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報復(fù)
細細將的修煉之法記清楚,納蘭飛雪手上猛一用力,玉簡頓時化為飛灰湮滅。
她此時赤~裸著身體,站在一片血泊中,卻絲毫沒有覺得羞恥或恐懼。
納蘭飛雪低下頭,看著吳癩子死后那雙滿是恐懼的眼睛,突然低低笑起來。
隨后,低笑變成了哈哈大笑,口中低低呢喃著,“朱重八、納蘭紇溪、納蘭語蓉,我納蘭飛雪又從地獄重新爬回來了!你們準(zhǔn)備好接受我的報復(fù)了嗎?”
在接下來的七天,納蘭飛雪就潛伏在暗處,把朱家別院的人一個個殺死。
從一開始吞食練氣期武者的丹田,到后來吞食筑基期的,直到最后,連一個凝脈期的武者都被她用美**惑,最后死在她手中。
真正的魔功讓人恐懼害怕,是因為它滅絕人性之余,修魔武者的初期修為進展是無比迅速的。根本就不像普通的修煉,需要一點點進階。
所以,納蘭飛雪只用了短短七天時間,就從一個被采補了所有修為的凡人,變?yōu)榱艘粋堪比凝脈期修者的魔修武者。
暗夜時分,朱重八正和張奴兒在床上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突然,房間的門被重重推開,發(fā)出砰砰的響聲。
屋里正在辦事的兩人被驚醒,朱重八立刻不悅地喊道:“什么人這么沒眼色,竟然敢打擾少爺我辦事……��!怎么會是你?!”
朱重八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震驚地瞪大了眼。
只見站在床頭的女子神色冰冷,面色慘白,一雙眼卻赤紅一片,可那副樣子朱重八是極其熟悉的,不是被他賜給屬下的納蘭飛雪又是誰?
他把納蘭飛雪賜給吳癩子后,就和張奴兒搞在了一起,早把這個女人拋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乍一看到,對上她那雙赤紅的眼眸,竟有股戰(zhàn)栗般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朱重八愣了片刻,猛地回過神,厲聲道:“賤人,你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納蘭飛雪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突然手一伸,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張奴兒慘叫一聲,就到了納蘭飛雪手中。
張奴兒尖叫掙扎,“朱少爺,救我!快救我……啊啊啊啊�。 �
朱重八原本還想狠狠咒罵納蘭飛雪,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卻驚恐地一屁股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只見納蘭飛雪用一只修長雪白的手,插入了張奴兒的腹部,隨后,將她丹田整個挖出來,竟然……生生吞進了腹中。
朱重八看著納蘭飛雪嘴角那沒有擦干的血跡,還有她咀嚼的動作,渾身篩糠般發(fā)抖起來。
突然,他猛地起身朝外連滾帶爬逃去,“救命!救命啊——!瘋女人要殺我!納蘭飛雪要殺我,來人,快來救我��!”
納蘭飛雪看著他在地上滾爬的樣子,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突然,她伸出手,一道黑氣在空氣中輕輕一劃。
朱重八頓時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腳從自己身上脫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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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不會放過
劇烈的疼痛從身上傳來,讓他恨不得立時暈死過去。
他扯著嗓子不停地喊叫著,期望有侍衛(wèi)和下人來救自己,可是,不知何時,這整個別院竟然空蕩蕩的,看不到半個人影。
朱重八終于怕了,他顧不得自己雙腿的疼痛,不停地往旁邊爬,一邊哭泣著喊:“飛雪,飛雪,你饒了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你到底是拜過堂的,你殺了我,你……你就成寡婦了,我求你求你,饒了我吧!”
納蘭飛雪緩步走到他面前,一張慘白的臉上,露出幾分滲人的笑容,“你放心吧,朱重八,我怎么舍得殺你呢!”
