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紇溪幽幽笑道:“納蘭梓筠,呵呵……我記住了�!�
說完,再不停留,快步走出了殿外。
沈箐婼見紇溪離開,哪里肯離開她身邊,拉著沈森急匆匆就要跟上去。
沈森經(jīng)過鳳云景身邊時,忍不住溫和笑道:“鳳少主,臉色那么難看,身體沒什么問題吧?”
“我記得鳳少主剛剛說過,沈家包庇殺人兇手,那是會讓千年名譽(yù)掃地的,就不知道,鳳家面對殺了不少人的兇手,又會如何處置呢?鳳少主可別讓大家失望哦?”
說完這段話,沈森心情大好,順著小侄女的拉扯快步走出了殿外。
不管最后鳳家會如何處置鳳蓮影,總之這一次,鳳家的臉面算是丟完了,尤其還是在各大宗門和世家的面前,恐怕許久都會抬不起頭來。
奚玥這小子真是蔫兒壞的,明明手上有那么重要的證據(jù),非得看他們唱作俱佳的表演半天,到最后才把證據(jù)拿出來。
那臉真是打得啪啪啪的,恐怕鳳家的人以后看到定影符箓都會臉疼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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紇溪走出大殿,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笑容。
因為她知道,如果殺上官睿的兇手是自己,那自己定然難逃殺人償命的結(jié)果。
可若是殺了上官睿的是鳳蓮影,她頂多就是丟些臉面,受些輿論譴責(zé),終究不可能受到太大的懲罰。
這就是汨羅大陸,一個弱肉強(qiáng)食,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
所謂的公理正義,都是強(qiáng)者書寫的,自己只要不夠強(qiáng)大,就只能被人欺凌。
這一次幸好她在來參加狩獵大賽前就收到了那中年男子的傳音符。
那中年男子名叫蔣槐,正是在百草藥園中被鳳蓮影害死了妻子和兒子的男人。
他們祖祖輩輩擅長繪制特殊的符箓,傳音符和定影符箓就是其中之二。
蔣槐在進(jìn)入封龍域秘境中就一直開啟著定影符箓的錄影功能,本意是為了讓兒子將來能看到這趟冒險,從中汲取經(jīng)驗。
沒想到,如今竟成了證明紇溪清白的證據(jù)。
蔣槐如今身在皓月國,剛好聽到了“鳳蓮影在秘境中治病救人”的消息,他本身就對鳳蓮影恨之入骨,如今見她還不要臉的把別人的功勞搶到自己手中,更是無法忍受。
所以他用傳音符與紇溪聯(lián)絡(luò),告訴他自己手中有定影符箓,能揭穿鳳蓮影的陰謀。問她要不要馬上公布出來。
不過紇溪卻阻止了他,反而讓奚三把鳳蓮影的“功德”在燕京城中也傳了個沸沸揚(yáng)揚(yáng)。還讓蔣槐通過黑市把定影符箓都寄過來給自己。
她就是要讓鳳蓮影高高的被捧上云端,然后才重重摔下來。否則,怎么能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摔疼摔怕?
只可惜,就算鳳蓮影的名聲再差,只要她還是鳳家的女兒,就不可能真的無法翻身,也不可能會好心的放過自己。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狩獵大賽的開幕式例行舉辦。
開幕式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沒有什么特色的歌舞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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矚目的焦點(diǎn)(醨瀟的萬幣加更1)
只是,原本應(yīng)該籍籍無名的紇溪,在這次的酒宴中,卻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diǎn)。
不僅僅因為她在大殿中的那一場反轉(zhuǎn),也不僅僅因為她和青霞門的親昵關(guān)系,更因為在那影像中,這個少年表現(xiàn)出來的醫(yī)術(shù)與手段,實在是讓他們驚嘆佩服。
雖然,如今這個叫奚玥的少年還沒有醫(yī)師等級,但相信只要她愿意,想要拿到個四品醫(yī)師的頭銜,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有人,卻是認(rèn)出了奚玥正是在圣德堂中出現(xiàn)的那位小公子。
想到圣德堂出售的極品丹藥,再看看他在影像中那神乎其神的技藝,很多武者都相信,這個奚玥背后定然有一個大宗師級的煉藥師。
而這種懷疑,等他們看到歐陽將軍親自走到紇溪身邊,向她敬酒時,更是變?yōu)榱宿Z然的震驚。
誰都知道,歐陽志雄唯一的獨(dú)子歐陽浩軒曾經(jīng)筋脈盡斷,躺在床上兩年,連納蘭醫(yī)師和醫(yī)師協(xié)會的長老都無能為力。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歐陽浩軒突然被人治好了,據(jù)傳治好他的還是一個容顏青稚的少年。
如此說來,那接續(xù)了歐陽浩軒斷裂筋脈的少年,竟也是眼前的這個——奚玥!
