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漢不吃眼前虧
紇溪心中砰砰直跳,思緒煩亂,臉上卻強(qiáng)硬道:“誰喜歡了?惡心死了!”
說完,她還抬手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唇。
下一刻,她只覺得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得陰沉狂暴,就仿佛要形成吞噬人的漩渦一般。
南宮煜陰沉著臉,單手扣住她的后頸,目光冷颼颼地盯著她:“你說……惡心?!”
紇溪看著滿臉陰霾的南宮煜,不由臉色發(fā)白,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卻。
當(dāng)然,更多的卻是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就好像是做了一件違背本心的錯事,讓她的態(tài)度再強(qiáng)硬不起來。
然而,紇溪想退,南宮煜的動作卻比紇溪更快。
紇溪被南宮煜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愣住了。
南宮煜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低聲輕笑道:“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紇溪反應(yīng)過來后,當(dāng)即咬牙切齒地抬頭瞪他:“你……”
不等她暴怒罵人,南宮煜已經(jīng)施施然笑道:“還說惡心嗎?”
溫柔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
紇溪原本噴薄欲出的一口氣被生生憋了回去,直讓她氣的柳眉倒豎,一張漂亮的小臉都猙獰了起來。
南宮煜瞧她那炸毛小貓般的樣子卻忍不住哈哈大笑,注視著她的神情中滿是寵溺與歡快:“溪兒,你怎么能那么可愛?”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紇溪再度咬牙切齒,全身飛速倒退,躲開南宮煜的懷抱,左手則偷偷撩起窗簾,考慮著是不是要跳窗逃跑。
結(jié)果,南宮煜下一句話就讓她又老老實實坐回了原地:“你不想知道怎么服用元陽果嗎?”
南宮煜說的漫不經(jīng)心,紇溪聽著卻是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那張笑得欠扁的臉揍成豬頭。
好!很好!把柄握在別人手里,咱好漢不吃眼前虧,認(rèn)輸就是了!
只不過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她就不信等她能夠修煉了,南宮煜還有辦法威脅她。
到那時,自己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紇溪深呼吸,又深呼吸,壓下心中的不滿,才皮笑肉不笑道:“那么請問冥王……南宮煜,你能告訴我,該怎么服用元陽果嗎?”
南宮煜的眉梢眼角滿是笑意,只覺得眼前的女孩真是怎么看怎么狡黠可愛!尤其是被他抓著痛腳,想反抗又無法反抗的樣子。
南宮煜笑了一陣,眼見紇溪就要惱羞成怒了,才斂了笑容,一本正經(jīng)道:“元陽果直接服食效果要遠(yuǎn)比練成丹藥好的多,但前提是你的身體要能抗住的元陽果的至陽藥性,否則就只有爆體而亡一途�!�
086
相信我嗎
紇溪嘴角抽了抽,惡狠狠道:“所以,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抗住元陽果的至陽藥性呢?”
南宮煜低咳了一聲,才勾著嘴角道:“為了中和元陽果的至陽之力,必須在服用元陽果的同事,服用至陰致寒之物。這樣一來可是引導(dǎo)元陽果藥力運行至丹田,從而也能中和藥性,避免身體承受不住�!�
紇溪皺眉:“什么是至陰至寒之物?”
