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紇溪一怔,隨即努力把原主的記憶翻出來查找了一遍,才皺眉道:“我……也不清楚,許多事都隔得太遙遠(yuǎn),記不清楚了�!�
“但在我的記憶中,母親是突然消失的,我沒有看過她的尸體,也沒有看到她下葬�!�
南宮煜眸光微斂,若有所思,“消失,不一定就是死亡。只要沒有看到尸體,就可能還活著�!�
“可是,就連陳嬤嬤也一直說娘已經(jīng)死了�!奔v溪先是一驚,隨后又搖頭道,“而且,如果母親沒死,納蘭正澤怎么會深信不疑?我跟納蘭正澤接觸過,他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懷疑過母親的死�!�
“更何況,如果母親沒死,那她現(xiàn)在會在哪呢?又為什么一直不出現(xiàn)?”
紇溪一連串的疑問,讓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
南宮煜嘆了口氣道:“算了,不管安陵月是不是還活著,溪兒你也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她。就如你師父所說,若是安陵月真的來自上界,那么十幾年前那些尋找她的人,就絕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能抗衡的�!�
紇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回抱住南宮煜,輕輕吐出一口氣:“你也是,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
南宮煜輕輕一笑,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吻,可是眨眼之間,臉上的笑容卻被沉思所取代。
來自上界的紅衣男子嗎?他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么呢?
===
接下來,紇溪本著對病人負(fù)責(zé)的態(tài)度,又在永安城中呆了幾天,確保諸葛嘯天的病不會復(fù)發(fā)。
而小池在徹底吸收了第二塊神魂玉后,精氣神也是越來越好,能說的話也越來越多,讓紇溪欣喜不已。
這一天一大早起來,紇溪就沒有看到蛋蛋等幾個小家伙。
正在這時,莫小兔嘟著嘴進(jìn)來,氣呼呼道:“奚玥姐姐,蛋蛋他們太壞了,去買禮物也不叫我!明明說好早上一起去的,哼!等回來我就不理它們了!”
紇溪看她一臉頭發(fā)亂翹,睡眼惺忪的樣子,忍不住嗤笑道:“不會是你早上睡懶覺,他們叫不醒你,所以才自己去了吧�!�
1030
出事了
莫小兔身體一僵,偷偷看了一旁乖巧學(xué)著自己使用筷子的小池,雙頰一紅,立刻捂著臉跑掉了。
哎呀,她剛剛光顧著生氣,都忘了自己還沒洗臉呢!
那么丑那么傻的樣子居然都被小池哥哥給看到了,她不要活了啦!
紇溪被這丫頭的呆萌樣子給逗笑了,正好見谷流風(fēng)進(jìn)來,不由問道:“蛋蛋他們?nèi)ベI禮物了?”
谷流風(fēng)點(diǎn)頭笑道:“嗯,說是要給奚甲他們,還有善德之家的孩子帶什么……土特產(chǎn)?蛋蛋提議,然后小龍、小牛和小貍都跟著一起去了�!�
紇溪松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單手?jǐn)傞_,紫色的藤蔓從她掌心冒出來,輕輕晃了晃,傳達(dá)出一絲親昵之意。
正在這時,白虎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剛好聽到了他們對話,見紇溪一副緊張的模樣,不由笑道:“王妃,你還擔(dān)心那幾個小家伙��!他們各個兇殘,用蛋蛋的話來說就是武力值爆表,誰惹到他們,該擔(dān)心地是別人,而不是這些小家伙好嘛!”