那這個奚玥的醫(yī)術(shù)得要多么高超?
歐陽志雄滿臉愧疚地對紇溪道:“奚神醫(yī),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那么對你,如果我在場……”
“歐陽將軍不必介懷。”紇溪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道,“鳳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和歐陽家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做這些事情以前,自然會把歐陽將軍支開�!�
“這件事,與歐陽將軍無關(guān),就算將軍在也幫不上忙,反而無端得罪了鳳家。更何況,如今我還不是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歐陽志雄松了口氣,隨即滿臉感激道:“奚神醫(yī)對小兒的救命之恩,我們歐陽家一日都不敢或忘。這一次的狩獵大賽,浩軒也會參加,奚神醫(yī)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通過我歐陽家獨(dú)有的手段和浩軒聯(lián)系,讓他助你一臂之力。”
狩獵大賽雖然會有筑基期、凝脈期和金丹期的武者共同參加,但一般傳送進(jìn)去的時候,都會把這三個等階的武者放在不同的區(qū)域。
畢竟若是讓筑基期的武者去面對五階魔獸,豈不是等同于讓他們?nèi)ニ退馈?br />
而且,狩獵大賽雖然并不禁止武者之間搶奪,但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是,高階武者不得對低階武者動手,更不能在狩獵大賽中弄出人命,否則就會受到四大宗門全大陸的追殺。
紇溪接過歐陽志雄遞過來的黑色石頭,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石頭放入空間中。
雖然她就算進(jìn)入了斷魂山,也不可能去找歐陽浩軒求救,但看歐陽將軍那愧疚難安的神情,紇溪還是決定接受了他的好意。
此時結(jié)束了應(yīng)酬的歐陽浩軒也走了過來,他一身月白錦袍,玉冠束發(fā),容色俊朗。
臉上也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日在床上的郁滯黑氣,反而顯得英姿勃發(fā),讓場中不少女子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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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你的召喚(醨瀟的萬幣加更2)
只是,紇溪看到歐陽浩軒那雙眼睛,就知道這個人在經(jīng)歷過大變故后,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以前的心性。
他雖在笑著,但笑容卻從不達(dá)眼底,應(yīng)酬其他武者的時候態(tài)度謙謙有禮,但永遠(yuǎn)與人保持著距離。
只有在歐陽志雄叫住他時,他的眼中才帶上了真摯的暖意:“浩軒,我已經(jīng)把給了奚神醫(yī),狩獵大賽中他若是有什么困難,你一定要前去相幫�!�
歐陽浩軒望向紇溪,剛剛還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浮上了濃濃地感激,他目光誠摯,聲音帶著賭咒承諾般的認(rèn)真:“奚神醫(yī)的救命之恩,浩軒一日都不敢忘記,狩獵大賽中但有所求,奚神醫(yī)盡管召喚在下�!�
紇溪還來不及答話,耳邊陡然傳來沈箐婼焦急的聲音,“奚公子,我……我也可以隨時等候你的召喚的�!�
小姑娘不知何時到了她面前,滿臉通紅地遞出一張符紙,“奚公子,這是我青霞門專門聯(lián)絡(luò)用的符箓,你……你到時候進(jìn)去之后,如果有事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我,我是凝脈期的修為,或許也能幫上公子的忙�!�
“就算,就算我修為不濟(jì),我們青霞門也有很多高手,奚公子你……你不用向其他人求助的!”
