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朱雀看到鳳云景,就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星,所以才會在大街上不顧一切朝著鳳云景撲過去。
鄭堂主詢問了朱雀如何會變成這樣,可是朱雀此時的神智卻已經(jīng)有些混亂。
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只是不停喊著,都是那個賤人害我,都是那個賤人勾引主子,控制了主子。
鄭堂主想起燕京城中的傳言,突然皺眉道:“你說的那個害你的人,是不是奚玥?”
“奚玥……奚玥?沒錯,就是奚玥!不!不對!”
朱雀先是點頭,隨后又劇烈的搖頭,“不,那個賤人她不叫奚玥,奚玥只是她的化名。她真正的名字不是奚玥,她……她是納蘭府庶出的三小姐,是納蘭正澤的女兒——納蘭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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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xì)地講一遍
“納蘭紇溪?!”鳳云景和鄭堂主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鳳云景是早知道奚玥是女子,但沒有想到,奚玥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區(qū)區(qū)一個納蘭家的庶女。
而且,他聽說納蘭家早在月前就被滅了滿門,如今整個府邸空蕩蕩的,都跟鬼屋一樣,難道這一切會是奚玥做的嗎?
鄭堂主則是震驚那個把整個鳳家都搞得焦頭爛額的奚玥,那個讓世人驚嘆的驚艷少年,原來,竟是個女子。
難怪,難怪南宮煜會如此護著她,會跟她的關(guān)系這般曖昧!看來南宮煜早就知道奚玥的女子身份了。
鄭堂主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繼續(xù)問朱雀,“你說奚玥控制了南宮煜,她是怎么控制的?你又要如何證明?”
朱雀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雙眼睛在滿是皺紋的臉上凸起來,顯得格外恐怖。
“如果不是被控制了,主子怎么會對那樣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丑八怪賤人另眼相待;如果不是被控制了,主子怎么會為了救她,連自己身上的病發(fā)都不顧了!”
“等等!病發(fā)?”鄭堂主很快抓住了一個字眼,“南宮煜病發(fā)?他身上有什么病嗎?”
朱雀嘴巴微張,想要說什么,可是很快就閉緊了嘴巴,沉默不言。
他們四大心腹都是和南宮煜結(jié)過血契的,就算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朱雀,就算她現(xiàn)在修為盡失,但血契的約束力依舊存在。
只要她敢說出南宮煜相關(guān)的秘密,血契馬上就會反噬,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鳳云景心中焦急,他恨不得馬上知道南宮煜的弱點,手中凝聚一道劍氣,厲聲道:“你到底說不說?!南宮煜到底有什么��?”
聽朱雀的口氣,南宮煜的病應(yīng)該是非常嚴(yán)重的。
這也就等于是南宮煜的弱點,若是他能抓住這個弱點,或許就能除掉南宮煜。
到那時,奚玥還不是屬于他的?
可是朱雀滿臉驚恐,卻捂住了嘴,拼命搖頭,絕不肯開口再多說一個字。
鄭堂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眉頭微皺,攔住了鳳云景,對朱雀冷冷道:“你把南宮煜遇到奚玥前后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詳細(xì)地講一遍�!�
朱雀見逃過一劫,頓時大喜過望,為了取信鳳云景,她哪里還敢有什么隱瞞,連忙把她知道的關(guān)于納蘭紇溪、奚玥和南宮煜的那些事情,都原原本本的一一說了出來。
“納蘭紇溪那賤人當(dāng)時根本就就是一個廢物,沒有任何修為靈力,醫(yī)術(shù)也就是三腳貓的本事,連煉丹都不會,就是這樣的貨色,主子竟然相信她勝過相信我,還把自己的身體交給這個賤人調(diào)理!”
沒有修為?!不會煉丹?!
鳳云景和鄭堂主再度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駭。
如果半年多前,奚玥真的完全沒有修為靈力,也不會煉丹,那按照她如今人人皆知的本事,這人的天賦該是多么的出色?她又是遇到了怎樣的奇遇,才能有如此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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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禁言
鳳云景皺眉道:“你剛剛說奚玥生命垂危,是南宮煜救了她?她為何會生命垂危?”
朱雀搖頭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原本在閉關(guān)的,突然就離開,等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昏迷的奚玥。我是醫(yī)師,所以那時候我能感覺到,奚玥已經(jīng)面臨瀕死,如果不是主子后來犧牲自己救她,這賤人如何能夠活過來,又如何能夠引動天地異象�!�
“引動天地異象?這話是什么意思?”