紇溪此時也已經(jīng)從紫冥幽羅那得知,小紫的一個分支藤蔓跟在蛋蛋身邊,有小紫保護(hù),他們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谷流風(fēng)溫和笑道:“我已經(jīng)跟蛋蛋他們說好了,我們午時出發(fā),他們一定會在午時趕回來的�!�
可是,過了午時,蛋蛋他們竟然都沒有回來。
紇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但心中還是期望著,幾個小家伙只是貪玩望了時間。
可是,最后突然在他手中極具晃動的紫冥幽羅,卻打破了她的幻想。
紫冥幽羅的分身具有紫冥幽羅大約六七成的攻擊和防御力,但是因?yàn)閹缀跬耆珱]有靈智,所以能傳達(dá)給本體的信息很有限。
從紫冥幽羅分身傳回的消息,紇溪只能知道,蛋蛋他們真的是出事了。
南宮煜還是第一次看到紇溪如此慌張的樣子,一張小臉都變得有些慘白。
他心疼地?fù)碜〖v溪,柔聲道:“溪兒,你先別著急,這些靈獸都是和你締結(jié)過契約的,雖然可能在汨羅大陸有許多辦法能屏蔽和主人和靈寵的契約聯(lián)系,但至少你能通過契約確認(rèn)他們現(xiàn)在是否還平安。”
紇溪眼眸猛地睜大,哪里會猶豫,連忙閉目感受體內(nèi)的契約。
很快,她的左手上有數(shù)道光芒亮起,上面還有瑰麗的圖騰若隱若現(xiàn)。
但是讓南宮煜詫異得是,除了左手上的圖騰,在紇溪的心臟處,竟然也亮起了淡淡的熒光。
而且這光芒竟然還是五彩的,一泯一滅,仿佛呼吸一般。
而且,因?yàn)檫@光芒的出現(xiàn),南宮煜竟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的身體和元魂被一股強(qiáng)大而柔和的生機(jī)之力輕輕安撫梳理的奇異感覺。
他那久久未有進(jìn)階的修為,在這一刻,竟然詭異的產(chǎn)生了一絲松動。
不過很快,紇溪就睜開眼,臉上露出松了口氣的神情,低低道:“幸好,他們還活著,而且似乎也沒有受什么傷。”
隨著紇溪睜開眼,那股奇異的力量瞬間消失,仿佛從沒有存在過。
1031
心慈手軟(求票票)
南宮煜只是疑惑了一瞬,立刻道:“既然如此,我們馬上去永安城中打聽一下,按照他們行走的蹤跡,相信一定能找到線索。”
紇溪點(diǎn)頭,隨即清俊冷艷的臉上,慢慢染上了冰寒的肅殺之氣:“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如此有膽魄,竟然敢動我的靈寵!”
幾人迅速向諸葛峰和諸葛嘯天告辭,也顧不得回應(yīng)諸葛父子的熱情挽留,迅速離開了城主府。
只是紇溪沒想到,她一離開城主府,就碰上了月華大師。
而且,此時的月華大師臉色慘白,嘴角帶著血跡,身上的靈力波蕩不穩(wěn),很顯然是受了重傷。
他一見到紇溪,就立刻驚叫道:“奚神醫(yī),你……你在這里太好了!快,快去救你的靈寵!”
紇溪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一把扶住他,沉聲道:“你看到我的靈寵了?”
“是!是!”月華大師低低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血絲,可是他卻根本沒去管,“我看到奚神醫(yī)你的四個寵物,都被云嵐宗的人帶走了�!�
“云嵐宗!”紇溪緩緩的用冰冷低沉的聲音吐出這三個字,就仿佛是把這三個字咬碎嚼爛了,撕扯成碎片。
就連一旁聽著的白虎,都感覺背脊一陣發(fā)寒。
自家王妃可是很少發(fā)火的,這一次是真的被惹怒了�?磥磉@云嵐宗要倒霉了!