南宮煜微微一笑道:“你先將元陽果拿出來�!�
紇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懷疑,直接從空間中把裝著兩顆元陽果的玉盒拿了出來。
眼前坐著的可是堂堂冥王大人,區(qū)區(qū)五品元陽果,估計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南宮煜見她毫不遲疑拿出元陽果的動作,眼眸中的光芒亮了亮。
他接過玉盒,動作輕描淡寫的打開蓋子,一股熾熱的烈焰撲面而來,他卻仿佛毫無所覺般,修長的五指輕輕伸出,將其中一顆元陽果抓在手中。
下一刻,那顆被抓起的元陽果就消失在了紇溪眼前,顯然是被南宮煜收入到了儲物器具中。
紇溪眨了眨眼,一時間竟有些沒弄明白南宮煜到底想做什么。
南宮煜目光幽深地看著紇溪,卻沒有多做解釋,而是伸手輕輕將紇溪散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才緩緩道:“這個元陽果作為報酬,我先拿走了。一個月之后,我會帶著至陰至寒之物來找你,到那時,你就能解開丹田的封印,成為真正的武者�!�
紇溪微微一怔,幾乎脫口想要問他為什么要如此幫自己。至于他拿走一個元陽果作為報酬,紇溪根本沒放在心上,這本來就是南宮煜應(yīng)得的。
可是,南宮煜那灼熱深沉的目光,卻讓她聲音一滯,怎么都無法把疑問問出口。
此時,南宮煜緩緩低頭,濕暖的呼吸吐在她微張的紅唇上,聲音輕柔而低啞,“溪兒,你相信我嗎?”
紇溪整個人仿佛被施了魔咒,全身僵硬無法動彈,腦中更是一團(tuán)漿糊。
在她連自己也沒反應(yīng)過來時,竟已經(jīng)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是的,她相信南宮煜,相信這個萍水相逢,卻給了她許多幫助的神秘男人。
盡管毫無理由,她就是相信,南宮煜承諾的事,一定會做到。
馬車很快到了荒郊,停在離紇溪所住別院不遠(yuǎn)處。
紇溪動作輕盈地跳下馬車,朝南宮煜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夜風(fēng)沁涼,吹在臉上,卻依舊吹不散她臉上的燥熱,也安撫不了她砰砰跳個不停的心。
南宮煜撩起窗簾看著紇溪遠(yuǎn)遠(yuǎn)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情。
馬車外,青龍眉頭緊皺,低垂的眼簾望著紇溪離去的方向,卻是掠過一抹憂思。
一個月后,不就是主子每年一次的閉關(guān)時間嗎?主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腦中掠過一絲聯(lián)想,青龍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底甚至泄露出點點殺意。
任何會危及到主子安全的人,他們絕不會放過。
087
南宮煜的心思
此時正值掌燈時分,冥王府的議事廳中燈火通明,幾個屬下正在一一向他們的主子匯報各項事無進(jìn)展。
“……鐵麒麟的情況就是如此�!�
白虎匯報了半天,一抬頭卻看見自家向來冷心冷情的主子此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臉上的神情雖依舊淡淡的,但是那雙漂亮的星眸卻波光點點,顯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而興味盎然。
白虎的下巴差點掉了一地,要知道自家主子雖然只有二十歲年紀(jì),可平日臉上永遠(yuǎn)掛著一副邪魅冷笑的面具,那雙眼眸幽沉沉的猶如一個無波無瀾的古井,仿佛這世間根本沒什么人和事能引起他興趣。
每日匯報,主子只聽了開頭,就知道事情的后續(xù)發(fā)展,不等他們匯報完就能給出精確的指示。
可是今日,主子居然走神了,連他匯報完了,正等著回復(fù)都沒發(fā)現(xiàn)。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主子到底想到了什么呢?白狐滿心的疑惑,目光忍不住偷偷瞟向了主子微抿的薄唇。
那泛著淺淺桃紅色的下唇處,似乎有一個明顯的咬痕……
白虎的心砰砰直跳,主子這可是元嬰期的高手,靈力隨便一洗滌就能愈合這種小小皮外傷……可是如今主子卻留著這個傷痕,這到底是誰造成的呢?
