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首先是封龍域秘境。
原本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進入秘境,期望鳳蓮影能拿到紫金殿傳承,鳳云景他們能得到靈眼之樹。可是結果,封龍域秘境鳳家最終一無所獲,鳳蓮影還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人前,丟盡了顏面,甚至導致鳳家的名譽受損。
緊接著,是姜家和慕容家的覆滅。
姜家那個地下實驗室里培育著無數的暗黑系靈植,是鳳家最重視的實驗室之一�?墒菂s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干凈,至今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慕容家也是,里面好不容易搜羅來的童男童女被一夕之間劫走,就連珍貴的寒食花都消失了蹤影。
再后來斷魂山上,鳳云景好不容易發(fā)現了火行靈珠的下落,誰知道歐陽浩軒卻突然爆發(fā),非但殺了白煞,傷了鳳云景,最后還逃之夭夭。而鳳蓮影卻在斷魂山被人拍下那種影像,讓鳳家一夜之間成為整個汨羅大陸的笑柄。
然后,是琉璃宗的覆滅和青霞門丹藥的售賣。
這兩件事,才是真正動搖鳳家根本的大事。
琉璃宗的覆滅讓鳳家等于斷掉了一只臂膀,原本好不容易用寒食丹培養(yǎng)起來的死士,一夕之間被殺了個一干二凈。而且,汨羅大陸各大世家的人也因為琉璃宗的覆滅,而對鳳家的實力產生了質疑,許多原本依附他們的世家,如今也隱隱有了脫離掌控的趨勢。
最讓鳳家憤怒的是,青霞門和圣德堂售賣的那些上品,甚至極品丹藥。
也不知道這些丹藥到底從何而來,竟然能源源不斷地供應,而且這些丹藥的品質又遠高于醫(yī)師協會出品丹藥。以至于如今鳳家在上品丹藥這一塊的挾制和壟斷,已經越來越弱。
雖然青霞門提供的丹藥數量肯定沒辦法和整個醫(yī)師協會相提并論,但是架不住青霞門出售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上品丹藥,更有少量大部分武者趨之若鶩的極品丹藥。
這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滾雪球一樣,一點點累積,到最后越來越大,終于成了能動搖鳳家根基的大事。
幾個長老們越是列舉,越是氣憤,一時間議論紛紛,到最后更是變成了相互的譴責。
這中間,鳳云景受到的責罵尤其嚴重。
因為這些事,幾乎每件都和他或鳳蓮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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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救措施
鳳云景的面部一陣陣扭曲,難看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鳳天霸見他們越吵越不像話,終于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住口!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而且事情都過去了,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我們現在要想的是怎么補救。鳳家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們還只顧著吵吵嚷嚷,難道是想讓別人繼續(xù)看鳳家的笑話嗎?”
鳳天霸的話讓憤怒的眾人都安靜了幾分。
大長老的臉色也極其難看,沉著臉道:“我總覺得,暗中好像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推動著對我們鳳家的陷害。否則,只是憑借小小一個圣德堂,一個乳臭未干的神醫(yī)奚玥,怎么可能讓我們鳳家落到如此地步?”
鳳天霸點頭道:“大長老說的不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補救鳳家的損失,然后查出針對我們鳳家的幕后黑手�!�
另一個長老忍不住冷笑道:“族長你說的倒容易,你說補救,可是要怎么補救?暗黑系靈植被毀了個一干二凈,火行靈珠又下落不明,連寒食丹的產量也銳減。而且現在因為燕京城的事,許多人都對寒食丹有了忌憚,我們再想騙人服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大長老皺著眉頭道:“無論如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把暗黑系靈植先補上,尊者馬上就要出關了,如果沒有暗黑系靈植供應,到時候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鳳天霸點頭道:“雖然時間太過緊急,但我們多抓一些,一定要在尊者出關前,補足足夠的分量�!�
坐在大長老下手的二長老接著道:“還有寒食丹,如今慕容府和濟生堂兩個生產基地消失,寒食丹的產量銳減,其他國家不像是金陵國力弱小,那么好控制;可是偏偏如今南宮煜占據了金陵,如果再這么下去,恐怕寒食丹就要供應不上了�!�
二長老所說的供應不上,是指如今還被鳳家用寒食丹控制著的一些死士。
如果沒有了寒食丹,這些死士都會瘋癲發(fā)狂,最后死亡,那對于鳳家來說又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坐在鳳天霸旁邊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原本一直瞇著眼睛,此時聽了幾人的話,緩緩點頭道。
“這兩件事情雖然緊急,但總算還有補救的可能。老大,老二,這兩件事就交給你們了,記得做的隱秘點�!�
大長老和二長老聞言立刻躬身道:“是,太長老。”
那被稱為太長老的老者隨后看向鳳天霸,“天霸,你剛才說,青霞門的丹藥是從哪里來的?”