一旁的谷流風(fēng)突然道:“奚玥,那日~你和白虎去黎家討債,蛋蛋他們大發(fā)神威,臨走前,我見那黎家族長黎宗明看向蛋蛋他們的目光就很詭異。抱歉,我當(dāng)時明明留意了,卻沒有深想,更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動手�!�
事實(shí)上,這幾天谷流風(fēng)是有叫人照看蛋蛋等幾個靈寵的安危的,可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天,黎家也沒有什么動作,谷流風(fēng)就以為當(dāng)時是自己多心了。
沒想到,這群人竟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出綁架蛋蛋他們的事情來。
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更多留一份心,或者告訴奚玥,如果不是他不夠小心,蛋蛋他們也不會失蹤,奚玥也不必如此憂心。
紇溪聞言卻是毫不在意地冷笑一聲,“谷流風(fēng),你在糾結(jié)個什么勁?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你就算防范的在好,他們一樣會找到可趁之機(jī)。所以,最好的辦法,不是防范賊偷,而是打到那群賊痛入骨髓,再也不敢來招惹我們?yōu)橹�!�?br />
谷流風(fēng)微微一怔,隨后垂在身側(cè)的手猛然握緊,輕笑道:“是,我明白了!”
南宮煜卻是突然緩緩道:“與其讓他們痛入骨髓,不如永絕后患。溪兒,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一旁聽著的白虎嚇得差點(diǎn)一個趔趄。
他剛剛還覺得云嵐宗得罪王妃太慘了,現(xiàn)在才知道,云嵐宗最慘的不是得罪王妃,而是得罪了王妃以后還被自家寵妻如命的主子給惦記上了。
嘖嘖,他可是親眼見證了琉璃宗覆滅的人啊,如今居然又要見證云嵐宗的灰飛煙滅了!
搞得他都想為這些可憐的炮灰默哀一炷香了!
1032
活的不耐煩了(云雅加更1)
天罡國云嵐宗。
此時云嵐宗里一片狼藉混亂,仿佛被龍卷風(fēng)刮過一般。
廣場上,到處都是被人攙扶著往里走的受傷之人,也有些還躺在地上,發(fā)出痛哭的呻吟。
有些人忍不住望向遙遠(yuǎn)的天空,一臉心有余悸道:“沒想到幾個看上去完全沒有威脅的小靈寵,竟然如此厲害。唉,這一次我們云嵐宗真是損失慘重��!”
“是��!”另一人捂著火燒板疼痛的胸口,低咳了幾聲道:“幸好那些貴人來的及時,否則,我們整個云嵐宗非得被那幾個小畜生掀翻了不可。沒想到,竟然連我們云嵐宗的長老都不是那幾個小畜生的對手�!�
“不過,我們這次也算因禍得福了……咳咳……”一個穿著云嵐宗精英服飾的男子,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詭秘的笑:“我們和那幾個靈寵交過手,所以知道那幾只靈寵有多特殊和厲害了吧?如今我們把這些寵物都交出去,那將來能得到的利益,可就享之不盡了!”
“嘿嘿,馮師兄說的也對,這可多虧了黎長老幫忙我們和那些貴人牽上了線,若是將來我們云嵐宗的人也能被送進(jìn)那地方去,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就是可恨那幾個小兔崽子那么囂張,打傷了我們這么多人,竟然白白放過它們了!老子我真想扒了它們的皮,抽了它們的筋,才能消我的心頭只恨!”
“哼,趙師弟,你以為那幾個小畜生被帶走,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嗎?哈哈~”
幾人正說笑著,突然原本剛剛被緊閉起來的大門,發(fā)出轟隆一陣巨響。
緊接著,厚重的金屬大門竟像是不堪重負(fù)般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隨后那厚重的鎖掉落,大門也被人一把推開來。
云嵐宗的弟子先是一驚,但看清了進(jìn)來的不過是幾個年輕人,不由大怒。
其中一個修為較低,負(fù)責(zé)管事的中年男子一臉不耐地走上來道:“走走走,今天云嵐宗不接待客人,沒見我們都忙著嗎?有事改日再來!”
然而,這個中年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紫色的光影呼嘯而過。
他只覺得脖子一緊,整個人竟然被什么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一個清潤動聽,卻冰冷如霜的聲音響在他耳畔,“你們抓來的靈寵在那哪?”