他的目光隱晦地瞟向站在主子身后仿佛隱形人般的青龍,用目光詢問:主子今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青龍卻是臉色一冷,眼中閃過一絲既糾結(jié)又郁憤的光芒。
就在白虎萬分糾結(jié)時,南宮煜終于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瞧了底下臉色糾結(jié)眼波亂飛的白虎,不由淡淡道:“鐵麒麟的情況我已知曉,既然如今情況特殊,你就囑咐他們暫時修養(yǎng)。若有事發(fā)生便讓無心頂上�!�
“是,主子�!卑谆⑦B忙收斂心緒,恭謹(jǐn)?shù)�,“屬下會通知無心。”
南宮煜道:“沒有其他事你們都退下吧。”
幾人連忙應(yīng)是,在白虎的帶領(lǐng)下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議事廳,連青龍也被支使了出去。
南宮煜獨自坐在空曠的大堂中,伸手輕輕摸著自己下唇上小小的傷痕,嘴角漾開淺淺的笑意。
不知道那小東西此時在做什么?有沒有在想他呢?
南宮煜的眼前慢慢浮現(xiàn)一個清雅秀麗的容顏,明明是個豆蔻少女,扮起男子來卻沒有一絲一毫違和感,就連歐陽志雄那樣的頂尖高手也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自己若不是一早認(rèn)出了那雙紫色的眼眸,恐怕也根本無法想象,豐神俊秀如明珠玉潤的奚玥奚神醫(yī),竟然與納蘭家那被拋棄的丑陋庶女納蘭紇溪,會是同一個人。
腦中閃過兩人在馬車上的交鋒,少女嬌軀柔軟的觸感,雅致的清香,還有那比花瓣更嬌嫩的唇瓣仿佛又在腦中流轉(zhuǎn)了一遍又一遍,讓他心情激蕩,身體發(fā)燙。
從沒有一個人,能像那小丫頭一樣如此影響他的情緒,讓他渴望占有,渴望能一直看見他的一顰一笑。
088
陽奉陰違
仿佛是命運的羈絆一般,從那丫頭在饕餮館中睜開雙眼光芒四射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被牢牢牽引,無法掙脫。
只不過,無法掙脫又如何,他南宮煜想要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護(hù)衛(wèi)輕微的通稟聲,“主子,朱雀求見�!�
很快,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美艷女子走入屋內(nèi),朝著南宮煜跪地行禮。
她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美,又不失英姿勃發(fā)的氣勢,跪地時胸腹微微挺起,將自己姣好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南宮煜道:“起來吧。我讓你看的人她傷勢如何?”
朱雀緩緩站起身,冷若冰霜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皺,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鄙夷之色,但面上卻依舊恭敬道:“回主子,納蘭小姐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
朱雀也是等回來后才查清楚,那個偏遠(yuǎn)的連靈氣也沒有的別院住的人竟然是納蘭府的庶出三小姐,而且還是個早已被納蘭府拋棄的廢物。
別說一個區(qū)區(qū)納蘭府,冥王府的人根本不會放在眼里,就憑她那低賤的出生和廢物一樣的體質(zhì),竟然還敢妄想勾引主子,簡直該死!
南宮煜點了點頭,他用靈力探查過紇溪的身體,當(dāng)然知道她的身體如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是想起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心中還是掠過一絲寒意。
“她身上的傷疤都能恢復(fù)?”
朱雀低垂著眼簾,遮住了心緒,垂在身側(cè)的手卻陡然握緊,口中卻是仿佛自嘲般道:“主子,屬下是五品醫(yī)師,治療區(qū)區(qū)傷疤若還做不到,又哪還有什么資格伺候主子。”
偷偷抬眼見南宮煜臉上似笑非笑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不由咬了咬唇,才狀似無意般道:“因為納蘭小姐的傷都只是普通器物造成的,并沒有傷及肌理,屬下原本打算給她一瓶二品清玉露便已綽綽有余。此藥雖藥效一般,痊愈時間長,但藥性緩和,對納蘭小姐那樣的凡人來說是有好處的。誰知……誰知……”
朱雀看了南宮煜一眼,見他斂了笑容眉頭微皺,不由心中一喜,繼續(xù)道:“納蘭小姐大概是知道了屬下五品醫(yī)師的身份,所以竟每種丹藥都想要一份�?赡切┑に幎际侨芬陨系模踩朔脮w而亡。屬下苦心勸了良久,納蘭小姐不但不聽,還說……還說……她是主子你看重的人,而屬下只是個奴才,她讓屬下怎么做,屬下只要聽話就好。屬下實在無法,只能每種丹藥都給了一份�!�
南宮煜臉上似笑非笑,既沒有斥責(zé),也沒有安撫,只是問了一句:“哦,是嗎?”