鳳天霸連忙恭敬道:“是從一個叫做圣德堂的小藥堂入貨的,這圣德堂原本并不起眼,直到一個叫做奚玥的少年接手了藥堂,才開始售賣極品丹藥。而且供應的丹藥量越來越大,甚至最近聽說還出現了四品的極品丹藥�!�
太長老皺起了眉頭,“既然知道是誰做的,難道不能把他抓來為我們鳳家所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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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求票票)
鳳天霸皺眉道:“這個叫奚玥的人,似乎有些門道,背后站著個身份神秘的師父,而且冥王南宮煜也對他維護有加。我們派出的人手幾次三番想要抓他回來,卻都被他逃脫了�!�
太長老聞言看了鳳云景一眼,冷哼道:“說到底,還是派出去的人太無能,再怎么狡猾,再怎么有靠山,那奚玥也不過是個筑基期的少年,難道還沒有落單的時候。只要他落單了,難道我們鳳家連一個筑基期的低階武者都沒辦法對付?哼!”
太長老的一番話讓鳳云景漲紅了面皮,臉上神情一陣青紫變幻不定。
說著,他的目光如精芒電射,狠狠瞪著鳳云景,沉聲道:“云景,我對你的辦事能力很失望。但是,看在你是我鳳家如今一半掌事之人的份上,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圣德堂的事情,這次再交給你。但是……”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冷厲,“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把奚玥拉攏到我們鳳家手下,逼不得已之下哪怕給他服食寒食丹,控制他,也在所不惜。若是實在不行,就給我毀了他,決不能讓他再蹦跶下去,成為我們鳳家的心腹大患。你聽到沒有?”
鳳云景連忙低頭道:“是,太長老,云景一定……”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太長老冷冷打斷,“我再說一遍,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若是你這次還做不好,我就把云昭召回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鳳云景聞言一震,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垂下的眼簾掩藏住深深的陰霾。
看到鳳云景那難看的臉色,太長老才滿意地敲了下桌子,這才繼續(xù)道:“這一次,我們鳳家必須動員所有的力量,我也會舍下這張老臉去跟醫(yī)師協會的長老拜托,務必要將我們鳳家的劣勢,一點點掰回來。還有那個幕后黑手,所有人都給我仔細的查,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敢挑釁我們鳳家!等查出來了,一定要讓他嘗嘗得罪我們鳳家的后果!”
眾人立刻斂容躬身道:“謹遵太長老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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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的別院中,此時正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男男女女的歡笑聲,曖昧的調笑聲,此起彼伏。
主座上做的是身形肥胖,滿臉橫肉的大胖子朱重八。
他此時紅光滿面,興奮地不時發(fā)出哈哈的大笑聲。
有個妖冶豐滿的女子貼過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朱少爺,聽說咱們金陵國的皇太子因為謀逆之罪被皇上誅殺,其他皇子也在太子的謀逆大罪中多多少少受到了牽連,死的死傷的傷。唯有六皇子,那可是在救駕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奴聽人說,皇上如今對六皇子贊許有加,很可能會封他為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朱重八雙目色瞇瞇的在女人妖嬈的身姿上不停流連,口中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那自然是真的!如今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兒子就只有我那表弟上官恒,金陵國的皇位不傳位給他,還能傳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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貶為妾侍
“以后爺我就是皇帝的表兄,金陵的國舅爺了,你伺候好了我,爺我以后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
那女人聞言雙目發(fā)亮,更加熱切地朝著朱重八湊過來,甚至攀住他的脖子,雪白肌膚半遮半掩的長腿一跨,就坐在了朱重八的腿上。
“冤家,你還說什么以后不會虧待奴,可奴到底也是世家出身的小姐,以后難道就只給朱少爺你當個妾嗎?”