朱重八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可是還不等他說話,就聽納蘭飛雪繼續(xù)道:“讓你這么容易死了,豈不是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受的苦!還是朱重八,在你對我做了那些事以后,你真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嗎?哈哈哈哈……”
朱重八猛地瞪大眼,極度的驚恐和絕望洶涌彌漫上他的眼眸,讓他雙眼翻白,一下子暈死過去。
納蘭飛雪冷笑一聲,抽出他的舌頭割斷,又拿出天蠶絲將朱重八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將他塞進了別院的一個茅坑中,只露出頭臉在外面呼吸。
這才緩緩離開了別院,往朱家主宅而去。
所有欠她的人,羞辱過她的人,讓她落到如今這個田地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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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燕京城萬籟俱寂,但朱家此時卻正經(jīng)歷著一場血腥屠殺。
朱益夋到死那一刻都不相信,自己滿門富貴,外甥即將當(dāng)上皇帝,眼看著朱家就要飛黃騰達,卻突然滿門被滅。
而且滅了朱家的還是他曾經(jīng)千方百計娶回來的媳婦——納蘭飛雪。
納蘭飛雪的手穿進他腹中,抓住他的丹田,嘴角溢出一絲冰冷嗜血的微笑:“公公這是什么表情?飛雪不是你千方百計娶回來的媳婦嗎?你如今這么害怕看著我做什么?”
朱益夋滿臉驚恐,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尖叫道:“我兒子……你把我兒子怎么了?你是不是殺了我兒子?!”
納蘭飛雪哈哈笑道:“殺了他?公公真會說笑,那可是跟我同床共枕的丈夫,我怎么舍得輕易殺了他呢?不讓他嘗夠了生不如死的痛苦就放過他,你說,我會甘心嗎?哈哈哈……”
“你……你這個毒婦……”朱益夋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就要朝著納蘭飛雪撲過去。
可是,腹部陡然傳來一陣劇痛。
朱益夋原本的嘶吼變?yōu)榱似D澀破碎的咔咔聲,隨后眼睜睜看著納蘭飛雪挖出了他的丹田,一點點生吞下去。
到死的那一刻,朱益夋還覺得自己只是在一場噩夢中。
他們朱家馬上就要位極人臣,他朱益夋很快就是一人之下的國公爺,為什么……為什么他最后會落得如此下場。
納蘭飛雪走出朱家,抬頭望向微微泛白的天空。
每日晨曦的陽光將會從那里升起,給黑暗的世界帶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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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團聚
然而從此以后,她納蘭飛雪的人生將再也沒有光明,也不需要光明。
她將獻身于魔鬼,與地獄相伴,只愿向?qū)Σ黄鹱约旱娜擞懟匮獋?br />
納蘭飛雪緩步走下階梯,正要往朱家別院而去,突然一個人影撲過來。
那是個滿身臟污,頭發(fā)披散的瘋婦,身上散發(fā)著腐臭的味道。
她一抓住納蘭飛雪的裙角,就立刻用嘶啞難聽的聲音不停呢喃著,“飛雪……讓我見飛雪……我的女兒飛雪啊……求求你讓我見見我女兒吧!”
納蘭飛雪原本要踢開這瘋婦的動作一頓。
她難以置信地蹲下身,撥開了女人散亂的頭發(fā)。
一陣酸臭味夾雜著血腥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頭發(fā)下是一張蒼老而陌生臉。
曾經(jīng)的納蘭夫人慕容雅茹是高貴的,典雅的,莊重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婦人,雙頰凹陷,滿臉皺紋,鬢角的頭發(fā)早已花白。
可是,納蘭飛雪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慕容雅茹,自己的母親。
她怔怔看著納蘭夫人好半晌,看到她渾濁迷離的雙目,哪怕自己就在眼前也不停呢喃著“飛雪”,顯然已經(jīng)神志不清。
哪怕納蘭飛雪如今已經(jīng)絕心絕情,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看到這樣的母親,她還是忍不住靈魂的顫抖。
納蘭夫人是這世間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
自己能在朱家最后逃過一劫,化身妖魔,也是靠了納蘭夫人拼死塞給她的玉簡。
可以說,如果納蘭飛雪對人世親情還有什么留戀,那就只有納蘭夫人了。
“娘……娘!”納蘭飛雪低低地呢喃著,聲音輕柔,“娘,我是飛雪��!我是你的女兒飛雪!”