朱雀被主子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的心里發(fā)毛,只能強(qiáng)忍著心中的心虛與恐懼,點了點頭。
南宮煜卻突然沉聲道:“可我記得我讓你帶去的是四品玉肌丹。朱雀,你是在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嗎?”
“屬下不敢!”朱雀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撲通一聲雙腳跪地。
089
白虎的八卦之心
朱雀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普通一聲雙腳跪地,顫聲道,“屬下檢查了納蘭小姐的身體,發(fā)現(xiàn)她只是個沒有任何修為根基的凡人,玉肌丹是四品靈丹,對納蘭小姐實在有害無益,這才擅自做主換成了藥效平和的清玉露。但后來納蘭小姐討要,屬下是連玉肌丹也一起給了納蘭小姐的。還請主子明鑒�!�
南宮煜淡淡道:“我不過隨口一問,你不必如此緊張。”
隨即,卻突然指著她的臉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朱雀一把撫上自己的左邊面頰,眼中閃過一絲羞憤之色。
她朱雀自詡美貌,在這冥王府中,再沒有人比的上。再加上她高超的醫(yī)術(shù)和不俗的修為,主子一直對她極為器重,甚至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其他女人能接近主子身邊。
可是如今,那個乳臭未干的丑丫頭,居然敢傷了自己珍視的臉,這讓她心里的恨意如巨浪般滔天翻騰。
此時她的左臉上有一道斜斜的劃痕,從鬢角直延伸到顴骨,雖然疤痕不長,卻泛著淡淡的青灰色,明眼人只要一看她的臉就能望見。
這對于珍視容貌的朱雀是宛如抓心撓肺般的煎熬,可她昨日卻沒有治療這個傷口,就是為了此時此刻。
朱雀垂下眼簾,臉上露出屈辱又心慌的神色,低聲道:“是納蘭小姐她向?qū)傧掠懸畮追N珍貴丹藥,屬下原本不肯……誰知她竟然會突然丟出一種奇怪的銀針,屬下一時不查才……不過請主子不要責(zé)怪納蘭小姐,她也是太擔(dān)心自己身上留下疤痕,才一時情急,都是屬下太過大意,明明是一個金丹期修者,竟然會傷在一個凡人手上�!�
朱雀抬起頭,掩住眸中的精光,一副隱忍屈辱的模樣去看南宮煜。
她就不相信,面對如此貪得無厭,愛慕虛榮的女人,主子還會受她勾引。
可誰知南宮煜卻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漆黑的眼眸古井不波,看不清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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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朱雀離開了議事廳,卻是滿臉鐵青。
她摸著自己還隱隱有些痛和癢的傷口,心中充滿了憤恨。
她都已經(jīng)將納蘭紇溪的惡行統(tǒng)統(tǒng)向主子揭露了,可主子竟沒有半分表示,只是揮手讓她退下。
難道主子真的喜歡上了那乳臭未干的臭丫頭?
朱雀正咬牙切齒地想著,白虎正從對面走來,看到她鐵青的臉色和臉上的疤痕,不由奇道:“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主子訓(xùn)斥你了?”
“還有你臉上這傷疤怎么還留著,你不是堂堂五品醫(yī)師嗎?這么點小傷還醫(yī)不好了?”
朱雀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冷冷道:“不用你多事,你管好你自己吧!”
白虎聳了聳肩,一副女人不好惹的模樣,隨即想起了剛剛在書房中的所見,忍不住興沖沖地同朱雀八卦,“哎,朱雀,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主子今天很不正常,他大清早就帶著青龍出去了,到了日頭西羅才回來,臉上的神情都可以稱得上春風(fēng)得意了。剛剛我向主子匯報的時候,主子甚至還破天荒的走神了。”
朱雀心中一凜,忍不住遲疑道:“你知道……主子今天去見誰了嗎?”