“什……什么靈寵?你別胡說八道!”那中年管事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厲喝道,“你……你大膽放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來我們云嵐宗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紇溪低低的笑了起來,“沒錯,是活的不耐煩了。”
中年管事以為她怕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刻,他的雙目卻因?yàn)轶@恐陡然睜大。
脖子處傳來讓人驚恐地咔擦聲,伴隨而來的還有徹骨的疼痛,以及血液汩汩流失的聲音。
那中年管事張大了嘴,口中發(fā)出咔咔的破碎聲音,緊接著,就聽啪嗒聲響,他的整個脖子竟然被咬斷,頭部從脖子上滾落下來,還在地上打了幾個轉(zhuǎn)。
“啊啊——!!”
1033
殺意(云雅加更2)
本就驚魂未定的云嵐宗弟子看到這一幕,直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逃竄。
紇溪收回紫色藤蔓,順著紫冥幽羅的指示上前,很快在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了散落的紫色葉子。
紫冥幽羅的藤蔓劇烈顫動,在傳達(dá)著它的憤怒和殺意。
這確實(shí)是紫冥幽羅的分身,但卻是已經(jīng)被人毀滅的分身。
既然小紫出事了,那就代表,蛋蛋他們也一定出事了。
紇溪那清艷的鳳眸中,瑩紫的光芒,夾雜著凜冽的血色,泯滅閃爍。
跟在她身后的南宮煜從背后將她擁進(jìn)懷中,柔聲道:“溪兒,別擔(dān)心,它們一定沒事的�!�
紇溪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紫藤倏然竄出。
一個云嵐宗的弟子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抓到了她面前,嚇得大聲尖叫:“不要?dú)⑽�!不要�(dú)⑽�!�?br />
“被你們抓來的靈寵呢?”
“我……我不知道……它們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
那被紇溪抓來的人嚇得渾身發(fā)抖,尿騷味從他的雙腿間彌漫看來,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我……我真的不清楚��!饒命�。 �
紫冥幽羅陡然收緊,只聽咔擦一聲,又一個頭顱掉落在地上。
紇溪丟開那人還在抽搐的尸體,轉(zhuǎn)身隨意指向下一人,紫色的藤蔓輕輕顫抖,“他不知道,你說!”
被紇溪用劍指著的那個人,頓時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手腳并用往后挪了好幾部,才顫聲道:“我……我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我們,我們只知道他們是用飛船過來接那些靈寵的!”
“你不知道,那么誰知道?”
“掌門……掌門,還有黎長老,他們都知道的!”
黎長老?紇溪冷笑一聲,紫冥幽羅陡然收緊,那弟子頓時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此時白虎也已經(jīng)用冥王府特有的刑訊手段找人逼問了一番。
“王妃�!彼叩郊v溪身邊道,“這些低階弟子確實(sh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知道是黎振宇和他爹引人過來的,我猜那些帶走蛋蛋的人應(yīng)該跟醫(yī)師協(xié)會有關(guān)。另外,云嵐宗管事兒的人都在西側(cè)的偏殿開會。我想他們一定會知道蛋蛋的下落�!�
紇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微勾,徑直朝著白虎指的方向走去。
===
云嵐宗議事廳中。
掌門樊廣宣坐在上首,看著下面一干身上帶傷的長老們,心有余悸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剛剛跟那幾個小靈寵交戰(zhàn),他一開始根本沒將這些小畜生放在眼里。
可是真正交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個金丹期巔峰的高手,竟然被一只看上去又笨又丑的靈寵,撞得胸口骨骼都幾乎碎裂了。
那到底是幾階魔獸?看上去渾身上下沒有靈力波動,可是戰(zhàn)斗起來,那攻擊力居然比他這個金丹期巔峰的武者還要強(qiáng),甚至還能瞬移。
還有那個會噴火的小魔龍,看上去小小的個子,沒想到攻擊竟然都是群體攻擊。
那火焰噴灑下來,云嵐宗的低階弟子各個受傷,焦頭爛額。
那個小粉豬和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形靈活的根本抓不住。
1034
什么人?!