“飛雪!飛雪!”納蘭夫人像是被這個名字刺激了,猛地直起身跪倒在地,隨后重重地朝納蘭飛雪磕頭,“我求求你,放過我女兒飛雪吧,我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只要你們朱家肯放過我女兒,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我求求你……”
納蘭飛雪頓覺眼眶一陣酸痛,她陡然伸手捂住眼,牙齒緊緊咬住雙唇。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身為人的感情,但原來不是,原來她竟然還是會流淚的。
納蘭飛雪輕輕將納蘭夫人抱進懷中,哽聲道:“娘,你別怕,我?guī)慊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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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飛雪帶著納蘭夫人回到朱家別院,她找出了朱重八存留的各種名貴丹藥,又給納蘭夫人輸入了不少靈力。
等納蘭夫人再度悠悠醒轉(zhuǎn)時,她的眼中已經(jīng)有了一絲清明。
“飛雪——!”等納蘭夫人的目光落在納蘭飛雪身上,忍不住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抓住女兒的手,哭泣道,“飛雪,我的女兒,我終于見到你了!對不起,是娘沒用,是娘害了你……”
納蘭飛雪輕輕拍了拍納蘭夫人的手,淡淡道:“娘,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朱家的人除了朱重八,也都被我殺了,這天底下再也沒有能傷害我的人�!�
“什么?!”納蘭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重復(fù)道,“你……你殺了朱家所有人?你怎么有能力殺掉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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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夫人的怨恨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驚叫道:“難道,難道你修煉了我給你的魔功?”
納蘭飛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多虧了娘給我的玉簡,才讓我能得以重生,如今我再也不是那個能隨意讓人欺凌的納蘭飛雪了!”
納蘭夫人先是一怔,隨即卻是嚎啕大哭,“飛雪,飛雪,我可憐的女兒,都是娘害了你�。 �
修煉魔功是能讓人變強大,可是卻也會染上沉重的孽障。
一旦孽障累積到一定程度,陷入因果輪回,天地就會降下雷劫天罰。而且墮入魔道之人,絕心絕情,喪失了人的情感,死后進入六道輪回,再也不能投生為人,只能落入畜生道。
一想到自己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女兒,一想到曾經(jīng)飛揚跳脫的納蘭飛雪,竟落到如今這個田地,納蘭夫人就痛苦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納蘭飛雪靜靜看著納蘭夫人哭了一陣,才輕笑道:“娘,不要再哭了,也不用自責(zé)。與其現(xiàn)在豬狗不如的活著,我寧愿死后再去承受罪孽,至少在那之前,我能讓對不起我的人,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說著,她想起了納蘭家的事,忍不住皺眉道:“娘,你可知納蘭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誰滅了納蘭家?”
納蘭夫人怔了怔,像是想起了什么,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原本就慘白的臉上,染上了一陣青灰,就仿佛被死氣纏繞上一般。
她喃喃道:“是納蘭紇溪,納蘭紇溪她滅了整個納蘭府,把納蘭正澤賣到了豬玀市場……”
“納蘭紇溪,果然是她!”納蘭飛雪咬牙陰森森道,“就是她把娘你害成這樣的是嗎?娘,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她欠我的,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不!不是!”納蘭夫人聞言瘋狂的搖頭,“納蘭紇溪沒有害我,她甚至還救了我。害我的人是……是納蘭語蓉,是我疼愛了幾十年的女兒納蘭語蓉�。鑶鑶琛�
“你說什么?!”納蘭飛雪悚然一驚,難以置信道,“你說納蘭語蓉?!她怎么會害你?!”
