能讓人越兩階提升實力,卻沒有任何副作用的!”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望向陳建成。
不用說他的實力沒有提升那么多,而且服食秘藥后那凄慘的樣子還在眼前。
現(xiàn)在陳建成雖然不再痛苦呻吟,可是整個人卻虛弱了很多,就連修為也退化到了凝脈中階,很顯然那后遺癥不是普通的嚴重。
事實上鳳云青給陳建成的秘藥,是通過寒食丹衍化而來的,雖然不會上癮,可是服用后后遺癥卻更加嚴重,而且會馬上發(fā)作。
廣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幾位分院院長面面相覷,紛紛搖了搖頭。
以他們的醫(yī)藥水平,按理說在汨羅大陸是頂尖的了,但也從沒聽說過,有秘藥能讓人短時間內(nèi)實力提升兩個層次這么恐怖的。
在場所有人中臉色最難看的非秦長老和天醫(yī)分院院長莫屬。
此時天醫(yī)分院院長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奚玥是這樣的天才,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人放跑。以筑基期對抗金丹期,這可是比陸芷曦還可怕的,千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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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閱考卷
所有人中最高興的非曾守岳莫屬。
他看奚玥真是越看越滿是,捋著胡須哈哈笑道:“怎么樣?現(xiàn)在打也打了,幕后黑手也抓到了,秦長老還有什么高見嗎?”
秦長老嘴角一陣抽搐,硬著頭皮咬牙道:“有實力并不代表不會作弊。這件事我還會好好調(diào)查,今日就先散了吧�!�
“等一下!”紇溪嗤笑一聲,打斷了秦長老的話,“秦長老你的高見發(fā)表完了,我的話可還沒講完呢?”
秦長老鐵青著臉,“你還想說什么?”
“秦長老真是貴人多忘事�!奔v溪勾起嘴角,冷笑地看著他,“十天前我就申請了查閱筆試的考卷,秦長老說,等我進入學院后就能查閱了。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查了嗎?”
曾守岳嚇了一跳,看向紇溪:“你要查閱筆試試卷?難道你的成績有問題?”
紇溪似笑非笑道:“有沒有問題,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嗎?”
曾守岳目光一轉(zhuǎn),落在狼狽不堪的陳建成身上,突然想起來,這個陳建成是筆試的魁首,而且還是考了神醫(yī)學府史無前例的高分999分。
可是,看眼前這個人的窩囊模樣,哪里有半分絕世天才的模樣?
反觀自己看中的這個弟子奚玥,年紀輕輕就能打敗金丹期……
曾守岳眼睛一亮,立刻道:“沒錯,學生確實有查閱成績的權(quán)限。正好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不如就把考卷拿出來吧,在場的所有人也好做個見證,好好看看奚玥到底有沒有作弊!”
秦長老皺了皺眉,正要說話,陸芷曦卻突然上前一步道:“奚玥要查卷子也是她的權(quán)限。卷子應(yīng)該就在學理會,不如我讓人去拿吧!”
“等等!”青鸞毫不留情地打斷陸芷曦的話,“你剛剛就在言語上不停針對我家公子,讓你的人去拿卷子,誰知道會不會在中途又來個掉包計!”
曾守岳也立刻點頭,朝身后的童子揮了揮手道:“你跟著學理會的干事一起去,務(wù)必要把筆試的試卷完好無損的原樣拿回來�!�
陸芷曦的臉色一陣青紫,可是最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比陸芷曦臉色更難看的,是不遠處的蔡瑜和張崇。
蔡瑜臉色一陣慘白,勉力維持著鎮(zhèn)定,可是那緊攥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而張崇則低垂著腦袋,身體微微顫抖,腳下不停挪動著,仿佛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至于地上的陳建成,他已經(jīng)受了太大的打擊,此時早已萬念俱灰,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奚玥作弊的事情已經(jīng)在這個廣場上處理了好幾個時辰,可是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離開。
大家都被這一個又一個的神轉(zhuǎn)折,弄得目瞪口呆,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一屆所有考生的卷子很快都被拿了過來。
秦長老從學理會干事手中接過卷子,冷冷看著紇溪,“你對自己的成績到底有什么不滿的?不會是要告訴我,你的成績跟別人換錯了,而且還是999分的陳建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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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天才
秦長老的話語中滿是諷刺,可是紇溪卻悠然一笑道:“秦長老真是明察秋毫,你說的沒錯,我要查的正是我和陳建成的成績�!�
“哈哈……”秦長老被氣的笑了起來,看她的目光像在看瘋子,“奚玥,你是不是以為在比試中贏過了金丹期,就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天才了。還和陳建成調(diào)換了試卷,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紇溪勾起嘴角,臉上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目光掃過蔡瑜和張崇,輕笑道:“秦長老何必如此激動,是不是調(diào)換了卷子,讓我和陳建成的監(jiān)考者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畢竟所有人考核的時候,監(jiān)考者都在身后,就算沒仔細看,多少總能認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吧?”
“當然,就算他們兩個統(tǒng)統(tǒng)認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至少我和陳建成的筆跡,總能當場校對吧?實在不行,上面所有的考題,當場考核也無所謂。蔡副會長,你說呢?”
蔡瑜猛一抬頭,對上紇溪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只覺得背后一陣冷汗。
心中瘋狂涌動著內(nèi)疚、惶恐與慌亂。
這一路走來,奚玥帶給她太多的驚訝和震撼,如果不是為了芷曦,他大概只會佩服這樣的天才,而不是一撮再錯地陷害奚玥。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
而張崇更是面如死灰,但他更多的是內(nèi)疚,還有真相終于被發(fā)現(xiàn)的如釋重負。
這段時間一想到奚玥可能會查閱試卷,他緊張的整宿整宿都睡不著。
如今發(fā)現(xiàn)一切再也無法隱瞞,他竟然反而覺得松了口氣。
張崇突然上前一步道:“奚玥說的沒有錯,確實是因為我的失誤,導(dǎo)致兩份試卷換錯了。真正考了999分的人是奚玥,而503分那張卷子,才是陳建成的�!�
張崇此言一出,整個廣場都沸騰了。
一個筑基期的少年,非但憑實力打贏了金丹期,還考出了神醫(yī)學府有史以來的最高分。
這奚玥……這奚玥到底是什么樣的天才?
這樣的天才真的需要作弊嗎?
而那些分院的院長們看著奚玥的目光也是灼灼閃亮,恨不得把他立刻搶過來。
有這樣的天才在自己院中,那代表的是自己分院大比時能夠大放光彩,代表自己有可能步步高深。這讓他們怎么能不心動?
而天醫(yī)分院的院長此時已經(jīng)后悔的咬牙切齒,看著秦長老的目光更是仿佛摻著火。
這么一個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他竟然硬生生給推了出去!
秦長老咬牙狠狠瞪著張崇,冷聲道:“張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跟奚玥有所勾結(jié),所以才幫他說話?神醫(yī)學府的考核和審查流程向來嚴格,怎么可能出現(xiàn)試卷調(diào)換的情況?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張崇滿臉苦澀,閉了閉眼,等再睜開已經(jīng)一臉堅定,“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和蔡副會長收卷子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我撿起來的時候沒有用心查看,就把試卷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