090
朱雀毀容
白虎撇嘴:“主子的行蹤豈是我們屬下可以隨意揣測的。”不過,八卦一下還是可以的。
他的眼眸亮了亮,忍不住又道:“不過,你發(fā)現(xiàn)沒有,主子嘴巴傷,有道傷口哦�!�
朱雀聞言,眼前也陡然浮現(xiàn)出主子下唇上哪明顯的傷痕,頓時緊攥的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白虎卻是興致盎然,忍不住偷偷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興味盎然地八卦,“依我看,那傷口絕對是被咬出來的。那個角度,肯定不是主子自己咬的,可是以主子如今的實力,如果不是他自愿的,誰也不可能……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總覺得主子這幾日如此反常,一定是春心萌動,開竅了……畢竟主子也已經(jīng)弱冠了嘛!”
“閉嘴,主子的事豈是你一個奴才能肆意造謠的��!”
朱雀猛地低吼了一聲,把白虎嚇了一跳。
卻見自己那美艷又冷情的搭檔,此時正扭曲了一張臉,渾身顫抖著,眼中迸射出無比憤怒的神光,“主子如此天人之姿,又豈是凡夫俗子能匹配的!你要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氣沖沖地轉(zhuǎn)身走了。
獨留下白虎在原地一臉懵逼,呆了半晌才莫名其妙道:“怎么了這是,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連主子都不介意了,這朱雀怎么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簡直不可理喻�!�
朱雀憤憤地回到自己房間,砰一聲關(guān)上門,心中的怒火無法發(fā)泄,讓她抓起門邊的一個瓷瓶,狠狠甩下去。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配得上如此驚才絕艷的主子,尤其是哪個廢物一樣的納蘭紇溪,更是連給主子提鞋都不配。
朱雀的目光陡然變得陰狠無比,她若是真的……真的意圖勾引主子,還擋了主子的路,那么自己絕不會容許那賤人活下去。
一個個瓷器乒呤乓啷碎裂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也讓朱雀終于冷靜下來。
她坐回到自己的梳妝臺前,將自己煉制的兩顆玉肌丹拿出來,其中一顆內(nèi)服,另一顆用水化開,輕輕涂抹在臉上。
只需要一刻鐘過后,她的臉就能恢復(fù)光潔無暇,盛世美顏。
朱雀焦急地坐在琉璃鏡前,看著自己的冷艷的面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雙目緊緊盯著自己臉上的傷疤,眼前幾乎出現(xiàn)重影。
可是,一刻鐘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她臉上的傷卻沒有絲毫痊愈的痕跡。而且原本只是淡淡的青灰,此時卻已經(jīng)變成了濃濃的灰黑色。
而最可怕的是,那原本只是微微有些發(fā)癢的傷口,此時卻越來越疼,越來越癢。
鏡子中,那細(xì)細(xì)的一條疤痕,在眨眼之間蔓延開去,雖沒有腐爛,卻仿佛被人揉捏了過后,疤痕周圍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凹凸皺紋。
這一下,那原本細(xì)細(xì)小小的疤痕頓時變得極其明顯,就如一個小蜈蚣橫亙在朱雀柔白的臉上,看上去無比驚悚又讓人惡心。
“啊————!!我的臉!我的臉!”朱雀瞪大了眼睛,看著鏡子中扭曲成一團(tuán),滿是驚恐的臉和臉上打灰黑疤痕,發(fā)出了凄厲的尖叫。
091
空間打理
而此時,被朱雀嫉恨詛咒的紇溪卻早已把這個只出現(xiàn)過一次的女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如今雖還不能解開封印修煉,卻依舊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只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來花。
首先當(dāng)然是實驗空間中的靈草種植。
為了熟悉靈草的藥性和生長特質(zhì),紇溪讓莫三他們從外面搜羅了各種基礎(chǔ)的靈藥圖譜。