納蘭夫人的眼中滿是死灰般的絕望,眼淚洶涌的溢出眼眶,就連她的嘴角也溢出了點點血絲。
她的面容時而扭曲,時而又死寂,顯示著她內(nèi)心是多么的煎熬與痛苦。
她把納蘭府中發(fā)生的一幕幕全都說了出來,包括納蘭語蓉拿她當(dāng)擋箭牌,看著她痛苦哀嚎卻無動于衷;包括納蘭正澤只關(guān)心安陵月的遺物,不顧她的死活;包括納蘭紇溪最后說的,她和納蘭飛雪都不過是納蘭家的兩顆棋子,說到底也是被利用的可憐人……
說到最后,納蘭夫人忍不住崩潰哭泣,“飛雪,我好恨,我真的好恨納蘭家的那群畜生。納蘭正澤也就算了,他從來都是冷酷無情、利益為上的性格�?墒羌{蘭語蓉,我疼愛了她三十年,生她的時候我難產(chǎn),差點一尸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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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夫人之死(求票票)
“小時候她生病,我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兩天兩夜……可是最后,卻只換來一句——我是個瘋癲的潑婦,我的命不值錢。飛雪……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趺茨苣敲创�!”
納蘭飛雪冷冷瞇著眼,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了當(dāng)日回門時納蘭語蓉那冷淡無情的話語。
納蘭語蓉……哼!納蘭語蓉!你還真是比我這個入了魔道的人還要絕情絕義!
納蘭夫人一邊哭,一邊揪著自己的胸口,突然,渾身一陣抽搐,嘴角開始溢出大量的鮮血。
“娘!你怎么樣?”納蘭飛雪連忙扶住納蘭夫人,緊張地喊,“我去給你找醫(yī)師!娘你撐著點!”
“不必了……咳咳……”納蘭夫人一邊咳血,一邊緊緊拽著納蘭飛雪的袖子,艱難地吐字,“這幾天,我就是撐著一口氣,想要見到你,想要確認我的飛雪還好好的活著,現(xiàn)在……咳咳,現(xiàn)在娘看到你不用再受苦,娘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娘……”納蘭飛雪紅了眼眶,緊緊摟住納蘭夫人。
到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娘有多么的消瘦,簡直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
“娘,你不要死。”眼淚一滴滴滑下眼角,“娘,我就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求你不要離開我!”
納蘭夫人搖了搖頭,眼淚晃了下來,“飛雪,娘怕是……怕是撐不住了……納蘭紇溪,你……你不要再去找她報仇,她……她真的很厲害,整個納蘭府在她面前不堪一擊,娘不想你再有危險……咳咳……而且,到最后她……她放過了娘,也給了娘解藥,飛雪,你答應(yīng)娘,不要再去找納蘭紇溪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
納蘭飛雪擦了擦眼角,哽聲道:“好,娘,我答應(yīng)你。既然納蘭紇溪最后救了娘,那我放過她又如何!”
納蘭夫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女兒的臉,口中喃喃著,“飛雪,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墮入魔道……不要復(fù)仇……娘希望你開開心心……下輩子做個好人……娘也是,但愿下輩子,能做個……好……人……”
話還沒說完,那剛剛碰觸到納蘭飛雪臉龐的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眼睛輕輕的閉上,嘴角還勾著一抹希冀寧和的笑容,看上去就仿佛睡著了一般。
納蘭飛雪緊緊抱著納蘭夫人逐漸冰冷的身子,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兩天后,納蘭飛雪安葬了納蘭夫人,隨后姿勢端正地跪在納蘭夫人的墓前。
在她的身邊擺放著一個細長的黑色圓木桶,木桶上方露出朱重八滿是絕望痛苦和哀求的臉。
他長大了嘴,不停地想要發(fā)出啊啊的聲音,但是他的舌頭和喉嚨卻都已經(jīng)被毀了。
而他那肥胖的身體,如今被砍斷了手腳,削去了一些皮肉,被硬生生塞進這黑色圓木桶中。
因為靈力的滋養(yǎng),哪怕受了這樣的傷他也死不掉,只能日復(fù)一日承受著這生不如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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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澤的煎熬
納蘭飛雪對著納蘭夫人的墓碑扣了個頭,才直起身,冷冷道:“娘,我答應(yīng)你,看在納蘭紇溪救了娘你一命的份上,我可以不去找她報仇�?墒�,納蘭語蓉和納蘭正澤,我死都不會放過!娘,你就等著看,我為你報仇雪恨的一日吧!”