朱雀想起了當(dāng)日的情景,一陣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在燕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納蘭紇溪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她的丹田是廢丹田!可是,也不知道那個賤人引誘主子做了什么,她的傷勢痊愈后竟然突然能夠引氣入體了,而且還……”
朱雀剛想要說出,紇溪進階時那天地變色,巨大旋渦吸取全城靈力,妖日夜出的詭異景象,身體卻陡然一陣痙攣抽搐。
“到底是什么樣的異象?!”鄭堂主心中焦急,一把拽住朱雀的衣領(lǐng),焦急地問道。
朱雀的臉上卻滿是痛苦的神色,手指不停抓撓著自己的脖子,拼命的想張大嘴,可是卻除了發(fā)出難聽的咔咔聲,其他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朱雀,你怎么了?”
朱雀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整個人像是即將干渴而死的魚,除了蠕動嘴巴,凸出雙目,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鳳云景面色微變道:“她被人下了禁言術(shù)!”
所謂禁言術(shù),是只有說到某些特定禁忌詞句才會觸發(fā)的禁制法術(shù)。一旦禁制被觸發(fā),想要說出秘密的人就會遭到懲罰。
懲罰也分為好幾種,有的是輕微肉體上的懲戒,痛苦過后就能恢復(fù)如常;有的是元神魂魄上的禁錮,一旦說出禁言,靈魂就會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當(dāng)然,也有一種,禁言的懲罰就是死刑。
鳳云景滿臉冷漠的搖頭道:“她被下的是死亡禁言,已經(jīng)沒有救了�!�
鄭堂主一臉懊惱地松開手,將朱雀往一旁的地上一丟,才滿臉嫌惡道:“還以為救了這丑八怪,能聽到更多冥王府和奚玥的密辛呢,沒想到這個廢物什么用都沒有。”
一旁的朱雀聞言渾身一陣抽搐,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恨,但最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眨眼之間就七竅流血而死。
看著死去的朱雀,鳳云景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異象,究竟是什么異象?”
他知道,這段時間燕京城發(fā)生了很多事,那謠傳妖日夜出的靈力旋渦,封龍域秘境的提早開啟,這些……難道和奚玥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鄭堂主皺眉道:“無論如何,在南宮煜和奚玥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一定跟如今圣德堂售賣的極品丹藥有關(guān)系,說不定,也和封龍域秘境有關(guān)系�!�
鳳云景點了點頭,眸色一片暗沉,冷冷道:“看來,正如我們當(dāng)初所料的,封龍域秘境的新主人,很可能就是南宮煜或者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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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如火
鄭堂主聞言悚然一驚,顫聲道:“少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代表封龍域秘境中的法寶靈植都是屬于南宮煜的,而且封龍域秘境最適合讓武者鍛煉實戰(zhàn)技能提升修為。若是真的南宮煜得到了封龍域秘境,甚至得到了封龍劍,那南宮煜的實力……就已經(jīng)完全超出我們的預(yù)料了!”
鳳云景聞言猛地攥緊了拳頭,目光中兇狠的厲芒一閃而逝。
奚玥竟然就是納蘭紇溪,燕京城中人所周知的,納蘭紇溪那就是個天生的廢柴。
可是,這樣一個廢柴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天才,還引發(fā)了異象,她的身上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鳳云景到現(xiàn)在還記得,斷魂山中,奚玥就算在他手底下都有反抗的力量。實力就算比起自己身邊這個鄭堂主,也不遑多讓。
可是短短半年時間,她到底是怎么從一個毫無修為的廢人,進階到能抗衡金丹期的高手?
而南宮煜又在這之中得到了什么樣的好處呢?
若是自己能得到奚玥,也知道奚玥進階迅速的秘密,是不是就能比南宮煜更強?讓族中的長老也對自己刮目相看?