說著,她還隱隱帶著敵意瞪了歐陽浩軒一眼:這個人真討厭,竟然搶在她前面討好奚公子,讓她如今送符箓的舉動反倒像是馬后炮了。
歐陽浩軒似笑非笑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靈酒,沒有說話。
沈箐婼見他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樣子就來氣,正想再說些什么,突然腦袋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耳邊則傳來了小叔叔沈森調(diào)侃的聲音。
“我說小婼兒,你還想趕去幫奚公子的忙,我看你別去幫倒忙就不錯了。是誰在封龍域的時候還要考別人來救的?你可千萬憋屈麻煩奚公子,免得到時候人家還要分心照顧你�!�
“小叔叔�。 鄙蝮鋴S氣的滿臉通紅,看了紇溪一眼,又羞又窘,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人家……人家也是有每天努力修煉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以前厲害多了。”
沈森逗得自家侄女都快哭了,卻完全不擔(dān)心,反而亂沒良心的哈哈大笑。
紇溪見沈箐婼實在囧的不行,一張笑臉漲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不由伸出手,從她手中接過了符箓。
她的聲音淡淡,但卻有著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多謝沈小姐的好意,這符箓我就收下了,如果有需要我會聯(lián)系你的�!�
沈箐婼聞言立刻嬉笑顏開,低垂著紅彤彤的小臉,重重點(diǎn)頭。
沈森在自家侄女腦袋上輕輕揉了揉,惹來沈箐婼的一陣抗議,這才對紇溪道:“奚玥,你這次要小心,我怕鳳家的人對你不利。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看著紇溪的目光充滿了贊賞與信任,“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因為斷魂山上有強(qiáng)大的陣法禁制阻隔,高階武者和低階武者會被分別傳送到不同的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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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不中留
“低階武者能夠越階跨過禁制挑戰(zhàn)高階魔獸區(qū)域,但高階武者一旦跨越禁制進(jìn)入低階魔獸區(qū)域,就會被陣法大大削弱實力,沒有辦法發(fā)揮出原本修為的十分之一�!�
“我看的出來,紇溪你雖只是筑基期,但功法經(jīng)驗絕非尋常武者能比,相信若是在低階魔獸區(qū)域,就算鳳家讓百十個筑基期武者來圍攻你,你也一定有辦法全身而退。”
紇溪恍然大悟,原來斷魂山主峰中還有這樣的陣法禁制,她倒是不清楚。
這么說來,如果歐陽浩軒要來找她,也定然會被削弱修為。
歐陽浩軒見紇溪看他,微微一笑道:“奚神醫(yī)不必?fù)?dān)心,我們歐陽家有種祖?zhèn)鞯拿胤�,能在短時間內(nèi)破除一切禁制和規(guī)則,發(fā)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而且,就算修為被削弱,奚神醫(yī)若遇到危險,我們兩人對敵,也比一人更好�!�
“沒錯!沒錯!”沈箐婼立刻道,“奚……奚公子,你不要聽我小叔叔的,要是遇到有人圍攻你,你……你一定要記得焚燒符箓叫我過去哦。我……我會帶上很多師兄弟姐妹,要是哪個壞蛋敢圍攻你,我……我就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紇溪見歐陽浩軒和沈箐婼誠摯的表情,心中微微掠過一絲暖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森摸著鼻子無奈地嘆息道:“都說女大不中留,真是一點(diǎn)都不錯。以前要用到我的時候就跟在我身后小叔叔長,小叔叔短,現(xiàn)在有了……奚公子,小叔叔就說什么都是錯的……”
“小叔叔——��!”沈箐婼跺腳嬌嗔。
沈森笑了一陣,隨即神色凝重地看向紇溪,“奚玥,我總覺得鳳家這一次吃了這么大的虧,不會輕易放過你。在斷魂山中,我也有任務(wù)在身,行動多有不便�!�
“所以,哪怕你能對付四階魔獸,我也建議你最好不要離開三階魔獸區(qū)域的范圍,免得讓他們找到機(jī)會朝你下手�!�
“至于出來后,我們青霞門自然能保你安全�!�
紇溪點(diǎn)頭道:“多謝沈長老�!�
沈森交代了一番后,很快被其他門派的武者拉去寒暄應(yīng)酬了。
歐陽志雄作為這次狩獵大賽安全的負(fù)責(zé)人,要忙的事情還很多,也和歐陽浩軒告辭離去。
兩人一路穿過人群,在即將到達(dá)大殿門口時,與一個容貌不起眼的白衣男子擦肩而過。
突然,那白衣男子停下了腳步,驚疑又興奮的目光望向歐陽父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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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婼則和她的幾個師兄弟圍在紇溪身邊,繼續(xù)著早上未完的話題。
突然,一群穿著七星宮服飾的男子朝著他們走來。
這些七星宮弟子大多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修為卻基本都已經(jīng)是凝脈期。偶有幾個筑基期的,也已經(jīng)邁入了筑基期巔峰。
為首的是個面容俊秀,身形非常高挑的十八九歲少年,只是神情態(tài)度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高高在上,仿佛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讓紇溪詫異的是,這些來人中,竟然還有太子和納蘭梓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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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沈箐婼一看到來人,小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你們過來干什么?殿堂那么大,你們不會去其他地方嗎?這里不歡迎你們!”