說著,她站起身,對著一旁的朱重八露出一個陰騭的笑容,“別急,很快,就會有人來跟你作伴了。到時候,你就不會孤單了,我親愛的夫納蘭正澤作為金丹期的肉豬,一擺上奴隸市場就很快被人買走。
從此以后,他就過上了痛不欲生的日子。
以肉體來承受晶石和靈植中的雜質(zhì)與毒素,那等如每日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和丹田都要承受萬蟲噬咬般的痛楚。
而且這樣的痛楚不是在過濾雜質(zhì)的那一剎那才有的,而是只要體內(nèi)的雜質(zhì)和毒素沒有消失,他就要每時每刻承受那煎熬的痛苦。
可是,人體對雜質(zhì)的凈化和排除是有限度的,在原先的雜質(zhì)還沒有排除干凈的時候,往往他這個肉豬就再次被人當(dāng)做過濾器,又要忍受新雜質(zhì)和毒素的進入。
這樣日復(fù)一日,納蘭正澤幾乎每一時每一刻都活在地獄般的折磨中,恨不得立刻就死了,還能得到解脫。
可是,他想死,花大價錢購買他的人卻怎么會舍得讓他去死。
那可是金丹期的肉豬啊,就算不看那昂貴的價值,本身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沒見這段時間就因為有了這個肉豬,他兒子的修為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嗎?眼看再過兩年就能進入凝脈期。
抱著這樣的愿望,讓這家人對納蘭正澤伺候的越加用心,更是每日都把他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徹底防止了他尋死或逃跑的可能。
納蘭正澤在日復(fù)一日的煎熬痛苦中,越來越絕望,到此刻,他是如此羨慕甚至嫉恨已經(jīng)死掉的納蘭晟明,如果那時候死的是他,那該有多好?
這一日,購買了納蘭正澤的這家人正在使用“肉豬”作為載體,來過濾晶石中的雜質(zhì)。
突然,一陣陰森森的冷風(fēng)刮過,讓房中的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們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妙齡女子站在眼前,一身皮膚慘白的嚇人,可是一雙眼睛卻黑沉沉的,冷冷望著屋中的每一個人。
“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闖進我家……”
屋主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女子手中一道黑氣揮出,不等這些人反應(yīng),黑氣陡然纏繞上他們?nèi)怼?br />
“啊啊啊————!”屋中所有人都發(fā)出凄厲的慘叫,隨后昏死過去。
而他們的腹部則都被挖出了一個血洞,里面原本積聚了靈力的丹田則在黑氣的纏繞下慢慢萎縮,最后消失無蹤。
隨著丹田的消失,這些人也全都變成了冰冷的死尸。
到死,他們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中。
納蘭飛雪嘴角漾開一抹幽冷的笑意,黑氣緩緩回到她體內(nèi),滋潤茁壯著她體內(nèi)的魔氣,讓她發(fā)出舒服的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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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報答你
如今她的修為在吸食了朱家所有人的丹田后已經(jīng)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吞噬功力再也不用生吞丹田,而是可以用黑氣直接吸干丹田。
只是在面對有些人的時候,她更喜歡用生吞丹田這樣的方式,比如朱益夋。
納蘭飛雪踢開面前的死尸,緩步走到納蘭正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