鄭堂主突然沉聲道:“少主,我們不如先去納蘭府看看?或許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鳳云景聞言點頭,兩人迅速處理掉了朱雀的尸體,身形一閃就離開了這座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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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前方就是納蘭府的宅邸,如今早已空無一人,而且聽說還會鬧鬼,所以一直都沒有賣出去。”
鳳云景聽著鄭堂主的敘述,點了點頭,兩人加快腳步,正要邁入大門。
突然,鳳云景的腳步一頓,身形猛然疾退。
納蘭府的大門處依舊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可鳳云景卻臉上驚疑不定,眼中滿是惶恐之色。
鄭堂主剛剛是跟著鳳云景的,鳳云景退后時,順手拉了他一把。
此時他能感受到鳳云景那手輕微的顫抖,和他情緒中彌漫的恐懼與駭然。
鄭堂主看了看納蘭府的大門,卻根本什么異常都沒有。
他忍不住問道:“少主,怎么了?”
鳳云景張了張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那里面……”
好不容易說出了三個字,他的瞳孔卻猛然一陣收縮,全身的血液像是凍僵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而此時,鄭堂主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
他雙目直勾勾的盯著納蘭府正門的方向,只見那里正有一個身影緩緩出現(xiàn)。
紅衣如火,長發(fā)如瀑。
精致的眉眼宛如耀眼的星辰驕陽,讓人只是看著就忍不住想要膜拜,想要匍匐在他腳下懺悔自己的罪孽。
那是個,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生顫栗,呼吸停滯的年輕男子。
他的容顏在黑綢般的發(fā)絲飄蕩遮掩下,光影泯滅,看不真切,可是只是驚鴻一瞥,卻讓人知道,那是怎樣絕世的容顏,怎樣讓人傾心奪目的風(fēng)姿。
鄭堂主從前第一次見到南宮煜時,也曾贊嘆過,世間竟有如此出色的男子,只那張臉,就能讓天下的女人都心甘情愿為他去死,也難怪自家眼高于頂?shù)拇笮〗銜佬乃貎A慕南宮煜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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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與恐懼
可是眼前這個紅衣男子的容顏,比起南宮煜,竟是絲毫不遑多讓。
而他身上仿佛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甚至要比南宮煜更讓人顫栗,更讓人恐懼。
紅衣男子走出納蘭府,悠然地目光緩緩落在鳳云景和鄭堂主身上。
這一刻,鳳云景和鄭堂主齊齊渾身僵直,額頭上的汗珠爭先恐后冒了出來。
紅衣男子卻是微微一笑,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對著他的嘴唇輕輕劃了一個一字。
那一笑,當(dāng)真比百花綻放還奪目耀眼,可是看在鳳云景和鄭堂主眼中,卻仿佛是看到了地獄中的厲鬼,讓他們雙膝顫抖發(fā)軟。
終于再也頂不住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禁言術(shù)!禁言術(shù)!
鳳云景眼中滿是惶恐,心中什么屈辱、自卑、不甘統(tǒng)統(tǒng)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發(fā)自內(nèi)心不敢反抗的臣服與恐懼。
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們還冷眼看著朱雀因為禁言術(shù)觸發(fā)而死,如今,他們卻也被人下了同樣的禁言術(shù)。
生死更是完全操縱于別人的手中,可是他的心中卻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意念。
紅衣男子劃完一字,也不再看他們,衣袖輕輕一拂,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度。
緊接著,鳳云景只覺得眼前刺目的白光一閃,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等再睜開,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整座納蘭府,竟然都……消失了!