朱紅的唇在朱重八的耳朵上輕輕碰了碰,吐氣如蘭,“奴愛慕朱少爺的威武睿智,就算只能嫁給朱少爺為妾,奴也認了�?墒�,你要奴怎么忍受,在奴頭上的夫人,是個無家無勢,連名聲都毀的一干二凈的女人呢?”
說著,女人的目光往一旁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的納蘭飛雪瞟了一眼,撇嘴道:“要讓奴認那樣的女人做主母,還要向她磕頭敬茶,奴不依啊,說出去我們張家的臉都丟盡了!”
這女人是出身張家的,張家并非燕京城中的世家,而是久居在毗鄰燕京的黎西城。黎西城雖不如燕京繁華,卻也是個富庶的城池,張家更是黎西城中有名的富商,和朱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
朱重八早就得過父親的囑托,要把這張家的庶女納進門為妾,好更好的鞏固兩家合作。
再加上這張奴兒長得真是妖嬈嫵媚,豐滿動人,他只是看到就魂丟了大半,恨不得立刻就把人給辦了。
此時聽了張奴兒的話,立刻狠狠瞪了一旁的納蘭飛雪一眼,厲聲道:“賤人,你給我滾過來!”
納蘭飛雪渾身一個顫抖,慘白了臉上涌起了深深的恐懼,更加瑟縮著把自己往墻角蜷起來。
朱重八見她不聽話,頓時臉上橫肉一抖,手上天蠶絲的繩索狠狠一收。
納蘭飛雪一身尖叫,就被天蠶絲狠狠拽到了朱重八面前。
她的額頭磕在茶幾上,一時間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可是朱重八卻仿佛根本沒看到,抬起蒲扇似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厭惡道:“賤人,看到沒有,都怪你無德無能卻占了爺正妻的位置,如今卻害爺被人笑話!”
納蘭飛雪捂住臉,嚶嚶的哭泣起來。
朱重八抬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又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她臉上,“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娶你這個掃把星賤女人回家。本還指望著能通過你從你爹和你姐姐身上撈點好處,誰知道你剛嫁過來,納蘭正澤那老東西就死了,納蘭家也滅了。你姐姐更是根本不管你死活,早不知去哪逍遙去了!”
“賤人!害爺花了那么多聘禮,娶回來卻什么用都沒有,新婚第一天還敢打爺,真他媽活的不耐煩了!”
朱重八說著抬起腳,狠狠踹向納蘭飛雪胸口,納蘭飛雪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滾下臺階,落在底下玩鬧的人中間。
那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朱少爺何必為了個女人生氣,不就是個賤婢嗎?如今她無父無母,無權無勢,你就算休了她,把她貶為妾侍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敢來和你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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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
朱重八灌了一口酒,站起身看了地上狼狽不堪的納蘭飛雪一眼,嗤笑道:“這種貨色,貶為妾侍我都嫌她在我面前礙眼,吳癩子,你要是喜歡,這個女人爺就賞給你了!”
說著,他討好的望了一旁的張奴兒一眼,滿臉殷勤道:“奴兒,你看我已經把這賤女人休了,她再也不會礙你的眼,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以后可愿意留在我身邊?你若是愿意,我明天就向你父親去提親了?”
張奴兒眼中幽深的波光四溢,得意又憐憫地望了地上瑟瑟發(fā)抖,滿臉驚恐的納蘭飛雪一眼,撲進朱重八懷里嗔道:“朱少爺,你明知道奴對你是一片癡心,你來提親,奴開心還來不及呢!”
而那被稱為吳癩子的男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朝朱重八躬身道:“謝少爺恩賜!少爺大恩大德,癩子死也不敢忘記!”