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他們云嵐宗就陰溝里翻船了。
樊廣宣唏噓了一揮,才望向坐在下方的黎振宇道:“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黎長老當(dāng)機(jī)立斷,在我們抓到那幾個小畜生的時候就聯(lián)系了程長老,否則,我們非但不能立下這么大的功勞,反而可能會遭受大的損失。”
坐在下首第一位的黎振宇此時還臉色慘白,胸口纏著厚厚的紗布,固定著夾板,哪怕一說話一動作,都有鉆心的痛處從胸口傳來。
所以,聽到樊廣宣的話時,黎振宇先是一笑,隨后面部表情一陣扭曲,眼中的憤怒憎恨之火,遮掩也遮掩不住,“哼,奚玥,他們敢毀了我黎家,我也要讓他們嘗嘗失去珍貴東西的下場。那些小畜生,各個都厲害非凡,而且品種如此奇特,如今失去了,相信奚玥那賤人一定會心疼好一陣吧!咳咳咳……”
“更何況,這樣的靈寵前所罕見,醫(yī)師協(xié)會的長老們想必也都會很滿意。程長老可是承諾了,絕不會忘記我們云嵐宗的功勞的。想必等這次程長老回去,我們就能得到不少好處了!”
樊廣宣聽得哈哈一笑,眼中滿是野心勃勃的光芒。
其他云嵐宗的長老也各個起身恭喜,滿臉都是與有榮焉的笑意。
“在這個汨羅大陸,誰不知道搭上了醫(yī)師協(xié)會,就是搭上了通天的青云梯。尤其這程長老,我聽說在那神醫(yī)學(xué)府中都占有不小的地位,到時若是能招一些我們云嵐宗的子弟進(jìn)去,那我們云嵐宗發(fā)揚(yáng)光大,當(dāng)真指日可待了!”
“哼,那青霞門如今仗著圣德堂的丹藥供應(yīng),越來越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云嵐宗這天罡國第二大宗門放在眼里。竟然還敢把我們整個云嵐宗都列入黑名單,不許我們購買極品丹藥,簡直欺人太甚!”
“哈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搭上了醫(yī)師協(xié)會,很快青霞門就會成為我們的踏腳石,而我們才會是天罡國的第一大宗門!”
黎振宇聽著大殿中眾人的議論紛紛,一雙眼睛灼灼閃亮,仿佛看到了自己光輝萬丈的未來。
可是,就在他們暢想日后飛黃騰達(dá)之時,突然虛掩的大門處傳來“砰”一聲巨響。
緊接著,就見一個黑影從敞開的大門處,如炮彈般飛進(jìn)來,直直朝著其中一個笑的最開懷的長老位置撞過去。
只聽“砰”一聲巨響,緊接著,那長老竟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坐在他身下的紅木椅子寸寸碎裂開來,倒塌在地上,木屑夾雜著塵土在大殿中飛揚(yáng)彌漫。
等塵埃散盡,眾人望向那被撞到的長老,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滿臉驚恐。
只見地上橫躺著兩句尸體,一具早已全身骨骼碎裂,面目模糊,看不清長相。
另一具就是那長老的,此時也早已雙目翻白,斷絕了呼吸。
那……那可是金丹期的長老,怎么可能只是被這么撞了一下,竟死了……死了?!
樊廣宣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著門口厲喝道:“什么人?!”
1035
撒野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秀美的少年從敞開的店門口緩緩走進(jìn)來。
只見他柳眉鳳目,肌膚如雪,五官比那天山上的雪蓮更清艷嬌美幾分。
可明明是那樣傾城艷麗的長相,配上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和眸光中如寒冰利刃般的幽芒,就能忘記了他的長相,只剩下莫名的忌憚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