沒錯,不是倒塌變成廢墟,也不是被炸成飛灰,而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而紅衣男子的身形已經(jīng)騰空而起,輕輕躍上了一艘雪白如玉的飛船。
那飛船不過比飛劍稍微大一點,但通身都剔透晶瑩,還散發(fā)著凜凜寒意。
鳳云景站的離那飛船很遠,竟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冷,簡直比萬年玄冰還刺骨森寒。
那紅衣男子站在白玉飛船之上,修長的身影仿佛散發(fā)著瑩瑩的光輝,卻對那刺骨的冰寒沒有絲毫感覺。
鳳云景的嘴張了張,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什么。
可是眨眼間,那白玉飛船就消失在半空之中,再也不見了任何蹤影。
周身的冰寒與壓力陡然消失,鳳云景猛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的汗水像雨一樣滴答滴答落下來。
鄭堂主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顫聲道:“少主,那個紅衣男子他……他是什么人?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剛剛那一下竟然就把納蘭府夷為了平地,這得要有什么樣的修為啊……”
鄭堂主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雙目陡然圓睜,兩顆眼珠幾乎吐出來。
他驚恐地伸手按在自己喉嚨上,口中發(fā)出咔咔的聲響,神情極其痛苦,又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然而,他的掙扎不過幾息,喉嚨處就發(fā)出“砰”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頭顱都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
鳳云景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他呆呆地看著鄭堂主那還在淌著血水的頭顱,還有那雙死不瞑目仿佛會滾出來的眼睛,身體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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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
禁言術(shù)!禁的是關(guān)于這個紅衣男子所有的言。
哪怕不是對其他人說,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也會遭到死亡的懲罰。
這個紅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他來到納蘭府,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鳳云景在原地滿心驚恐地喘息了良久,才猛地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匆匆離開了納蘭府所在的街道。
在尋找奚玥和收歸圣德堂之前,他必須要先將奚玥和納蘭紇溪的身份,還有南宮煜的病告訴族中長老,還有自己被下的禁言術(shù),他……必須想到解決的辦法。
至于奚玥,不,是納蘭紇溪,她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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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府在眨眼之間消失無蹤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汨羅大陸。
本來區(qū)區(qū)一個納蘭府,肯定是無法引起所有人關(guān)注的,關(guān)鍵是,納蘭府消失的方式,實在是太離奇詭異了。
竟然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連個碎瓦片都沒留下,而且一切無聲無息就在眨眼之間發(fā)生。
消息當(dāng)然也很快傳到了天罡國。
紇溪得到消息的時候,心中的驚訝和疑惑卻是比任何人都來的更甚。
谷流風(fēng)知道紇溪的身份,所以這事自然讓人探聽的更加詳細(xì)。
他皺眉道:“我讓魅如煙從多方打探過消息,整個燕京城根本沒人知道納蘭府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也有人說,在納蘭府消失前一瞬,曾看到過天空中飄著一艘白玉飛船�!�
紇溪凝眉望向南宮煜,南宮煜收回探入消息玉簡中的神識,點頭道:“無欲也傳來了消息,在燕京城中的鐵麒麟同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有人看到了白玉飛船,而且在那白玉飛船上,看到了一個紅衣男子。不過只是一晃就消失了,他不確定是不是眼花了�!�
紅衣男子?
紇溪想了片刻,也想不出到底有誰符合這樣的特征。
她望向南宮煜,南宮煜也搖頭:“我也猜不出到底是何人。只是……”
南宮煜聲音微頓,眸光中有暗芒閃爍。
要把納蘭府夷為平地并不難,難就難在,眨眼之間讓納蘭府消失,卻又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據(jù)他所知,在整個汨羅大陸,絕對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這個紅衣男子會是誰呢?
谷流風(fēng)皺眉道:“納蘭府也只是十幾年前崛起的家族,并沒有什么雄厚的背景。更何況,納蘭府早已滅亡,這個人出現(xiàn)在納蘭府,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白虎也是敲著桌子,滿臉不解道:“就是說啊,納蘭府在金陵國雖然算得上什么四大家族,可是放到整個汨羅大陸來看,那真是什么都不是。這樣的高手,何必跟一個納蘭府過不去,而且還是已經(jīng)滅亡的納蘭府,真是太奇怪了!”
白虎說到一半,突然聲音頓了頓,目光有些小心地望向紇溪,低咳一聲道:“會不會,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是為了王妃才……”
白虎話還沒說出口,南宮煜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他立刻一個哆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閉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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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疑問
南宮煜看到紇溪緊皺的眉頭,和她目光中的隱憂,忍不住上前一步,擁住她道:“溪兒,不用想太多,無論那個人想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紇溪抬頭望了一旁的小池一眼,收回目光又望向南宮煜,低聲道:“南宮煜,你說,那個人的目的會不會是我的母親?”
盡管連這個紅衣男子的面都沒有見到,但紇溪的心中總是有著一絲莫名的不安。
在她聽師父說了安陵月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擔(dān)心著總有一天,那群尋找安陵越的人還會再找上她和小池。
所以如今一聽說這個紅衣男子的消息,她的心中就隱隱覺得此人是為了安陵月而來的。
南宮煜眉峰微微一跳,抱著紇溪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他忽然抬頭打了個手勢,白虎和青龍會意,立刻轉(zhuǎn)身出去,谷流風(fēng)也識相地拉著小池跟了出去。
南宮煜這才低頭道:“溪兒,你確定,你的母親安陵月已經(jīng)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