納蘭飛雪那長相可是非常美艷的,雖然如今修為已經被朱重八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副身體更已經是殘破不堪。
但吳癩子本身長得不好看,頭上雖然沒有癩子,可是卻凸了一塊又一塊的,根本沒有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
再加上他的修為這么多年也不過練氣期圓滿,突破不了筑基期,能混在朱重八身邊,不過是憑著油嘴滑舌和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鬼主意。
如今朱重八居然說把納蘭飛雪賞賜給他,怎么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那可是納蘭家的嫡女,哪怕納蘭家已經敗落了,能得到曾經的世家大族的嫡女,他吳癩子這輩子也值了。
想到這里,吳癩子只覺得開心不已。
他一把將納蘭飛雪拽起來,對朱重八嘿嘿笑道:“多謝少爺,小的癩子以后一定為您做牛做馬,以報答少爺今日的恩情�!�
朱重八此時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張奴兒,哪還管什么吳癩子、納蘭飛雪,立刻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帶走。
納蘭飛雪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感受到身邊那丑陋的男人伸過來抓自己的手,終于忍不住尖叫道:“朱重八,我是納蘭家的嫡女,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朱重八還沒說話,張奴兒立刻顫抖著聲音道:“朱少爺,納蘭小姐好兇,奴害怕�!�
朱重八連忙安撫,“不怕不怕!奴兒不要和這種潑婦計較!”
說著,他嫌惡地抬起頭,冷冷掃了納蘭飛雪一眼,嗤笑道:“納蘭飛雪,你還在做白日夢嗎?納蘭府早就被滅了,還哪來的納蘭家的嫡女?而且當初我娶你的時候,你不是不愿意嫁嗎?好了,現在我如你的意了,你不是應該高興才是嗎?哈哈哈……”
說著他朝吳癩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礙眼的賤人拖走。少爺我現在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
吳癩子連連點頭,不顧納蘭飛雪的尖叫咒罵,一把拽著納蘭飛雪的頭發(fā),把她硬生生給拖出了大廳,生怕晚了一步,朱重八就后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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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和不甘
說著他朝吳癩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礙眼的賤人拖走。少爺我現在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
吳癩子連連點頭,不顧納蘭飛雪的尖叫咒罵,把人硬生生給脫出了大廳,最后一路拽著納蘭飛雪的頭發(fā),來到了別院中最偏僻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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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門一關,吳癩子立刻撲向了納蘭飛雪。
而此時的納蘭飛雪已經完全停止了抵抗。
她的雙目直直望著柴房的屋頂,神情蒼涼而絕望,眸光中再沒有半分曾經的驕傲跋扈,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
明明,她應該是天之驕女,受盡寵愛。
明明,她有母親,有父親,有溫暖的家。
可是為什么,統(tǒng)統(tǒng)都失去了呢?
這一切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納蘭紇溪那個賤人出現開始嗎?不,不是,即便納蘭紇溪出現,納蘭飛雪其實根本沒將她放在眼里。
哪怕納蘭紇溪奪走了她的許多東西,比如太子,比如光輝,可是她頂多嫉恨,卻遠遠不到絕望、瘋狂的地步。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絕望的?是她一直信任的父親,還有姐姐,在明知道她如此凄慘,卻完全見死不救,甚至眼睜睜看著她留在地獄開始。
尤其是她的姐姐,原以為納蘭語蓉是疼愛她這個妹妹的,可事實上,她從頭到尾只是把自己當做飛黃騰達的踏腳石。
還有,朱重八,那個該殺千刀的混蛋,他毀了自己的人生,毀了自己的尊嚴還不夠,竟然還要把自己踩進泥地里踐踏!
難道她納蘭飛雪就要認命嗎?任由朱重八擺布,任由眼前的這種人渣侮辱?
不!憑什么?憑什么她納蘭飛雪就要接受這樣的命運?