為首的那個少年好像也知道沈箐婼的性格,聞言并沒有生氣,反倒是望著她的眼中暗含情意。
他整了整自己身上暗金線繡成的華麗錦炮,隨即輕蔑地看了一眼紇溪身上的粗布衣裳,朝沈箐婼笑道,“婼兒妹妹,我知道剛剛在公審中我爺爺那么說你不高興,但我爺爺也是為你們好啊!怕你們被不知來歷的人給騙了,損了沈家的百年聲譽(yù)。”
說著他冷冷掃了紇溪一眼,語帶鄙夷,“他只是一個筑基期的小子,而婼兒妹妹你可是整個青霞門的掌上明珠,這樣的貨色哪里配得上你?你們又何必為了個無足輕重的人和鳳家結(jié)仇,還弄得自己一身腥呢?”
“夏軼辰,你說話放尊重點(diǎn),什么叫筑基期的小子,你自己不也是剛剛才晉級凝脈期嗎?”
沈箐婼氣的俏臉通紅,聲音都微微顫抖著,顯見她到底有多憤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夠晉級到凝脈期,還不是靠著服食大量的丹藥。”
“奚公子就算只有筑基期,可他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哪里比你這種只會依靠門派的軟腳蝦差了!”
說著,她一把拽住紇溪的袖子,恨聲道:“奚公子,我們走,不要理他們!”
沈箐婼的話說的夏軼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等他看到沈箐婼挽著紇溪的手,頓時怒火中燒,看著紇溪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
這個臭小子,無門無派,修為低微,除了一張臉還有什么?憑什么得到婼兒的青睞?
他上前一步,一把攔住了紇溪的去路,冷笑道:“奚公子是吧?”
紇溪挑了挑眉,“有事。”
眼前的這群人對紇溪來說就是一群小屁孩,紇溪還真沒興趣跟他們耍嘴皮子。
夏軼辰眼珠子一轉(zhuǎn),壓下心頭的怒火,施施然笑道:“是這樣的,這是我的二師兄上官琦,還有我的小師弟納蘭梓筠。他們想為剛才的事情,跟你道歉。”
紇溪還沒來得及回話,站在夏軼辰身后的上官琦已經(jīng)走上前來,微微做了個揖道:“奚公子,剛才我不明真相,把奚公子當(dāng)做了殺害三弟的兇手,所以多有得罪,還請你原諒�!�
說到這里,他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沒想到,奚公子手上竟然握有那么重要的證據(jù)。只是既然有證據(jù),奚公子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拿出來呢?這樣也就不會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了�!�
太子此話一出,頓時七星宮的弟子看向紇溪的眼神就變得冷冽憤怒。
這小子明明手上有證據(jù)卻不拿出來,害的他們長老得罪了沈森,不是明擺著讓他們難堪嗎?
紇溪漫不經(jīng)心地捋了捋頭發(fā),輕笑道:“哦,之前你們的陣勢太大,被嚇著了,一時想不起我手上還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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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側(cè)妃?