被衣服綁住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深深摳進肉中,鮮血一點點從指縫間流出來,落在不遠處的一塊玉簡上。
那玉簡是吳癩子在拉扯納蘭飛雪衣服時掉出來的。
納蘭飛雪把這塊玉簡藏了許多天,因為這是她歸寧回門那天,幾近瘋癲的母親偷偷塞給她的。
她把這塊玉簡當做救命稻草,以為母親給自己留了什么后路,可是這短時間,無論她如何摩擦玉簡,用神識窺探玉簡,卻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現。
納蘭飛雪就這樣在朱重八的折磨和羞辱中日復一日的過日子,一天比一天絕望,一天比一天凄慘,并且完全忘記了這塊玉簡的存在。
可是,這一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毀天滅地般的仇恨和不甘,當她的鮮血落在玉簡上,那玉簡竟突然起了反應。
吳癩子沒有發(fā)現,納蘭飛雪也沒有發(fā)現,玉簡在接受了納蘭飛雪的血液后,突然冒出一縷黑煙,無聲無息地鉆入納蘭飛雪體內。
納蘭飛雪原本僵硬冰涼的身體陡然一顫,圓睜的雙眸剎那間變得血紅。
她微微張大嘴,感受著自己的丹田中,一股強大的卻又冰冷黑暗的力量在緩緩凝聚緩緩蔓延,就好像要將她的靈魂和肉體一起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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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魔功
納蘭飛雪原本僵硬冰涼的身體陡然一顫,圓睜的雙眸剎那間變得血紅。
她微微張大嘴,感受著自己的丹田中,一股強大的卻又冰冷黑暗的力量在緩緩凝聚緩緩蔓延,就好像要將她的靈魂和肉體一起吞噬。
吳癩子看她張開嘴,還以為她熱情地想要迎接自己,立刻撲上去,把臭烘烘的嘴啃上去,一口咬上了那柔嫩的唇瓣。
口中一邊還含糊不清地喊著,“對嘛,這才乖嘛,乖乖聽話,爺爺我一定會讓你嘗到銷魂的滋味,哈哈哈……”
一邊說,一邊手已經急切地扯掉了納蘭飛雪的裙子和褻褲,就要往她身下摸去。
突然,吳癩子渾身一僵,所有的動作都停在了原地。
他長大了嘴直起身,雙目直勾勾盯著底下的納蘭飛雪,眼中滿是驚恐與駭然。
納蘭飛雪半坐在他身下,神色冰冷,雙目赤紅,嘴角卻帶著一絲惡魔般的笑容。
只見她緩緩抬起左手,她那被綁縛的雙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恢復了自由,此時她的左手上,竟放著一顆砰砰跳動的心臟。
吳癩子指著那心臟,張大嘴,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納蘭飛雪手上猛一用力,那心臟就在她手中被捏了個粉碎,血肉四濺。
吳癩子至死都睜著大大的眼睛,滿臉恐懼。
隨后納蘭飛雪毫不猶豫地用一雙修長雪白的手剖開了吳癩子的獨子,把他的丹田挖了出來,然后……一口一口的將吳癩子的丹田吞了下去。
在完全吞食并吸收了吳癩子的丹田后,納蘭飛雪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把地上那塊沾了她血的玉簡拿起來,神識沉入其中,隨后嘴角勾勒出一個冷酷的笑容。
原來,這塊玉簡上記載的是一種修魔的功法叫做。
只是修魔需要有契機,想要修習魔功的人必須要對人世充滿怨恨和惡意,又有著執(zhí)著求生的強烈欲望,這也是納蘭飛雪一開始拿到玉簡卻觸發(fā)不了魔功的原因。
這個玉簡是納蘭夫人用納蘭正澤的的丹藥從慕容府換來的,原本她要的是一個保命的法寶,誰知道慕容峰卻給了她一個魔功的修習法門。
后來因為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納蘭夫人就將這個玉簡拋到了腦后,一直到看到納蘭飛雪嫁給朱重八后那凄慘的狀況,她才想起了這塊玉簡。
魔功就魔功,墮入地獄就墮入地獄,難道在朱重八身邊受盡折磨,對納蘭飛雪來說還不是地獄嗎?與其如此,她寧愿讓自己的女兒變成惡魔!
一旦入門,體內就會產生一股強大的吞噬力量,能夠通過吞食凡人的心臟或武者的丹田,來獲得強大的力量。
沒錯,就是吞食,活生生的把人的心臟和丹田吞吃下去。
而且吞食的人修為越高,納蘭飛雪所能獲得的力量就越大。
細細將的修煉之法記清楚,納蘭飛雪手上猛一用力,玉簡頓時化為飛灰湮滅。
她此時赤~裸著身體,站在一片血泊中,卻絲毫沒有覺得羞恥或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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