太子聞言頓時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們在場的人哪個沒看到這奚玥全程淡定如看戲,到最后又輕描淡寫的翻轉(zhuǎn)打臉,要說她被嚇到了,真是鬼都不會信。
見大家一臉你真是太無恥的表情看著自己,紇溪不由嗤笑道:“太子怪我拿出證據(jù)太晚,難道我拿出證據(jù)早了,太子就會讓鳳蓮影給你的三皇弟償命嗎?”
太子聞言頓時僵住,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既然不會,早拿出來晚拿出來,有區(qū)別嗎?”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狡辯!”太子還沒說話,納蘭梓筠已經(jīng)上前一步,沖著紇溪厲喝道,“明明是你心思狡詐,看不得別人過得好。若是你早點(diǎn)把證據(jù)拿出來,事情也不會鬧得那么大。你就非要看大家都不好過,你才開心嗎?”
“梓筠,不得無禮!”一直到納蘭梓筠把話都說完了,夏軼辰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忘了,我們是來給奚公子道歉的嗎?”
納蘭梓筠冷哼了一聲,但還是咬著牙道:“抱歉,奚公子,剛剛是我們誤會你了�!�
紇溪冷眼看著他,突然低聲問道:“你認(rèn)識納蘭紇溪嗎?”
納蘭梓筠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掠過一絲厭惡,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xiàn)出來,“納蘭紇溪是我的胞姐,怎么?奚公子認(rèn)識我胞姐?”
紇溪既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納蘭公子可知道你的胞姐現(xiàn)在過得如何?”
“我的胞姐自然是過得很好。”納蘭梓筠皺了皺眉,猜不透紇溪的意思,“她身體不好,所以一直被養(yǎng)在別院中。但父親和母親都把她當(dāng)做納蘭家的三小姐,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奚公子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過得很好?
紇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眸光暗沉,“沒什么意思,只是偶爾在某個地方見到了你胞姐,有些好奇罷了。”
說著,她的目光望向太子,“聽說,太子有意納納蘭家的三小姐為側(cè)妃?”
太子聞言一怔,不明白話題怎么扯到了自己頭上,“梓筠確實跟本王說過她的胞姐容貌秀美、賢良淑德、外加天資過人。本王有此意向,但納側(cè)妃一事還是需要父皇和納蘭醫(yī)師認(rèn)可才行。奚公子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子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容貌俊秀絕倫的少年,暗道,他如此費(fèi)盡心思打聽納蘭紇溪的消息,難道是對那納蘭家的三小姐有意思?
可是,當(dāng)日他聽了納蘭梓筠的話,還曾調(diào)查過這納蘭家的三小姐,實際情況卻是讓他大失所望,那納蘭三小姐非但長得丑陋,毫無修為,而且在納蘭府中毫無地位,受盡欺凌。
也就只有梓筠如此善良天真,才會相信他胞姐一直過著好日子。
不過,如果眼前這個奚玥真的對納蘭紇溪有意思,那是不是代表,這納蘭紇溪確實有些價值?
太子在一旁轉(zhuǎn)動著自己的小心思,納蘭梓筠卻是凌厲地目光盯著紇溪直看,半點(diǎn)都搞不懂這個人突然提起他姐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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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癲狂(求月票)
紇溪卻是輕輕一笑道:“沒什么意思,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說完,也不等幾人說話,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肯定,那個給納蘭飛雪寫信說太子會娶納蘭紇溪為側(cè)妃的人,肯定和這納蘭梓筠脫不了關(guān)系。
看來害死納蘭紇溪的陰謀,他這位親愛的“弟弟”也有份參與。
沈箐婼見紇溪離開,也顧不得夏軼辰的糾纏,連忙跟了上去,口中還一邊旁敲側(cè)擊地問著,“奚公子,你和那位納蘭家的三小姐認(rèn)識嗎?你……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夏軼辰在身后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恨恨地握了握拳,“臭小子,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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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行動大殿中的狩獵大賽開幕式在如火如荼的舉行,鳳家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參加,統(tǒng)統(tǒng)臉色難看地呆在他們專用的房間中。
鳳蓮影氣急攻心在大殿中昏迷過去,此時幽幽醒轉(zhuǎn),想到自己在各大世家宗門面前丟的人,頓時又是傷心又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